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回门(修错)
    苏曼跟徐启峰买完东西到市委大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市委大院的建筑风格还停留在四五十年代初的老旧筒子楼风,几栋参差不齐的筒子楼挤挤挨挨在一块儿,每层灰旧破败的阳台上挂满浆洗好的被褥衣服,住在里面的小孩吵吵嚷嚷一片,夹杂着大人呵斥小孩,女人们炒菜做饭的滋滋声响。

    大院门口修得是铁栅门,上面锈迹斑斑,只开了半扇门,方便大院的人出入。

    这会儿快到饭点,住在大院的人们陆续下班回家做饭吃饭,一辆军用吉普车刹车停在大院门口,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众人把目光聚集在吉普车上,眼中都是好奇之意。

    今天的天气很好,中午阳光灿烂,大院外的路边上种着两颗香樟树。太阳光照射在树叶上,树叶绿的透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香樟树香味,一副岁月安宁的景象。

    徐启峰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站直身体,打量市委大院的大门。

    他长得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配上那身笔挺的军官制服,挺拔修长的身板,站在那里就如同画报上的英雄主角明星,沉稳中带着迷人的气质。

    “这是谁啊?来找谁?”

    在人们惊讶于那个军人惊人的气质长相,纷纷猜测他是谁之时,那个军人转头大步走向车后门,抬手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长衫,下套军绿色长裙,长相明艳美丽的年轻女人。

    她扎着麻花辫,脸上脂粉未施,皮肤白皙透亮,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眼尾上挑,带着天然的妩媚,又把衬衫下摆扎进裙子里,下来站在车边,身姿纤细妖娆,气质淡雅明丽。

    门口的人们一时间没认出来那女人是谁,直到女人袅袅婷婷走在前后,那个军官从车里拎出一包包点心礼物,关上车门跟在她后面往市委大院门口走,有个年纪大的中年妇女终于认出她是谁,惊呼:“小曼啊,你回娘家了啊。”

    大家听到她的声音,这才认出苏曼,站在门口七嘴八舌地跟苏曼打招呼:“哎哟,还真是小曼,你这身打扮比从前素净了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呢。”

    “可不是,小曼你多久没回娘家了,你妈前儿还跟我唠叨,说过几天要去你家看你呢,倒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小曼啊,你身后那位军官就是你的爱人吧?哎哟长得可精神,这手里大包小包拎得是啥?”

    呼啦啦的一大群相熟的大婶大叔围上来,苏曼一面应付她们,一面把同样被围住的徐启峰解救出来,两人急急忙

    忙往大院里冲,再爬到三楼。

    楼栋狭窄不堪,两人并排站在三楼左侧房门前敲门,感觉到拥挤的不行。

    “姐,你回来了。”开门的是苏曼的妹妹,长相清丽,带着婴儿肥的十六岁苏婷。

    她见到苏曼,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兴高采烈地回头喊:“爸妈,嫂子,二姐回来了。”

    转头热情的招呼苏曼两人进屋坐。

    时代的因素,这年头的房屋紧张,即便是苏父这样的高层领导,住得房子也就小三室。

    客厅很小,里面放了茶几、饭桌、几张扶手椅子后,人稍微多两个,都感觉转身困难。

    苏母正跟大儿媳妇在狭窄的厨房里做饭,听到苏婷的声音,她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匆匆跑到客厅,看到苏曼的那一刻,红着眼眶喊:“你这丫头,总算知道回娘家了。”

    二女儿嫁去军属区快半个月了,没带着女婿回过门,苏母一直很担心女儿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女儿这桩婚事不光彩,二女婿一开始是不乐意娶自己女儿的。二女儿脾气又大,经不起激,一言不合就能冒火吵架,也不知道女婿能不能容忍她。

    苏母本来想过军区看看他们两口子过得好不好,又怕女婿觉得她这个当丈母娘的管得多,到时候两口子闹起矛盾,吃亏的还是她家小曼。

    就这么担忧了快半个月,二女儿总算回门了,还带着二女婿上门,苏母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老苏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听到动静,难得的放下领导架子,站起身来看了苏曼跟徐启峰一眼,不咸不淡道:“回来了。”

    “妈、爸、嫂子、小妹。”苏曼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让徐启峰把手中拎的点心礼物放在桌上,这才笑着跟苏母说:“妈,前段时间我跟启峰工作忙,一直没时间回门,今天启峰休半天假,我们就过来看看你们。”

    启峰两个字,听起来十分的亲昵,徐启峰瞥了苏曼一眼。

    苏曼也看向他,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协议、协议!

    你给我记住,你再怎么不待见我,在人前,你必须给我一个恩爱夫妻的假象。

    徐启峰嘴角微勾,神情温和的看向苏父、苏母,很给面子的叫了声爸妈,印证了苏曼他们两口子很忙的话,这才指着桌上放着的大包小包道:“爸、妈,很抱歉我现在才带着曼曼回门,我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们二老的心意,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你们海涵。”

    他都这么说了,苏父苏母心里那点不愉

    快都烟消云散。

    苏父板着的一张脸,神色缓了很多,招呼徐启峰:“坐。

    苏母笑着道:“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啊。转头吩咐苏婷去饭店端两份肉菜,再叫儿媳妇去医院找大儿子回来吃饭。

    苏曼跟苏父、徐启峰都没什么话说,走进厨房帮苏母择菜。

    苏母为人温柔随和,从不打骂孩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苏家三个孩子都是被她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

    但是相比老大是头一个孩子,老小是幺女,夹在中间的老二苏曼,总有被她疏忽的时候。

    大部分夹在中间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既得不到老大的疼爱,又得不到老小的偏爱,被父母疏忽后,难免伤心难过,从此学会察言观色,做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只为了让父母多疼爱自己一点。

    原主就是个异类,别的孩子不争不抢,她偏要争,偏要抢。

    她信奉的理念就是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你不说,就默默藏着憋着,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同,老大老小都让着她,苏母也宠着她,长年累月下来,惯出了原主骄纵的性子,还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苏母也不让她帮自己干活。

    这会儿看苏曼纤细白嫩的手指熟练地摘着空心菜,苏母只当是女儿嫁人后过得不容易,学会了隐忍干家务活,眼圈又红了红,委婉地问苏曼:“小曼啊,小徐他对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苏曼把摘好的菜放进白色脱漆的搪瓷盆里,瞧见她的红眼圈,心里不是个滋味,想起自己的妈妈也如苏母一样疼爱自己,不由对苏母多了几分亲昵,一边洗菜一边说:“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军营里忙,回家有空就给我洗衣服,早上还给我煮面吃。今天难得休假半天,给了我很多钱票,带我去百货楼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还给我买了一只手表呢。

    她说着,把左手腕上戴的手表给苏母看。

    苏母瞧见她手上崭新的手表,心里好受了许多,面上还是嗔怪道:“小徐这个人也真是的,你们结婚都快半个月了,怎么没想着请客摆酒呢。就算你是二婚,也不是我们家上赶着他们家.

    她说到这里,怕苏曼不高兴,又改口说:“不过小徐这人其他方面也不错,至少舍得给你钱花,还给你洗衣做饭,买手表。多少男人在钱票的事上拎不清,把钱捂得紧紧的,生怕女人多花他们一分钱,也不想想咱们女人为了一个家庭付出多少。远的不说,你爸舍得拿钱给我花,就是不愿意做家务,让他帮忙扫个地,都多

    屈尊纡贵似的,更别说给我洗衣服做饭了。

    “是,启峰这些方面做的挺不错。苏曼点头符合。

    苏母又绕回去问:“摆酒这个事情,小徐有那方面的意向没有。

    苏曼不知道徐启峰有没有摆酒的想法,她是无所谓摆不摆,她把洗好的菜抓起来,放在菜篮子沥水,“妈,我们年轻人不注重那些形式主义,只要我俩日子过得好就成。您也说了,我是二婚,再大张旗鼓的摆酒,那不适合吧。

    “怎么不合适?!苏母声音拔高了许多,“你不知道这市委大院,多少人在看咱们家的笑话呢,你要不摆酒,不就落实了下药的事情。

    说起这个,苏曼想起康家人就住在隔壁,三言两语哄了苏母后,转头问端菜回来的苏婷:“隔壁是什么动静?

    苏婷把菜搁在桌上,拉着苏曼进到她们两姐妹共同住的房间里,姐妹俩并排坐在一张不到一米五的床上。

    苏婷道:“你是不知道,下药的事情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了。本来爸不信你的话,觉得你胡言乱语,康莹莹再怎么跟你不对付,不会做出那么下作恶毒的事情。可是你嫁过去徐家的第二天,大家伙儿都在说下药的事情,妈一着急,跟一个大婶儿大吵一架。爸护着妈,跑去康家质问康莹莹。下药的事情本来只有我们家知道,如果不是罪魁祸首传出去,谁知道下药的事呢。可是康莹莹死不承认,康叔叔,不,康老头护着她,爸本来跟康老头不对付,两人发生口角,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我跟大嫂拉着爸,这事儿才算了。

    原主跟苏婷、苏沐两兄妹的感情很好,基本遇上什么事儿,她都会跟他们说一说。

    苏婷长相不如原主,相貌遗传苏父的比较多,眉眼很英挺,不过也长得清秀美丽。

    她性子开朗大方,为人处事周到圆滑,很多时候她反而像姐姐,一直照顾着原主。

    她说完那话,怕苏曼按奈不住脾气,过去找康莹莹的麻烦,拉着苏曼的手说:“姐,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那之后的几天康莹莹像变了一个人,时常遇到我跟大嫂,总要阴阳怪气的说两句你不好的话儿,这才离开。我跟大嫂懒得跟她计较,一直跟大院的人解释,下药的事情是个误会,是康莹莹做的,但是大家都不信。康老头夫妻俩还刮刺我们,说我们苏家没教好你,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泼别人脏水。我们气得要命,本来想找机会找他们的麻烦,谁知道前几天康老头不知道得罪了谁,上头给他一个调职,说下周一要去临市上任呢。

    临市是个很小的

    市,经济发展还不如磐市一个县城,说是调任,实则相当于古时候的下放。

    这几天康家愁云惨淡一片,往日蹦跶的不行的康莹莹都安静了很多,苏婷说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苏曼想起徐启峰说会让欺负她,算计他俩的人付出代价,心里有数了,两姐妹关在房里,一阵窃窃私语。

    外面的客厅,老苏公事公办的跟徐启峰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陷入漫长的沉默,只听见厨房里苏曼炒菜的声音。

    好一会儿,苏父才开口说:“小徐,我知道小曼的脾气大,事儿多,爱花钱买衣服,但她本性不坏,下药那事儿,真不是她做的。她是性子骄纵了些,倒不至于做那样下贱的事情。你既然跟她结了婚,请你好好的待她,跟她过日子也不要苛责冷落她。如果你实在看不上她,跟她过不下去,请不要打她,把她送回我们家里来,我会好好教育她。”

    老苏虽然还在生逆女的气,到底是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逆女的婚姻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免不了要敲打徐启峰两句。

    徐启峰刚要说话,穿着白大褂匆匆赶回家里的苏沐夫妻俩进门来,听到老苏的话,苏沐面无表情地接话:“爸,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小曼嫁过去多少天了,他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出嫁三天不回门,半月过去不发喜糖,不摆酒,任由外面的谣言漫天飞,一点维护自己妻子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女婿要来干什么。”

    他说到这里,转头冷冷看着徐启峰说:“你要真看不上我家小曼,直接跟她离婚好了,我苏家妹子都是娇养长大的,受不了那些窝囊气。家里有我在,就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苏曼本来要出门的,忽然听到客厅里的谈话,心里感慨万千,原主不管为人如何,她的父母兄妹始终站在她这一边,这样浓厚的家庭关系,很难不让人羡慕啊。

    面对岳父、大舅子的指责,徐启峰神色不变,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两位教训的是,我铭记于心,以后会积极改正。军区这段时间军务繁忙,所有军官回家的时间都很少,疏忽了曼曼,是我的过错。我头一次结婚,父母不在身边,对这些礼数不大熟悉,喜酒的事情我很快会安排。以前欺负过曼曼的人,那些流言蜚语,很快会消失,你们不用太担心。”

    一番话,向苏父两人传递了好几个消息。

    苏父是搞政治的,自然明白徐启峰话里的意思,他跟康局做了快二十年的邻居,两人都是势均力敌的老狐狸,平时行为做事都小心谨慎。

    这次康局栽了这

    么大的一个跟头,很显然是得罪了更高一层的人,但是他没想到,徐启峰一个军中的人,会跟党委组织那些人有脉络关系。

    思及至此,苏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破天荒的叫苏曼给徐启峰夹菜,显然是认可了他这个女婿。

    而在同一层楼的康家,听到隔壁热闹的说话声,康天仁方正的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来水来。

    偏偏他的老婆是个不知趣的,坐在饭桌上,撇着嘴说:“不就是便宜女婿上门来么,隔壁热闹的像菜市场一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苏家又出了什么丢脸的事儿。

    他的老三媳妇接话,“妈,那可不一样,人家的女婿是军官,排场大着呢,我刚才看见人家开着气派的大吉普车回来,下车第一时间给苏曼开了车门,还拎着好多点心礼物上苏家,一点也不像是你口中说得看不上苏曼那个骚狐狸精。这次小姑子给人家下药,反而给人下出一桩好姻缘来了。

    “啪!康莹莹重重放下手中的饭碗,怒瞪三嫂:“你不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给苏曼下药了!

    “下没下药,你自个心里清楚。

    “你!康莹莹气得双手发抖,一个字都没办法反驳,因为三嫂说得是事实。

    三嫂早就看康莹莹不顺眼,康家人口多,除去康父康母,上面还有一对老人家,康家又有六个兄弟姐妹,大的两个姑子已经嫁了,剩下三个儿子,两个也结了婚,生了孩子,一个正在谈对象。

    本来家里就只有三个房间,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就挤得慌,屋里屋外都隔出来放上下床,一家人才勉强住下。

    偏偏这个小姑子,都二十五的老姑娘了,还自己占着一个屋子。

    这么多年了,家里给她说了多次媒,相了多少次亲,她全都推了,一门心思放在根本就不喜欢她的谢文成身上,家里人怎么劝说她都没用。

    三嫂生了三个孩子,两女一儿,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再跟他们两口子住在一起不合适。

    她早就想把孩子们分出去单独睡,再不济,跟老四的孩子挤一屋也成。

    家里空的地方都占满了,小姑子还自己占着房间不嫁出去,最近又因为她干的那点破事儿得罪了人,公公要下放去隔壁市,他们一家子的未来堪忧。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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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上班,总是被人排挤,心里

    本就窝了一团火,这不,逮着机会就数落康莹莹。

    “老三媳妇,你别胳膊尽往外肘,明明是苏曼那个贱蹄子下得药,你咋冤枉我们莹莹,你是不是收了苏家什么好处?吃里扒外?”康母是个护短的,看老三媳妇数落小女儿,她忍不住怒斥。

    “我怎么吃里扒外了?”三嫂哽着脖子道:“舞会那天,我明明看见小姑子出门前遮遮掩掩拿了一小包粉末的东西出去,后来就出了下药的事儿。现在公公调职,咱们全家人上班的时候都被人针对,如果不是得罪了苏曼,苏家人跟他们那个女婿联手对付我们康家,我们现在的日子至于这么难受?”

    “你!”

    “够了!”眼见婆媳俩要吵起来,康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横眉怒对道:“一天天的吵吵闹闹,还嫌家里不够闹腾吗?”

    他是家里的一言堂,他一发话,整个饭桌上的康家人都安静如鹌鹑。

    康父目光阴沉的扫视了三嫂跟康莹莹一眼,最终落在康莹莹的脸上,压着火气道:“莹莹,爸被调任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下周爸就要去临市上任,到时候无法顾及家里的事情。爸不怨你做的那些事儿,但是你得罪了苏家跟军中的人,你要不跟苏曼道歉,解释当时的事情,苏家人是不会这么放过我们的。爸希望你好好的为康家人着想.”

    “爸,我没做。”他话还没说完,康莹莹倔强的昂头,死不认错。

    康父再也压不住内心的火气,站起身来,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到康莹莹脸上,怒气冲冲道:“你没做苏家人会针对我们?苏家的女婿会请人给我设局,让我犯了一点错误就把我调任?我康天仁谨慎小心一辈子,到头来栽在你这个逆女身上,你还死不认错!你是要把整个康家都作散了,你才高兴?!”

    康莹莹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捂着脸,委委屈屈不吭声。

    康母心疼的护住她,对康父道:“孩子她爸你别生气,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我们莹莹最是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入流的事情”

    “你就惯着她吧!”康父生气的指着康母道:“老苏那个新女婿本事大的很,听说救过首都陆军老首长的命,整个磐市的市政军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他要想对付我们康家很容易。这次莹莹算计在他的身上,我们康家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啊?那怎么办?”康母慌了。

    “能怎么办,让你的好女儿去跟人家苏曼认个错,把误会说清楚,承认下药的是她!”

    “我不!”康莹莹倔强的摇头:“就算是我做的,我

    也绝不会向那个贱蹄子认错!”

    “你这个逆女,你是真想害死我们一家人不成?”康父怒火冲天的去打她。

    “老康,冷静点,有话咱们好好说。”康母伸手去拦。

    康家闹哄哄的一片,苏家人也听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

    为了证明自己女儿没有做不入流的事情,也为了告知大家伙儿苏曼嫁去新的婆家后,夫妻俩的感情好着呢。吃完饭,苏母特意把餐盘放进一个搪瓷盆里,让徐启峰端着,苏曼跟着一道去楼下一楼的水房洗。

    市委大院大部分的干部家庭都自带厨房厕所,但为了方便大家用水,每层楼又另设了水房。

    按理来说,女婿第一次上门,岳家不应该让女婿干活的,但苏家这段时间饱受闲言碎语的攻击,苏母想向大家证明什么,徐启峰跟苏曼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两人端着瓷盆下了楼。

    一楼大院水房的水笼头比楼上的多,水力又很足,很多家属洗大的被套衣物都在一楼洗。

    这会儿饭点已过,一楼水房站了不少洗碗的大妈大婶,瞧见苏曼跟徐启峰下楼来,都睁大眼睛跟他们打招呼:“小曼,你咋下楼来洗碗?那是你爱人吧?长得真板正,跟我们介绍介绍?”

    “婶婶们好,我们楼上的水房不知怎么停水了。”苏曼说着早前就准备的说词,一脸幸福的模样跟那些大妈大婶道:“这是我爱人,名叫徐启峰,磐市军区的野战团团长,今天休假跟我回娘家,看我妈做饭累着了,端着碗下来洗。”

    她说着,娇娇柔柔的看向徐启峰,递给他一个好好演的眼神。

    徐启峰挑了挑眉,态度温和的跟所有的大婶大妈们打了声招呼,伸出修长的手指捻起一个碗里装得碱粉,默默站在水池前洗碗。

    苏曼假模假样的要一起洗碗,他温柔的对她笑:“碱粉伤手,我来洗就好,别伤着你娇嫩的皮肤。”

    他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阳光下的英俊五官像是散发着圣光,看得苏曼心脏呯呯直跳,顺势做出超级崇拜丈夫的娇羞小女人模样,嗲着声音道:“启峰,你对我真好。”

    围观的大妈大婶和徐启峰都被嗲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挨了一巴掌,正准备下楼散散心的康莹莹,也被她嗲的起了一身鸡皮。

    水房的位置正对着苏曼她们那栋楼的楼梯口,康莹莹一下来,大家都看见她了,互相都递了一个眼神,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曼像是没看到她们的眼神,笑脸盈盈道:“哎哟,这是谁啊?哦,原来是给我下药的康办事员啊

    。说起来我能有现在这么好的姻缘遇到这么好的丈夫可全拜康办事员所赐呢。”

    康莹莹张嘴欲辩又想到刚才在家里父母的一番敲打咬着唇正犹豫要不要低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她看向目光的主人那是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军人手里还拿着刚刚清洗过后滴着水的饭碗看向她的目光冰冷又锐利。

    明明外面阳光灿烂她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却感觉遍体身寒忍不住萌生退意咬牙切齿丢下一句“苏曼你别冤枉人。”逃一般的离开了市委大院。

    市委大院就那么大谁家里发生一点事情整个大院都知道。

    之前大家还不相信苏家的人因为比起相信‘老实巴交’的康莹莹下药性格嚣张跋扈的苏曼下药的可能性更大。

    这会儿看康莹莹落荒而逃人家苏曼新的丈夫又是职位不低的团长不少女人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堆堆往外说话里话外都有些巴结的意思。

    “小曼我们是从小把你看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儿我们还不了解原本我们就没想过你会做那种事情倒是康家的闺女平时看起来笑脸好性情

    “是啊都是一个大院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误会说开不就好了干什么做那种害人的事儿。”

    “对对对还好徐团长负责要不然我们小曼是跳河都洗不清了。”

    “要我说啊小曼这种害人精可不能放过她你就没想过那报警处理?”

    苏曼笑着应付了一堆大妈大婶的问候看徐启峰把碗洗好了两人端着盆子上了楼。

    回到屋里两人又陪着家里人说了一会儿话苏母把苏曼拉进她的屋里问了一些私密事情比如两人有没有同房徐启峰在那事儿上得不得劲持续时间有多久等等。

    苏母一个当老师的人说起这事儿也挺难为情但是女儿二嫁她免不了要问问女儿帮她出出主意。

    原主头婚的时候苏母就在她新婚前夜叮嘱过那些事儿苏曼有她的记忆还是免不了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撒谎说挺好的。

    苏母又传授经验道:“他对你上心就好男人就好那事儿他稀罕你的时候你可不要冷着他要顺着他。只要满足了男人你想要什么都好说。你脾气大性子急又是存不住钱的小徐津贴高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给你花钱你最好趁你们年轻他又稀罕你的时候赶紧要个孩子绑住他.”

    苏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