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逍遥椅
    李羡意向周青辅讨完黄金后,便兴冲冲地向着周思仪的小院中去,周思仪见了他,鼓起小脸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在乎吗?”

    李羡意轻笑着拉住周思仪的手腕,“我是不在乎,可李序宝跟我说舍不得它娘亲。”

    “李序宝是对着你汪汪叫了,还是给你托梦叫你爹了,”周思仪对于他这种推给狗身上的行为颇为不满,蹲下身子给李序宝喂着肉脯道,“那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备聘礼,去严大人府邸上求亲。”

    “已经晚了小周大人,你阿爷已经许下我们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反悔都不行,”李羡意挑了挑眉,“这大雁我要龙首原上最恩爱的一对,美酒我要周大人亲手所酿的石冻春,聘金更是要十万两,小周大人现如今可以着手准备起来了。”

    周思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人,且不论我们都是男子,无法结为姻亲,就算我阿爷答应了,你富有四海,怎么能让我们家出聘礼呢?”

    “国库被那群朝廷的蛀虫吸了个精光,朕也是没有办法,”李羡意轻咬着周思仪的耳朵,“文致,就让我给你做赘婿吧,我会好生孝敬公婆,打理内宅的!”

    周思仪深吸一口气,缓了片刻才道,“圣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找严家小姐相亲,也不该买其他小狗,你放过我吧!”

    “知道就好,”李羡意亲了亲周思仪的嘴角,“朕可没有吃醋,你记着,是李序宝吃醋了。”

    李序宝似是听到了他的名字,连肉脯也不吃了,就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过来。

    李羡意将李序宝抱起,“宝儿乖,跟你娘在你姥爷家呆一段时间,阿爷这段时间有要事要处理,等回长安后,我再来接你和你娘亲。”

    “有什么事儿圣人非离京不可吗?”周思仪扒拉着李羡意的衣角,她这才发现李羡意的眼下一片青黑,想来是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

    李羡意将外袍脱掉,只着中衣便靠上了房中的壶门榻,还把周思仪抱着睡觉的宝蓝色棉花娃娃放入怀中轻嗅了嗅,“周卿,若是朕回不来,你便和你阿爷一同拥李序州登基,你、裴与求、方听寒三人辅政,手敕我已经放在浴堂殿的龙座下。”

    周思仪心中一颤,靠在李羡意的胸膛道,“圣人福祚绵长,不许说回不来。”

    “不怕你笑话,我虽然亲征过多次,但我最怕的还是一个死字,”李羡意轻抚着周思仪的后腰,“你放心,我就算爬也会从玉门关爬回来。”

    周思仪想起梦中前世,大梁虽与东西突厥一带有边境冲突,但也是四五年后之事,为何这一世提前了如此之久。

    她揪着李羡意的袍角道,“圣人,就不能不走吗?”

    李羡意看着周思仪宛若小鹿般清澈的眸子,他似是回忆起了前尘往事,“从前有一个人让朕恨得牙痒痒,他跟朕说,我知道圣人你有登临瀚海,封狼居胥’的抱负,也有‘心在天山,身老长安’的遗憾,但是祁连山太远,斡难河难逢,

    威加海内兮不在版图之大,而在万民之心,唯愿圣人止干戈杀伐之心,休养生息,与民更始。”

    李羡意眼眶中一滴清泪,“所以我听那人的话,我早一点出发,冒更大的风险,只是想让大梁少死点人,少流些血。”

    周思仪吻了吻李羡意的喉结,“好,那臣在长安和李序宝一同等圣人回来。”

    “文致不要□□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好久没合眼了,”李羡意在周思仪的耳畔说着风流话,她虽不解其意,但也知道那话极其下流,“文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等我回来后,就让楚襄王与他梦中的神女共赴巫山,行云行雨可好?”

    周思仪沉默不语,只是将李羡意的袍角攥得更紧了些。

    ——

    很快房中便只余下李羡意轻浅的呼吸声,周思仪也闭目养神了片刻,却始终睡不下去,只能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翻下,又替他将被子掖好。

    她刚一下地,便看见李序宝顺着那床沿壶门榻上扒拉着,可惜吃得太多,身子圆滚,扒拉了许久也未窜上去。

    周思仪轻声呵斥它道,“小狗不许上床!”

    那狗儿还是在壶门榻下扒拉着,它后退两步,蓄了一二分力,很快就窜了上去,还一屁股坐到壶门榻正中间最柔软的地方。

    李羡意似是被这动静吵醒了,打了个哈欠道,“它不脏的,昨日洗干净了澡后我才抱给你的。”

    周思仪仍旧跟李序宝一人一狗地僵持着,她又不能真使力气推它,可任由它在床上撒欢,周思仪又有些嫌弃,“我再说一遍,小狗不许上床。”

    最终还是周思仪败下阵来,她无奈地盖上被子,“罢了,谁叫我是小狗的阿娘呢,晚上我再将这竹席、凉被全都换了吧!”

    李羡意一手抚弄着李序宝柔顺的毛发,一手握着周思仪绵软的腰肢,很快又再次砸入了黑甜的梦乡中。

    周思仪看着她枕边朗眉疏目、醉玉颓山的男子,她善作画,却只觉不能描摹出他万中无一的俊俏。

    她想起了今日东市卖狗的农夫,情不自禁开口道,“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拂菻犬,眉目是非常深邃的,鼻子是非常高挺的,肌肉是非常虬结的,胆子是非常不错的.......”

    周思仪看着已然睡意全无的李羡意,扒着他的大腿道,“是小公狗的啊......"

    李羡意挑了挑眉,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却又不像是骤然被吵醒的愤怒。

    李羡意一伸手便将周思仪架到了他的腿上,“周文致,你是不是□□啊……”

    周思仪指了指眼睛里全是懵懂的李序宝,一副你儿子在这里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嚣张模样。

    回应周思仪的只有她被圣人粗粝的大掌迅速扒下的中裤,和光果的小腿。

    李羡意看着那书架下的红木逍遥椅眯了眯眼睛,就这么单手将周思仪给提溜起来放到椅上。

    逍遥椅,用料繁杂、制式宽绰、曲线流畅,椅足是两个旋木腿练成的脚档,人坐椅上,摇来晃去,逍遥椅不倒。

    摇一摇,摇得人神思颠倒,脑中混沌。

    摇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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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得人神魂游离,飘忽荡漾。

    她只觉天也在摇,地也在摇,书架在摇,灯?在摇,整个人都不知所然。

    ——原来是我们在摇。

    周思仪看着自己身下的粘|腻,跟粉团子似的拳头泄愤似得一拳砸在李羡意的胸口,她愠怒地指了指李序宝道,“小狗还在这儿,你怎么能当着小狗做呢?”

    李羡意仍旧整个人仰躺在逍遥椅上,他深邃的双眸中余波未平,仍泛起阵阵涟漪,“文致乖,等弄完了,我给文致弄肉脯吃。”

    周思仪仍旧趴在李羡意的身上轻晃着,她口齿不清道,“我又不是小狗……你怎么能用……肉脯奖励我……”

    李羡意往上一顶,撞得周思仪满嘴都是胡话,他轻咬着周思仪的唇瓣道,“我都给文致喂饱了,自然不用吃肉脯了……”

    ——

    快|慰后,周思仪仍旧自顾自地喘着粗|气,她的发丝都黏在额角上。

    周思仪伸出手示意李羡意哄她,李羡意却丝毫反应都没有,他刚刚精|虫上脑,气血上涌,现下倒是有些回过神来了。

    他有些讶然又惊喜——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周思仪下半身的存在。

    他虽知道周思仪有阳气外泄、雄风不振的毛病,但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吧。

    “文致,要我帮你吗?”李羡意伸出一只手摇摇头。

    周思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忙垂下头,生怕李羡意起一些什么旁的心思,“我好饿啊,刚刚睡前我让我小厨房煮了二十四气馄饨,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在周思仪的吆喝下,两碗热腾腾地馄饨很快上桌,李羡意仍旧用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周思仪

    ——瘦弱纤细的身体,浑圆鼓囊的胸口,婉转悠扬的哼吟,还有那处滑|润到他恨不得死在里面。

    山林中躲在草丛中的小鹿,伪装得如此拙劣,竟将他骗得团团转。

    周思仪看着这两碗馄饨,完全没注意到李羡意眼中的探究,她提起筷子就开始挑捡碗里的馄饨。

    “这是胡瓜鸡肉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是山羊萝卜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是腌鱼醋芹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么挑挑捡捡,周思仪便将自己不爱吃的口味全都赶到了李羡意碗中,有些她隔着皮分不清味道的,还被她拿筷子捅破了。

    “周文致,你这么大了还挑食,”李羡意话是这么说,还是老实地吃着她赶到自己碗里的馄饨,“下次不爱吃的,直接吐了就是。”

    “可是这二十四气馄饨做法很复杂,云浓定是鼓捣了一天才包好,我剩下的话她会伤心的,”周思仪撑着下巴看着李羡意,“以后就好了,我不爱吃的,都可以给你吃……”

    “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啊。”

    周思仪一语不发,却在心中狠狠点了点头。

    李羡意轻敲了敲周思仪的额角,她抱着馄饨碗小口小口地吸溜着,时不时被烫得吐舌头。

    天上婵娟是我眼前婵娟,眼前美人是我心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