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客厅上楼的一瞬间,时纾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只是心疼沈清岚而已,她只是在对自己的错误进行弥补。
时纾努力安慰着自己,可难过的情绪涌上来得愈发浓郁。
她明明是可以不管不顾把沈清岚占为己有的人,现在也开始胡思乱想把沈清岚适当地推到别人面前了。
时纾换上了睡裙,蜷缩在床上,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的手掌去抚自己的膝盖,却觉得自己掌心不像沈清岚那么柔软。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在晚上恰当的时候告诉沈清岚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那样沈清岚就会一边责怪她又一边心疼地帮她擦药,还要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让她不要怕。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自己忍着疼,却放任沈清岚跟她最讨厌的沈檀待在一起。
时纾擦掉自己的眼泪,想要自己坚强一点。
她确认沈清岚爱她就好了啊,万一逼得太紧,沈清岚又生她的气怎么办?
可是只要沈清岚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就算是生气的样子,时纾也愿意。
她就是这样的,她没了沈清岚,根本活不下去的。
创可贴捂了太久,伤口泡发发白,她又去浴室清洗,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用碘酒擦着伤口。
不知道她们会谈话多久,如果是小时候那个自己,大概她会立马跑下去把沈檀赶走吧。
但现在的她没了这个胆子,她知道什么叫善解人意和懂事。
不止是听沈清岚的话而已,她还需要为沈清岚分忧。
-
看着时纾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之后,沈清岚的视线落在了沈檀身上。
“在公司待得顺利吗?”沈清岚主动开口问。
沈家老宅那边人多眼杂,也各有心思,沈檀虽然嚣张跋扈,但并不作恶,既然那边有意要安排人进公司,那她就塞一个威胁最小的进去。
虽然蝼蚁不至于惹是生非,但折腾起来也确实头疼,让人耗费心思。
“可顺利了。”沈檀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她双手搬了矮脚凳坐在沈清岚旁边,“不过公司里的人倒是刚正不阿,哪怕知道我的身份,对我还是那么严厉,出点错就要批评我。”
“带你的人都是我亲自提拔上来的,这样你学东西快,我也放心。”沈清岚说道,“要全是关系户,那公司早完了,知道你有天分,所以才只选了你。”
沈檀被草草一句话哄得高兴,嘴也没了把门儿的,“小姨,你该不会以后也让时纾进公司吧……?”
她问得很小心,因为她知道这是沈清岚的逆鳞。
话刚问完,沈清岚的脸色果然冷淡了些。
“我就是随口问问嘛,您怎么样决定就好,小时候我不懂事跟时纾闹矛盾,现在肯定不会了。”看到她那抹赏赐的笑容也没了之后,沈檀立马换了态度,“我听家里人说,小姨您之前在国外留学,那学校金融的专业在全世界都名列前茅,您也可以把她送过去进修一段时间呀。”
小时候时纾没被接进来玉湖公馆的时候,沈家那群小辈里她最讨沈清岚欢心。
她嘴巴甜,又实在会审时度势,知道沈清岚是当家作主的人,就只讨她一人欢心。
虽然不管沈清岚夸赞她是否真心,但这足够让她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了。
大概这就是她天生跟时纾不对付的原因。
她只在乎沈清岚能够让她轻轻松松坐上高位,而时纾竟然直接敢把沈清岚整个人霸占,去谈一些虚无缥缈的爱情。
沈家能够走到现在这种地位,上至沈家亲系,下至管家佣人,她们都知道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只会带来灾难,而没有任何利益。
只可惜时纾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出来。
“以后有事情就在公司告诉我,这种时间不要过来找我了。”沈清岚没有给出任何明显的答案,沈檀虽然不太满意,但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知道了,小姨。”沈檀抿了抿唇,“那我就先走了。”
沈清岚摆摆手,朝着楼上走。
时纾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样让步的时候,这不是她的性格,更何况来的人是沈檀。
时纾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但关系到沈家的事情,沈清岚不想让时纾有任何的参与。
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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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她,也需要让她避开。
推开门的一刹那,时纾坐在地上,抬眸怔愣地看过来。
睡裙下摆被她推上去,红肿的膝盖在白皙的肌肤下衬得触目惊心。
沈清岚快步走过来,拿过她手上的碘酒和药膏,细心地帮她擦拭伤口。
时纾忍不住鼻子发酸,却努力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事情谈好了吗?”
沈清岚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处理伤口,她把药膏盖回去,才看向时纾,“我说过,有人欺负你的话你要直接告诉我。”
不是可以,是必须。
面对女人强硬的态度,时纾只是垂着头,“我只是摔倒了……”
“只是摔倒吗?”沈清岚重复着她的话。
时纾不敢再第二次撒谎,红着眼望她,“你不应该问问我疼不疼吗……?”
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沈清岚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我希望你对我诚实一点。”
“姐姐……”时纾又染着哭腔喊她。
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这样可怜兮兮地唤她。
沈清岚果然露出无奈的神色,又去细细擦看她腿上还有没有其他细小的伤口。
时纾总是这样,懂得用什么办法换取她的同情。
她出生就难产,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受尽时家所有宠爱,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到了玉湖公馆,沈清岚更是手里捧着,嘴里含着。
不过时纾是她一手带大,再娇惯她也乐意,只是生气的时候总撑不了多久。
看她可怜兮兮地求饶,没呵斥她几句,就又心疼地去安抚她。
甜言蜜语也好,偶尔的惩罚也罢,毕竟时纾的性格是沈清岚养起来的,她也心甘情愿地受着。
娇养的肌肤稍微磕碰就容易留痕,她下手的力道稍稍重些红印就许久难消,更别说这会儿磨破了皮,没个三两星期是好不完全的。
“姐姐,我不疼……真的……”时纾抓住女人的手,让她不要再多问。
沈清岚反握住她的手,捏住她的手指,在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揉捏。
“那你总得告诉我,刚才在客厅里,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