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篷几人匆匆忙忙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都快要停跳,“东家,东家你没事吧?”
江序将周芷半扶半抱起来,眼里的担心一览无余,将她翻来覆去仔细检查,看她吓的愣住,心疼的无以复加,“阿芷,没事了阿芷,别害怕。”
周芷回过神,瘪瘪嘴,还是有点想哭,但好像又没那么想哭。
王继宗压根就没碰到她,只是她却是被吓坏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被吓着了。”
感觉到江序抱着自己的手臂都在颤抖,她连忙扶住,“你没事吧,刚刚有没有受伤?”
她眼里尚存泪花,但还是着急的问他有没有受伤,江序的心像是被击中一般,不过面上不动声色,“我没事。”
他敛下眉眼,遮掩住眼里的阴郁,转头对齐篷说,“看好你们东家,我回来之前不允许离开一步。”
齐篷几个小姑娘吓坏了,连忙点头,心里无比懊恼,她们是实在不想看见王继宗那双招子四处乱瞟,加上大厅之内只有他一个客人,这才没有人留在这里,没想到,竟然差点害得东家受伤。
几人都后悔极了,一听江序这么说,恨不得指天发誓,不会离开东家半步。
张金花才从楼上下来,见这里围了一圈人,加上刚才那声动静,有些不明所以,齐篷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张金花脸都黑了,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那人弄死他。
江序拦住她:“阿娘,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他吃完饭就走了,明白了吗?”
张金花刚想反驳,看懂他眼里的风暴,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知道了,你也没回来,路上小心,你可是要考科举的人,身上不能背负这些。”
她意味深长的说。
江序将周芷交到她手里,“放心吧,阿娘,我今日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只不过去找同窗讨论功课而已。”
说完他擦干周芷睫毛上挂着的泪花,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周芷的心情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们就三言两语安排好了一切。
江序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王继宗,而是找到了瞿元亨在府城的住处。
径直走进,“借我几个人,顺便帮我摆平一件事。”
瞿元亨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给震惊了,端着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满脑子问号,“你要干什么?”
一进来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他还以为他惹他了呢。
“你别管。”
瞿元亨无语,找他帮忙还让他别管,有本事别找他!
“你到底帮不帮?”
江序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瞿元亨,他装的很像,自从上次他点播过之后,不仅府学的成绩一落千丈,连身体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见他不耐烦,瞿元亨赶紧放下茶盏,“帮帮帮,谁说我不帮,你这人就不能有点耐心,着什么急。”
“来人,带几个练家子过来,跟着他。”
他眉毛一挑,冲着江序的意思很明显:看我够意思吧!
他一看见序这样就知道他是要去打架,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以防他吃亏,他还是给他多派几个人保险,天底下像他这样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刚想摇着折扇感慨两句,江序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笑出声,对着自小照顾他的仆人说,“你看看,以前哪有人敢这么对我。”
仆人没说话,只是咧嘴笑,他看出来少爷只是嘴上抱怨两句,心里很开心江公子拿他当朋友看,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不是吗?
江序带着人很快找到了王继宗。
这人竟然没回家,而是在烟花之地和朋友一起喝花酒,他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朋友诉苦,说什么周芷不懂他的心思,他一心为她,奈何明月照沟渠,她竟一点也看不到,一心只有那个吃软饭的。
江序在旁边听了一会刚想带人动手,他那个狐朋狗友倒是提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他凝眉仔细在一旁听了一会,等他们结束之后已是傍晚。
王继宗一开始的胆战心惊生怕被官府抓的心情也早就消失不见,他就说,这种事周芷怎么可能报官,她那个丈夫也是个懦弱的,压根都不敢找他麻烦。
抬手碰了碰白天撞到的地方,“嘶”,还怪疼。
到了一个僻静处,突然尿急,找了个墙根出刚想撒泡尿,却突然来了一群蒙面人,往他头上套了个麻袋就打。
黑漆漆的,王继宗什么也看不见,想高声惊呼,却又被人堵住嘴。
江序一拳接着一拳,打的毫不留情,拳拳到肉的声响听的人心颤。
跟在他身后的瞿家仆人都不敢动手,怕他们再动手,这人就要被打死了。
江序眼里冒火,手上毫不迟疑,等王继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瞿家仆人赶紧拉开他,怕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江序尤不解气,上前在他两腿中间狠狠踩了一脚,王继宗本已经被打晕了过去,突然剧痛在腿间袭来,他痛嚎出声,叫得格外凄厉,痛的在地上打滚,烟尘四起。
瞿家仆人对视一眼,觉得腿间泛凉,一齐退后两步,咽了咽口水。
有一人小心翼翼道:“江公子,您,您得走了,一会该有人来了。”
这人的叫声太大,过一会该有人来查看了。
江序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瞿家仆人则留在原地处理剩下的事。
——
回到家中时,周芷还在等着他,张金花也是一脸的担心,看到江序好端端的回来了,没缺胳膊也没缺腿,悬着的心是放下了。
至于他去做了什么,她老婆子不担心,他要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媳妇都差点被人欺负了还什么都不做,那她才要骂死他,这种怂蛋就不配是她张金花的儿子。
至于结果怎样,她相信江序会处理好,她生的儿子她知道,老三自小就是个心眼子多的,除了对家人忍让些,对外人一般不会吃亏。
见他回来,周芷迎上去,“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序握着她软软的手,笑道:“我没事,出去一趟身上有些脏,我先去洗漱。”
注意到他牵着她的手指节处有些红肿,她有些担心,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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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他洗漱完,回到房间,迎着周芷担心的目光,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只是去打了那个渣淬一顿,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烦你。”
夜已深,朦胧的灯光下,周芷凝视着他,瘦削的脸庞仍然含有怒意,但是面对她却下意识地将怒意收起,不敢表现一丝一毫,深邃瞳孔里有的只是对她的担心。
她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无比的心安。
夜色寂静,江序僵在那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才慢慢伸出手,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带着无限的疼惜,他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再快一点,要是他早回去一刻钟,阿芷也不会被那个渣淬吓到。
缠绵的夜色,气氛逐渐升温,已是二月,晚上不像隆冬时节那般寒风刺骨,但是透过门缝,依然有冷风袭来,屋子里有火盆,稍稍提供了一些暖意。
周芷紧紧抓着床边的帷帐,层层叠叠的帷帐透着一丝微光,她的眼里不断涌现泪珠,莹润剔透,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控制不住的欢愉。
光滑细腻的帷帐很快被她揉的皱皱巴巴,团成一团。
突然,旁边一只大手捉住了那只紧紧抓着帷幔的手,轻巧的拨开她的手,爱惜的与其十指相扣,往上一压,落在满床的青丝之上,独留还在晃悠的皱皱巴巴的床幔起起伏伏。
周芷虽然还睁着眼睛,但是眼里溢出的泪花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除了眼前模糊的人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江序下巴的汗一点一点往下滴,砸在起伏的山峦之上,他轻笑一声,脑中某个想法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手臂用力,轻轻一翻,他与周芷便换了个位置。
从头到尾二人没有分开过一丝一毫,周芷还是懵的,脑子还未清醒,就已经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作乱的江序。
她身子是软的,软绵绵的就要滑下去,可偏偏有人想让她掌控,同时也给了她掌控的支点,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肌,牢牢的控制住,表面上是给她权利,可实际上他依旧是摄政王,掌控全局,只等着还在懵圈的小皇帝软绵绵的反击。
周芷被蒸腾的热气熏红了脸,早就忘记了白天的惊险,一心只有底下这个作乱的奸臣。
“你,你干什么?”
虽是质问,但是出口的声音确实娇嗔无比,带着她自己都吓一跳的甜腻。
江序本就黑沉的眼眸更是染上一层难以克制的颜色,像是蒙着一层雾,只要轻轻一吹,便可图穷匕见。
他暗下使坏,周芷一惊,措不及防往前扑,正好栽倒在他的身上,被早已预料的他稳稳接住。
耳根子红的能滴血,她咬牙,“再使坏,你就去睡书房!”
威胁很管用,至少某个蓄势待发使坏的男人这下一动不敢动,但他不动,那岂不是要靠她?
她想张口,却看见他好整以暇的安稳躺着,一脸的乖巧,仿佛刚才某个使坏的男人不是他,她不想说话了,憋着一股气,攒足劲想给这个乱臣贼子好看。
但……
她高估自己了,最终她还是得靠着乱臣贼子的力量巡视她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