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兄弟两天的陈锐又在顾念卿家门口把人找回来了。
命运真是奇妙,他在人家家门口把司牧云弄丢了,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捡了回来。
老话说得好,小朋友走失之后确实要站在原地等家长,他陈锐不就把兄弟等到了?
倚在主驾驶室上,他看着大门口的司牧云和顾念卿那股要分不分的劲,牙酸地捧住了半边脸。
他俩真的分手了吗?前段时间司牧云还为了顾念卿一句轻轻飘飘的复合而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有股恃宠而骄的劲了?
要是失忆就能博得前女友欢心,陈锐也挺想试试的,前不久联系人家的时候,对方还拉着个脸呢。
别墅门口,司牧云向后摆摆手:“你快回去吧,我不用送了,别耽误你上班。”
根本就没想过踏出家门一步的顾念卿:“谁说要送你了?快走吧。”
“嗯嗯。”
高大挺拔的背影似乎比失忆时要更游刃有余,迈着利落的步子向外走着,蓬松轻盈的发尾被微风带过,一下一下扫在他的领尖。
这时候的司牧云才有点大人的味道,那种被时间打磨过后的自信和稳重沉淀在他的身体里,和以前那个总喜欢在私底下偷偷和他撒娇的男孩不一样了。
沉稳的向外走了几步,突然极具偷感地侧身回头看向门口。
还倚在门框上看着他的顾念卿:“……”
想再回味一下自己过去一天一夜的住宿生活的司牧云当场被抓包,但他依旧没有羞涩,反而正大光明地回望:“念卿,别看了,你回去吧。”
还准备再看一眼的人是谁啊?顾念卿无语地扯扯嘴角,反手带上了大门。
柔软的沙发,清新的绿植,一切美好的光景都伴随着逐渐合上的门缝而消失,司牧云却觉得自己和顾念卿的距离又靠近了一步。
那种距离不是地位上或者财富上的距离,而是像以前那样,他就算很穷,天天阴暗地在学校里躲着人走,顾念卿还是发现了他,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心底里的伤痛。
仿佛他们的身体都有相同的部分在共鸣,看不见,却又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彼此的灵魂。
这一定是真的,司牧云确信,不然他怎么会爱上顾念卿呢?这份爱像一团会把躯体都燃烧殆尽的焰火,炽热又无法抵抗,但司牧云从来都不想抵抗,因为他们两个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管有什么波折,都不过是他们爱情之间不和谐的小插曲。
接到人的陈锐立即开车出金竹苑,大清早的,金竹苑门口的人却多得很,那些人胡子拉碴,眼眶通红,随意扫了一眼陈锐的车牌后就转而盯向陈锐后面的车。
而他们中为首的二人正是司牧云心中所想铲除的不和谐的音符——杨修筠和崔时。
“哎,这两大少爷疯了?大早上的这是在干嘛呢?”
因为出门的车道过于狭窄,陈锐慢慢地往外开,一边踩着油门一边歪头顶着旁边的人,希望别有哪个不长眼的剐蹭到他的车。
“开这么慢干什么?直接踩到底啊。”
司牧云瞧着车前的那两个男人,凉凉地催陈锐开快点。
“有本事你坐主驾来开,老使唤着兄弟去闯祸是个什么事?”
慢慢踩油门踩得陈锐脚都酸了,他没好气地制止了司牧云危险的思想,虽然人已经恢复记忆了,但那股时不时又癫一下的劲还是依旧留存着。
回想起自己为了司牧云求人糗样,陈锐就更恶声恶气地说:“司牧云你赶紧办个保险吧?有没有那种精神病人一发病就会派人照顾的那种保险,我斥巨资给你包十年。”
“你失忆的时候快乐了,兄弟倒是丢脸了,还得托人去医院看你,那天晚上你人淋雨淋到失联,差点没把我吓死…”
“淋雨?”司牧云对失忆间发生什么是真的一概没有印象了,可能他当时为了追回顾念卿干了不少傻事,拖累陈锐一直得照顾他。
“抱歉啊,我当时已经在神志不清醒的状态里了,让你麻烦了这么久。”司牧云内疚地敛着眉“你拜托的是谁啊,改天我替你登门道谢一下?”
刚才还在愤愤不平的陈锐突然哑火了,他攥了攥方向盘,眼睛直直地往前顶着看,脖子突然变得很僵硬。
他平静地回答:“不用了,以前的一个同事,你不认识,少去给人家添乱。”
“她脾气不太好,我就是生气…生气自己还是像以前那样和她说话,和你没关系。”
司牧云疑惑,转而意味深长地乜了陈锐一眼:“前同事到现在还联系,关系很好嘛,你不记得以前的老板,同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陈锐刚创业的时候不是一猛子扎头就往行业里干的,为了熟悉这个行业的发展和公司运营,他先是去一个大头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
据陈锐所说,那段实习时光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几十个大学生跟牛马似的007,干着比驴还累的活拿比驴还低的工资,要不是司牧云的钱拿出来一部分资助了陈锐,陈锐凭着那点窝囊费迟早得在H市喝西北风。
但唯一能让陈锐挂记的就是那里的同事,具体来说,是某个同事,她很有魄力,在小组里当组长的时候行事非常果断,眼光毒辣,身上的穿着也不像一般人。
陈锐经常和司牧云吐槽那个组里的同事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下凡历练,但凡陈锐不是一心奔着转正而来,他迟早恨死这种可能会抢了他位置的富二代。
后来,离开的公司的陈锐就没在说过那个同事一句坏话了,还拉着司牧云在天台喝了一夜的酒。
“你还挺有企业精神的,离开了一个能把你剥皮削骨的公司,你都这么伤感。”司牧云淡淡地看着已经喝倒在地上的陈锐。
“滚!你,你都知道我为什么难过,还在,在这里笑我…”陈锐哭得大鼻涕都要淌下来了“你有资格笑我吗?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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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好讨厌!干嘛,才在一起没多久,突然要分手啊…”全身还一穷二白的陈锐没资格说那些未来的画饼承诺,只能抓着突然分手这一条翻来覆去地说,哭到自己领口湿透。
没想到这位前同事也不算绝情,现在还留着陈锐的联系方式,而陈锐这个幸运儿还打通了。
你哪里和我一样啊?我还是可怜巴巴地去求顾念卿,人家才把我放出来的…司牧云不爽地揭穿了陈锐那点春心,看着他像屁股长了刺似的在座椅上扭来扭去。
还好清晨的外环根本不堵,白云之家因为占地面积大,被政府设置在远离市区的郊外,通行还比较便利。
把人放下车的陈锐一溜烟跑了,说着自己还得去公司处理挤压的工作,让司牧云赶紧把白云之家的问题处理好。
司牧云知道陈锐在心急什么,每年政府都会对这些有关儿童的教育医疗机构进行一次抽查和检验,白云之家虽说是公益机构,但大体上还是要归政府管的,要是司牧云这次没能在大抽查之前把顾星的事处理好,他得吃上处罚,白云之家也要修整关门。
神奇的是,在顾星即将结束疗愈的前几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发病了,白云之家内部方寸大乱,很多事项都被搁置,包括对顾星的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今天就是顾星呆在白云之家的最后三天,三天后他就会被家人关在家里进行一对一的治疗,这样会更有效,但对顾星这样正在学龄期间的儿童,减少与外部的沟通和社会认识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云之家表面上还保持着其他儿童的疗愈项目,实则对顾星的看护更加紧密,现在顾星小朋友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其他小伙伴了。
“司医生,您终于来了!”主医师高兴得能流下眼泪,他对顾星的过往病历不太清楚,面对顾星这种突然病情剧烈恶化的儿童也束手无策,只能先进行缓愈的手法,尽量让顾星别那么痛苦。
“嗯,顾星今天的体检做了吗?”
联系自己的发病,司牧云心中出现了一种猜测,ADHD其实算不上能药理治疗的病症,而且这种病本身也不是药物会导致的,所以医生都没往化验这方面猜。
“体检?这项不是只有家长在场的时候才能做的吗?”因为可能会涉及儿童的隐私,全身的检查中也会使用到一些仪器,必须得在家长的签字和陪同下才能进行体检。
“立即给顾星妈妈打电话,准备体检。”
司牧云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现在立马去顾星的单独活动室里找他上一个星期使用过的,还未经过消毒的物品。”
“如果有的话,用无菌密封袋装起来,我要检测。”
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病患,尤其还是这么年幼的孩子。
或许这背后是一张能把司牧云和白云之家都吞噬掉的无底大网,但司牧云依旧要去做,为了他自己,也为了顾念卿托付给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