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吃着吃着,感觉肚子越来越大,都不用低头就能瞧见毛乎乎的肚皮鼓了起来,再咽下一口奶之后,喉头有点堵堵的,没注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二皇子看着手心的一团……
二皇子怪叫一声,跳下罗汉床直奔净房而去。
云澜舟抬头看过来,正瞧见小狗哼哼唧唧地努力翻身,似乎想站起来,但肚子太大了,一直翻不过来,难受得两撇小眉头紧皱,耳朵也贴在头上,四肢爪子在空中缓慢地乱蹬,整个狗都恹恹的。
“怎么了这是。”八皇子手忙脚乱地把简宁抱起来,但一抱更难受了,八皇子喜欢学云澜舟兜他肚子,这一挤压,简宁那嘴闭都闭不上,好险没一口吐八皇子脸上。
“放下来。”云澜舟匆匆绕过书案,伸手从八皇子怀里接过了小狗,只托着屁股,慢慢用手指在狗肚子上从上到下的抚摸。
之前也有过一次,还是在景阳宫废殿时,不知为何,有一日送了两只烧鸡,碰巧赶上八皇兄送来了莲子蜜藕,小狗吃了烧鸡又吃了蜜藕,外加一壶甜奶,当时就不舒服了,一直趴在书案上起不来,云澜舟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
便抱着哄了一会儿,云澜舟发现,他站起来走,小狗就不难受,坐下小狗就哼哼唧唧的,云澜舟便寻着它舒服的方式,轻轻地边走边颠,终于明白过来这怕是吃多了,小时候他自己吃多了也这样,喜欢母妃抱着摸肚子。
这会儿简宁肚子胀,还发饭晕,被云澜舟抱着舒服,也不闹腾,很快睡着了。
八皇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真没想到小十一还有当母亲的潜质。
二皇子回来想找小狗算账,结果人家在罗汉床上的小木窝中已经睡得四脚朝天,看着那个微微起伏的肚子,二皇子忍不住轻轻戳了戳,还挺舒服。
“以后不要喂这么多了。”云澜舟走回书案,看到二皇兄又开始动手动脚,不悦道:“也不要去戳它的肚子。”
“是是。”八皇子把二皇子的手拿开,“本来就吃撑了,你再戳小心又吐你一手。”
二皇子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它肚子那么小,就几块糕点几根骨头就吃不下了。”
云澜舟:……
那可是满满三盘糕点,半只烧鹅,一根棒骨,就算是二皇兄你自己也未必能吃完吧。
“行了。”二皇子玩狗也玩得差不多了,想起个正事儿,便招呼守在书房门口的内侍,“把那小丫头带过来吧。”
做正事儿的二皇子比方才那歪成抹布的样子稍微端正了些,只斜靠在凭几上,摸出从林雪衣那儿抢来的扇子,闲适地扇着风。
八皇子不太明白要带谁进来,正要问,内官便带着一个瞧起来十分生涩又瘦小的宫女打帘而入。
宫女甫一入内,便跪在书房正中,哆哆嗦嗦地行礼问安,“见过二殿下,八殿下,十、十一殿下。”
八皇子端详着这宫女的脸,瞧不出什么特别。
“起来吧。”二皇子抬了抬手,让内侍下去了。
云澜舟并不受影响,仍然自顾自地写着策论。
【是她!】
忽听到小狗的心声,云澜舟顿了顿,抬眼便发现,小狗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正趴在小窝里朝那宫女摇尾巴,似乎是认识的。
他……竟然还认识别的人?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二皇兄,八皇兄,怎么又多了一个。
【每天给我们偷偷加菜的女神仙呀!】
云澜舟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幸好不是觊觎小狗的人。
“你母妃宫里的旧人,可还认识?”二皇子用扇子指了指那宫女。
简宁惊了,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都过得不好,还偷偷送东西来,缘是有淑妃这层关系在,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宫女。
云澜舟的目光在那宫女脸上逡巡了一番,蹙眉思索了片刻,不确定道:“青……青芽?”
“正是奴婢。”青芽红了眼眶,又跪下来,朝云澜舟行了个大礼,“小主子,奴总算能见到您了!”
“起来说话。”云澜舟有些疑惑,“为何你会在二皇兄那里?”
“淑妃娘娘走之后,奴婢和其他几个外院的粗使宫女便被内务府指去了其他宫做事,奴婢便到了贵妃娘娘的小厨房,做些洒扫的活儿,平日也不得出,前些日子,得见您的爱犬来小厨房偷……拿东西,便才知晓,您的日子很是艰难。”青芽不肯起身,抹着眼泪徐徐说起了之前的事,也不敢多说,怕扰了主子们的耳朵,只捡着紧要的说了。
简宁缩回了脑袋。
【糟!】
“它……”云澜舟也有些不好意思,却知小狗所做都是为了自己,便一力揽下来,“都是我让它去的,勿要怪它,你可因此受罚了?”
“没没没!”青芽道:“我不管厨房的东西。”
二皇子:“……”
好吧,看来要好好教教宫里的洒扫丫鬟了,至少不能眼看着贼进来再眼看着贼跑。
八皇子在旁围观了一会儿,揣摩着这一回是个什么局势,打量二皇子的神色,瞧不出异样,便问那宫女,“我记得景阳宫的大火,没剩下几个人,连照顾小十一的奶娘都离宫回乡了,你还能留在宫里,可是得了什么人相助?”
青芽脸色一白,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奴婢……奴……”
“直说吧,反正不是我母妃留你的。”二皇子浑不在意地瞥了眼八皇子,心道这个老八果然是千年的老王八,做什么事都多长个心眼儿。
虽然老王八和心眼儿没什么关系,但二殿下以为,还是王八听起来比较符合老八的品德。
“是……是内务府的张公公。”青芽虽然是回应云澜舟的话,但她却眼带祈求地望着二皇子。
简宁明白,目前,他们之中,能在宫里神不知鬼不觉保下青芽的,恐怕只有二皇子和贵妃。
“张厚全?”八皇子问。
“正是。”青芽低下了头。
那是谁?简宁在脑中的原著小说里也没找到这号人啊。
“皇后母家的远亲,拉拉杂杂沾着一些关系。”二皇子适时解释道,怕老八那个直肠子还以为这是他母妃的人。
八皇子歪着脖子迟疑道:“可张厚全不是你母妃……”
果然。
二皇子呵了一声,合上扇子,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明面上看是我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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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但早八百年就被我外祖父查出来是皇后和太子的爪牙了,一直留着,因他办事还算妥帖,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个送我母妃那儿去,其次是何必打草惊蛇,总不能辛苦咱们的母后再找个内应过来吧。
”
青芽听二皇子如此说话,三魂去了七魄,眼睛四处乱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在这里待着。
“无碍。”八皇子安抚她道:“你都到我二皇兄手里了,想必就算要去告密,也投路无门。”
青芽的脸色更菜了。
简宁:……
您这安慰真是拖把给拖鞋开门,妥帖到家了。
“那是自然。”二皇子得意地勾唇一笑。
简宁:没在夸吧!
“皇后娘娘这是想把当年的事儿栽赃到你母妃身上?”八皇子侧首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挑起眉,“说吧,那张厚全还给你嘱咐了什么?”
“他说……他说……若有一日有人追查此事,便……说是贵妃娘娘怕事情败露,遂将我要去了她眼皮底下做事,且若问当年的事,便道是贵妃娘娘唆使……”青芽低着头,说到此处,害怕地抬眼去瞧八皇子。
八皇子心中一凛,放下茶杯逼视她,“就说什么?”
“就说是贵妃娘娘唆使德妃娘娘,在淑妃娘娘的安胎药中下了红花,这才让淑妃娘娘小产,又趁着当日宫里忙乱,在景阳宫纵火……”
简宁惊掉了下巴,一瞧云澜舟,神情也分外凝重。
“一派胡言!”八皇子重重地一拍桌子,气得指尖微颤,指着青芽道:“我母妃一生清白,从无争宠之心,她害淑妃做什么!”
“老八——”二皇子将他的手按了回去,难得肃了神色,“明摆着的陷害,何必动怒,与这小丫头也无甚干系。”
“继续说。”云澜舟开了口。
青芽见八皇子脸色十分难看,紧紧闭着嘴,不停地磕头请罪。
八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你说吧。”
“他……张公公他还让我说……”青芽这回是真的面如菜色了,逐一觑着诸位皇子的神色,怯懦道:“说当日淑妃娘娘小产时,有一个外臣,假扮太监潜入景阳宫,要将娘娘带走……”
简宁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当着云澜舟的面说他母妃疑似私通,这事儿做得……实在有些欠妥。他忙撑着胀鼓鼓的肚子,跑到云澜舟身边去,咬住他的衣摆,想把他带出去。
可云澜舟不动如山,反而将他抱起来,放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不必害怕。”
简宁害怕什么,他是担心云澜舟害怕。
二皇子人精一般,听到此处,怎会不知这叫很云澜舟难堪,忙撇清关系,“我不知道啊,我之前可没问她这些事。”
“还有呢?”云澜舟并未太在意这件事,之前父皇已经告诉他了,甚至直接说他不是皇子,他只是平静地盯着青芽,想从她身上看到更多的线索。
“其他就没有了……”青芽瑟瑟道。
云澜舟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再抬起眼眸时,目光微凛地投向了八皇子,“八皇兄,我记得,我母妃小产那日,德妃娘娘确实来送过安胎药。”
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