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回到书院之后,听朱思敬说了他家中的事,他爹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竟然是个野种,并且他那外室还经常与别的男人偷情之后气了个倒仰,当即气病,如今眼歪嘴斜,半边身子都瘫了。
朱思敬如今对他爹也没什么亲情可言,早在他爹真的打算把所有家业都给小儿子的时候,他就早已没了幼时对他的孺慕,如今也不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而已。
家里的生意也全被他娘接手过去,他娘本就是和他爹一起打拼出来的,对家里的生意都熟悉,只不过后来他年岁越来越大,他爹以让她照顾家里为由不许她再插手生意。
或许有许多男人都这样,发达了之后面对糟糠之妻总觉得好像一看见她们便能回忆起之前的苦日子,她仿佛是他完美生活耻辱的象征,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外室接进来,想洗刷之前一切的不如意,好似他生来富贵,从不与泥泞为伴。
但现在也算是遭了报应,朱思敬提到他爹如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甚至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时眼里没有正常的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敬重,有的只是一切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反正他爹从此以后就那样了,顶多再活个几年,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娘说了算。
解决了心头大事,朱思敬快活得很,一个劲的说要请他们吃饭。
瞿元亨不客气,或者说他没经历过这种朋友请吃饭的事,很是新奇。
江序见状也点点头。
周芷在家里也没闲着,除了照顾店里的生意,还特意请了个武师傅回来,是镖局里的人,很有两把刷子,至少教她们是够用了。
每天她除了吃饭照顾生意就是抽出时间来跟着武师傅锻炼,她也不要求自己练得像那些武侠小说里面那样能飞檐走壁,脚踏飞雪,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就行。
武师傅了解了她的需求之后,交给她们的也都是些巧功夫,一般而言,女子的力气没有男人大,要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肯定不能靠着蛮力。
武师傅也是走南闯北过来的,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再能经得起长途跋涉,这才在镖局里培养新一代的镖师,最近正好有空闲,这才接下了她的活。
因为周芷的需求特殊,所以他教的都是一些刁钻的攻击方法。
一开始学的时候,齐篷几个小丫头还有些不太敢,毕竟专攻人下三路这种事情对于面皮薄的女孩子来说还是需要一点心里建设的。
周芷就胆子大得很,一来她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二来万一真遇上流氓下三滥之类的人,这种法子最管用。
她学的一头劲,齐篷几个看了也不再害羞,学的一个比一个带劲,真正拿人实操的时候,几个小丫头甚至莽起来颇有一股拼命的架势。
学的小有所成,等江序放假回来,周芷还特意拿他练了练手。
别说,还真管用!
第一下被周芷来了个过肩摔,江序眼里尽是茫然,坐在地上都顾不得自己疼的厉害,只在想刚才他是怎么被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阿芷摔倒在地的。
周芷看他愣了半天没起来,那股兴奋劲慢慢消散下去。
摸摸鼻子,武师傅教给她的是对付流氓的做法,她拿这招对付江序是不是不太好?
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的时候,江序从地上起来,“阿芷,接着来。”
周芷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他自是开心的,上次那样的事情他不想体会第二次,但人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他怕自己有来不及的时候,现在这样很好。
周芷眼睛一亮,她还跟着武师傅学了好几招,还没试呢,如今有人主动请缨,她自然不会客气。
她嘴角噙着笑,眼睛亮亮的,江序也笑了。
第二天,张金花看着一瘸一拐的儿子有些奇怪,“三郎,你这是怎么了?扭着脚了还是摔哪了?”
江序俊秀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他哪能说这是昨天陪着周芷练习被摔的?
“没事阿娘,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过两天就好。“
张金花这才放心,“那就好。”
周芷在一旁默默听着,看向江序的眼神满含歉意,昨天她兴致来了,差点忘了江序是她相公,下脚下的有点狠,她记得当时江序脸色都变了,好在没什么大事。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下次还是收着点吧。
——
春去秋来,时间一晃而过,两年过去,周芷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如今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
南宁府城里有两家,另外在别的地方又开了三家,齐篷被她派出去替她看管店铺,如今店里的人手越来越多,她也招了越来越多像齐篷和梨花她们一样的姑娘在店里帮忙。
不过最能干的还得数齐篷,有她在,她放心的很。
已是二月,秋闱八月举行,江序要去到江南省考试,从南宁府城到江南省路上少说也得花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须得提前过去适应气候和租赁院子,满打满算,他们得五月末启程,这样才有富余的时间。
书院里,江序正在安心听着上面夫子说话,心绪却不由得飘远,这是他在南宁府学的最后一天。
今天起,他就要离开这里,回家安心巩固学识,夫子说他的火候已道,可以下场一试,有什么问题也可来书院问,但却是不用再住在书院了。
想起马上要进行的秋闱,他的眼中闪耀着光芒。
只要他得中举人,便能够有机会去到京城参加会试!或许还能够得见天颜。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是在他能够考上的前提,虽然他对自己的学问自信,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也不知有什么变故,或许是这次的考官正好不喜他的行文风格,又或许路上耽搁,不能及时赶到。
只要最后结果没出来,一切都可能有变故。
这么想着,他火热的心也凉了下来,慢慢回归平静。
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朱思敬却没有那么淡定,急得像个抓耳挠腮的猴子,夫子说以他的水平最好再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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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等下次考试更有把握,夫子的话虽委婉,他却也知道自己的水平,这次去肯定是过不了的,江序倒是有可能,他就是陪跑的命。
但让他试都不试他又不甘心,现下正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
夫子走后,他问江序:“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
江序看了他一眼,给了诚恳的建议,“这次去如果考不上会对你下一次有影响吗?”
这话说不得好听,朱思敬愣怔片刻,知道江序是为他好,如果这次没中,以他的心性肯定会耿耿于怀,还不如下次一鼓作气把握反而更大。
想开之后,他也就不再纠结,“那这次就看你和瞿元亨的了。”
瞿元亨早前便被瞿家人接了回去,想必还是不放心他,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过,瞿元亨也不是吃素的,两年过去,手段心性都有长进,自有法子应对。
朱思敬把江序送到家,顺便在这蹭了顿晚饭便回去了,他打算下一届再下场,现在就不能放松心态,要不然下一次再考不过,他可没脸在江序和瞿元亨面前晃。
三人中,两个都是举人,就他一个秀才,说出去都丢面。
张金花自是欣喜儿子能在家里长住,之前为了备考,他几乎半年没有回来过,每次回来也都是匆匆一面吃个饭就走,如今可算是能在眼前见着了,不过儿子安心备考她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不会没事去打扰,晚上吃完饭,嘱咐两句也就走了。
周芷的生意虽然越做越大,但是房子一直都没有换,家里也都还是那几个人,宽敞又住的开,她也就懒得换。
回了房间,周芷打量着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的江序,如果说之前他是温润如玉的读书人,那么现在已经隐隐有宝剑出鞘的锐气。
长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她的目光一一划过,像是才认识一般。
她打量江序的同时,殊不知,江序也在看着她。
两年过去,时光一点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除了她举手投足之间更加坦然坚定,也更加让他……爱慕。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沉:“阿芷,我会给你最好的,会给你我的一切。”
他出生农家,有幸读书识字,一路走到如今已是幸事,但上天让他与阿芷相识,有时梦中醒来他都不知道为何上天这么眷顾于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总是怕阿芷有朝一日会离开,所以他比以前更加用功,甚至不要命地用功,只要他站的够高,阿芷就不会离开他。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越加病态,越加离不开阿芷,但是他甘愿沉沦。
周芷则看着他突然笑出来,三年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是如今的生活呢?
零零壹这两年也出现得越发少了,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会出现一次,或许等她彻底在这里扎根,它就会消失了吧。
想到这里,她有点感伤,那个笨笨的,却格外听话可爱的小系统要离开她的话,她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