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太后宫内不太平。
听说,太后被皇上送回宫内后,正要休息,结果宫内的宫女手不稳,直接打碎了洛喻杰送给太后的黄金寿桃。
那寿桃是纯金制作,但是因为黄金较软,所以里面有一些杂质,这些都能理解。
但是打碎了这三皇子送的心意,太后不高兴,下令把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逐出宫内。
一时间,朝堂内外都很惊讶,怎么太后会这么生气,真的是因为洛喻杰送的黄金寿桃被打破吗?
洛喻杰听到消息后,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着急,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我按照您的吩咐,自己暴露在皇上更衣的寝殿,皇上和太后果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回了太后宫内。”
韩彦君上前道:“只是,太后宫内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就是安庆公,也平安的回到了府内,王爷,是不是这里面,出了什么岔子?”
洛喻杰轻笑一声,起身走到一盆兰花旁,拨弄上面的花蕊,“自然是失败了,皇上身边那么多得力的人,看她没有出来,必定是要进去查探,我安排了王寿仁阻拦,也是没有阻拦好呀,想来许家那个儿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洛喻杰说着,用力把那花拽下来,紧攥在掌心,“去告诉许家,他那独子不见了,总要让他找找吧。”
韩彦君道:“王爷放心,已经派人出去说了,只是这人,是不是直接拉去了乱葬岗?”
洛喻杰勾起唇角,盯着韩彦君,“本王不管他是尸体在哪里,本王只知道,许登印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一定会去找,就算是找不到,也会挖地三尺,把自己的儿子找出来。”
“许登印只要不站在洛青青那边,本王就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太后宫内,那些宫女和太监都被赶了出来。”
韩彦君道:“就是洪公公,好像是太后求情,被留在了宫里,若是这不是太后的意思,想要从洪公公那里得到什么的话,皇上可就知道了。”
洛喻杰停顿片刻,“那就别留了,既然被赶了出去,交给其他的太监,打死就行了,反正这事情,都知道是本王干的,可是洛青青敢说出来吗?她若是不要脸,朝臣可是要脸的。”
洛喻杰仰头大笑几声,他笃定洛青青不会把这件事爆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她自己咽下去这口气。
“王爷英明。”
皇宫内,洛青青站在御书房内,听洛云白在旁边气呼呼道;“那洪公公被罚到了浣衣局,虽然受了折磨,可是一口咬定,是为了太后和皇上,才不允许人进去,他可真是坚定呀。”
萧以晟道:“其他的宫女都放了出去,除了知情的都处决后,太后宫内已经换了一批人,太后最近都没有离开宫内,说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太后也觉得对不起朕。”
洛青青笑了笑,“无碍,朕一会去陪着太后吃饭,把心结解开就好,说起来,朕还要感谢,这件事发生在太后宫内,就说明三皇兄已经不打算走太后这条路了。”
“太后更加会站在朕的这边。”
洛青青看着萧以晟,“那人的身份,查出来没有?”
萧以晟道:“是许大人家的独子。”
洛云白接话,“我已经查出来了,许登印的儿子许耀祖乃是个混世魔王,成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据说前一段时间,因为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大笔债,许大人为官清廉,给儿子添了窟窿,家里都没有多少银子了,可是对这个儿子很是溺爱,就是狠不下心来,据说许耀祖得不到银子,就利用自己父亲的官职,收受贿赂,被许大人发现。”
“许大人终于把许耀祖打了一顿,接下来,许耀祖就安生了,估计就是这个挨打,让他和三皇兄那边联系上,这才敢胆大包天的入宫。”
洛青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难怪千秋节那晚,那么多歪瓜裂枣的入宫,朝臣自然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给朕当什么皇夫,而那个许耀祖,刚好可以正大光明入宫,许登印找不到儿子,自然会找到宫里。”
洛青青气得不行,许登印为人正派,就是儿子这里教育失败。
许耀祖死了,那意味着许登印的精神寄托也没有了,只怕洛喻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是许登印知道儿子死在宫里,只怕许登印会发疯。
“许登印有很多门生,若是和三皇兄联手,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登基,最大的阻碍,不是洛青青,而是洛青青死之后,如何才能顺利上位。
想要杀皇上容易,可是皇上死了之后,名正言顺的登基,才是最艰难的。
洛喻杰这一步,走得真是妙。
“去把安庆公叫到朕面前来。”
洛青青敲击桌面,“他准备的千秋节,可是太后不高兴,那些酒菜舞蹈,都不好,朕要打压打压,让他安分一些,别在这个时候,给朕添麻烦。”
安庆公和洛喻杰有关系,否则,怎么可能进来这么多丑陋不堪的男人。
一定是安庆公收了洛喻杰的好处。
“对了,再把户部钱大人也叫进来,朕要和他好好说说。”
安庆公入宫后,洛青青拿着奏折,直接摔在他头上,据宫内传言,皇上和太后都不满,安庆公在千秋节的安排,而且,也有御史上奏,说安庆公的儿子在外面大肆吃喝,那些银子花的和流水一样,这根本不是安庆公这个位置该有的标准。
洛青青把安庆公好一通数落,整个御书房全是洛青青激动和愤怒的声音。
安庆公一个年过五十的人,跪在地上一个时辰,硬是没有起来。
要不是徐公公扶着他走出去,只怕他要趴在地上了。
御书房外,钱大人也站了好久,看到安庆公狼狈的出来后,他心头已经发紧。
钱大人自然是支持洛云白的,只是,最近的钱大人,有些不像话了。
“钱大人,乐安门的事情,你可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