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本章家教含量太少,可跳,赤间去调节一下心情
我一边养伤一边上学的时候,春季学期结束了。
拿到了成绩单,我随便拍了张照片发给父亲和母亲就放进桌洞里懒得管了。
纲吉君那边……虽然进步显著,但距离及格还差了两分,我认为某个家庭教师全责,肯定是大半夜的还在响起的爆破声让纲吉君没休息好,还害得我又想去爬窗户,盯了纲吉君拉上窗帘的房间一整个晚上。
本来我是想和陪他补习的,但纲吉君以赤间君的生活费没必要浪费在不必要的补习上为由劝说我,再加上山本武说有他作陪不用担心,思考过后我还是同意了,并把自己的甩棍塞给了山本武。
父亲离开之前给了我一张母亲的亲友名单,让我放假了依次去拜访——之前怕我不熟悉霓虹就没和我说这件事,现在也待了快一年了。
成绩单发过去之后他又催了一遍,我决定在暑假开始的时候快速解决完,到时候再好好陪纲吉君去某个地方玩一圈……或者和我去美利坚旅行也可以。
带着礼物拜访了优作先生和英理阿姨之后,剩下的人都是我没怎么听母亲说过的,也礼貌地去拜访了。
但其中有一个孩子和母亲没多大关系,是外祖母很在意的人,外祖父过世之后她老人家就不住在并盛了,因为不愿意和父亲去美利坚居住,就搬去了比较南方的地方,请了保姆照顾她。
母亲工作忙,我又只有放假才有时间会来短住,她在外祖父走后就只有一只慢慢老去的猫相伴。
八岁那年因为神父的事,我被送去参加了一个孩子云集的冬令营,去不了她身边。
就是那个时候,外祖母打电话过来说她隔壁来了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孩子,似乎辗转在各种亲戚家里,因为看见她一个人料理院子来给她帮忙,吃点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很让人心疼,脸也总是被冻得红扑扑的。
那是外祖父过世后,外祖母难得高兴的时候就是把那孩子叫过来一起在被炉边吃橘子,教他打毛衣,问他喜欢什么花样。
可那个冬天最冷的时候,猫咪去世了,外祖母也一下子病倒了,被聘请来照顾她的保姆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和父亲。
她被接到美利坚最好的医院住院,和那个孩子急匆匆分别,给那孩子织的毛衣和手套还没有完成,仔细一想,也没能给那个温柔善良的孩子留下些能切实帮助他的东西。
因为附近没有哪一户人家开通了国际长途服务,外祖母去世前都在念着那个孩子,还交代了母亲有时间记得关照一下。
母亲一直在各国辗转,一直对独身一人的外祖母很愧疚。
对于外祖母的这条遗愿,她也只能通过电话和在霓虹的友人实践,提出资助和收养也都以非亲非故国外工作的原因被那孩子拒绝了。
可又不是每一家都开通了跨国服务,有时候也会被粗暴的寄养家庭拒绝并赶出门外,后来慢慢地,就联系不到那个孩子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漂泊。
父亲在并盛待的那一两天专门去查了下这件事,但他有早就订好的航班的限制在,最后把这件事写进了名单里,拜托给了我。
我当时就没忍住说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难道那么不靠谱,在霓虹还能找不到人顺便把自己走丢?
母亲也打了电话和我说这件事,还说以前给我的那些外祖母留下的设计图中,有猫咪小花标志的都是给那个孩子设计的,而我正好在今春慢悠悠地把那堆设计图全都织完了,属于母亲和父亲的也一早就寄过去了,那些不知道属于谁的,就被我存放在了衣柜里。
可现在已经是夏天,毛衣也好、围巾也好、手套帽子也好,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有时候错过的时间也是如此,因为算算时间,那孩子应该读高中了,这下,按照纸上的尺码把毛衣完成的我,反而做了一件错事。
因为让人回忆起从前,并不总是一件好事。
按照父亲查到的信息,走了好几个地方拿到了那孩子的身体数据后,我想还好没有冒冒然过去。
根据体检数据来看,那孩子最近一年长高了很多,也许国中高中都是男孩子抽条拔高的年纪,但从体重来看,那孩子读高中之前,完完全全就是营养不良。
在被一户人家收养并安定了一年以后,那孩子才真正像一株新苗一样茁壮成长,身高和体重也到达了健康的水平。
巧合的是,那孩子和我同一天生日。
在走访时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事,如今我正是刚被打破唯物的围墙特别在意外界的时候,收集到了这些不寻常的信息,按照我的惯例应该是调查下去。
但我父亲他停止了调查,也许是因为飞机航班,但他又没和我说。
现在轮到我停止了,只是因为那孩子已经有了一个可以停留的港湾,我只是一个把遗失了的快递找回来的邮差,并不是去打扰他的生活。
甚至去见他也是为了表达由衷的感谢,而非对他背后的秘密刨根揭底。
从这一点看,我这个侦探不够合格,因为侦探追逐真相,也追逐秘密。
但那又如何,如果我要做个各方面都符合大众印象中的侦探,那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边的Mafia们全都送上法庭而不是高高兴兴地加入。
我回到家,把原本外祖母要送给那孩子、最后却由我完成的织物打包收拾好,折叠毛衣时不太意外地发现,就算老人家有着将服饰留有余地地往大码做的习惯,那孩子也应该穿不上了。
不……说不定这样也行,至少这是一份迟来的告别礼物,只是被粗心的亲人遗忘在了某个角落,并不是最后天各一方的不告而别。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依旧热闹的纲吉君家里,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入江正一抱着一个箱子,正满脸恐惧地看着纲吉君家的院子。
哎,可怜的入江君,严格来说这里的正常人只有你一个,这么说上次拜托他好像有点勉强了,改天找时间再去道次谢吧,现在我要出门了。
按照查到的地址,我中午吃完饭出的门,一路坐车来到了熊本县,这地方在九州,并盛町在东京,一天新干线坐下来天都快黑了。
好在我家里没人等我,只需要和奈奈阿姨打个电话说我有委托就可以了,这样她和纲吉君都不会太担心我,因为这件事已经比较常见了。
这里车站有着他们的县鸟标牌,我立马拍下来准备回去给纲吉君看。
因为这地方的县鸟是云雀哈哈,建议委员长统治霓虹。
夏天天黑得慢,我打算今天解决了找个宾馆住下第二天再回并盛。
一路转公交,赶着最后一班车,我慢慢走到了收养那孩子的人家门口。
暖黄的灯光从屋内投射出来,隐隐有人声和走动痕迹。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在想要说些什么。
“你……是谁?”警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出挑的夜视能力让我看清了这个少年。
我笑了一下,就听就他问:“你是来找我的?”
我大概知道他把我误会成他的世界里不一般的生物了,于是就和他站在外面谈了起来:“是的,夏目先生您好,我是赤间沙罗的外孙。”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打量我。
“你……”
我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我是赤间和光,父亲是美国人,所以和外祖母并不相似。”
他身边的猫胖得有点超过了……我默默想到,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因为在整理外祖母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要送给夏目贵志君的礼物,就擅自过来了。”
夏目贵志似乎也想起了曾经住在隔壁的一个老人,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们的交谈声惊动了屋内,这家的女主人推门出来查看情况,先是担心地看了眼夏目贵志,又疑惑地看向我,问道:“贵志,这是你的朋友吗?”
夏目贵志关于某一方面的疑虑彻底放下了。
我无意于多待,打算把东西交给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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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可得知原因的藤原夫人以末班车也没了的理由留宿我一个晚上。
我想了想,感激地答应了,一早准备的拜访礼物也亲自交给了藤原夫妇。
和夏目贵志的谈话很简单,就是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和这件事。
我很是淡定,假装没听见窗户自动打开的声音,还在继续:“……外祖母她过世前一直很感谢夏目先生的陪伴,这一点是我们的失职,所以真的非常感谢您,父亲和母亲也是一样,请原谅他们没办法亲自到来。”
“其实赤间女士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暗中资助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才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有点神游地和我说道,目光轻轻摇曳,给他的织物装在纸箱里放在房间的一角。
按照霓虹的礼节给他行了个庄重的感谢礼,我看他的神色就知道那个东西已经进来了,并且找他有事。
夏目贵志见我表情如常,连忙把我往楼下请,“其实塔子阿姨有准备点心,猫咪老师你陪赤间君去一下,拜托赤间君稍等我一下。”
我和那只招财猫样貌的猫咪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睛奇怪的弯着,有种看透了一切的淡然和不在意。
他肉嘟嘟的身子几乎是滑动式地下楼,尾巴一翘一翘的。
因为视线太过灼热,我把藤原夫人给我的馒头全都推给了那只猫。
藤原夫人:“猫吉——不要欺负客人哦。”
那只猫敷衍地喵了一声,一口全吃完了,又行动敏捷地回了楼上。
“这孩子也真是的……”藤原夫人抱歉地看着我,又给我端上了一盘新的点心。
我朝她道谢,笑了笑。
等夏目脸色有点疲惫地下楼时,我已经和藤原夫人聊了好一会了。
藤原夫人略有些惊讶:“赤间君原来是一个人在霓虹读国中吗?会不会太辛苦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隔壁的奈奈阿姨很照顾我……也是这样,才更能感觉到夏目先生对外祖母的重要性。”
“夏目先生。”我抬起头,对他笑。
“那个……”夏目贵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猫咪老师。
“如果是感谢的话,请允许我来对你说,抱歉也是同样……”我率先开口,很是认真,“因为这些织物本来是在那年的冬天就交给夏目先生的,但因为疏忽却现在才送到,烦请原谅。”
夏目贵志摇了摇头,猫一样的眼睛游弋了一会,最后轻轻停在了我的身上。
“其实,这些织物最后也没有做完吧。”他看着我,很肯定的说道。
我眨眨眼,默认了,“请问您能告诉我是哪里的疏忽吗?”
夏目贵志被藤原夫人拉着坐下来,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因为赤间奶奶有教过我怎么打毛衣,赤间奶奶有一个独特的手法,整体完成后是可以看出一只猫咪的,后半部分没有做出来,猫咪也只有半个。”
我歉疚道:“很高兴您告诉我,我也很抱歉,这些是我擅自完成的。”
夏目贵志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反过来安慰我:“没有关系,只是没想到那么久之前的织物了,赤间君还会继续完成它。”
我看着他,解释道:“外祖母在和夏目先生相遇的那个冬天过世了,这些原本要送给夏目先生的礼物也因为统一送到了原先的房子里,后来才找出来的,所以才迟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很合适了。”
夏目贵志点了点头,和我说节哀,他垂着头安静地品味熟悉的、淡淡的哀伤,柔顺的发丝挡住了眉眼。
他年长我几岁,安慰我时显得得心应手,“还是要感谢赤间君和赤间奶奶,这一份礼物中的心意,真的非常感谢。”
我们聊了一会,夏日的蝉鸣被挡在门外,室内缓缓流淌着只有谈话声的别样的静谧,略高的温度并不让人烦闷,反而非常舒适,连心灵都平静了下来,往日的焦躁也得到了安抚。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