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王隆伏法
    裴珩此刻不是应该在客栈守着云舒吗?难道云舒也……

    裴珩的动作几乎跟王隆同步,箭矢应声落地的那一刻,裴珩也飞身一跃降在他的身边。与此同时,几道斑斓身影也从四面飞扑过来,三两下便将王隆等人统统制服按倒在地。

    纪容棠本还担心裴珩的突然出现定要打乱他们的计划了,原是他拥有极好的动态视力,早在王隆动作刚有苗头的时候就做能做出预判,一点不输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

    “放开!你们是何人?胆敢动本小爷?!”

    王隆被踹跪在地上,头也被按得很低,憋得涨红了脸叫嚣着。他自出生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没人敢这般无礼对他。可骂了好几声,始终无一人作答,只有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越逼越近,甚是诡异。

    直到那双绣双龙的暗纹靴子定定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才恍惚意识到来人可能是谁。龙纹向来只有圣上和太子才能用的,除此二人外,无论谁私自用了都是死。就连他贵为公主的母亲都不得逾越。

    “殿,殿下?”王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太子怎会来了?而且直接命人拿下他,莫不是……

    “王隆,你们聚集在此处做什么?张弓围猎吗?”

    完了。王隆心道不好,他猎人取乐的事情是真的败露了。

    可是太子怎么会知道呢?那些女人不是都死了吗?

    他心里吓得直突突,但还是想赌个万一。“殿下,我们几个就是来放风的,听说这里野兔很多,就想着消遣消遣。”

    “这就是你说的野兔?”

    随着公孙觉的话音落地,凌霄从暗出带出来一个浑身打抖,早已吓破了胆的女子。并指着沈牧几人的方向,引导女子说,“告诉大人们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他们又对你做了什么?”

    “我,我是望春阁的伶人,昨晚伺候一位客人给我了五十两,说今日若陪他出来,就再给我一百两。我自没有不赚钱的道理,就跟着来了。却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杀了我!”

    女子越说越激动,心中愤恨已渐渐取代了恐惧。“他们要我跑,不停地跑,不然就用箭射死我!大人,您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你胡说!”王隆挣扎着高喊,“哪儿来的野女人?满嘴疯话!我根本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化成灰都认得出你!”

    果真是云舒。

    方才看见裴珩,就知道他不可能单独扔下病号独自来。其实经过几次切实的交往,裴珩虽然爱说谎、爱耍心眼,但其本质并不坏。单说越了狱还能自己回来、并且坚持服刑坐满的,世上只怕再无第二人。

    可她忘了裴珩也是个敢胡闹的。让他看着云舒,结果却是把两个贯有主意的放一起共谋大计了。

    “大人请看,我腿上的伤就是昨日他们几个畜生射箭弄的。他们把我当猎物,我中箭后踩空滚路了山崖,万幸被人所救,这才能当面指证这几个人渣!而且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我的朋友也是这样被他们害死的。”

    云舒腿上的厚重纱布早已鲜红血迹浸湿。她拄着裴珩找来的树枝作拐,一瘸一拐往纪容棠和沈牧的方向靠,眼神坚定、满腔怒意,任谁看了都不疑有他。

    “你又是哪里来的,我从未见过你的,也没射伤过你,休要诽谤!”王隆抬眼看清昨天就应该死了的云舒,像是见到鬼。蹭地起身差点挣脱开侍卫的束缚,但嘴上还是极力狡辩着。

    纪容棠这会儿也已走了过去,捡起王隆脚边的箭矢,又招呼方才假扮女子诱敌的侍卫上前来。

    接过他手中的两支箭,放在一块儿作比,“他拼命躲掉的箭跟你们手上的一样,你要作何解释,怎么王公子还分不清兔子和人吗?”

    “云舒腿上中的箭也跟你刚才用的一样。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她的小腿上其中中了两箭,一支蓝色箭羽、一支黄色箭羽……”她肆意拨弹着羽毛,眼神阴鸷如索命无常,“另一支又是哪个人的呢?是他吗?还是他?”

    这话一半是诈,一半实则是在为月盈申诉。公孙觉听得出她言外之意,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攥紧,眼睛里的寒意也更深了几分。

    事到如今,沈牧也终是明白了太子为何要叫他来,他微微侧头,为难地跟齐玉对视一眼。

    今日这一出是太子跟纪容棠谋划好了的,王隆就是说破天也逃不掉了。他们只需持大理寺官员的身份见证这场抓捕,并且以此为审判殿,宣告王隆等人的罪行,再由太子的人带回大理寺刑狱就可以了。

    可王隆京城小霸王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啊,暂不说他自己有何手段,光是他那个在京中横着走的公主母亲,就没人敢招惹。

    “大胆王隆,还不认罪!”还在沈牧迟疑之际,齐玉率先开口了。

    太子既然敢抓他,就说明根本没把他们一家放在眼里,所以就算日后公主来闹,此事也定会有太子撑腰。他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审时度势,一直是齐玉晋升的秘诀。

    公孙觉闻言果然略带审视地扫了他一眼,而后再看向沈牧的时候,自然就多了一丝嫌弃、不成器的眼色。若这样沈牧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他这个大理寺卿恐怕也是做到头了。

    清了清嗓威声宣判王隆等人蓄意谋杀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即刻收监,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但为求平衡,在最后还是加上了一句此案行迹恶劣,又涉及皇室宗亲,要启奏圣上核查审判。

    “自然,明日早朝便跟父皇禀明吧,本宫也好当堂佐证。”

    一旦上朝过审,便再无转圜余地。公孙觉的这话才是真正宣判了王隆的死刑。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攀起亲起来。

    “堂兄!堂兄你救救我吧。原谅我这一次,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教唆了我。对!就是他们教唆了我!”

    王隆连哭带喊,想把自己摘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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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撕破脸,那就撕得彻底些。倒豆子般将他欺辱民女、草菅人命的种种罪行说个了遍,更像是早就串通好一样,皆一口咬定王隆是主谋,他们才是被逼迫的。

    “行了。”公孙觉懒得再听,冷声对一旁的沈牧道,“速将犯人带回大理寺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监,违者等同处罚。纪容棠知晓此次行动,呈给父皇的奏章由她代笔也可。”

    沈牧忙躬身称是,一低头就看见斜对面的纪容棠,心中升腾起被人越俎代庖的不满,她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同写奏章?下意识就想白她一眼。

    这一眼正好又看到了她身后的裴珩。沈牧方才看见窜出来的裴珩时就想惊呼了,但是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他愣是差点把这茬忘了。

    正愁不知道怎么给纪容棠一个教训呢,这倒是自己送上门了。他暗暗扯了下嘴角,突然指着裴珩大呵,“大胆贼犯!擅自越狱,难道就是参与到这里继续为非作歹来了吗?”

    纪容棠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的。她本想趁夜再将裴珩送回牢里,没想到竟在这里让沈寺卿先发现了。忙想解释一二,未料公孙觉却是先发话了。

    “越狱?”

    像是从头顶浇下一盆凉水,惊得沈牧连眼睛都不会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犯人越狱,知情不报,太子现在就可以撸了他的乌纱帽。他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却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纪容棠此刻也是紧张到手心冰凉,犯人越狱,失职的可是整个大理寺。咽了下口水才壮起胆子向公孙觉请罪。

    “殿下,此人的确是越狱的犯人。他有心疾,不吃特配的药会死,越狱也是为了找药,并在事发第二日就重新找到我说明情况,让我带他回大牢继续服刑。然王隆一事突发,微臣事出权宜,只能留他看住证人,准备此案一结就将其送回牢狱。”

    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用词上还是能听出强调了裴珩主动回来的意思。

    公孙觉在几人身上扫视两圈,最终落在沈牧身上,“犯人越狱,是大理寺疏于管理。所幸犯人良心未泯,再度现身才保住了你们、甚至朝廷的颜面。此次本宫可以不予追究,但若有第二次,本宫则当向父皇另举贤良。”

    原来公孙觉是睚眦必报的。

    听到这,纪容棠暗自松了一口气。定是方才沈寺卿对判处王隆一事上不够坚定、不够果断,让公孙觉不满了,才会说这番话震慑他。

    “既知错肯改,还为本案带来重要证人,功过相抵,本宫不会再多加惩治你。”

    裴珩被纪容棠拽了一下,他知道是在示意他赶快谢恩,“多谢太子殿下,小人好好会感念殿下和纪大人的教诲,努力改过自新、回归征途,坐满半年刑期,绝不再逃了。”

    说完还冲纪容棠悄咪咪眨了下眼,好像在问他答得好不好,却没注意到公孙觉又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