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时茗跟领头的便衣警察大眼瞪小眼之间,白衍脑回路还没扭向正轨。
以为现在不流行喊警察叔叔,张嘴阿巴了半天,于是也跟着他喊:“警察爸爸好。”
陆时茗:“……”
被叫作警察爸爸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自带的浩然正气,刚才还旖旎的密室轻而易举就被打破,为首被两人喊爸爸的男人,犀利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射。
男人当机立断,发号施令:“涉黄,铐走,只铐大的,小的这只一起带上。”
“啊?冤枉啊!”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白衍脑袋一片空白。
就这么亲眼看着后头更年轻的民警,用冰冷的手铐铐在他男朋友手上。
最要命的是,陆时茗居然毫不反抗!
白衍赶紧冲上前,大喊:“警察爸爸,我们是真情侣,我是自愿的!”
男人中气十足,对他说道:“小朋友你放心,我们是正义的人民警察,会为你的安全保驾护航的!带走!”
全场唯一不想说话,并且无话可说的陆时茗:……
他俩似乎格外有排面,其他被抓的人都是坐统一的警车走,只有他俩单独被带上领头发号施令的人的警车。
白衍紧紧抓着陆时茗,生怕把他俩分开。
隔着车玻璃外一束束打进来的路灯,陆时茗看到对方眼底将掉不掉的泪珠。
叹了口气,无奈对前头开车的人说:“爸,把我解开,你把我男朋友吓哭了!”
听出这臭小子语气里自带的恼火,陆正语气依旧严厉:“陆时茗,我是太久没见你,没想到你饿成这样了?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我要是再晚来几步,你就等着铁窗泪吧!”
“我不会,因为他今年刚满19岁。”
父子俩的对话,彻底将白衍弄懵,焦灼的情绪被满头雾水替代,渴望求证的视线转向陆时茗。
亲了两口被泪水浸湿的眼眶,陆时茗柔声安抚:“没事,他是我亲爹。”
“……”被这则信息量巨大的消息震撼到,白衍瞳孔地震,喉咙哽塞无语。
苍了个天,父亲扫黄扫到亲儿子,还把亲儿子铐上抓走这种事,怎么也能被他碰上啊!
又把眼睛挪向前头威风凛凛的陆正,第一次和对象的父亲见面,就是被抓到开房,会被认为是很随便不正经的人吧。
脸上红晕越来越浓,自觉丢脸,白衍一股脑扑进陆时茗怀里,开始装死。
想要回抱安慰对方,奈何双手都被镣铐束缚,动弹不了。
十分钟后,抵达派出所,下车前陆正用钥匙把他的手铐打开。
在陆时茗解放双手的第一时间,白衍急忙过去查看有没有勒痕,确认皮肤没有磨上,悬着的心才放下。
派出所里有个别是陆正的老队员,看见陆时茗乐呵呵抬手打招呼。
在进审讯室前,青年也点头示意,寒暄:“叔们,晚上好。”
眼看他们不拘一格的陆队把亲儿子带进去,警员小贾咬了口面包:“陆队大晚上把他儿子带来派出所干啥?听小李说,还是亲自铐来的。”
警员小译摇头:“不知道,大概太久没见了吧,最近忙得都顾不上睡觉,好不容易见面,想叙叙旧关心一下吧。”
“啊……”正在喝茶醒神的警员小秉,感叹,“真是羡慕陆队这家庭氛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正在被队员褒奖为慈父的陆正,进入审讯室把门一关,放声:“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掏出电子身份证递给他,白衍站姿笔直,接收来自男人审讯的目光。
确认他是成年人后,陆正问:“是自愿的吗?”
“呃、是。”这话实在不好回答,白衍眼神游离。
锐眼眯起,男人拍桌:“如果真的是陆时茗强迫你的,你就和警察爸爸说!”
“没有没有。”躲到陆时茗身后,白衍小声地回答,“他没有强迫我,我们是互相喜欢。”
“听到了吧?”朝自己老爹抬起眉梢,挑衅般强调道,“互、相、喜、欢。”
“你喜欢陆时茗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儿子的魅力,陆正再三追问。
白衍:“都喜欢,陆哥长得帅。”
“你看看!”抓到漏洞的陆正指向陆时茗,诘责,“你也就只剩这副皮囊。”
“不是不是!”看自己答错,白衍拼命找补,“陆哥不止有美丽的外表,还有善良的内在,对我很好也很优秀。”
抬头望向他,白衍笑吟吟地表白:“我最喜欢陆哥了。”
“嗯,”低眸跟他对视,漫出满当的暖意,陆时茗也回答,“我也喜欢你。”
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看得陆正鸡皮疙瘩直冒,指节敲击桌面,提醒:“这里是派出所,请公民遵守公序良俗,注意影响啊。”
在转向亲爹的时候,神情变换,冷淡道:“那麻烦陆队长赶紧把我们放回去,我们可是遵守法纪的好学生。”
“急什么?急着带你的小男朋友回去睡觉啊?别以为我刚才在酒店什么都没看到!”男人目光如炬,在自己儿子身上反复探察。
最后坐在凳子上,棱角严峻肃然的样子,跟陆时茗颇有几处相似。
“我可听你们学校那条街的派出所王队长说了,你上个月打架是怎么回事?他亲自给你做的笔录,这就是你说的遵纪守法?”
“叔叔,这个事是……”白衍刚要解释,腰前横穿出一只手将他护到身后。
“首先,我没打架,是单方面的挨揍,”面对强势威严的父亲,陆时茗面不改色,解释,“其次,王队长亲自做的笔录,那他肯定把事情都告诉你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少来,”男人挥手,质疑他这套说法,“你那套擒拿术是我亲自教你的,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傻到不还手的地步。”
“你会擒拿术啊?”探出脑袋,白衍惊讶发问。
也就是说,陆时茗当时明明有能力正当防卫,却为了能让胡宇成功被处分,给自己出口恶气,全然不顾对方有让他破相的危险。
意识到白衍注视自己的眼波泛起复杂涟漪,陆时茗胸膛起伏不定,摸过他的脑袋,冷冽道:“这件事我可以私下跟你解释,但你别当着我男朋友面说,没事的话我们先打车回去了。”
不等对面答复,陆时茗果决拉上白衍的手就往外走。
“诶,陆哥!等下……叔叔再见,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胆颤心惊瞄过陆正不怒自威的神情,白衍生怕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再把陆时茗铐回去。
但陆正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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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的意思,任由他们随意离开。
审讯室内复原成悄然无息的样子,男人一动不动坐在凳子上,沉着冷静地在思考着什么。
到最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岁月风干过的眼角凝聚褶皱,峻厉的神色瞬间瓦解,凸显几缕和善。
陆正低声吐槽了句:“你也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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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我们就这样走掉不好吧?你爸爸会不会生气?”被塞上出租车前,白衍还在畏惧担忧。
“没事,他就这德性,明天拿到车送你到车站后,我自己开过来跟他解释。”
“你生气了吗?为什么要跟你爸爸生气?好好解释不就行了吗?还有,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惩罚胡宇唔……”
上车后的青年不依不饶持续追问,被陆时茗揪住上下两片唇瓣,无法发声。
“唔!”
“白衍,你听好了。”喊他名字时,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陆时茗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胡宇那件事,你不许多问不许多想,对我除了爱和喜欢,不允许你有多余的感动感激感恩感谢,我通通不接受。”
“……”挣扎在片刻间停下,白衍一瞬不瞬望着他。
“听见没有?”
看见他疯狂点头,陆时茗才放手。
揉捻自己被捏麻的嘴,白衍用空出来的手去牵他:“我以后我不问也不想,这件事我会完全忘掉的,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回握他的手,两人早已忘却前边的司机,自顾自交谈,“我是怕你多想,我说过了,我不希望我的感情是靠掺杂其他物质得来的,我希望我喜欢的人是真心喜欢我。”
欢喜之余,有一抹狡黠的流光自白衍眸中闪过,靠在他胸膛哭诉:“人家险些要跟你进牢里走一遭了,哥哥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真心,我这心就像是冻在数九寒天的冰碴子里,真是凉透了。”
听到久违的茶言茶语,陆时茗也陪他装起来:“哥哥这不是身心都放你这安家了,生怕弟弟哪天出去偷人偷玩感情,到时候我才叫肝肠寸断。”
“噗嗤——”
两人戏剧性的表演把默默潜水的司机逗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机从后视镜看过来,尽力克制嘴角的抽搐。
往日乘他车习惯的白衍,这才意识到车里还有人,极度的窘迫点燃皮肤,努力保持镇定甩开陆时茗的手,开始装模作样刷手机。
从后视镜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司机大叔多嘴调侃:“没事的小朋友,你大叔我走南闯北,现在年轻人的恋爱技巧五花八门,能理解、都能理解。”
听了这话,白衍脚趾抓地更用力,咬住下唇拼命忍耐想要钻进椅子底下的冲动。
回到宾馆,白衍就开始挑刺,对陆时茗指指点点:“身为我的监护人之一,你怎么可以任由我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我这不是看你演得兴致大发,怕你又嫌弃我跟木头一样不知道配合吗?”漫不经心作答时,陆时茗边往浴室走,双手一撩就把上衣脱掉。
本来还想继续指责的白衍,在那人光膀子转过来,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时,所有抱怨都咽了回去。
“哥哥还没洗澡呢,弟弟要进来再洗一次吗?”轻飘飘的语气愣是载着一股轻浮的味道,陆时茗朝他挑眉,歪头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