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人的人来了。
祝淼化掉石块上的薄冰,随意地将它抛起又接住。
在抛到第三下时,她抓住石头一把扔向了易沧澜。
石块在他背后的墙上碎成三块,祝淼偏过头躲开了背后的偷袭。
“兄弟,联手?”王城德朝易沧澜喊道。
易沧澜回头看了一眼碎在墙上的石块,随口拒绝:“不联。”
“我们两个人抓住她不成问题。”王城德还想再争取一下。
却被易沧澜打断:“你知道规则?”
王城德一愣:“不就抓住吗?”
“那怎么今天还是你来抓?”易沧澜问。
王城德脑子转了过来:“你知道具体规则?”
易沧澜闲庭信步地走到护士台边上,将早上看到的规则悉数告知。
王城德眼睛一亮,虽然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手已经向祝淼伸了过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的手掌被人打到一边,手腕又被他的“同伙”擒住。
“我可没说联手。”易沧澜嘴上笑着,但手上的力气不减,攥得王城德连连吸气。
“好好好,”他赶紧点头,还不忘问一句,“她是你女朋友?”
易沧澜头一歪,但看向的确实祝淼:“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祝淼白了他一眼,拽过王城德的领子假笑:
“眼睛瞎了吗?没瞎需要我帮你吗?”
王城德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手上疼脖子勒,还要面临瞎眼之祸。
他只能摇头,求两人松手。
祝淼看都没看他,甩开他的衣领径直转身。
易沧澜还是很疑惑,没得到答案只能问王城德:“女朋友和朋友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祝淼没走远,忍不住停下来呛他一声。
“那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好天真好虔诚好离谱的一句话成功让祝淼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张了几次口没找到合适的反驳话术,最后只能认命地笑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但她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又有动静传来。
是还不死心的王城德。
那面岩盾最终在冰破的牵动下碎成几块,祝淼失去了所有耐心,抬抬手,无数水滴凭空出现。
“换个人抓吧,”祝淼诚心建议,“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虽这么说,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王城德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
王城德偷偷看了一眼易沧澜,他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祝淼没去看王城德,易沧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她不得不优先提防这个说要做她男朋友的神经病。
气氛有些僵持,王城德又一次被无视。
他忍无可忍,重新聚起一大面足以笼罩三人的岩盾。
祝淼轻叹一口气,将水滴聚成水球,想要先砸晕一个再说。
她正准备动手,忽然听到了一串脚步靠近。
她没管王城德,朝他们身后看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手拿查房本的医生正向他们这边赶来。
“怎么不回病房,是发病了吗?”他的话让王城德一惊。
巨大的岩盾顿时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
祝淼转身就跑,还不忘给易沧澜脚下设下障碍。
灰尘的在水的作用下很快消散,狼藉的护士台前只剩下了医生一人。
“哎呀,”医生扶了下眼镜,漫不经心地笑道,“真是麻烦呢,可千万别被我捉住了。”
祝淼躲进自己的病房,反锁房门,她在屋子里浏览了一圈后还是选择了躲在老地方。
屋外没有脚步声,她不知道医生去了哪儿。
昨夜她找了几个房间都没遇到患者,听剩余玩家的交谈也都没遇见其他人。
今夜难度增加,谁也不知道被医生抓到会是怎样的后果。
祝淼还是选择小心行事,缩在了衣柜里。
等待的时间无趣,她就在衣柜里捏小水人玩。
小人的轮廓出现了扭曲,她便知道,易沧澜又黏上来了。
“哎。”她也不避着,明目张胆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属性异能者之间特有的吸引力,易沧澜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位置。
“苗苗,”柜门被拉开了,易沧澜正仰着头看她,“一个地方不能躲两次。”
祝淼收了异能,居高临下地和他对望:“所以?”
“所以我找到你了。”他抓上祝淼裸.露在外的脚踝,笑着宣布。
祝淼被他扯得差点从柜子上摔下来,但她还是很快稳定了身形,一脚踩上易沧澜的肩膀,俯下身问道:“需要我为你介绍一遍游戏规则吗?”
易沧澜任由她踩着,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蛊惑:“下来吧,你输了。”
祝淼不为所动。
易沧澜没就游戏的话题和她争论,只是若有所地摩梭着祝淼洁白的脚腕,在她恼怒的目光下真诚发问:“什么是女朋友?”
祝淼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那么执着,但脚踝落在别人手中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问:
“知道‘恋人’是什么意思吗?”
易沧澜摇头。
“‘情侣’呢?”
易沧澜还是摇头。
“‘爱人’呢?”
“爱?”
看着他懵懂的表情,祝淼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就是关系很特殊的一个女性朋友,未来可以结婚的那种。”
她想了想又问:“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易沧澜眨了眨眼。
祝淼叹了口气:“‘结婚’就代表可以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对,所以你能把手拿开了吗?”
“那苗苗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没等到脚踝的自由却等来了这么痴心妄想的一句话,祝淼本就不多的耐心顷刻见底。
“别不识好歹,”她就这易沧澜的肩头踹了脚,威胁道,“趁我好说话赶紧把你的手拿开。”
“我们不可以永远在一起吗?”易沧澜倒是听话地松开了手,但他欺身而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短,“我想和苗苗永远在一起。”
祝淼坐得比他高,垂眸就能看清易沧澜眼中的真诚。
“我不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她冷漠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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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易沧澜委屈。
“你想不想和我没关系。”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
易沧澜安静了下来,他仰着头看着祝淼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点不开心。
祝淼很喜欢看到他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她忍不住掐住易沧澜的双颊,为他的难过再添一笔:“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会。”
她将“永远”两个字咬嘚很重,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易沧澜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直视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有点生气。”
祝淼冷笑:“你生气跟我有什么……嘶!”
她不可置信地向下看去。
那截因屈膝而暴.露在病号服外的脚踝被易沧澜一口咬住。
脚踝上的皮肤很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鲜血正顺着脚后跟滴落。
她一把抓住易沧澜的头发,迫使他的脑袋向后仰去。
“你小时候的口欲期没得到满足吗?”祝淼咬牙问道。
易沧澜咧开嘴朝她笑了笑,那颗刺破她皮肤的虎牙上还沾着一丝鲜血。
“什么是口欲期?”他问。
祝淼没和他解释什么是“口欲期”,屈起腿用病号服的病号服的袖子擦去了脚上的鲜血。
镇定剂的剂量不大,能压住她的抑郁情绪,却压不住她的怒火。
清晰可见的牙印还在向外渗血,祝淼用力按住伤口,恶狠狠地盯着易沧澜。
但易沧澜这会儿已经将“愉悦”写在了脸上,他轻快地移开祝淼的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
“别这么用力,会痛的。”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刚才咬人的不是他一般。
咔——
几乎是在一瞬间,病房的墙壁上就布满了一层冰霜。
但很快,墙上的那层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嘘,”易沧澜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轻声提醒道,“不要被人发现了。”
脏话在口中辗转,可原本就不会的东西也很难说出口。
祝淼只能重复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会好的。”易沧澜略带凉意的手抚上那一片滚烫的皮肤,指腹在伤口处恶劣地摩挲,被晕开的鲜血染红牙印清晰可见。
“很漂……”
啪!
易沧澜的话戛然而止。
祝淼深深地呼吸,手心因过度用力而泛起热度,指尖也因愤怒微微颤抖,可她的眼中只有头偏向一边,侧脸被长发遮掩的易沧澜。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侧脸,回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甚至……还有点兴奋。
“别用你那恶心的目光看我。”祝淼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可怕。
“疼。”但易沧澜只是委屈巴巴地说道。
祝淼一脚踹开他,从柜子的上层跳了下来。
落地时还因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打了一个踉跄。
她扶住柜门稳定身形,却被易沧澜一把抓住了手腕举过了头顶。
祝淼失去重心靠在门上,在他准备开口取胜时,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针剂扎在了易沧澜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