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和纲吉君的剩下半天
    纲吉君的便当没摔,又是奈奈妈妈的心意,他坚决抱着自己的便当盒,怎么也不肯和我换。

    任我怎么看他都不管用。

    我只好一个人把那一堆东西全吃完了,奈奈阿姨的便当,菠萝包奶油面包戚风蛋糕芒果千层饼椰子蛋糕……

    山本武拿着多买的那一个,隔好一会儿才咬一口,看起来就是吃撑了。

    他俩都震惊地看着我。

    我无辜地看着纲吉君。

    纲吉君仿佛承载着全天台除我之外所有人的期望,委婉劝说:“赤间君,肠胃的消化能力是有限的。”

    我::p

    我说道:“不用担心我啦,这个世界对侦探有偏爱,我才不会死在吃撑上呢。”这确实,我看着系统面板上亮起的道具,确定积攒的能量又升了一截,满意地把吃完的包装全收拾好。

    一次性吃这么多肯定难受,但不是胃难受,吃饱后多余的能量全积攒给了道具,咽下去的一瞬间就能量化了,只有口腔和喉咙难受。

    不过我对此完全不在意,和纲吉君一起去清洗便当盒的时候也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山本武吃完就说回教室睡觉了,现在是纲吉君等我。

    老实说纲吉君确实性子慢,陪我洗个便当盒把自己的衬衫全洗湿了也不甚在意地站在旁边等我。

    我觉得不行,拉他去找了云雀的副手。

    对方和外表年龄一样靠谱,在像哆啦t咪一样拿出一套新校服之后,我愉快转账,让纲吉君去把衣服换了。

    纲吉君去换衣服,我和哆啦t咪也没什么话可说。

    谁叫我其实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呢,大概。

    面对哆啦t咪瞥过来的视线,我始终假装没看到,对纲吉君望眼欲穿。

    纲吉君推开门,朝我笑,换下来的校服抱在怀里,认认真真地和哆啦t咪道谢,把哆啦t咪都给整不好意思了,老成的脸都红了一点。

    没事了我就拉着他走。

    老实说纲吉君的手腕太细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像一张白纸,说不定一滴水都能把他压趴下。

    但我知道不是,有着那样眼睛的纲吉君可不是一张简单的白纸。

    他是一块钢板啊!

    我拉着钢板,在教室门口和他告别,依次看向可能对他有过不好行为过的人,确定这些家伙都收到了我的威胁后,我朝纲吉君笑了一下,往办公室走去。

    学生回得差不多的教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少年少女们确实好奇,但又基本都被我站在门口威胁人的目光无意识扫过,没一个敢动的。

    我坐在教师办公室里,先前遇见的老师把书都给我,简单为我介绍了一下办公室的老师们。

    我的目光划过任教理科的那个老师,阖上眼睫后又睁开。

    算了,只要不惹我和纲吉君,我懒得管。

    反正纲吉君有我呀~花花

    我可以帮助纲吉君补习,无论是钓鱼线鲨人还是氰.化物毒人亦或者延时机关我都懂,啊,不是,我是说我在AJHSME(美国初中数学竞赛)拿过冠军,可以给纲吉君辅导功课。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参加了这个比赛,其他的像什么AMC(全美数学竞赛)、USAMO(美国数学奥林匹克)、AMIE(美国数学邀请赛)我没去,要合作的其他科目竞赛就更不可能了。

    我这又不是自己的天赋,报名AJHSME还是被先斩后奏,为什么要和真正的天才竞争,这对他们不公平。

    至于我确实有能力引领世界科学的发展……我为什么要呢?

    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我会同意跑到霓虹也有一些天才少年找上门的原因在。

    我:不要过来啊,你们这些耀眼得像星星一样的天才!

    天才们:你也是,让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默默提供信息让天才们猜测的斯宾塞::)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正好是那个照顾我的老师。

    老师对我点点头,和我一起去教室。

    “说起来,赤间君是美日混血对吧。”

    我点点头:“是的,我母亲是日本裔。”

    老师:“赤间君的英语应该很流利吧,有兴趣用英语给同学们做自我介绍吗?”

    这种小事我一般不会拒绝。

    “好哦。”

    教室门拉开,学生们下意识坐直身体,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一点也不在怕的,淡定地对他们点点头,在黑板上写上了我的名字。

    赤間和光

    Uriah·Scarlet

    我按照英语老师的吩咐,用英语做了个自我介绍。

    翻译一下就是:

    大家好,我是赤间和光,英语名乌利亚·斯卡利特,是美国籍的美日混血,因为私人原因回到母亲的故乡就读中学,兴趣爱好很广泛,大多会一点,请多多指教。

    因为面对的是普通国中生,一些很有个性的话我没说。

    因为语法还算简单,涉及的词汇量不多,老师让我坐到空着的位置上,把他觉得需要掌握的单词以及最后一句话写下来,一个一个带着同学们读。

    纲吉君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读。

    我坐在和他隔了一列的斜后方,可以看见他的后脑勺。

    嗯,我很满意现在的位置,当然,可以靠的更近一点就好了。

    今天下午的课程都挺简单的,英语老师人很宽容,对后半程昏昏欲睡的纲吉君也只是友情提醒。

    然后是国语课。

    作为外国学生,国语老师尤其关注了一下我。

    问了我几个问题确定进度,我都答得上来。

    我的语言技能有lv.6,属于是世界使用人数在千万以上的语言我都精通如母语专业语言学家,日本本国国民就有一个亿。

    国语老师满意地下课走了。

    接下来是社团活动,纲吉君是回家社忠实社员,我也对此没什么兴趣,确认过今天值日的不是他之后,我高高兴兴地准备和他一起回家。

    我把书包收拾好了,课本全放桌洞里。

    抬头去看纲吉君,发现他准备去拿黑板擦。

    我看了眼值日人员。

    是两个不认识的名字。

    看了看没走的同学,观察所有人神态没发现本应该值日的,我扬起笑脸。

    看向了坐我旁边的黑卷发女生。

    “黑川同学?”我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

    她偏过头,看到我的笑脸后漫不经心地神色收敛,轻咳一下,正色道:“有什么需要帮助吗?赤间同学。”

    我说出了那两个值日生的名字,友善问道:“他们两位同学呢。”

    黑川花思索一二,说道:“好像是社团活动。”

    她看看纲吉君,又看看我,似乎知道了什么,说:“沢田总是不会拒绝,包括这些无理的要求。”

    她好像是在提醒我,但……纲吉君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站起身,拿着一个本子夹在手臂内侧,越过其他人。

    他们的欢声笑语也好琐碎议论也好,我都不在意。

    我走到纲吉君身边,用没夹东西的那只手按住了黑板擦。

    我比他高一点,力气更是比他大,他没办法从我手里拿走黑板擦。

    他无奈地看着我。

    我朝他笑,回头时脸色冷淡下来,扫过还在说说笑笑的人群。

    “风纪委员部规定,课后不参加社团活动,不准逗留,你们还有三分钟。”

    扬着记名字的本子,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掉进了冰点,所有人在两分钟内都走光了。

    黑川花停在门边看了眼纲吉君,笹川京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我听得到,对她们友善地笑了一下,黑川花对我点点头,和笹川京子一起走了。

    人都走完了,纲吉君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感动,又有点苦恼,不知道怎么和我说好。

    我也没经历过。

    以前要是有人在我面前搞校园霸凌,我可以像揍那个四分卫一样把人揍趴下,但那是出于保护弱小,事实上我不是很在意弱小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被打了那我就帮忙打回去,打得让他们不敢再来造次,就算是事后来找我麻烦,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也不是没人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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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纲吉君不一样,他是块凝固中的钢板,可以被塑形,我想保护他,不只是保护他不被人欺负,今天情况特殊,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其他时候,我希望他融入人群。

    身边只有我的话,我害怕我会改变他。

    我怕我也也成为校园冷暴力的推手。

    只被单独的人关注,和其他人脱节,我想了下,觉得样子会加深我和纲吉君的关系,但不行,他的世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

    我并没有期待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喜爱他,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过正常的、没有灰暗时刻的校园生活。

    以前我不在意地帮人粗暴反抗校园霸凌,行动随意,靠暴力和拳头解决问题,得到过感谢也得到过怨怼。

    可纲吉君是不一样的。

    归根结底,我在意他。

    所以……希望纲吉君有很多朋友,希望纲吉君有正常的校园生活。

    以前受过的伤,我会教他怎么反抗回去,最后决定原谅的话,我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纲吉君……”我无意剖析我的内心,还是用我最擅长的以退为进。

    示弱、欺骗、谎言。

    “纲吉君,我有给你添麻烦吗?”

    他整个人绷直了,从我身边跳开,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手。

    他有点颤抖,可能在不好意思。

    仔细想想,我们才认识两天呢。

    初见时的惊心动魄似乎快速拉进了我们的距离。

    但也只是似乎。

    纲吉君坚定地看着我:“没有。”

    “赤间君没有给我惹麻烦,我也很感谢赤间君对我的维护……”他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于是我握紧了他的手。

    似乎汲取到了力量,纲吉君把话说完了:“我总是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对上学根本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京子酱,我早就辍学了,这样的我,赤间君为什么会在意呢。”

    几乎是母亲丧偶式带娃长大的男孩子有一颗敏感的心灵,他是第一次做人,我不是。

    开始新人生的我在血腥气、案件、恶意和尸体中长大,系统新手保护期的唯一防护只有粉红色的血液,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总是在第一案发现场或者停尸房。

    甚至为了亲身了解案件情况,我跟着法医进行了解剖学习,在情况特殊时,亲自处理过血腥的证据。

    我是这样长大的,他经历过的,我从未体验,怎么好意思说感同身受、怎么好意思说我能理解。

    ——纲吉君是在痛苦与爱的摇摆天平里长大的。

    他生活中的光彩,一个是温柔的母亲,一个是温柔的笹川京子。

    他还不是一块钢板。

    他还是张柔软的纸。

    于是我说:“因为让纲吉君变成这样的,不是纲吉君本身。”

    接着又有些得寸进尺的补充,一边注意纲吉君是否会因为我的话语而感到不快好及时停止,“是毫无责任感的父亲,是以欺负人为乐的人类劣根性,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冷漠,纲吉君一定反抗过,纲吉君不是真的面团,只是纲吉君的反抗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所以纲吉君后退了。”

    我抓着他的手,蹲下去看他。

    他的目光里,有不解和深藏其中的怜悯。

    对这些因素的怜悯。

    因为父亲不负责任而怜悯母亲。

    因为人类劣根性而怜悯表面上的同类。

    因为高高挂起的冷漠而怜悯病态的社会。

    怜悯的表面,是不理解,没办法理解不负责任的人,没办法理解恶劣的人,没办法理解冷漠的人。

    “纲吉君。”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粉笔灰蹭上去也无所谓。

    “完全不是纲吉君的问题,纲吉君已经做到了能做的最好。”我从来都是一个会无条件偏爱的人。

    纲吉君是没有错的。

    “我想要帮助纲吉君,仅仅是因为,我对纲吉君的喜爱已经充满了整颗心脏,非常想和纲吉君成为挚友,成为jump少年漫那样的挚友。”

    在看到你的第一眼。

    从此,不信神也不信命的我,愿意对让我们相遇的命运献出由衷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