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照你喜好
    一声惊叫,宋弋清被徐子澜抱坐起身,两人齐眉而视,但宋弋清几乎只能看清一个朦胧虚影。

    宋弋清原先眉目清冽如冰雪,此刻稠艳似俗画,但她不俗,是自己引她落俗的。

    温香软玉在怀,徐子澜抓过宋弋清的双手压在自己胸膛口,随后,又压着宋弋清吻了上去,汲取着她的呼吸。

    他如今确实是精壮了些,之前瘦弱不堪,现如今再不缺男子气概,眼神也由软弱变得愈发明锐。

    宋弋清腰背凹陷,双手抓着徐子澜的衣襟摇摇欲坠,啼哭不止,泪水涟涟如断了线的珍珠。

    呼出的热气濡湿了赤红的唇珠,红如血滴,清眸也水光颤颤。

    最终还是跌在了徐子澜怀中,双手穿过徐子澜的臂窝,整张脸埋入那坚实的胸膛中,细弱的腰肢也被徐子澜箍紧,逃脱无能。

    湖面的波澜漾处一朵朵水花,久久不能平静。

    ……

    宋弋清被徐子澜抱在怀里,双目失神虚妄,任由徐子澜帮她捋发抚汗。

    “受累了。”

    事后给她装贤者正人君子,也不知是谁之前说让她再怎样也受着的。

    徐子澜搂着人的腰身,感受着宋弋清羸弱的身姿抵在他身上,满脸餍足恣态。

    两人依偎在一起,俨然是浓情蜜意的眷侣。

    宋弋清耳畔的鬓发被热汗濡湿,原先一丝不苟的发髻也乱作一团,可见此前才遭受了什么。

    宋弋清颓然倦怠的吐着薄气,徐子澜倒是不知收敛,拨弄玩她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又开始撮揉她的耳垂。

    “等去了巍冥山,祭奠过书析伝后,我们就随戚明轩去上岐吗?”

    宋弋清本不想吱声的,嗓子不舒服,缺水,干涩得很,但她对徐子澜可谓是纵容,他要什么她就会许。

    “嗯,去祭拜书析伝后,再同戚沢一道儿去上岐,我们就回凌霜谷。”

    “凌霜谷?”

    宋弋清下颌放置在徐子澜颈侧,发觉人耳根深红,起了坏心,说话都冲着他的耳廓:“对,凌霜谷,一个小山谷。你,我,戚沢,还有轻尘。”

    “暗离要是想跟我们一起去的话,也带上她。”

    她望着辽阔的海天相接处,不禁遐想:“你若是想在上岐久居,我们也可照戚明轩说的那样,挑一处僻静的宅院,你若是想游览九州,四海为家,也是可以的。”

    徐子澜之前就听宋弋清说过,她居无定所,想来那处凌霜谷于她而言也不能称之为家,她唯一的家,或许在九天之上,在万里苍穹,在亓云山。

    有家不能回,而她又渴望有一处庇身之所。

    徐子澜也心疼她,她这三百年,同轻尘还有戚沢,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也不再戏弄人了,反倒是给宋弋清揉了揉酸痛的细腰,虔诚万分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切照你的喜好!”

    “我一直跟着你就是。”

    宋弋清眼中有些许茫然哀伤:“徐子澜,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和戚沢,都是魔族,同我们在一起,你的道,便是与天下为敌的魔道,受千人唾骂,遭万人厌嫌。”

    徐子澜笑得慵懒:“宋弋清,你为何总是要替别人考虑那么多?”

    “你是正道,那我就除魔卫道,你要是邪,我便随你一条路走到黑,我只跟你走。”

    宋弋清曾说,她的道在她脚下,那他的道,就是随宋弋清走。

    “但我赌你不会。”

    杀琊说过,以宋弋清的实力,她可搅得三界不得安宁,甚至是成为三界之主。

    可三百年过去了,是谁守了九州和蛮荒,自不是那九五至尊从不入世的长泽仙君。

    若宋弋清真为恶,那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凄苦伤痛。

    “宋弋清,有一点……”

    徐子澜不适的瑟缩了下颈子,整个人肤色红如胭脂,耳根绯红:“你别总在我耳边哈气,痒得很。”

    宋弋清抱着徐子澜的身子不松手,徐子澜自然也不会推开人,只能无能的躲一下耸肩缩头缩脑,窝囊极了。

    徐子澜单手扶着宋弋清的腰,怕她身娇体软摔了,腾出的那只手就捂住满是潮热气的耳朵:“宋弋清~”

    他方才对自己的时候,可没这么软弱。

    “手拿开!”冷血到不近人情的口气,有了几分指令的上位者倨傲气势,徐子澜不敢不从,一张脸臊红得透彻,就连眼角都水润,热.欲滚滚。

    捉弄了人的宋弋清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是颇有恃宠而骄的娇纵,肆无忌惮的冲着徐子澜的脖颈和耳廓吐气。

    薄唇擦过徐子澜滚烫的耳根时,他再也忍不住了,这次索性不躲了,反倒是掐上了宋弋清的腰侧的肋骨。

    眸光一暗,□□热焚:“宋弋清,你可知什么叫咎由自取吗?”

    宋弋清牛头时,恰好又与徐子澜的肌肤触碰,懵懂无知:“哈?”

    ……

    宋弋清:“……”

    她现在知道了!

    两人并肩仰在小舟上,十指紧扣,宋弋清双眼肿胀,妃颊潋滟,气若游丝的堪堪睁着眼睫。

    困倦得很。

    一只黑蝶倏然凭空而现,而此前还一蹶不振的宋弋清蓦地被惊扰,抬手探出手指,徐子澜也立刻将人搀扶起身。

    带着莹莹亮色的黑蝶停驻在宋弋清清癯纤长的食指处,蝴蝶缓缓煽动着翅膀,四周一片静谧。

    “这是什么?”

    他上次也见过,就是对宋弋清无礼的那晚,他撞见过一模一样的蝴蝶,还有一只白的。

    宋弋清并未即刻回话,而是盯着黑蝶,眉目紧锁,愁容不展,像是被什么绊住了。

    须臾片刻之后,宋弋清手指又猝然生出另外一只白色的蝴蝶,向着一处飞去。

    “传声蝶,我和戚沢之间,靠它交流。”

    徐子澜觉得他又要开始当醋精了。

    “柳青芜没回蛮荒,整个苗疆也人去楼空,戚沢说蛮荒快要守不住了。”

    徐子澜从之前的颓败中抽身,语重心沉:“苗疆一走,那大量妖魔岂不是要入九州?”

    这些年苗疆在青阳西部扎根,势力横贯蛮荒和九州,也不太敢进犯青阳,以至于苗疆至青阳的守卫大多松懈。

    苗疆一走,青阳就是为九州打开了一个缺口,妖魔必将大举进犯。

    宋弋清思绪整个人急杵捣心,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又变幻出另外一只白色的雨蝶,通体泛着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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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光痕。

    俩蝶就好似比翼鸟一样,一黑一白,消失于天地之间。

    “得即刻传消息去青阳,此前那群妖魔还忌惮苗疆,苗疆一走,势必大肆入侵,以戚沢一人之力也守不了多时。”

    “我们也得快些去巍冥山,然后再去找戚沢,等着青阳援兵到来。”

    徐子澜颔首轻笑,眉宇稠情:“好。”

    “你和戚沢……”

    宋弋清心不在焉,今夜并没想跟徐子澜再说往事的想法:“他?”

    “我同他之间有些复杂,他是我摒弃正道、背叛师门,也要在一起的人。”

    轻尘站在岸口负剑而立,等待许久,也不知如今是几时,只知宋弋清和徐子澜已去许久。

    遥想不久以后,他,宋弋清,戚沢,还有徐子澜,能一起回凌霜谷,竟泄出一抹淡笑。

    他其实没那么贪心,只要她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他就不求其他,即便她身边也旁人,他也只是稍稍介意,但能接受。

    戚沢,好久没见到他了,或许,这趟之后,他们就能去过他们心中那自在随性的日子。

    暗离觉得这小孩黏糊糊的,谁家小孩大晚上不睡觉,追着她满村跑。

    “阿……离……姐姐。”

    戚明轩学着阿九磕磕巴巴的语调儿说话:“阿离姐姐~”

    阿九不会说话,‘暗’字总是只能发出‘阿’。

    暗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玩世不恭的戚明轩:“闭嘴!”

    垂头看着揪住她衣袂的阿九,阿九手小小的,眼珠子倒是大,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仰头看她时都快要仰摔在地上了。

    无奈但并无一丝烦躁,抱起人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你都九百岁了,可别叫我姐姐了。”

    折寿得很。

    戚明轩摊开双手:“行了,我来抱吧!”

    阿九搂紧暗离的脖子,死死不放手,说不出话就甩头,在暗离脖子上蹭了又蹭。

    戚明轩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爽朗,要真是给六七岁的幼童也就算了,偏偏是九百岁的老妖怪。

    别有深意一句:“得,还是只贪图美色的小妖怪。”

    阿九气呼呼的盯着戚明轩,跟奶团子一样:“阿离……妹妹。”

    暗离:“……”

    戚明轩:“……”

    两人夜里无眠,带着阿九穿梭在村落中,在这儿能让人静心,即使是一直咋咋呼呼的戚明轩,也有了想在这儿常住的心。

    不仅如此,他每每看向暗离时,总会心烦意乱。

    那张脸妩媚含情,眼角翘起的浓密鸦羽宛若狐仙勾人,白皙的脖颈也是很好看。

    他之前总对暗离身上那股魔族自带的淡淡腥气不适,总是会刻意不与她太过亲密,如今倒是……

    近一步,再近一步……

    暗离顿步闭眼后,忍无可忍的愠怒:“戚明轩,你有毛病吗?这么大条路挤来挤去,你一个人走行吗?”

    戚明轩觉得自己最近行径怪怪的,脑袋总是会不自觉往暗离那边凑。

    当下又弹了回去,别扭的挠了挠脖子。

    还未等他说话,面前的顼昶就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暗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