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先生对我的话没做评价,留下一句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施施然地乘坐着不知何时安装在学校围墙内部的电梯,在我的眼前进入了围墙里面。
那里面以前是水泥和砖块来着,按耐住把他的秘密基地全翻出来的想法,我急匆匆地往教室去。
倒不是害怕到连反抗都不敢,我只是在想,没下最后通牒的话,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我想和纲吉君成为挚友,怎么能看着纲吉君离我越来越远。
虽然有一种关系叫做相对阵营里的亦敌亦友,但我不想要那种,我和想纲吉君待在一起,他身上永远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话说,刚才reborn先生也是在拦住我吧,他怎么还在拖住我啊,他又要做什么。
心中焦急,我直接爬的教学楼外墙的窗户。
踩在突出向外的窗沿,我把窗户从外面拉开,和靠在墙上的山本对视上了。
“山本君。”我面不改色地和他打招呼,看不出破防地翻了进来。
“噢,赤间啊,阿纲的话,还没有进来。”他手放在后脑,看着教室后门说道。
他偏过头,点了下脖子,从桌洞里拿出一张创口贴递给我。
我没拒绝,谢了他一声,随手贴上去后就走上讲台,敲了两下台面把所有人的视线抓过来后,露出了有史以来最灿烂的微笑——那种刻板印象里八颗牙齿的热烈微笑。
全班鸦雀无声,现在不用我多说了。
我坐回位置,身边座位的黑川花侧头看过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单纯看我爬窗户觉得疑惑,问道:“沢田呢,今天没和你一起?”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昨天忙了一整晚,大早上赶回来上课的,没和他一起。”
对方先关心了一下创口贴,得到我啥事没有的答案后羡慕地看了看我的眼睛,悄声问道:“一晚上没睡,用的什么遮瑕?”
这我真知道,为了追求易容效果,做了面具之后肯定还要化妆,当然,就算是最普通的改变容貌也需要化妆。
我打起精神和她分析了好几个牌子,从大牌到平价,从进口到本土,顺便把我这次带上去委托的小样送给了她,我单独出去一次,这些量就足够换张脸了。
不过因为这次完全是在荒野求生,易容没用上。
说起荒野求生,我就想到了reborn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
好emo,想看纲吉君的笑容……
门口传来骚乱声,我径直走过去,只把自己一个人放了出去,其他同学不怎么敢动作。
是剑道社的那个持田,对方知道了纲吉君的事,正抓着纲吉君的衣领放狠话。
他看见我,下意识松开手还给纲吉君整理了两下,但荷尔蒙上头的状态让他没办法冷静思考,声音穿透整个走廊。
我手里夹着文具,准备让他物理闭嘴。
手腕一痛,文具落了一地,我委委屈屈地蹲下身去捡。
推开门的山本武看见了,反手把门关上,蹲下来顺手帮我捡了滚得比较远的橡皮擦。
他皱着眉,看我阴暗地蹲着没做出任何举动好像在发神金,问我:“持田前辈在做什么?”
我:“他在威胁纲吉君,有人在威胁我。”
持田终于看见凉凉凝视他的我和表情凝重站直身体蓄势待发的山本武,最后放了一句狠话后夺路而逃。
“胜利品就是笹川京子!”
教室门被唰地推开,黑川花拼命拦住正准备找人算账的笹川京子,口中喊道:“和笹川前辈说啦,让他去教训——”
笹川京子冷静下来,一路从表情空白的我,莫名凝重的山本,看向了满脸不知所措的纲吉君。
“沢田同学……”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校门口的尴尬经历还在脑海中盘旋。
纲吉君也夺路而逃,只有声音停在耳边:“我先走啦……”
他们三个在门口面面相觑,我用圆规在地上阴暗地画圈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
纲吉君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持田约战他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他一下课就不知道跑去了哪个角落,第一次被我找到的时候,他抱着脑袋不肯看我,说他现在想自己冷静一下。
我表面贴心,心底依旧在画圈圈。
“是在诅咒我吗?”魔鬼的语音从消防柜里传出来,这里除了我没人,进来的入口放上了修理中的牌子,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
很难说我是以一种什么心情去打开消防柜的。
不过这么想着,手上动作没有任何犹豫,果然,一打开就看见了坐在小沙发上喝茶的杀手,他一副闲适得不得了的样子。
“您又要用早上那个死气弹吗?”我抱着膝盖蹲下,和翘着二郎腿的杀手平视。
reborn先生用杯盖漂去浮沫,用相当悦耳的声音说着魔鬼的话:“看他情况,如果逃避的话,还是不要把这条路走下去了。”
我听出来了他的意思,那可不是放纲吉君回到平静的生活,那是想让纲吉君去冥界啊!
“彭格列的继承仪式有特殊之处吗?只能找有首领血脉的继承?”我把信息整合了一下,直接问了这个问题,就算是唯血统论,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找不到。
纲吉君能平安地游离在彭格列之外十多年,里面应该有彭格列首领的首肯,这太突然了。
reborn先生平静道:“有一句话,是里世界口口相传的。”
“彭格列,是纵向时间轴的奇迹。”
听起来很像唯血统论的借口,但我不打算真这么理解,至少表面上不行。
我沉默一阵,低下头谦逊地开口:“请问您能从量子力学的角度和我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眼镜,谨慎问道:“我想知道这个、额,奇迹和弦理论、量子重力理论、量子纠缠现象以及量子态的超距作用的关系。”
reborn先生冷酷无情地无视了我的请求,在和量子的纠缠不休中选择直说:“阿纲是最后一个继承者候选、初代血脉、门外顾问首领之子,可彭格列现任首领并非没有子嗣,那家伙相当可怕,阿纲的处境并不安全。”
我微怔,呼吸间思绪转完。
想了想,我规规矩矩地跪坐好,大拇指扣进掌心贴在膝上。
“子嗣……七年前彭格列的动乱是他带来的,对吗?所以他才不是继承人候选,只剩下了纲吉君。”我求证道,垂下眼睛将曾经得到的信息整合起来。
彭格列的动乱不说,影响了整个里世界,甚至给正常世界带来了风暴,彭格列在北美一些负责人,官方的情报网里都有显示说他们大多是七年前调过来的。
还有一件事,北美有一位剑术大师,曾在和一个年轻人的决斗中捡回了一条命,我因为冷兵器的学习找过门路拜访他。
大概是我靠加点带来的天赋太过出众(我知道那是假的但其他人不知道),他竟然打算把他的流派传承给我然后让我帮他找那个年轻人报仇。
我当然拒绝了,我只是交钱来学习的,交了好多钱的。
不过那位大师还是在酒过三巡之后和我讲了那个打败他的年轻人。
是个鲨鱼一样的剑士。
大师告诉我那个剑士打败了剑帝杜尔,但却没有成为剑帝统领的组织的新任首领,而是甘心给人做部下,大师锐评,要么是蠢,要么是有大抱负。
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可能认为我已经答应了他的传承,告诉我说一定要找那个名叫瓦里安、所属彭格列的组织报仇。
哦,第二天他就死了,我是以第一嫌疑人身份破的案。
因为他死得太麻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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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去查过这个号称从不失手的暗杀组织,它带头叛乱的时候还在想大师说中了,那个年轻人确实有大抱负,就是失败了,不过从年轻人在叛乱后成了瓦里安代理首领这件事来看,九代目比想象中的要宽容些。
回到现在,我重复了一遍他们那野心勃勃的行动,“他背叛了。”
“教父的风评一向很好,从能将您委托来教导纲吉君来看,他并非是固守权利的首领,他应该很有领导力,对吗?”
reborn先生意外地配合,告诉我道:“九代目有着让人为之献上生命的魅力。”
“如果是很有个人魅力的首领的话,子嗣不至于这么激进,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表现得越完美越受爱戴,继承人候选在八年前死了两个,在只剩下子嗣和第三人的情况下,子嗣作为首领血脉……”
我顿住,看向了reborn先生,有种阴谋跃出水面的惊栗感。
我不带停顿,“彭格列要求唯血脉继承,他如果真的是首领子嗣,就算是刚出生被确认为继承人也无所谓,血统在里世界家族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他是九代直系。”
“除非……”我看向reborn先生,老实说这种事我还是闭嘴比较好,以reborn先生的武力值来看,把我现场干掉完全是可以的,就算不是很怕死也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死掉。
reborn先生压低帽檐,神色凝重,“你继续。”
我支棱起来,“假定子嗣不是首领血脉,那他这么多年没有主动或被动暴露一定有一个无可辩驳的原因,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对他下手。”
我想到了纲吉君,微阖上双眼,声音都飘忽了起来,“是火炎,子嗣拥有火炎。”
“好像有过流言说子嗣是首领的桃花债,假如这是真的……”我注意到reborn先生的反应,他帽檐上变色龙甩动了一下尾巴。
“看来是真的。”
“那就可以解释了——子嗣因为那种火炎,被生母或者其他什么人误认为是首领血脉,于是在某一天,他被带着见到了首领,首领作风一向稳健,个性中应该不缺乏包容。”
我忍不住笑了下,“他承认了。”
“首领承认了子嗣是他的血脉,于是,子嗣就真成了他的血脉,至少子嗣认为是真的,里世界认为是真的。”
“但狸猫不是太子,假的永远真不了,首领不会让子嗣继承彭格列,因为在子嗣之上的,是彭格列,彭格列不可以有一个非血脉的继承者。”
我松开手,轻点两下膝盖,压下轻快的声线,“就像是剧本走向了高潮,子嗣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不是首领的血脉,也知道了非血脉不得继承彭格列,于是,他认为自己被欺骗被隐瞒被愚弄,带着瓦里安造反了。”
我总结道:“这也是七年前那场动乱的最直接原因。”
“——是有这个可能的对吧。”
我看向面无表情的reborn先生,眯起眼睛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反正,子嗣确实叛乱了,这一点毋庸置疑,那首领会怎么处理他?”
“看您的反应,他好像并没有被处死?”
我意义不明地感慨,“对待这种有野心、自尊心也强的年轻力壮的后辈,居然找了其他方法给彭格列和同盟家族一个交待吗?”
“是监禁啊……这么能肯定子嗣的部下没办法救出他吗?”
reborn先生的回答是在我面前砰地把消防柜的门关上。
我稍微有点惊讶,因为他没给我一发子弹灭口,看来回转的余地比我想象中的大。
不过,彭格列继承前难道要验血吗?因为不是彭格列血脉就没办法继承,子嗣这么肯定的吗?
纵向时间轴的奇迹,不单指传承悠远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指什么?
我暂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