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文,在王医官刚离开辰羽住处后的片刻功夫,厨房的火工徐师傅便端着热腾腾的大碗面接踵而至,辰羽见着徐师傅过来,顿时心生喜悦!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行色尽露于表!
“少将军,饿坏了吧!”火工师傅眉开眼笑,发现辰羽受了伤又连忙绷住脸关心的问道,“哟~伤的重不重?”。
“不碍事!饿煞我也!快快快!”辰羽猴急般的捧过大碗面,深深的闻了一口,心想:原来满足感竟可以源自于一碗热面!
“不够我再给你做一碗!”火工师傅开心道,这种开心自然是源于自己做的面被心中重要的人所认可。
“够了!够了!这么大的碗!”辰羽此刻像个小孩一样知足道。
“我去给你弄些热水来,洗洗早点歇歇!侯爷让你晚上不用去找他了,明早去!”火工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此刻辰羽内心十分感动,觉得义父对自己真好,就是嘴上不会表达!同时觉得火工师傅对自己也特好。
一个人,不论男女,从小有人关爱,内心便还能保留些许孩子心性,同时也知道如何感恩报德!
“咦!怎么还有大块的牛肉!”辰羽翻拌着碗中的面时竟然惊诧的发现面下藏着大块的牛肉。
“侯爷让我去附近集市买的,一开始我还奇怪呢,今天南山出了事才知道那位是大皇子。随后侯爷便私下吩咐我给大皇子开小灶,想必是怕大皇子在宫廷锦衣玉食,吃不惯军营的饭菜!这不顺便给少将军你弄点!”火工师傅得意洋洋道。
“下不为例哦!”辰羽愠笑道。
“怕什么!只要我不说,侯爷就会默许!”火工师傅自信满满道,“大皇子能吃得,你就能吃得!”
“大皇子今天被刺杀,现在敌人明着行不通,便会想着暗中行事,大皇子的饮食安全不可忽视!”辰羽垂下手中的筷子,沉思了片刻道,“徐师傅,你可知晓宫庭御膳房如何保障皇子饮食安全的?你责任重大,怕你担待不起!”
火工师傅听辰羽这么一讲,顿时感到忐忑不安起来,知道自己将责无旁贷,于是由先前的喜悦变的慌张跺脚起来“咱哪里知晓这些!如何斗得过暗处的鬼!哎呦~干脆让我去当个卒子好了!”。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防微杜渐,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行!”辰羽用温和的语气安抚道,“从今日起,专供大皇子殿下吃的菜,不要只在一家店买,每次随机挑选不同的卖主。再向附近的农户买只狗,殿下的饮食要先让这狗试毒!”
“哎呦~还是少将军头脑灵活,我们哪里知道这些,多亏少将军提醒!”火工师傅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道。
“徐师傅,这不是提醒!关于殿下饮食安全方面,不出意外,明日还会有更详细的军令下达给你!”辰羽郑重其事的提醒道,想以此让火工师傅重视起来。
“明白!明白!”火工师傅连连点头应道,“我这就去给少将军弄些热水来!”
……
翌日清晨,辰羽早早就起了床,体力得到恢复,感觉神清气爽!想着义父还有事找自己,于是来到李侯所在的中军帅营,恰遇林仲礼也在,二人见辰羽精神饱满,方才安了心!李侯让二人和自己一同用膳,三人同坐,可谓是雍凉军务决策的最高层!
于是辰羽趁此闲暇,面带笑意的将卢老先生写的评语信交给李侯:“卢老先生对燕仪从教甚严,可心里很是喜欢他,仪弟也怕这封信呢!”
李侯听罢,庄严的表情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得意,却又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随手轻轻的接过信件,看也不看一眼,便闲放到一边。
“二公子和侯爷当年一个样子!”林仲礼呵呵笑道。
辰羽听林仲礼这么一讲,不禁眼神一亮,会意一笑,愣了一下,心想:义父哪有燕仪那般跳脱!难道前些天在蹴鞠场上景阳夫人说的不是客套话!
“胡说!”李侯急忙否认,故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道,“他在京城能安分就行,没指望他,现下也没功夫理他!”
“当下有件重要的事!与延陵王有关,”李侯表情严肃,从怀中掏出一叠锦书递给辰羽道,“这是陛下的手谕!”
辰羽连忙双手接过手谕,认真而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禁面色变的凝重起来,深思熟虑道:“陛下允许雍凉发兵出击西胡,暗示要使延陵王立功!”
“侯爷计划使延陵王统兵,名义上以殿下为主帅,你为副将,实际上这场仗必须由你指挥,”林仲礼对着辰羽笑道,“得胜的功劳,归大皇子;兵败的责任,自然由你来担!”
辰羽拱手笑道:“功不功劳,我不在乎!能趁此机会打残西胡,我倒是很感兴趣!至于责任,我等雍凉军人,死都不惧,还怕担责任?”
辰羽说罢爽朗一笑,李侯和林仲礼也相顾哈哈一笑,林仲礼不禁笑着夸赞道:“云远真男儿是也!”
林仲礼继续补充道:“另外按侯爷的意思,似侯爷这般资格太老的开国旧将,是不能上场的,否则即便北伐建了功,再推功给延陵王,天下人还是会怀疑大皇子的能力,总之有点名气和影响力的开国旧将不宜选用!”
辰羽若有所思:“如此安排甚好!未得到启用的旧将还要加以安抚才行!”
林仲礼点了点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尽快做好出兵的准备,当下北方草原雪灾未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出兵助延陵王建功,不是难事!”李侯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提示道,“这只是明面上的事,湖面下水有多深!有多汹涌!你们可明白?”
“事发生在雍凉,根却在朝廷!我等久居雍凉,对朝中之事疏于理会!如今我等怕是很难再独善其身了!”林仲礼认真道。
李侯和林仲礼不知道的是,辰羽一直暗中关注朝中局势,哪怕是来自朝中零星片碎的信息,辰羽也能拼凑并推导出全貌!如果说辰羽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那么之前又怎能在不作预先探访的情况下精确的夜访著作郎祁大人的府邸。朝中的大臣,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联,便是朝局!
“如今陛下有四位皇子,分别是大皇子延陵王、二皇子历下王、三皇子薛城王、以及四皇子定阳王,除了四皇子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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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地外,其他三位都在朝中用事,”林仲礼凝思了片刻道“其中二皇子是庞淑妃所生,庞淑妃的兄长乃是上军大将军庞翼,此人与侯爷一同受爵,陛下封其为临淄侯,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因此二皇子当下在朝中最为得势!”
“二皇子虽得势,却未必得陛下的圣心,否则陛下就不会将延陵王送到义父这里来,”辰羽注视着李候,深思道,“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否是真心想让义父扶保延陵王,还是只想借义父之力对抗庞翼,若是无端陷入朝堂斗争,怕绝非义父所愿!”
李侯舒了一口气,叹息道:“这正是我所忧虑的,想当年为国事赴汤蹈火,何惧之有!义父宁可在沙场战死,马革裹尸,荣茵三代!也不愿意在朝堂争权夺势,一朝失败祸延门庭!”
李侯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腔热血,意气风发!可随着年龄增长,经历了世事洗礼,早就磨灭了志气,却多了几分对家庭的责任感!什么功名大志,不如太平天下,一家人欢喜安乐!
“义父如今坐镇雍凉,掌握重兵,在朝内举足轻重,但凡涉及皇权交接这等定君立国的大事,庙堂之上的任何一方,都会将义父考量进去,义父将很难置身事外!”
李侯和林仲礼听罢,不禁看着辰羽,一时凝思不语,于是辰羽顿了片刻,进一步补充了自己的想法。
“再说二皇子即便能凭庞翼这个舅舅的势力成功上位,但才疏德浅,日后也未必能驾驭这个舅舅,届时我梁照便由权臣当道转变为外戚专权,国姓将任人改之!可当今陛下乃是开国圣君,当不乏深明远虑,如此便不会乐见其成,听之任之!因此陛下定然是有心借我雍凉之力来削弱庞翼的影响。”
“大公子所言极是!”林仲礼附和道,“自古皇权交接多有刀光血影,那时侯爷手握重兵,必为奸佞所忌,又如何能处之泰然?再者,庞翼那厮日后要是成功扶保二皇子上位,届时再假借皇帝的名义清除异己,侯爷扪心自问,庞翼是否能容得下您?还是侯爷您能向庞翼屈首求饶?所以还请侯爷早立决心!”
“我向他屈首求饶?笑话!”李侯闻言顿时傲气凛然,坚决又倔强道,“只恨当年没能宰了那厮!”
李侯正所谓是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如今不过是用年龄压制住了本来的心性。辰羽和林仲礼见李侯情绪破防,不禁放声大笑!
“庞翼当年武艺可比肩侯爷,大公子日后若是撞见,可要留意此人!不可大意!”林仲礼注视着辰羽,神情略显严肃道。
辰羽听罢,眼神一时游离,心想此人武艺竟能比肩义父!随即便拱手道:“自然!”
“你们认为延陵王如何?”李侯淡定自若的看着二人问道。
“依我这几日觉察,殿下待人倒是谦卑有礼,没有架子。”林仲礼思索了一下道。
“昨日所见,感觉延陵王殿下内心宽和,有仁者之风!”辰羽点头称赞道。
林仲礼不善措辞,便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世上再大的事,也不过是决与择而已!今天的决择必将影响日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