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白逐出门非常省心,下了飞机,租车公司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毕恭毕敬的将钥匙交付到客户手里。
在下榻酒店办理好入住,就有人送来了大包小包的手提袋。
陈白逐将其中几个袋子递给李知返:“里面是单衣,试试看合不合身。”
这趟直接从北境飞南羊,没时间重新收拾行李,他给某个奢侈品牌专卖店打去电话,请他们的工作人员直接送几套过来。
他妈妈喜欢这个品牌的衣服,每每上新就要去逛,会员卡已经达到很高的等级,对于这样的客户,品牌方也愿意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酒店环境很好,三楼有个半露天的大平台,中间带着小型喷泉,周围摆设着许多雅致的座椅。
陈白逐从吧台拿了两个饮料,回到桌前时,却见李知返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
他也顺着那视线望过去。
喷泉旁是一对带着孩子玩的年轻父母,大概三十出头,两人穿着打扮朴素,小女孩却被养的精心,穿着很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小王冠。
只是这孩子身体似乎不大好,几乎不下地走路,一直要父母抱着。
陈白逐:“你认识他们?”
“当然不认识。”
李知返笑笑:“不过是想起你小的时候,也是生的瘦弱矮小,像个没长开的豆芽菜。”
陈白逐点头:“是,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我爸妈还特意投资了一家医院,就为了方便我三天两头的发烧脑热。”
可惜起到的作用很少,他的身体还是日渐衰弱。
偶尔有一次,他还偷听到医生们之间聊天,说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他绝对活不过十二岁。
李知返摇头:“你的气运这么好,就算我不出现,也大概率会有别的造化,只是恰好被我遇见了而已。”
陈白逐:“可就是你遇见我的。所以这是命中注定。”
他把房卡递给李知返,又说了接下来的行程:“一会儿我们在酒店吃完饭,下午去潜水,我约了一个很有名的教练,这附近有很多岛,景色很好。”
李知返没什么意见:“行,你安排吧。”
午餐是在酒店的自助餐厅,人比预想中要多一些,似乎是来了个小的旅游团。
两人选了窗边的位置,陈白逐去拿冰激凌,工作人员是个中年模样的大姐,小声问他可不可以给个签名。
陈白逐:“?”
把他的迟疑当成拒绝,大姐连忙道歉,说不签也没关系,又说她的女儿非常喜欢他的节目,祝他以后的星途一路顺畅。
陈白逐失笑:“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明星。”
大姐惊讶的看向一边,又转头看他:“你不是来录节目的?不好意思,我可能认错了,今天有来录节目的明星,我女儿是赵翎的粉丝,她说最帅的那个就是赵翎...非常抱歉,打扰您了。”
陈白逐:“没关系。”
他拿着冰激凌走回座位,把大点的那个递给李知返。
李知返接过,抬抬下巴:“那边闹哄哄的,干什么呢?”
陈白逐:“好像有明星在录节目。”
顿了顿,他又道:“赵翎也在,就是我们上次去藏北,同路一段的小明星。”
李知返:“他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这边,我上次在南海一个岛上也看见他了。”
南海、南羊、德海,三个城市沿海相邻,其中以德海市最为发达,其余两个则差些。
“...你什么时候去南海了?”
“前些时间,半个月前。不是去玩,是有事要做。”
陈白逐哦了一声。
实则心里有些懊恼,应该在做攻略之前先问一问的。
下午坐船去了附近的岛上,指导教练很专业,只带他们在浅海活动,观赏缤纷多彩的热带鱼群和珊瑚丛。
于李知返,别说是十来米的浅海,就算是下潜到深海,她也不用依赖这些繁琐的潜水设备,但陈白逐辛苦做了攻略,她当然也不会泼凉水。
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要把人带出去转转见世面。
她一惯遵循的理念是要富养小孩,眼界和物质都要跟得上。
晚上八点有焰火秀,沙滩上里里外外围满了人,而此时的陈白逐和李知返,正坐在环境优雅的餐厅里,以最好的观赏角度,等待着这场烟花。
“果然是金钱的力量。”
李知返对着菜单上的数字发出感慨:“两个人随便吃点什么,也得上万了。”
陈白逐笑:“别管那个。”
他把一个小碗推过去:“这家的螃蟹据说很有名,尝尝看。”
李知返看着小碗堆成小山的蟹肉,失笑:“我又不是小孩,不用这么特殊照顾。”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他又从盘里拿过一只整蟹,眸子里满是认真:“我想照顾你。”
李知返哑然。
陈白逐剥完蟹虾,起身去洗手,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小袋子。
“本地的特产果米酿,他们说芙蓉巷的这家最好,我提前找人去排队,多花了点时间。”
他这样解释着,把酒倒进空杯子,一股清透的果香扑鼻而来。
李知返又一次感慨这人的心思细腻,她向后靠在椅子背上,突然问:“陈白逐,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白逐下意识道:“四月份,四月十九日。”
“还有两个多月。”
李知返点点头:“有什么想要的?”
陈白逐轻声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李知返啧了一声:“那倒也不是,能力范围内吧。你如今有了自己的灵器,我也还欠你一个礼物。”
对于修行者来说,灵器的重要程度几乎等同于确认伴侣,毕竟两者都是要一辈子的事情。
“那就满足我一个愿望吧。”
陈白逐抬眸,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水晶灯映照下流光溢彩:“不要用看小孩的眼光来看待我。给我作为一个成年人追求你的机会。”
“......”
沉默良久,李知返突然道:“你如今说话,硬气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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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硬了。”
陈白逐很坦诚:“其实我以前也想这么说,但那时候实在不够格,虽然现在差距也很大,但至少有进步了。”
“你拒绝我很正常,我也没奢望一时半会儿能成功,因为我确实配不上你。”
他对自己的剖析一点没留情,倒是搞得李知返不知说什么好:“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
陈白逐咧嘴笑:“这也是美德的一种嘛。”
......
隔天早上,两人又在餐厅里遇见了那对年轻的夫妻。
女孩的父母坐在位置上,对面坐了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双方似乎是在谈事情。
道袍男人抚着半长不短的胡子,故作姿态,侃侃而谈。
女孩父母则姿态低下,神色间满是恳求。
虽然相邻餐桌的距离比较远,但修行之人五感本就超出常人许多,还是可以听清。
夫妻两个苦苦哀求:“...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我们娇娇虽然打小就体弱,但也只是比别人瘦些,从来没生过什么病的,可这几年,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医院也去了多次,可硬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道袍男人满脸为难:“你们家小孩天生命格属阴,本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现在拖的邪祟入体,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啊。”
“你们若是早些来,可能还有办法,现在却是......”
两人对视一眼,很上道的允诺:“只要能救孩子,钱不是问题。”
他们夫妻两个早年虽然过的也十分艰难,但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也攒下一些家业。
这中间虽然也有诸多不容易,可若是孩子不能好,奋斗有什么意义呢?
道袍男人还是摇头,只说这事儿何种何种复杂,逆天改命如何如何难做。
但在夫妻两个再三的恳切哀求下,他终于还是松口了:“好吧,我就帮你们这回。”
“不过这邪祟太过危险,你们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得听我的。”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李知返感慨:“现在的骗子技术真是越来越高明,连话术都这么一层叠一层的。”
陈白逐:“要去揭穿他吗?”
李知返往椅子背上一靠,懒洋洋道:“这么点事儿,你自己就做主了呗,不过好心提醒你,人家可以不一定领情哦。”
于是在道士离开后,陈白逐便走了过去,坐下跟夫妻两个交谈。
没多久,他又蔫头蔫脑的回来了。
李知返乐了:“挨骂了?”
陈白逐摇头:“挨骂倒是没有,他们挺有礼貌的,人也很好。但就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
这对夫妻大概是把他当成了极端主义反封建的小年轻,只敷衍笑着说没问题不打紧,其实是完全没听进去当然更不打算遵从。
“知返,你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岂止!被人当成骗子也很正常。”
她指指自己的脸:“这一行长得太年轻,没优势的,要不我还去干什么房产中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