申生有些无奈的解释道:“祁姑娘,你可了解现在君主后宫中的情况?”
祁棠茫然的摇了摇头,申生思索了片刻,努力的简单概括着向祁棠慢慢的介绍了一遍。
听完后,祁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尝试着总结道。
“也就是说,现在君主有两个最看好的公子,一个叫重耳,一个叫夷吾。
他们俩一直以来都被朝臣视作为是未来君位的继承人。
门下也集聚起了不少有才之士,两方长期对立,任何一方都得不到多少好处。
所以,君主也就任由她们这样继续对峙下去,形成了长达多年的僵局。
因为两个公子都是庶子,又年龄相仿,母妃受宠程度也差不多,所以现在整日都在明争暗斗。
君主想要把您给找回宫中,就是为了立个嫡长子作为世子,好避免他们两个继续这样无休无止的争斗下去?”
“不错,正是如此。”
“那我觉得,君主想多了。”祁棠满脸天真的笑了笑。
“想多了?”申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评价。
“对啊,君主就是想多了。
公子重耳跟公子夷吾那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不管谁当上未来的国君,另一位只要领个封地,当个属地上的大夫就行了。
就算是没有权力和地位,能安安稳稳一辈子也很好啊。”
申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安安稳稳一辈子?”
“怎么?我说的不对?”祁棠有些疑惑。
申生的表情带了些许的苦笑,良久之后才答道。
“你真的以为,两个庶子,其中一人若是当上了国君,能够那么轻易地放过另一个人?”
“公子的意思是……”
祁棠隐隐有了不太好的猜想,但又不敢随便说出来。
申生见到祁棠这么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暗笑一声。
想当年,她也是这么可爱又单纯的模样,那眼神简直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哎,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她了呢?
申生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继续解释道。
“祁姑娘,你可知道桓庄之族的故事?”
“桓庄之族?”
祁棠曾经听说过这个名词,她只知道,这是当今君主的亲族。
当年,桓庄之族在先正武公统一晋国之时,为取得最后曲沃代翼的胜利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武公即位后,他们在曲沃的势力扩张得极大,一时间可以说是风头无两。
可是,就在去年的十二月,这批人却据说是突然在聚城发动了叛乱,被君主派出的晋军武力镇压,最终惨遭屠城灭族。
“难道……”祁棠心里那个不太好的猜想越来越清晰。
“不错,桓庄之族被灭,完全是因为君主的猜忌之心。
实际上,桓庄之族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反叛,没有暴乱。
他们仅仅就只是活着而已,仅仅只是活着,便已经足以引来君主的憎恨。”
“难怪你刚才会提到君主担心他们自相残杀,原来宗室的斗争一向如此残酷。”
忽然,祁棠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满脸紧张的问申生。
“那,难道那些君主们也会舍得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当然会,当他们觉得自己的君位很有可能受到儿子的威胁时。
又或者,当他们不受宠爱的儿子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宠爱的儿子的君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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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君位在他们的心中胜过一切。”
“甚至于胜过骨肉亲情?”
祁棠的声音很轻,却已经足以让申生听到。
看着申生沉默不语的样子,祁棠的眼睛忽然就被润湿了。
她一瞬间串联起来了所有的信息,终于有些明白了。
现在的晋国后宫里,两个庶公子正在自相残杀,他们的母妃,又不够受君主宠爱。
所以,想要通过让君主立妾室为正室夫人,借此和平的确定世子之位,无疑是不太可能。
君主现在只需要一个现成的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来结束这个战局。
而已故的姜夫人所生的申生无疑便是最好的人选,他只是个放在那里的工具人而已。
可是,万一别人不把他当成是工具人呢?万一别人……把他当成了真正的世子呢?
公子刚才说过,他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不让其他公子自相残杀。
可是,如果有一天,那个被自相残杀的人,变成了他呢?
他可是嫡长子啊,是庶子们想要登上君位最大的障碍。
其他的诸位庶公子们,生来便注定了作为支子,只能得到狭小封地的命运。
他们若想有机会夺得君位,最先要做的应该就是除掉嫡长子了吧。
君主想要的世子,究竟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工具人,还是一个放在后宫里任人攻击的靶子?
祁棠越想越心惊,她实在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申生凝望着祁棠,心里清楚她应该是已经明白了一切,于是不再做更多的解释。
他只是叹了口气,低头望向花园池塘里自由自在玩耍嬉戏着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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