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除夕那日两人在院里摔了一跤后,谢之骁这人就一直别别扭扭的。
而且关于小年夜里柳叶牌的赌注,尤今今还是有些印象的。
虽然那日她喝了不少桂花酿,但脑子中仍有记忆。那日小年夜可是谢之骁主动让她亲他的,后来他那般主动,蛮横的让她唇瓣都痛了。
本来尤今今还以为那个吻后,两人关系会更融洽些,谁知道谢之骁竟然是比先前更疏远了。
且小年第二日,明明他屋里那床褥子才换洗过,可他却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扔掉,且刚好被她撞见后,又一副慌慌张张模样。
现在想来,好像就是自那次后,谢之骁就变得更别扭了。
难道原因就在那条被子上?
尤今今沉思,想到了当时也在场的长吉,心思微动,立刻就让蒹葭把人给叫来了。
听着亭中女郎的问题,长吉摸着后脑勺,神色为难:“小夫人,郎君当时只说被子脏了让奴去扔掉,具体什么缘故其实奴也实在不清楚。”
尤今今闻言垂睫思忖了一会儿,又问道,“那郎君还扔了其他东西吗?比如衣裳荷包之内的。”
长吉摇头,“那倒没有了。”
尤今今闻言更觉得奇怪了。本以为是谢之骁是厌恶她,所以才会要扔了她让人布置的床褥。那按这样的道理,她给他买的两套衣裳,亲手缝制的荷包他不也该扔了才是吗。
小女郎实在不解,可见问长吉也问不出什么后,便叫人回去了。
算了,找不到原因,尤今今也懒得深究,或许谢之骁这人就爱别扭呢。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那个夏荷。
尤今今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洋洋洒洒的雪花,托腮沉思,鸦羽似的长睫微垂,在瓷白的小脸上投成了两道剪影。
前几日虞嬏儿在院门外对她说得那番话其实颇有道理。
她如今与谢之骁的关系说白了其实脆弱的很。她虽是谢之骁的妾室,可谢之骁并不喜欢她,只是她当时恰巧入了萧夫人的眼,如今才能安稳待在谢府,可若是谢之骁后面喜欢上了夏荷,就凭他那副嚣张霸道的性子,定不会再容下她的。
尤今今轻轻咬唇,想到今日谢之骁送她的生辰礼,虽有萧夫人要求的缘故,但至少也说明谢之骁对她的厌恶之感没有先前那般深了。
或许她可以趁热打铁,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至于怎么更近一步……虞嬏儿的话在脑海中回荡,小女郎霎时脸颊微红。
……
谢之骁从马场回来后,便没出自己的屋子。
晚膳也没和尤今今一起用,直接叫小厨房将两人的膳食分了开来。
心不在焉地用完晚膳后,便去了北院的温泉池沐浴。
此刻水雾热气蒸腾,谢之骁靠在池壁,阖眸假寐。
这几日一碰上那个女人便心绪不定,或许他真的是病了,又或许是那个麻烦精给他下了什么东西……
对,定是她下了什么蛊!
听说南边不就盛行各种蛊毒吗?尤今今从晋安来,也算是南方了?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他用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怎么会……想到起某些画面,谢之骁的耳根又开始发烫。
怕再想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谢之骁闭着眼摇头想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热气腾腾,熏得他脑子疼。
不一会儿,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谢之骁地立刻睁开了眼。
“谁!”
而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方才在他脑海中纠纠缠缠很久了的小女郎。
”郎君,是我。”
尤今今捧着衣裳从屏风后出现,杏眼微垂,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谢之骁漆黑瞳孔猛然一缩,霎时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在这!长吉呢?”
小女郎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妾身方才在路上碰到了长吉,他正好肚子痛,妾身便顺手帮他将衣裳送过来了。”
长吉的肚子当然不疼,但他可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尤小夫人今夜盛装似要见郎君的模样,他当然要提供这个机会了。,
谢之骁闻言咬牙,“长吉这小子竟然敢偷懒,看我不扣光他这个月的俸禄!”
小女郎闻言心虚地垂下眼睫,想着若是谢之骁真的扣了长吉的俸禄,那她私下再偷偷给他补上好了,毕竟他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尤今今思罢捧着托盘抬眸,“郎君洗好了吗?”
女郎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泡在池中的青年身上。
其实谢之骁生了一张俊美却桀骜不驯的脸,五官冷削立体,上挑的狐狸眼,薄薄眼皮下压的时候,总有种目中无人的强势与冷厉。
此刻裸着上半身,麦色胸膛上挂着水珠,身上的肌肉线条劲瘦利落,肌肉血脉起伏下隐隐含着偾张力量感。
简单说来,看着确实赏心悦目。
似是察觉到女郎的视线,谢之骁不自在地将身子往池中沉了几分,僵硬催促她:
“你、你把衣服放下赶紧走!”
而尤今今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番男色的冲击之中。
她、她还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呢。
毕竟在今日前,尤今今也只在前世见过梁珩也不穿衣服的样子。
梁珩也虽说不算胖,但或许是疏于训练,肤色偏白,身上的肌肉并不明显。甚至后期日日在府中寻欢作乐多了,小腹都有肥胖的肚腩了。平时穿着衣裳还能遮掩一二,一旦脱下衣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肉,实在是有碍瞻观,不论其他,反正尤今今是不喜这样的。
不过前世她也只看过梁珩也这一个男人,也不存在什么比较不比较。
而此刻见到了谢之骁,尤今今才颇有些懂了前世后院那群女人提到这位关东小霸王时为何眼中放光了。
谢之骁见她还迟迟不走,顿时面皮发烫。
“喂,你还要看多久啊!”
他就没见过像她这般大胆的女郎,竟然敢这么睁大眼睛盯着他。
尤今今听他催促,这才回过了神,瓷白小脸一红,立刻半蹲身子,将装着衣裳的托盘放到了温泉池旁。
“既然郎君不需帮忙,那妾身就先离开了。”
而女郎话说完,便准备站起身快步离开,谁料仓促间踩中了一旁的皂角,脚下猛然一滑,就这么直愣愣地朝温泉里扑了过去。
霎时“扑通”一声,水池中霎时溅出了高高的水花。
“唔唔——”尤今今刚在温泉里扑腾了两下,就被人一把揽腰捞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就听耳边谢之骁气急败坏的声音。
“尤今今!你故意的吧!”
女郎睁开眼睛,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慌张转过头便见到谢之骁那张不知是羞还是怒的涨红的脸,俊秀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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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此时都有些扭曲了。
对于谢之骁的质问,尤今今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虽然今夜她本来确实存着几分勾引谢之骁的心思的,可她也没想做到这一步的。
她又不会浮水,才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许是方才呛了两口水,此刻呼吸到新鲜空气,女郎不免胸口起伏急促了些,刚想出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发现谢之骁猛地偏过了头去不看她,耳根还泛着可疑的潮红。
尤今今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薄薄纱裙此刻已被池水浸透,胸口嫩白的肤色随着她呼吸起伏若隐若现,一片盎然春,光。
她面色微窘,觉得这下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而此时此刻的谢之骁愈发觉得这个麻烦精就是故意的!
故意给他送衣裳,故意摔进温泉里,还故意、故意勾引他!
掌心的那截腰肢纤细柔软,仿佛稍用些力便能折断似的,此时却让他浑身发烫,想要立刻松开,却被少女害怕地紧紧抱住了手臂。
“你、你还真是不知羞耻!”谢之骁脸皮一烫,僵硬的话似乎是从牙缝中一个个挤出来。
尤今今辩驳的话也确实说不出口了,她当时只想着挑一件最好看的裙子,谁知道这衣裳落水后竟这般透。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看着此时这人避如蛇蝎的样子,小女郎没好气地噘了噘嘴。
虽说人立于世间,往往不能太过自视甚高,但尤今今对自己的容貌身子还是十分自傲的。
不然为何当初杨妈妈会那般捧着她,自然是因为她的天生丽质,无人能及。
尤今今咬唇,看着谢之骁泛红的耳根,想到他方才骂她不知羞耻,顿时心下一横,直接将他的手臂又往怀中抱紧了几分。
“郎君,妾身不会浮水,妾身害怕。”
温泉池约摸有四五尺深的样子,身量不高的尤今今若是站在池底,只能露出半张脸来。所以方才谢之骁揽她的腰也是为了将她捞出水面,借力让她站稳后,便要松手。
但尤今今却害怕自己又会沉到水中便不敢放开谢之骁的胳膊,此时她又抱紧了些许,不免让他蹭到了少女某些柔软地方。
“你、你快松手!”察觉到自己碰到的是何处的时候,谢之骁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烫。
他以为尤今今真的是害怕,却不知娇娆女郎早就存了故意心思。
反正本就是要勾引他的,都已经被骂了不知羞耻了,那她可不能白白被骂,尤今今是这般想的。
“不要,妾身害怕。”娇弱女郎做出一副惊恐样子,更加抱紧了几分他的胳膊。
谢之骁见她这幅模样,终于看出了她的意图来。
“你、就、是、故、意、的——”他咬牙,一字一顿,漆黑眼底泛冷,浮现丝丝戾气。
本还颇为大胆的尤今今见谢之骁这般神情,顿时心尖一颤,危机感霎时浮上心头。
心下一慌,立刻就想跑路,“妾身当然不是故意的,这就离——啊!”
话音未落,腰间便猛然一紧,尤今今只觉天旋地转。
而下一瞬便发现自己和他的位置已经调换了,慌张抬头,谢之骁已将她牢牢禁锢在了他与池壁之间。
尤今今还未反应过来,上半身便被他猛然抬高,而双腿不能站在池底,她一时害怕沉入水中,只能虚虚环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