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好的工作呐。】
【如果这份工作带给你如此美好的体验那我闭麦。】
【还是很难想象……不,我主要是很难想象有人会喜欢工作。】
【+1,震撼,工作不就是糊口么。】
观众们大多是支持理解的声音。
也有言语过激的,大多是通过布莱柏的探险频道过来被贝莉吸引成为忠实观众的。
加壶夏龇着牙,大大的眼眶中小点似的瞳仁不安的震颤,黑障值已过70的他正在出现更多先祖体征。
从艾文里德返程路上他第一次看到贝莉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美好的贝莉符合他对伴侣的一切想象。在上次的直播中将贝莉视作女友的幻想让他的状态稳定了下来,船医建议他将贝莉的视频反复观看。
这两天贝莉没有开播,他焦虑不已只能用复播视频饮鸩止渴。在视频中她的举动是那么可爱娇柔,她的话语像花朵一样抚慰了他——基因病患可以努力让大众关注到她的存在,孤儿出身的他敢打敢拼也可以在矿种猎人的角色上闯出名声。
在船医诊疗室重新温习了功课后的加壶夏状态还不错,虽然五感连接器的香气失效了,但他想他还记得贝莉的气味。软软的某种水果的芳香和花香叠合在一起,不浓烈,清晰自然的幽香……
准备回到舱内睡觉,意外收到了贝莉开播的通知。
开播没多久女孩的说法就让他细眉一皱,心思敏感的兽人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他不能接受贝莉和他的见面频率要做出调整。
忍不住将不忿化作弹幕:【只能在直播平台卖弄点制作食物手段的基因病患Beta如何在直播几次之内找到的这份天上有地上无的伟大工作呢?】
加壶夏语气不好,年轻兽人表达受伤的方式是通过激烈的态度去刺伤喜欢的人。
说完隐约有点后悔,内心幽闭的希望有人能够痛斥他的说法鄙夷他的思想。
意料之外地收获了赞同,贝莉的直播间的管理员貌似不在。
许多有同感的人在弹幕上肆无忌惮的以“她”的代称议论这件事。
【别等哪天我上星网看到主播成为了某某的娇妻就搞笑了……】
【基因病患虚弱的样子属实有点像Owega呀,而且她长得大概也蛮好看的。】
【还会做好吃的饭,成为某某的禁脔只做给他吃比苦哈哈对着我们装可怜好吧?】
【难怪不给我们做食物抽奖了,是怕某某先生生气吧?】
喜欢贝莉的不止加壶夏一个,一点念头说出来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后,这种激烈的态度在年轻兽人中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不断有人被说服陆陆续续表达出个人的看法。
【你们这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蝶的,一想到贝莉的下巴被某某掐住在她耳边低暔说“女人,你的饭只能做给我吃”就嫉妒的想要刀人——】
【呜呜,我的宝藏主播。】
【直播间的有钱人你们是真不中用,贝莉都被抢走了。】
【笑死了。】
偶尔零星反驳的声音被淹没。
一行行弹幕从贝莉的视网膜上划过。
完全可以理解。
既然可以理解,为什么鼻子还是不争气的发酸……
似乎是装可怜虐粉的好时机,贝莉却始终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嘴唇翕出一丝小缝,让鼻腔中的酸意和着口腔中的热气溜出去。
她只能坚定的告诉大家。
“我向大家保证我的工作绝不是成为你们口中某某的娇妻,请放心。”
“在取得单位方面的同意后我会告诉大家的。”
喉咙发硬。
糟糕,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了。
“还是回归正题制作糖葫芦吧,糖葫芦糖葫芦……”贝莉带着星环急急忙忙地往厨房赶,星环晃动间,两滴眼泪滚落脸颊掉落在地。
兽人视物会用到眼睛,却不止是用眼睛“看”。
部分虫血Beta和未成年Alpha长有触角,长长短短各不相同的触角能够在捕捉更多游走的信息。
加载了五感装置,血脉涌动下连情绪的起伏都能有所感应,何况是滚落眼眶的泪水呢。
【……刚刚那是。】
【我也看见了。】
【差不多够了吧你们。】
【哦呦,有人心疼啦。】
【我草,我就说我跟军事频道的战争狂合不来,你们还非说兽人可以互相理解[超凶]。】
【要你们在这里怜香惜玉,人家需要么?[大笑]】
【童贞兽人第一次见到对你们这么温柔的主播忍不住把脑子的那些不入流的幻想套在了贝莉身上破防发疯了呗。】
【谁他蝶的破防了?你他蝶再说一遍。】
弹幕乱成一锅粥。
将剩下待用的果子们都洗好,一个个用白色毛巾擦干。白毛巾逐渐染上天然色素,重复的动作中,心绪平静下来。
心绪平静了,大脑就能够积极的转动了。
她刚刚的情难自禁回想一下其实和雏鸟理论有一定关系——第一次尝试就成功通过直播赚到了钱,想法被肯定带来的积极情绪让她增加了对直播的看重程度。
虽然当时同样有不好听的声音,但有部分因素的存在令她处理效果比此时好上许多。
直播前她早已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同时她打心底里认为他们并不了解她,不了解的人说出的话构不成“子弹”没有射伤她的威力;最后则源于她个人没有对观众产生情感链接,因此还利用机会说出父亲的事涨了一波粉丝。
现在错在在于她将粉丝看做了一个整体,在不断正向回应下自觉受到了粉丝的溺爱和包容,擅自投入了感情。
因此第一时间想要将发生在身上的事分享给大家,希望能收获到对方支持的声音。
却忘记,人会因为屁股坐到的位置说出代表各自利益的话语。
被曾经念过名字的支持者讨厌和被陌生人讨厌带来的量感截然不同。
贝莉在星环上联络了一下卢迪,对方没有回音。
暂时先不管别人的言论,她尝试找回直播的节奏,声线鼻音很重:“洗完果子擦干后,进行去除果核的处理。需要一把镊子和一双干净的手套。”
将圆滚滚的山楂横刀切成两半,一口气切了三十颗后。她拿起镊子拿起一半细心的挑了起来。
不看弹幕像小动物捂住耳朵的行为对她出奇的有效。
她恢复了往常的麻利冷静,快速处理。
和果肉颜色相近的种子外观椭圆形,镊子戳上去硬硬的,五粒种子橘瓣般排列。
贝莉进行细心的讲解:“据说山楂的种子也是一味药材来着,有消食的作用。不过种子的味道苦苦的,没必要放弃同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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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果肉特意去吃种子。”
“咦呀,”她手上使劲将顽固的一枚种子扣出来,“我自己吃的话喜欢不抠掉种子的。不过是做给别人吃就需要细致一点。”
山楂种子在纸巾上堆积成一座小小的山。
拿出竹签让掘走种子的山楂果肉两两相对在竹签上合拢。
每串穿三个完整果子,一共穿了十串。
“先把穿好的串放在这里,还有一大盆没有处理,得加快速度了。”
弹幕密集的刷过,贝莉看也不看。
“滴嘟。”星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是阿弥的特别提示音。
贝莉摘下手套靠近,视线忍不住晃了一眼屏幕。
什么嘛,怎么还是对她口诛笔伐的声音,甚至因为她的无视变得更大声了。
有点生气。
真是不懂得见好就收啊,这些人!
……
赛尔波餐厅。
阿弥涅叼着营养液低下头听三年生慷慨激昂的训导一边若无其事用脑机刷着星环。
照理说,回到天海城脑域成像应该比涂有隔绝涂料的船舱要好得多,却因为直播间人数众多弹幕密集画面断断续续……
他早就想来看看了,姑姑的新职业。
弹幕上过激的话语让Alpha脸色冰冷。
这些兽人有病吧?
贝莉的反应是彻头彻尾的回避和无视。
阿弥涅曾经被这样对待了两年,因此很是熟悉。
情况不太好。
“阿弥,走了。”鵼过来攀住他的肩膀。
“你们先回寝室让罗颂帮忙治疗一下身上的旧伤。”阿弥涅做出安排,他回来后寝室有了主心骨,对他带回的罗颂热情欢迎没有多问一句。
阿弥涅压了压头上训练军帽凸出的檐边:“我还有事。”
“啊?”罗颂抬起头面露茫然,这种呆滞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从以为抱的有钱人镀金大腿到对面竟然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起命运就没有放过他,费心费力终于把这位大爷要伺候走了。
完全预料不到他会因为他伺候得好向教导要了他……
教导也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抑或是阿弥涅的受器重的程度远超于他……
总之,已经通过军校毕业的他再次被教导安排了成为了阿弥的同学,两人需要在日常配合中磨练默契度以备随时可能陷入的困境。
二年级生,还有三年才毕业……
想到曾经经历过堪称凄惨的军校生涯,他的魂魄迟迟没有归位。
“好的喵,那罗颂你跟我们走喵。”鵼卖着萌趴在矮小的罗颂身上把他半强迫地押走了。
费塔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从怀里掏出蜘蛛丝编织而成的卡套,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是去贝莉那里?把这个给她吧。我的血丝做的正好能放她的出入卡。遇到危险时,蛛丝蔓延包裹全身可以抵御攻击。”
示好的礼物让对方的亲人转交,往常熟悉的友人代入了别的身份,无端让蜘蛛窘迫起来。
他匆匆将卡套塞到阿弥怀中,急急走开了。
阿弥涅低头捏起卡套,很柔软。
银丝包裹细密的编织技巧,右上角为了贴合女孩子的身份做了一朵银色立体五瓣花,正中的蕊心栩栩如生。
阿弥涅:什么时候编的?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