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一天没上朝,左相派就整事,岚尽月心里不爽快,准备反击。
她踩着点,慢悠悠地走进大殿,在小皇帝紧随的目光中落座,没有多余的客气,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咳!户部侍郎何在?”她的目光在底下逡巡,却始终有一抹是停在周子密头顶的。
户部侍郎心肝轻颤,暗叹自己是逃不过了,他下意识想抬头去看左相,但还是尽力忍住了。
他稳着自己一朝老臣的身份,十分沉着地站了出来,向上拱手,道∶“户部侍郎周子密,见过摄政王。”
岚尽月没应他,自然也没让他起来,抚着袖口,任他弓着腰在大殿上站了半晌,直到金銮殿上气氛凝滞,有人已经冷汗涔涔,左相都看不过去要开口时,她才终于淡淡道∶“嗯。”
左相一番话瞬间卡在喉咙里,悄悄把抬起的脚后跟放了回去,脸色微沉。
摄政王不开口,身后又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周子密也有点受不住,硬着头皮道∶“不知摄政王唤微臣何事?”
“昨日本王身体不适,未来上朝,听说周大人要陛下派本王去西南?”岚尽月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语气缓慢似有深意。
周子密头皮微麻,垂下头赶紧解释∶“是因为西南地界已有民众暴动,微臣想着摄政王名号响亮,一去必能安抚住民心,所以才有此献策。”
“噢?什么名号?”岚尽月支着头,好奇地问,周子密的头皮又是一麻∶“自、自然是摄政王勤政爱民的美名。”
此话一出,在场人嘴角抽搐的动作出奇一致,悄咪咪看了眼毫无反应的摄政王,再看了眼已经有点没底气的户部侍郎,屏着气低下头去。
武将更是心中惊异,对他投去敬佩的一瞥,不愧是文臣啊,说话就他娘的主打一个瞎说八道,深入心坎!
“勤政爱民。”摄政王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几个字,似有些索然无味了,转首对小皇帝道∶“陛下,既然大众所期,那微臣便到西南走一趟,不过”
她话音一转,矛头又指回周子密身上∶“还请陛下派户部侍郎和微臣一块去,毕竟是户部赈灾不力所致,内部人员应该了解更多一些。”
她顿了一下,紧接着道∶“哦对了,户部尚书之位空悬,微臣这边倒有一个好的人选,户部郎中杨轩办事利索,脑子转的也快,户部这么重要,配一个如此领导正好,您觉得呢,陛下?”
正在看好戏的小皇帝表示∶嗯?杨大人暴露了?
忽然被cue的杨轩∶嗯?这猝不及防的泼天富贵。
与此同时,周子密还未完全松的那口气又一次提了起来,表情略有惊慌,左相也脸皮一紧,胡子微动,阴鸷的视线直直射向岚尽月。
这摄政王,断他一指不够,又来一指,现在是想把他一整个臂膀都砍掉吗?!
众所周知,户部是最有油水的部门,管着各种徭役赋税,就是个闪亮的金库,左相之前好不容易把自己人塞进去,一路扶持成一把手和二把手,现在摄政王给他全部轻飘飘撸掉不说,还想把整个盘给他端走?
他要气死了!
摄政王休想!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妥,杨大人还未到而立之年,入仕时间也尚短,经验不足,怎可将如此重要的户部交到他手中啊!”左相迈出行列,一开口就言辞犀利。
左相沉得住气,在上朝时一般很少开口,但大家对左相和摄政王不对付之事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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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默契,此刻见他如此和摄政王硬刚,都有点诡异的兴奋。
岚尽月侧眸,唇角微勾,道∶“本王认为,杨大人之前的几件事都处理得很好,为陛下和百姓办事,当然是能力最重要,和年龄无关。”
她转头直视左相的眼睛∶“怎么,左相大人坐到如今的位置,难道全靠年纪大吗?”
“摄政王你!”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间,硝烟无声无息地弥漫。
围观者更兴奋了,但处于战场边缘的周子密则是受到波及的那个,他整个人身形都塌了下去,脊背微微佝偻。
岚尽月片刻后轻笑∶“左相大人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本王刚刚都是瞎说的,年轻人喜欢开玩笑,左相大人见谅。”
“摄政王你简直目无朝纲!”左相大人忍不住骂道,还年轻人,心眼子加起来比在场老狐狸都多!
“左相大人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一心为陛下和百姓着想,可不敢有半点无礼。”她说着,朝小皇帝的方向拱了拱手,又道∶“倒是左相大人,朝堂之上公然大喊大叫,这礼仪可见一斑了。”
她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表情忧郁。
陆谨辞一脸古怪地看了看假惺惺的摄政王,又看了看底下强忍怒气的左相,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点舒畅。
就好像自己曾默默遭受的一切,有一天,自己的敌人也不可幸免。
但他还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帝王,忙站起来打圆场∶“咳,摄政王和左相说的都有道理,但户部尚书一职确实不可一直空缺,如此,便两位大人各擢升一级,另外,周大人和摄政王同去西南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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