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宴之后,将军府时常传出丝竹靡靡之声。
年关过去,新年第一次朝会,先从参左将军一本开始~
没错,新年后的第一次早朝,大半朝臣不约而同地将岚尽月给参了!
理由是,她身为京中贵女的一员,却行为放荡,举止不端,身处高位,却没有给其她人做一个好的表率!
甚至还委婉地表示,陛下似乎对左将军多有袒护?
岚尽月错愕,岚尽月疑惑,岚尽月无语!
什么跟什么?你们家女儿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才回来多久?我才出去多少次?你们是不是忘记了?
左将军邛子毓,回来没几天就被禁足了?
找事是吧?仗着“邛子毓”的人设不能怼你们是吧?
行!那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的陛下到底能怎么偏袒一个人!
而你们,通通给我等着!你们等下朝后的!
她暗自磨了磨牙,登时就是一个虎扑到御阶前,声泪俱下:“陛下!臣冤呐!
短短五个字,喊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让人头皮发麻。
“微臣不知何处得罪了各位大人,竟惹得诸位大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来给微臣扣上这样的帽子!”
“微臣自进京以来,一直遵循父亲和陛下的教导,生怕做错什么让陛下为难,整日也待在府中闭门不出!”
“臣不明白,怎就惹得各位大人不快了呀!”
她热泪盈眶,像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声音凄切哀婉,带着女子独有的柔,更添几分弱势。
皇帝在上面看的直皱眉,扫了一眼满脸铁青和愕然的大臣,心中暗骂:一群废物,不知道她底细就敢轻易往上冲!还敢奢求你们做成什么事?平白连累朕!
若是处理不好这事,朝会一结束,民间估计就要将他传成“对功臣毫不礼重”的昏君!
他心中咬牙切齿,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股不悦。
但他对着岚尽月却不能太过苛责,便佯装愠怒,轻叱:“好了!左将军,你好歹是朕亲封的三品官,怎能如同市井泼妇般在金銮殿上哭闹?还不赶紧起来!”
刘公公赶紧给底下的小太监使眼色,让他们去虚扶一把,以示帝王爱重。
不过……
刘公公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岚尽月身上,心想,估计表示了她也不明白。
他暗自摇摇头。
岚尽月委屈脸,扭过头,一副犟种样:“微臣那是委屈的,若臣真有错,”
她顿住,旋即又跪下了,泪流满面:“若臣真有错,恳请陛下将微臣革职,遣返东疆,臣只愿此生守卫国土,不让鞑虏沾染我越国土地毫分!”
她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真切实意以至于感人肺腑,许多武将都纷纷倒戈,怒瞪一旁的文官队伍。
就你们耍嘴皮子厉害!整天耍心眼子,仗着我们武将嘴笨吵不过你们,肆无忌惮了是吧?
知道我们前线打仗有多凶险吗?知道我们有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站在这里吗?你们高枕无忧是舒服了,我们万般艰辛不配为人是吧?
狗东西!
文官武官爆发了一次有史以来最激烈的骂战,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以至于打通了任督二脉,武官们嘴皮子变得格外溜,加上他们嗓门大,第一次获得了碾压式的胜利!
“再嚣张,送你们去边疆打!”
最后一句话落下,皇帝的话无缝衔接:“都发泄完了?”
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皆整齐下跪,俯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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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
皇帝气的摔桌:“你们是该死啊!”
“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们泼妇骂街的地方!”
“再有下次,廷杖伺候!”
廷,即宫廷,杖,即行刑用的器具。廷杖即是要将他们裤子扒了,压在午门前挨板子!
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个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众人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皇帝缓了一下,继续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他也不想搞那么多,直接道:“左将军乃我大越之巾帼英雄!所做贡献,足以载入史册,以供后人瞻仰!”
他眼神一厉:“此后,不允许有人再提及此事!”
众大臣唯唯诺诺:“是,微臣谨记!”
皇帝甩了甩衣袖,威严道:“还有何奏?”
户部尚书哆哆嗦嗦地上前,道:“陛下,臣启奏。”
“奏!”
“东疆邛大将军传信,言明粮草不足,希望……”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东疆与炎真战事正是胶着之际,他要你给他不就行了?还来问朕?”
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岚尽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就听户部尚书有些为难道:“可是,陛下,国库眼下已然空虚,剩下的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他越说声音越小,而皇帝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
国库空虚。他当然清楚为什么会空虚。
他甩了甩手,道:“国库空虚?你户部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国库不够了就让他去周边城池借粮!这个办法很难想吗?”
这章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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