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爷爷!救救我
    虽然在蔡母的劝说下,赵珩已经不再对白田喊打喊杀了,但气氛还是很僵。

    蔡母陪笑道:“赵珩这孩子,被我弟弟、弟媳他们给惯坏了,白大师您见谅啊!”

    “姑姑!他就是个骗子!”赵珩猛然起身,上前两步,指着白田怒气冲冲道,“他之前说我有血光之灾,你看我现在还好端……”

    话音未落,头顶水晶灯上的一颗水晶球直直砸落。

    伴随着惨叫和惊叫,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半小时后,赵珩忍着额头的剧痛,抱紧白田的大腿,哭唧唧道:“爷爷,救救您孙子吧!”

    蔡延年啧啧称奇:“你刚才那副非那块木耳不可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嘴硬和白大师叫嚣呢,没想到居然怂得这么快。”

    赵珩回嘴道:“你懂什么?”

    “骗钱也好、戴绿帽子也好,那叫事么?只要我喜欢,我可以都不相信。但血光之灾不行,我不能拿我的命开玩笑。我的命多珍贵啊!不知道花了多少辈子的功德我才投了个这么好的胎!”

    蔡母:“……”你说他恋爱脑,他是真恋爱脑;你说他清醒,他也是真清醒。

    赵珩怼完蔡延年,又转过头来,泪眼汪汪道:“白大师,我有钱,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救我,我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

    白田顿时来了精神:“多少?”

    赵珩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白田握住赵珩的手:“成交!先交五百万定金!”

    赵珩:“……”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赖账的人吗?

    赵珩只能先和蔡母借了五百万,转给白田。

    定金到手,白田也不再卖关子:“虽然你仗势欺人、胸无点墨、是个白痴,但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不至于倒霉成这个样子。”

    赵珩:“……”不,听你说完,我忽然觉得我活该倒霉成这个样子。

    紧接着,白田结论道:“所以很明显,你这是被算计了,恐怕是有人对你下了咒。”

    蔡母闻言,接话道:“下咒应该不能随随便便、想下就下吧?我看小说里说,下咒是需要媒介的。”

    “对,”白田回道,“想要施展诅咒之术,是需要头发、血液或者贴身物品之类的东西作为媒介的。”

    “能拿到这些东西的,必然你是身边亲近之人。”白田摩挲着下巴,盯着赵珩冒绿光的头顶,“依我看,给你戴绿帽子这位就很有可能。”

    要钱可以,但要命不行。赵珩这次也不再帮秦慕儿辩驳,而是直接道:“白大师,救救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白田回道:“想要破咒就得找到下咒的媒介,你去给我买点符纸、朱砂和符笔回来。”

    赵珩这会哪敢出门,他怕自己离开白田三步以外就死于非命。便由蔡延年代劳,去买这些材料。

    等将蔡延年将画符的材料买回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蔡延年抹了把额上的汗,将满满一袋子东西递给白田:“大师,我也不知道哪种好使。我就各家都买了些,您看看顶不顶用,不行的话我再去买。”

    白田看了眼蔡延年递过来的朱砂和符纸,发现质量都还不错,至少画追踪符是绰绰有余了,便点了头:“能用。”

    白田画了张追踪符,将赵珩的血滴在符纸上,符纸化作纸鹤,朝门外飞去。

    赵珩瞪圆了眼睛,震惊地拽着蔡延年的手臂:“表哥!表哥!你看见了么?!”

    “它飞了!它飞了!它居然化成纸鹤飞走了!”

    蔡延年也被白田这手震了一下:“大师!不愧是大师!”

    还是蔡母稳重些,询问白田:“大师,咱们是要跟上这纸鹤么?”

    白田点头:“对。”

    赵珩下意识道:“啊?用腿跟么?”

    白田莫名其妙道:“不用腿跟用什么,你难不成长翅膀了?”

    赵珩忙不迭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用不用开车啊?”

    “用不着,”白田把门打开,放纸鹤出去,“距离不远,走着就行。”

    纸鹤飞得不算快,约莫二十来分钟,纸鹤一头撞在了一栋别墅门口。

    赵珩盯着那扇熟悉的大门,脸色比他的头顶的帽子还要绿,他恶狠狠地咬牙:“秦、慕、儿!老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栋别墅是蔡母送给赵珩十八岁的成年礼,赵珩和秦慕儿交往之后,这里就成了两人的爱巢,他俩经常回这边腻歪。

    赵珩一开门,纸鹤便直奔负一层的储藏室,最后停在了墙角的一块瓷砖上面。

    蔡延年和赵珩合力敲碎了瓷砖,又往下挖了约莫二十厘米,便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陶土坛子,被几张黄色的符纸封得严严实实。

    白田揭开符纸,一股裹挟着铁腥味的恶臭扑面而来,原本还伸头往罐子里看的赵珩被呛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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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趔趄,忍不住干呕起来。

    白田蹙了蹙眉,用木棍挑出一个粗制滥造的布娃娃。

    布娃娃心口的位置扎着一根银针,脑门上贴着一张写有赵珩生辰八字和姓名的黄纸,字迹黑里透红,刚才那股腥臭味就是从这黄纸上散发出来的。

    赵珩看到布娃娃心口上的针,只感觉后背发凉,声音都带颤:“大、大师……这就是哪个媒介吗,这该怎么处理啊?”

    白田用之前画好的驱邪符将布娃娃包裹住,递给赵珩:“烧了就行。”

    “啊?”赵珩难以置信,“这和直接烧我有什么区别?”

    白田老神在在道:“有区别的,直接烧你,你就死了;烧这个娃娃,你只会疼,不会死。”

    “而且你还能挑用什么种类的火烧,蓝色、红色、白色还是五彩斑斓的黑,其他人可没有这种体验烈火焚身而不死的机会,你真是赚大了。”

    赵珩:“……”我不想赚这个大的。

    “大师,有没有……有没有温和点的办法,不疼的那种。”

    “没有哦,”白田眨巴着眼睛,暗忖:‘要是我有筑基期的实力还能有点办法,现在就……’

    白田想了想,继续道:“而且烧一烧对你也有好处。”

    “这咒下了少说也有小半年了,阴气与你纠缠已久,哪怕破了这咒,你恐怕也要继续倒霉一阵。这样烧一下,烧得透一点,可以彻底祛除你体内阴气。”

    赵珩闻言,咬牙道:“那就烧!”

    话音未落,他怕自己后悔似的,直接掏出打火机将布娃娃点着了。

    火苗腾地一下蹿起老高,赵珩瞬间感受到一种灼烧灵魂的剧痛,不由倒地惨叫起来。

    蔡母于心不忍地扭过头去,蔡延年也是看得龇牙咧嘴,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恋爱脑。

    随着布娃娃焚烧殆尽,赵珩也逐渐平静下来。他慢吞吞地坐起身,忽然感觉自己身上轻快不少,好像连额头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好了,”白田把一张驱邪符拍在赵珩脑门上,“你近期容易阴邪入体,尽量不要在下午两点和午夜十二点出门,这张符也随身带着。”

    赵珩小心翼翼地将符咒叠好,收进胸前的口袋里:“好的好的,多谢大师了。”

    白田双手插兜,打着哈欠道:“记得把尾款结清就行。”

    赵珩陪笑道:“我怎么敢欠您的钱,我晚上六点之前一定打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