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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辞这次伤得其实有些严重,实在是不太想进去见洛泠歆。
如果是别的弟子肯定会在受伤之后向自己的师尊卖惨,但是她是个例外。
她也不是没在洛泠歆面前卖过惨,但是每次卖惨的下场都不太好,所等来的是一些冷嘲热讽,倒不如不卖了。
更别说,她在末世本来就是一个强者,根本没必要卖惨。
很早之前她以为她穿成原主也能享受一番被长辈担心的待遇,没想到……得来的是师尊凛然的话语,说她技不如人也说她修为天赋不行的情况下不勤加练习被欺负了只会找师尊诉苦,实在是丢人。
自从被训斥过之后霍羽辞没有再在洛泠歆面前展现过自己卑微懦弱的一面,即使她面对多强的敌人,即使她伤得又有多重的情况下,她所要做的是拼命地学习和修炼,向洛泠歆证明,她虽然是废灵根却不是废物。
只是,在洛泠歆面前她始终还是一个废物,根本就无法和她相比,光是刚刚对付花颜君那么一掌的威力就让她觉得她和她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但是!为什么她师尊这么强还是需要她时刻保护!为什么她还是经常会被掳走!这是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省心一点儿吗?
霍羽辞心里有些憋闷,可在进入洛泠歆的洞府时候还是给自己施了一个除尘咒和简单的治疗咒,确定身上没有血迹之后才进入到洞府里。
大殿里,洛泠歆坐在上首,微微摁着眉心似乎有些疲惫,可能为另外一个女主失踪的事情而忧愁,这并不关她的事,自然不会多问。
歇了一会儿,洛泠歆清冷的声音才在头顶响起:“办完事回来了?”
“是。”霍羽辞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洛泠歆在上首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朝着她的方向释放出十数记冰刃,让霍羽辞根本意想不到,立即往侧避开,只是她身上始终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被其中一记冰刃给割伤了手臂,鲜血直流。
“师尊是何意?”霍羽辞微微蹙了眉,戒备地看向她。
“过来。”洛泠歆看着她,面色已经是非常不好看了,积威甚重,让人不敢造次。
但偏偏霍羽辞是那个刺头,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不敢忤逆她,霍羽辞不但敢,甚至是有胆和她叫板:“师尊是何意?烦请给弟子解惑。”
“过来。”洛泠歆不多说,仍旧是这两个字,却是让霍羽辞火大,自暴自弃地往她的方向走去,衣袂带风,看着像一只气得鼓鼓的仙兽。
“坐下。”洛泠歆见她就这样直直地杵在她眼前,秀致高挑的身影就这般覆在她身上,微觉心悸,尤其是霍羽辞的眉眼过于深邃,就这般低眉看过来的时候会有一种被她看透的惊心,锋芒毕露。
“师尊要打要罚悉随尊便,别这样给一巴又给一个甜枣。”霍羽辞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这般看着并不觉得她是一个废灵根毫无存在感的弟子,而是要以下犯上的孽徒。
洛泠歆眉眼不动,伸手往她背上伤口的位置一点,霍羽辞没想到她这么不讲武德,没能忍住闷哼一声,唇边也溢出了一口鲜血。
“衣袍脱了。”洛泠歆的态度依旧冷峻,只是说出来的几个字却蕴含着丝丝旖旎,让霍羽辞心里也觉得怪异。
“不必,我待会儿找灵芙师姐看看便可。”她才不要在洛泠歆这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面前丢脸,谁要听她冷嘲热讽的那些话?
“你的伤不是那么简单便能被医治,拖得久了是想偷懒不修行吗?”洛泠歆非常不喜欢从她口中听见“灵芙师姐”这几个字,这样搞得她这个师尊像是摆设那般。
明明她才是那个可以真正庇护她的人,其他的人算什么?
“随便师尊怎么想,若然师尊没其他的话吩咐的话,弟子先行告辞。”霍羽辞不受她这套激将法,也似乎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师尊是怎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根本不想和她掰扯这么多。
“霍羽辞,你宁愿让别人疗伤也不信任为师?”洛泠歆知道她这个徒弟倔强,这么多年来的修行不但没有磨平她骨子里的棱角,反倒是将她打磨得更加桀骜,这也是让洛泠歆所极度不解的。
“我不是不信任师尊,而是觉得无谓让我的伤口污了师尊的眼,回头又被别的师兄师姐说我不懂事,这多不好啊。”霍羽辞睁大眼睛说瞎话,依然敷衍。
洛泠歆抬眸,瞥她一眼,不再和她废话,释放出灵压强行让她坐下来,霍羽辞却是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任由她如何动作她都不为所动。
洛泠歆扣住她的手腕把到她的脉,发现她的脉搏愈发虚弱,分明是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伤而动用灵力这般来对抗她。
洛泠歆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简直是气笑了:“霍羽辞,坐下!不然领罚鞭五十!”
“我就说师尊偏心的,大师姐护卫不力差点让你被抢走你才罚她五十鞭,而我仅仅是不想让师尊担心却是被你罚五十鞭?”霍羽辞语气愈发嘲讽:“师尊,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这么不待见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收我为徒?何不让我自生自灭?这样也不用让你这般操劳啊。”
“坐下。”洛泠歆懒得和她探讨这些,伸手往她肩膀上一按也动用了灵力将她按到椅子上,只是霍羽辞这边也用灵力做出抵抗,这两厢对抗之下,霍羽辞的法衣不堪重负,居然就这般直直地被灵力给撕成了碎片,露出底下晶莹剔透的肌肤来——
双方俱是一怔,洛泠歆看着在她面前无端展现的玲珑又秀美的身材,脸上依然没什么情绪的变化,但还是侧过了头去,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忘记了收回。
【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你——霍羽辞!你穿的兜衣和你师尊的居然是同款!!!啊啊啊啊……呃——】
“闭嘴。”霍羽辞并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脸上微红,虽则说她和洛泠歆之间同是女子,方才她为了帮洛泠歆疗伤也稍微越了界。
但是,刚刚那是事急从权,她对她也是心无旁骛,更别说,她主动和洛泠歆主动那是两回事!
只是,不等她想好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她养的蠢鸟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不仅将它偷了洛泠歆兜衣的事情给抖出来,还说什么同款的屁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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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怎么是洛泠歆的同款啊!她穿的是……是五毒纹样的兜衣,和莲纹压根没有半分的关系!
它可不要乱说话,谁要和这样根本没将她当作徒弟的师尊混为一谈?
【唔唔唔——什么闭嘴?我才不要闭嘴……唔唔唔……明明就是一样的!你暗恋你的师尊!你还不肯承认!怪不得要将你师尊的那件兜衣藏得严严实实!唔唔唔……】
袅袅这只傻鸟实在是让霍羽辞血压升高,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将它放到了储物袋里,心里想着她之后肯定要弄一个开关之类的,强行让这只蠢鸟关机!
“霍羽辞,它说的是什么事情?”洛泠歆再反应迟钝也是知道定然发生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情,再次回身看她,盯在她的脸上问道。
“无事。”霍羽辞十分尴尬,甚至是连脸上的温度都升高了,但还是非常镇定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套新的法衣来打算穿上,甚至是还有心情控诉自己的师尊:“师尊,或许你真的担心我,但是倒也不必这般用力将我的法衣都撕碎,让外人看见可……”
然而她话没说完却是看见从自己的那套法衣里轻飘飘地跌落一件缠枝莲纹织金绣飞鸟兜衣来,正是那只蠢鸟前不久鬼鬼祟祟地从洛泠歆平时歇息的厢房里偷出来的那件……
霍羽辞:“……”
她眼疾手快地想将快要跌落在地的兜衣给收回乾坤袋里,只是洛泠歆也是认出了那件兜衣是自己的,看着她的徒儿毫不忌讳地将她的贴身兜衣给紧紧握在手里,让她的心脏好像都有些被攥紧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霍羽辞:“……”
“霍羽辞,你成何体统。”洛泠歆竭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却无法控制脖颈和耳垂上的温度,泛上一抹又一抹的淡红,像白梅染上了晚霞之色,瑰丽得令人惊心动魄。
“请师尊责罚。”霍羽辞无可狡辩,虽则说洛泠歆或多或少知道她需要她的一些使用过的东西,对她这一直以来的的行为也算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但是……像是今天这般逾规到私藏她的贴身衣物的真的是第一次。
不论是谁做下这样的事情,霍羽辞都无可辩驳,只能承认下来。
“责罚?如何责罚?为师责罚了你难道你会改?”洛泠歆冷笑,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失望之色,并不明白昔日还算乖巧的徒儿为什么会做出如今这种有违伦理、以下犯上的事情来。
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和她沟通。
霍羽辞似乎是被她眼里的失望以及讽刺之色给刺激到,她何曾试过被这样看轻过?有那么一刹那都想自暴自弃不管这劳什子禁忌,直接离开师门算了。
只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身上拍了一掌,又是溢出了一口鲜血:“这是徒儿给师尊的赔罪,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师尊尽可将徒儿逐出云渊宗。”
“你……”
洛泠歆没想到她如此烈性,刚想说一些什么,她却是披上了法衣转身便离开,手里还是攥着她的贴身兜衣,让她颈子上的姝色愈发俏丽,却是不等霍羽辞走出几步,又是往后倒下,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