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研究半天,周芷搞明白这个所谓的烧烤系统并没有什么卵用,它就只能给烧烤方子!
至于她以往看的小说上写的什么金手指,救命丹药,系统商城之类的一概没有,它就只单纯的是一个无形的菜谱,还只限于烧烤类。
周芷只觉自己两眼一黑,前途暗淡,这个烧烤系统有还不如没有!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嫌弃,零零壹声音都小了:“宿主,有了我,至少你可以吃到好吃的烧烤了呀!还可以出去卖烧烤挣银子!”
周芷面无表情,默默盘算这里的物价,一个铜板可以买一个鸡蛋,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个铜板,现在底层社会人民家里能有个二两银子存款已经是顶不错顶不错的了,据她所知,她家她爹是个猎户,在这村子里算是经济条件不错的家里也不过才一两多银子存款而已。
在这个极有可能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会有谁愿意为烧烤买单?
就连她自己有十个铜板也第一时间去买能饱腹的馒头,而不是小到吃不了几口的烧烤!
零零壹更加心虚:“那你可以到大一些的城镇卖呀,总有人会买单。”
周芷冷笑一声。
“哼,是啊,总有人会买单,那是在我一个弱女子有本事将众多东西背到城镇并且有人脉有资源的情况下,你觉得可能吗?”
零零壹彻底安静下来。
周芷揉了揉肿胀疼痛的额角,不再想这些,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自己这副身体,十六岁的年纪却连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连癸水都没来,在这个人人早婚早育的时代她这样的实属罕见,这也能看出来周王氏之前是怎么虐待周芷的,就算周芷没有磕到头摔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芷丫头,醒了吗,快起来喝药,喝了药就能好了。”
周芷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伸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咯咯作响,听到动静便立刻下床,乖巧的端起比脸还大的碗就喝。
黑乎乎的药汁子很苦,也不知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但总归吃不死人。
牛大夫这种赤脚大夫开的多是些温养方子,顶多没有作用,而她现在这幅身体最重要的就是温养,现在不拘是什么药,只要能养身体的就都对她有用。
咕噜噜喝完了比她脸还大的一碗,周震和周王氏在一旁看着,周震眼里是心疼,周王氏眼里的却满是对二十文钱一碗药的心疼。
“爹爹,我喝完了,谢谢爹爹为我费心。”
周震看着这么乖巧的女儿心里一酸,揉了揉她的头:“我是你爹,操点心算什么。”
周王氏被眼前这一幕貌似父女情深的场景刺激到,不屑的撇撇嘴,自私与贪婪让她一想到这二十文钱一碗的药这讨债鬼接下来还要喝四碗,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疼。
可现在是周震当家,只要他在,就没有她反对的余地。
不过……周王氏的眼里闪过狠毒刻薄的光,周震这次回家也待不了几天,等他一走,她就让这讨债鬼将吃了她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周芷没有错过周王氏的笑里藏刀,摩挲着手上缺了一个口子的碗,她扬起一个乖巧的笑:“阿母,我喝药肯定花了不少钱,都怪我身子太弱。”
周王氏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个时候与她说话,这一个月以来吃过的亏让她心生警惕,口是心非道:“哪有,你好好的,阿母与你爹爹才放心。”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也让周震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少。
作为传统的一家之主,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和睦相处,周王氏固然有错,可他已经狠狠的训斥过,想必不敢再犯,要是周芷抓着不放他反而为难,毕竟周王氏嫁给他这么多年,还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这样便很好,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周芷低眉冷笑,她自然看懂了周震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替无辜枉死的周芷感到悲哀,若是她没有接管这具身体,周芷一个月前便死了,想必犯错误的人不会有任何惩罚,周震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会轻飘飘的训斥几句,顶多再打几下周金宝,这已经算是他这个当爹的能尽到的最大的责任。
再抬起头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爹爹,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该好生歇歇才对,都怪我不好,我先回柴房,爹爹你先歇着,一会我就去做饭。”说完抬脚便要走。
不过她走的很慢,像是可以在等着什么似的。
果然,身后周震疑惑的声音传来:“柴房?你去柴房做什么?”
周芷脚步一顿,勾起嘴角,来了。
周王氏瞬间反应过来这死丫头要干什么,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周芷略带天真道:“睡觉呀,阿母让我在柴房睡觉,我一直都是睡在柴房的,除了爹爹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其余时间吴花姐姐会来睡我之前的房间。”
周王氏瞪大了眼,不太敢看周震此时的脸色。
她是二婚嫁给周震的,前头的男人死了,只留下一个不顶事的女儿,婆家容不下她,她也不想下半辈子没个依靠于是便嫁给了同样丧妻的周震,嫁给周震之后她的日子过的比之前好多了,只是她前头生的那个女儿婆家不待见。
毕竟是她亲生的,所以她就趁周震不在家的时候将亲生女儿吴花给带来家住,还将原本是周芷的房间给了吴花,将周芷赶去了柴房,只会在周震差不多要回来的时候让女儿回到吴家去,这么些年一直藏的好好的,没被发现,周围人就算知道也以为是周震同意的,根本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一茬。
周震一看周王氏心虚的表情哪还有不清楚的?
他是喜欢家庭和睦,可那不代表着他愿意替别人养孩子!自己的孩子反倒睡柴房!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王氏!”
周王氏身体吓得一抖,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周震的腿就开始哭嚎:“当家的,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可我那女儿实在太可怜,在吴家那是吃不饱也穿不暖,瘦成了皮包骨头,我实在不忍心,你就当养个小猫小狗留她在家吧,啊?”
周震看了眼被眼前这一幕吓到手足无措,又开始偷偷摸眼泪的自己的亲生女儿,气不打一出来,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是过的吃不饱穿不暖,他看在她辛苦操持家务的面子上都忍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得寸进尺想要让他养别人的女儿,简直可笑!
“不可能!”
周震脸色阴沉,眼里满是阴霾,面部肌肉气得抽动,看着周王氏一字一顿道:“绝对不可能!”
周芷双手掩面,貌似在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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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实则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她就知道,像周震这种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可以为了家庭和睦而不管女儿受的委屈,但是那是建立在只有一家人的基础上,若是现在来个外人,那可就不同了。
“周王氏,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自己的女儿尚且都没养好,你竟然还想让我养别人的女儿?你要执意如此那我就休了你,你且带着你亲生的女儿滚去吴家!”说着,狠狠的抽回了腿,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周王氏。
周王氏没想到他这么狠心绝情,她以为他对她多少还有些情谊,毕竟就算他知道了这些年她一直虐待周芷,也不过就是放两句狠话,让她以后不要再这么对周芷,也从未说过要休她,她这才敢大着胆子想让女儿留在周家。
周王氏呆愣愣的跌坐在地上,神色怔忪,一时间头脑空白。
周震撂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便带着周芷离开。
周芷跟在父亲背后,临走前还给了周王氏一个挑衅的眼神,那一眼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周王氏的心里。
周芷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她们已经撕破脸,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再说了要是胜利不能在失败者面前表现出来那多憋屈!
周震首先来到柴房,在看到这些年周芷都是睡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之后,七尺大汉红了眼眶:“爹对不起你,阿芷你放心,以后没人会再霸占你的房间,走,跟爹回去。”
周芷面上怯懦的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和对父亲的崇拜。
周震被这眼神看的心里一酸,一想起这些年她过的不好心里越发愧疚,可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将她的东西给搬到了她六岁之前住的屋子,还从怀里掏出了三十个铜板塞到她手里:“阿芷,这些钱你拿着,小姑娘大了,总要有些钱傍身,拿去买花戴。”
周芷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震惊和感动,下意识地推辞:“不,爹爹,我用不上。”
周震:“给你你就拿着,收好了,别让你阿母知道。”
周芷犹豫半晌,点了点头:“知道了,爹爹。”
周震这才露出笑容,“你伤还没好,这段时间不要再干活了,我去给你把剩下的几副药抓回来。”
周芷:“好,爹爹对我真好。”
目送周震离开,掂量着手上的三十个铜板,周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余光看见周王氏狼狈的起身,慢腾腾的将钱揣进怀里,转身进了房间。
躺在床榻上,虽然只是两块木板拼成的,但好歹也算是正经的床,比柴房那地上可好多了。
果然人都是靠对比出来的,要是以前让她睡这种床,她绝对会以为自己家破产了,不过……现在好像和破产也差不多,甚至要更坏些。
生活无望,周芷绝望的翻滚了两圈,把床弄的乱七八糟。
“啊!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床,你给我下来,你个糟瘟的兔崽子,给我下来!”
吴花带着弟弟周金宝一回来就见自己的屋子被鸠占鹊巢气得跺脚,“你给我下来,耳聋啊!小心我让我娘打死你!”
周金宝舔着麦芽糖学语:“打死你!”
周芷眨了眨眼,慢腾腾的下床,还未开口说话,门那边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你要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