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了。
每天依旧是精彩又混乱的,转眼九月都快过完了。
我把课本塞回桌洞里,懒洋洋地伸了个腰。
“阿诺……赤间同学……”
蚊吶一般的声音细声细气在不远处响起,我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班级里的体育委员。
一个身高可以和山本武比肩的大高个,声音细小到我需要侧耳去听。
我瞥了眼他快要成内八字的站姿,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体育委员颤颤巍巍地拿出报名表。
我看过去,发现是运动会的事。
几个项目都已经报了名字,比如山本就参加了跑步比赛和丢掷铁饼。
我从他手里接过来,在他感恩戴德的夸张目光中随手划了几个项目。
“那个……”
我抬眸看过去。
“没有事了!感谢!”飞快说完这句话,体育委员一溜烟就跑了,接着教室外之后响起了欢呼声。
我:……
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放学了,我准备喊纲吉君一起回家,结果发现狱寺隼人一脸得瑟地看着我,当着我的面和山本武一起把纲吉君带走了。
他觉得我应该不会跟过来,为什么?
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但和我没关系的……最近运动会,要说什么关系到他们三个又没有我,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倒杆比赛吧。
看来那个体育委员也是想问我这个来着。
那个比赛在最后,要占用一整个操场,到那个时候其他比赛都结束了。
那我到时候给纲吉君拍照吧,如果是reborn先生,应该会把纲吉君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正好,我在信箱里发现了新的委托。
来回路上占了大量时间,我回到家的时候发型已经是破晓时分了。
稍微修整了一下,我发现纲吉君家里挺热闹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我看见纲吉君被早起给他加油的家人朋友们推了出来,脸上带了点晕红。
他看见我,朝我招了招手,打起精神道:“早上好啊,赤间君,昨天又去忙委托了吗?”
我靠在墙上,等他走过来的时候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37.5℃。”
我看向他,“感冒了纲吉君,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诶,被你发现了吗?”纲吉君抓了下头发,不甚在意地笑,“其实就是不小心着凉了啦,不是什么大事。”
我凑近一点,“昨天是去练习倒杆了吗?”
纲吉君一僵。
我眯了下眼睛:“你是主将。”
纲吉君退后一点,无奈道:“是啊,一不留神就成主将了,大哥他说他想作为一个男人战斗。”
我压低声音:“他们带你去训练,然后让你感冒了。”
纲吉君连忙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啊!”
看他的神色,我确定道:“他们造成的,全责。”
纲吉君把我的脸推到一边,指尖稍微用力抓住我的侧脸。
“不要说着说着就靠这么近。”
我诶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他。
“真的不行吗?”
“不行。”
“被纲吉君拒绝我要死掉了啦。”
“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掉呢!”
我们一路来到了学校,已经可以看见大量的横幅和招牌了。
我的项目都不是大早上就开始比的,我拉着纲吉君去医务室,暂时躺一会。
“希望上次那个医生也在。”我推开门,和纲吉君说道:“会那么利落的开药而不是问东问西的医生现在可少见了。”
纲吉君吐槽道:“那种医生其实才是不行的吧。”
纲吉君见我停住,疑惑地绕过我来到前面,下意识道:“这种医生更不行!”
是夏马尔,对方回头见我们处在门口,没好气地说道:“这里不给休息。”
我抽出甩棍,“那你去休息着吧。”
纲吉君一把按住我,“万一今天有其他同学受伤了呢?”
他又看向一直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我们往外看的夏马尔,“所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我趁纲吉君没注意,拿出了麻醉枪。
“因为我没钱了啊,这里正好在招保健老师……”夏马尔无所谓地回他,因为被我瞄准了,他一激灵,连忙跨上窗台,“你们没事了吧,我有事先走了。”
纲吉君追过去,连片衣角都消失了。
我叹息道:“算他走运,特意准备的能麻倒一群大象的高效麻醉。”
纲吉君错愕地看过来,“那会死人吧!”
我一边说着不会,一边把他按在床上,去找了点药。
背着他拿了系统出品的药,我接了杯温水,和药一起递过去。
坐在床边,我看着纲吉君靠坐着一口咽下去,收回视线淡定开口:“三叉戟夏马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哪些绝症,说不定有抗麻醉的病毒。”
纲吉君:“这、这样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毕竟是第一次吃,没有抗药性,躺了十来分钟就感觉精神倍儿棒的。
纲吉君坐起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从我这里接过体温计一测。
36.8℃,正常了。
广播里依旧播放着并盛中的校歌,我听到项目播报,把纲吉君按回去,朝他挥了挥手。
“我去比赛了,纲吉君好好休息。”
要我和这些学生比其实完全是在欺负人,而三千米一万米这种能跑完的都算优秀,后者跑完了基本能拿牌。
脸不红气不喘地跑完了,又接着去参加撑杆跳,拿到三块奖牌的我随手放在校服外套里,正好看见奈奈阿姨朝我挥手。
我走过去,发现蓝波盯着从我的口袋里露出来的奖牌吊带。
我拿出来,牌子在空气中碰撞几下,得到了蓝波的注视。
我蹲下来,说道:“如果给纲吉君的声援让我满意的话,我就给你颁发一枚金牌,还带你到超市去随便买吃的。”
这种牌子上就只有一个粗糙的阿拉伯数字1来代表名次,连项目名称都没有,更不用说得奖人了,整块牌子最精致的应该是背后的校徽。
毕竟在并盛中,没人敢反对云雀恭弥。
我又看向一平,微笑道:“一平也一样,带你去唐人街玩,到时候随便吃。”
“真的吗?”
他们同时问道。
我:“真的。”
纲吉君还有个弹跳杆比赛。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抹额系上去,也给蓝波和一平一人戴了一条。
纲吉君踩着弹跳杆站上了起点,我唰地展开折扇,毫不掩饰地大声道:“纲吉君——”
“加油!”×5
四大一小,碧洋琪一贯是那种低哑的说话声,奈奈阿姨、蓝波、一平以及专门来给纲吉君加油的三浦春则是相当热烈的回应。
“纲吉君——”
“加油!”×5
——
纲吉踩在弹跳杆上,只觉得全场都往自己看了过来。
救命啊……虽然很感动连蓝波都给自己加油了,但这也太难为情了。
他慢吞吞地就位,朝妈妈那边笑了一下。
加油声更嘹亮了。
话说,赤间君的肺活量也太强了吧,刚跑完一万米来着,他真的不累吗?还是要好好休息的吧。
他的位置在跑道内侧,再要看过去就被其他的选手挡住了。
他身边的两个选手似乎是同班的,正在窃窃私语。
“话说,那个是A班的赤间吧。”
“据说是美国来的……你说他长了那样一张脸,会不会喜欢男的啊……”
“咦——感觉好恶心,美国那边不是挺多那什么的吗?说不定他真的是呢。”
“不是说他和废材纲……“
“你们。”纲吉抬眼,“在说什么。”
那两个说闲话的被吓了一跳,弹跳杆都没踩稳跌了下去。
纲吉俯身帮扶了一把,棕色的发丝阻止了日光照入双眼,他看过去的目光显得有些暗沉。
他把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还拍了拍头上的灰,语气中有种浮于表面的友好,他微眯双目,就这么命令道:“比赛结束之后去道歉……可以吗?”
等那两个人慌乱地点头了,纲吉才退后一步,微笑道:“那就好。”
可能是心里憋了一口气,纲吉在比赛中居然一路反超了那两个学生,成功得到了第四名。
虽然还是没牌,但比起以往的最后一名,纲吉已经很开心了。
他把弹跳杆放回原位,正要去找妈妈和其他人。
他一回头,注意到之前被自己超过的那两个人跟在了后面,他纳闷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难道是不服气要重新比?
其中一个学生低着头:“去给赤间同学道歉。”
另外一个附和:“对,我们知道错了。”
纲吉怪异地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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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他们居然还挺知错能改的。
不过赤间君揍人的话,他好像也拦不住啊。
——
在别人来道歉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毕竟流言蜚语到处都有,生气也懒得生,除非舞到了我面前我才会杀鸡儆猴一下。
不过纲吉君维护我了诶。
纲吉君!维护!我!
我把一块奖牌拿出来,仗着高他几厘米挂在了纲吉君的脖子上。
“纲吉君是我心中最棒的!”
三浦春双手交握:“小春也这么觉得!”
因为还有个倒杆比赛,我们干脆坐下来当野餐。
奈奈阿姨准备了丰盛的便当,半途山本武和他父亲山本刚也过来凑堆。
狱寺隼人本来高高兴兴地来找纲吉君,结果被碧洋琪的脸暴击了,当场就倒地了。
我看到不远处reborn先生朝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去了。
结果一推开门就面对了一个案件现场。
我若有所思,看向了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电锯,其实这人如果真的死了,又和我没关系,帮忙处理现场是可以的。
不过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怎么可能难倒我,我立马踹开门,朝正在巡逻的草壁哲矢大喊:“草壁前辈!这里出事了!”
草壁哲矢一惊,连忙带着另外两个风纪委员走过来,看向了倒地不起的人。
半晌,他:“……”
“赤间君,这个人还活着吧。”
我理所当然,“当然了,难道还能死了吗?”
草壁哲矢很想吐槽,但他忍住了。
他咬着薄荷茎叶,冷静问道:“你知道是谁谋害了这位C组的主将吗?”
我抱着胳膊,微抬下颌,冷笑一声:“虽然凶手很想嫁祸,但我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阴谋——”
我看向人群中的那个人。
“B组的主将押切在吗?”我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早上,押切学长发现自己的家门口被不明人士涂上了夸张的嘲笑词汇,落脚的名姓正是C组的主将高田学长,一怒之下你将高田学长邀请到杂物室理论,谁知道居然爆发了激烈争吵,高田学长朝你发起攻势的时候你利用身体的灵活性对他进行有力打击,从被害者身上最显眼的伤痕来看很明显是空手道中的观空大型造成的。”
我早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涂鸦,再加上现场的打斗环境,随便想一下就可以还原现场了。
我看向就要跪地痛哭的押切,淡淡问:“我说的对吗?”
押切抹着眼泪:“我认了!不要逮捕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没想过会这样!”
草壁哲矢插嘴:“其实,高田只是晕过去了。”
我点点头:“是啊,是被朝着后脑来的石头打晕的,不是手刀。”
草壁哲矢咻地看向我:“你原来是在屈打成招吗?”
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吗?谁知道他是不是米花背景的刑侦剧看多了,我又没说他是凶手,不过他确实是这个想法,一副逍遥法外的沾沾自喜样子也很讨厌,要说最讨厌的犯人类型,就是这种。”
我把额发撩上去,冷淡地回收话题,把刻意施压用的表演欲也一起收回,“无论是在押切学长门前涂鸦,还是真正打晕高田学长的人,想想这件事谁是最后的既得利益者就行了。”
人群里走出一个矮小的老者,他支着拐棍,声音沙哑又抖,“其实,我是目击证人,做这两件事的人说,是A组的主将阿纲指使的。”
我:“不,你被误导了,很明显是某个潜入校园的……云雀前辈?”
草壁哲矢立即反驳我:“你说什么啊!委员长怎么可能需要潜入!”
“没说那个,我是说……”我指向不远处的窗户,“云雀前辈已经做好准备了。”
“比赛可以开始了。”
学生们慌忙地去准备了,没再管这件事,勉强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看向没有离开的目击证人,闭了闭眼。
“无论怎么样,这种嫁祸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吧,虽然我是不在意我作为侦探的名声怎么糟糕,说胡乱推理屈打成招名不符其实也无所谓,但我不想让纲吉君受这种委屈。”
reborn先生不置可否:“难道Mafia的boss还需要一个好名声吗?他总要习惯被误解的。”
我没说话,把照相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向了被推上最高方和云雀恭弥对上的纲吉君,眼睛和镜头一起聚焦。
“啊……要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