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凝望那张吓得花容失色的面颊,本就圆润的眼睛甚至忘记了眨动,被放得更大。
陆时茗垂首,笑音情不自禁从喉咙溢出来。
把左手递过去,提醒他:“学弟,赶紧的,签到时长要是过了咱们俩就都算旷课。”
我倒真是挺想让你被记旷课的。
心不甘情不愿伸过自己的右手,勉强跟他比了个爱心。
对方的指关节干净整齐,手指自带热度,当白衍用手和他触碰时,仿佛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体流向自己的体温。
胸口不知为何被紧压喘不上气,眼睫疯狂颤抖,周遭的空气稀薄,呼吸的难度也随之加大。
觉得不妙,白衍举起左手迅速拍了一张,但因为太抖图糊了,他着急脱离,想立刻再拍一张,左手没拿稳险些又把手机砸了,幸好他手快及时接住。
“我来吧,你左手不方便。”陆时茗从他手中将手机取走的时候,两人接触面积加大,指尖在肌肤游走的质感让白衍根本无法忽视。
因为憋气,他感觉自己的面颊热度在以不正常的速度攀升,直到陆时茗拍完照帮他上传成功,把手机还给他。
白衍握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抿唇心悸不已。
闭上眼睛不停痛骂:怎么可以馋他身子馋到碰一下就心慌意乱?这也太没出息了。
可是心跳依旧猛烈,他深呼吸,脑袋反复循环对方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遇到对方的那些倒霉事。
深深得出一个道理,并用这个道理警醒自己:陆时茗克我。
手掌重新放到胸口,白衍露出得逞的笑。
很好,心跳恢复原状了。
“一个劲的在那笑什么呢?”已经撑着脑袋打量他许久,陆时茗在他睁眼后开腔。
瞥过左边这人,白衍:“在清理脑袋里的有害垃圾。”
“好的同学们,”检查完所有人的签到后,讲台上老师发话了,“上节课我们讲到了斯滕伯格的爱情三角理论,我从学习通摇一位同学来回答一下,爱情三角理论饱含哪些方面呢?”
“?”白衍满脸问号,惊恐万分,“闻篆学长不是说,这个老师不提问吗?”
“嗯,”陆时茗点头,眼底升起点点促狭,“这个老师一共提问过三次,一次是第一堂课,一次是一个月前。”
白衍哀嚎:“还有一次就是现在,对吗?”
“是的,恭喜你,你中奖了 ”陆时茗话音刚落,就听见讲台老师拿着话筒在喊。
“闻篆,哪位是闻篆同学?”
百分之一的概率,这都能给他碰上?!
两眼一抹黑,白衍疯狂抽气也只得平静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从位置站起来。
“好,有请闻篆同学简单说下爱情三角理论。”
伸手摁在后颈,不安扭动,白衍咬住下唇慌张地望着陆时茗,眼神里溢出的求救意味。
谁知道,对方竟饶有兴致地撑着侧颊和自己对视,嘴巴跟胶封了的玻璃,一个字也不蹦。
惹得白衍焦心如焚,在桌子底下动脚踹他。
“加油,”陆时茗轻描淡写地对他说,“爱情三角理论,恰好是学弟最擅长的范畴。”
“我……”
“闻篆同学?”看他许久不答复,老师又喊了一遍。
“呃,三角恋爱理论就是、就是——”下唇的死皮全都咬光了,白衍随口胡答,“三条边要保持平衡,不能忽略任何一边。”
答完,他用可怜又无辜地眼神眺望讲台,希望这个老师给点面子,不要因为他说错了就扣分。
哪知道,老师竟然开始鼓掌,欣喜地朝他这个方向走了两步:“看来闻篆同学上节课是有认真听的,那你再仔细说说三角理论具体代表的是哪三个?”
怎么还问啊?照道理不应该摇人再问下一题吗?
平放在桌面的手收紧,青年皱起眉头孤立无援,潋滟的瞳孔在教室灯光下淌过,仿佛盛满桃色花瓣的小溪。
“亲密、激情和承诺。”陆时茗清冷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白衍神色一怔,马上抬头,重复:“亲密、激情和承诺。”
老师微笑:“回答正确,请坐。”
“呼。”坐会凳子上的这一瞬,白衍享受到劫后余生的舒畅,轻拍小心脏,长吁了口气。
“昨天晚上票投给谁?齐苋?”
等他刚缓过来,就听见陆时茗突然追问。
翻了个白眼,看着书本,说:“干嘛告诉你。”
“就是好奇,你的多边形每个边都投过一次了,下一次会投谁?”
“你好奇我就要告诉你吗?别做梦了。”白衍赌气,说道,“总之不会是你。”
陆时茗不依不饶:“那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被他一直追问,不知缘何感到些许烦躁,白衍挠了两下脑袋,转头对他笑:“当然是玩到所有哥哥都对我动心的时候。”
毕竟我可是要伪装神秘捣乱人K,最后要夺走大奖的人。
就在此时,讲台上老师的声音透过话筒,如雷贯耳:“这节课我要和大家探讨的主题就是——人,为什么要‘出轨’?”
白衍:“……”
趁他陷入寂静,陆时茗好奇地朝他吹了声极轻的口哨,重复刚才老师的话题:“人,为什么要‘出轨’?”
“够了,别念了。”这话不仅对陆时茗说,他甚至还想对台上正对着PPT慷慨激昂的老师说。
到晚上八点,这堂课终于结束了,白衍脱力靠在座位上,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从嘴里出窍,跟随众人下课的长队里游荡。
脑袋里叫苦连天,以后何方博再找他帮忙,一定要弄清楚对象是谁,这堂课只收十块钱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走了,送你回宿舍。”起身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样,陆时茗用书本敲了敲他的脑袋。
“今天也开车了?”白衍问。
“电动车。”
“哦。”不坐白不坐,就当这是陆时茗补偿他的,是他熬了这么久应得的。
“这堂课闻篆给你多少钱?”开车之前,陆时茗问他。
白衍:“十块。”
“铁公鸡。”他听见陆时茗轻声吐槽,然后问,“吃饭没?”
“我最后一节课上完就过来了,还没。”
“坐稳。”提醒了一句,陆时茗拧动把手,白衍惯性要向后倒,紧急环住对方的腰。
对方在大路回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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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岔口径直路过,见他没有拐进去,白衍偏头好奇:“你要去哪?”
陆时茗没有立刻回复,把车停在校内的大超市门口,对他说:“食堂这个点已经没饭了,下车,请你吃关东煮。”
下车把头盔还给他,白衍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又请我吃饭?”
“吃不吃?”
“吃!”就当是工伤赔偿。
在超市出口处卖关东煮的小摊挑了几串,白衍捧到附近的小桌坐下,陆时茗从超市里买了瓶水放到他面前落座。
“陆哥,你和闻篆学长怎么会选这门课?”青年嘴巴还在咀嚼海带,说话模糊不清。
讲到这件事,陆时茗转向右侧叹了口气,面上有难掩的嫌弃:“本来要选电影鉴赏,结果选课那天,他拉我去辅导员办公室整理东西,回过头就抢光了,他非说恋爱心理学这门课指不定对接下来要拍的恋综有帮助,就拉上我一起选了。”
“那校园恋综,不会也是闻篆学长拉你来的吧?”白衍幸灾乐祸地追问。
依照这些天他对陆时茗个性的了解,他绝不相信对方会主动报名参加。
陆时茗:“是。”
白衍持续追问:“那官方公众号去年的招生宣传视频,也是他求你去的?”
“不算,他和我说的时候我没答应,后来是我辅导员点名让我去的。”
说完喝水,瞄了他一眼,牵起唇角,“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什么都好奇。”
白衍撑着下巴,机敏而透彻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半晌,口吻撩拨:“陆哥是不是从没谈过恋爱?你难道不知道吗?心动始于好奇,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了解陆哥嘛。”
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顿然收紧,陆时茗懒懒掀开眼皮,定神直视他,问:“你认真的?”
对方黑色的瞳孔像拥有亘古历史的涡旋,投射到自己身上时,白衍有种被巨大吸力吞噬的慌乱。
急忙躲避,低头往嘴里狂塞,企图堵住自己的嘴。
抽纸擦他嘴角的油渍,用平时不曾有的温柔语气,轻笑道:“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靠!好吓人!
鸡皮疙瘩瞬间从后背延伸到脖颈,猛呛好几口,直接把滚烫的丸子咽下去。
白衍仓皇失措缩起脑袋,躲开:“你你你你,你干嘛?”
“怎么?只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啊?”对方刻意将‘玩’字咬得极重。
自知斗不过他,牛饮完手里剩下的热汤,白衍起身催促:“快回去,我明天早八呢。”
陆时茗看破不说破,抓起钥匙跟上去。
在宿舍楼层分别的时候,青年扯住稍不留神就要飞奔而逃的小学弟。
在对方心虚又慌乱的表情中,说道:“学弟今晚说的话可得作数,千万不要太快移情别恋了。”
呵,有几分姿色就得意忘形睚眦必报的男人,谁要跟你作数啊?
但他只敢在心底暗忖,视线落在对方牵制自己的手腕上,白衍抬头,露出乖巧懂事的笑容:“当然了,在这么多哥哥里,我最感兴趣最好奇的就是陆哥啦。”
“嗯,”听了答案,陆时茗很是满意,伸手抚过他的脑袋,放开那只钳住对方的手,“去吧,周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