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羞啊?”见他迟迟不主动,陆时茗忍不住用言语挑衅。
“谁说的,养鱼之人从不害羞。”白衍生猛虎扑,一脑袋撞进陆时茗的心口,环住他的腰,没等对方回抱就迅速抽离。
“好了,你的奖励结束了。”白皙的脸颊缀满桃红,鼻头也因碰撞摩擦生出樱色。
副驾驶座的人拉开车门要走,却被陆时茗抢先一步锁住门栓。
转头惊恐万状,白衍结巴道:“你、你想干嘛?现在可是白天。”
“不行,”陆时茗振振有词,“刚才那个拥抱一点也不热情,你得重来。”
“啊?”被他的说辞惊到,大跌眼镜,“重来什么的,陆哥你犯规了吧?”
“你自己说的热情拥抱,但你刚才只有拥抱,没有热情。”
“怎么样在你这算热情?”白衍试探。
只见对方俊逸脱俗的脸上噙着坏笑:“一分钟吧,一分钟以上就很热情。”
“……”抿唇沉默许久,白衍撇开脸抱怨,“你就喜欢捉弄我。”
再次扑进陆时茗怀里的那个瞬间,周遭所有的声音霎时止息,时间的流向仿若凝结,空调排气扇风口的流动,还有汽车发动机震动,一切化为乌有。
不多时,后脑勺被轻轻触碰,陆时茗抚过的每一根发丝都被赋予了灵活的想法,弄得他头皮发麻。
恍惚迷离之际,白衍感受到右耳自对方胸膛打来的有力心跳,沉下心来仔细倾听,这心跳频率很快,且杂乱无章。
靠在他怀里的青年悄然闭眼,忍不住挂起嘴角。
原来,陆时茗真的没在骗自己,他是真的很心动……
“听到了吗?”瞳孔透出几分难捱,摁在他脑袋的大掌暗中用力,把人紧紧锁在胸前,音色喑哑,“我的心,慌不慌?”
“嗯,成功吵到我了。”他故意这么说。
“抱歉,因为控制不了对你的心动,所以它跳得很快。”
糟糕,经过对方这样的撩拨,白衍的心跳也不甘弱后开始加速,就好像是要回应对方一样,两边胸膛打得有来有回。
未免暴露被调侃,白衍开始催促:“一分钟到了吧!是不是到了!”
余光扫过车内钟表,已经过了两分钟。
陆时茗泰然自若:“没呢。”
“我怎么觉得过了好久。”怀里的人留有疑问,兀自嘟哝。
“那是你的错觉。”
“……陆哥,你别不是诓我吧。”品出他话里暗藏的阴谋,白衍口吻探究之意显著。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尾音才落,陆时茗的手机铃声响起,不耐烦地‘啧’了一下。
发现怀里的人挣扎要起,再用力把他摁回胸膛,嘱咐:“别动,我接个电话就放开你。”
以一只手拥护他的姿势,空出另一只手接电话:“怎么?”
这个姿势白衍听不大清里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辨别出这声音是属于陆时茗他表妹的。
“我在回学校的路上,你再等等。”
“别打电话催,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耐心等待他打完电话,在他怀里的白衍突然阴阳怪气:“哥哥,你一边抱着弟弟一边给妹妹打电话,是不是太贪心了?”
“还有,我们现在已经在学校里了,你怎么还和妹妹说在路上呢。”
轻笑着把电话放回去,重新用两只手拥住他,配合:“我这不是要陪弟弟在那敷衍她呢,弟弟吃我醋了?”
“快放手,肯定过一分钟了!”为撒气,白衍使劲拍他后背,警告,“再不放手我就去校园墙挂你,录音艺术一班陆时茗同学耍流氓。”
“那我也挂你,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白衍学弟肆意玩弄我的感情。”
“……”
就在他脑补两败俱伤的场景,还有其他人乐呵吃瓜的样子时,得足甜头陆时茗爽快放手。
豁达大度的白衍决定:“算了,不挂你了,谁让弟弟我善良。”
“那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面对他不阴不阳的语气,白衍有样学样:“快把车门解锁,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去陪你妹妹吧,老陪着我,妹妹会不高兴的。”
“行吧,不过……最后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焦点落在白衍脸上,藏着评估的意图,陆时茗问,“即便是属于你的自由,我也忍不住好奇,你私底下还有跟齐苋、沈千行他们接触吗?或者是聊天?”
这个问题可把他整懵了,白衍圆俏的眼波满满当当,盛满将要溢出的湖水。
青年咬过下唇,呐呐开口:“群里不是天天都在聊天吗?”
他们几个人有个大群,大家每天都在里头吵吵闹闹,日常调侃。
“私下呢?”对方追问。
“你……看得太紧,我没时间。”
说这话时,青年的脖颈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攀红,手脚不自然向车门边倾斜,一心想要逃跑。
呼吸停滞,始终盯着他的人眼眸弧度变得柔和,悸动与温柔交替变化。
“也就是说,我是你鱼塘里唯一的鱼,我可以这样理解,对吧?”
默默把手放到车门把上,白衍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陆时茗第几次直抒胸臆,只知道连串的话语朝他打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括噪的铃声在封闭的车内回荡,好不容易重新凝聚的氛围再次被打破。
今天三番四次被打断,陆时茗早已失去了所有耐心,屏幕显示的‘闻篆’两个字,成为压垮他好脾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带好气地接起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电话里头的闻篆无知无觉,撑着大嗓门,就连白衍都能在狭窄的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爹,你明晚有空吗?看群里,说是部门两委聚餐。”
“明天晚上的事,你非得现在问我?就不能等我回去吗?你们一个个约好了现在非打不可是吧?”
“这不是要确定人数定位置吗?”
“随意,你跟池尤梢有去就算上我,没去就别算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注视前方已经彻底用背部对着自己的白衍,眼神落在他红色萦绕的耳廓。
陆时茗浅笑:“让你难受了?不好意思,今天开心昏头了,有些忘乎所以。”
背对他拼命摇头,小声说:“没有。”
“那下次还可以约你出来吗?”
“嘶……”猛点头的过程中,还不小心磕到车玻璃,青年捂住额头痛呼。
“我看看。”着急把人拉到面前,帮他揉搓额头正中间的红印。
“你明天晚上要去聚餐啊?”接受对方用掌心按摩的同时,白衍仰头问。
“嗯,可能是要换届选举了,联络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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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准备接手的干事熟悉各个部门混脸熟吧。”
“陆哥你也要去参选吗?学生会主席啥的。”
“我不去,闻篆可能会去。”
“为什么你不去啊?”
垂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陆时茗:“因为我现在无心部门工作,满脑子只想谈恋爱。”
“我看你的确是昏头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以前你的人设明明不是这样的。”避开视线,自言自语道。
对方笑称:“我这不是答应你要改造吗?改了你也有意见,不改你更有意见,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说罢,白衍下颌高傲抬起,“时茗哥哥你努力保持,表现得让我满意的话,弟弟我会考虑收网的。”
忽然,对方动作停顿,用全部掌心贴住他的脑门,巨大的阴影朝这个方位袭来。
白衍诧异闪躲:“你……”
扣住他的肩膀,搁着手掌与他额头相抵,陆时茗细细呢喃:“怎么办?更开心了。”
“为你没有其他的哥哥感到开心,为我们今天可以一起去玩开心。”
“我也、挺开心的。”
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滑稽的插曲,但是,当陆时茗不厌其烦地重复他对自己的心思时,白衍根本无法忽视自己心底里冒出蜜水般的愉悦。
两人在车上拉扯腻歪了一个多小时,白衍总算从他车上完好无损地下来,怕陆时茗还在车里看自己,为了显摆自己并无异常,强撑着瘫软飘忽的肢体走了几步路。
肩膀上多了一股力,白衍不经意被吓到抖瑟,回眸发现何方博那张挤眉弄眼的脸。
白衍惊奇:“你陪女朋友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何方博不正面回答,反而抚弄下巴神秘莫测地眯着眼睛观察他。
白衍心生戒备:“干嘛这么看我?”
“那个车,我没看错的话,是陆时茗学长的吧?”坐过一次,何方博便认得那辆车,“你们是不是在谈?”
“没有,你别八卦了。”耸肩让他的手脱离自己,白衍支支吾吾,“就是、去看电影。”
“上课一起吃饭、放假一起看电影,这不就是在谈吗?”
“还没。”
“啧啧啧,”何方博吊儿郎当在他后头调侃,“清纯男大周末乘豪车出门,同学院学长惨遭反钓竟成司机,属实是一出好戏。”
闻言立定,白衍怒目圆睁狠狠辩驳:“你这编瞎话的功夫,不去新闻专业真可惜了!”
“好好不说了,我闭嘴。”赔笑认罪,二人嬉闹同回宿舍。
在目送白衍跟何方博离开后,陆时茗开车去给陆咏蔚送隐形眼镜护理液,由于晚上有学生会的饭局,第二天就把玩得意犹未尽的人利落送去动车站。
隔日晚间,在学校正门门口的烤鱼庄,独特的烟熏味弥漫于整个空间,校学生会里主干事跟部长人多,只能在外围包两桌。
店家怕热开了空调的同时,为护住冷空气还特地用塑料隔膜罩在棚子周围,炭烤的味道更加挥之不去。
觥筹交错的酒局伴着各种吹嘘跟清冷的酒瓶碰撞声听在耳朵里十分刺耳,交际的事基本都让闻篆负责,他和池尤梢只静静坐在位置上夹菜。
专心致志挑鱼刺的时候,余光瞟到从隔壁桌抓着酒瓶朝他们踉踉跄跄走来一个看似眼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