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她的唇,但两人还是揽抱的姿势,几乎鼻尖碰鼻尖面贴面的距离。卫素瑶觉得自己眨个眼,睫毛都能刮到他脸上。
互相注视片刻,卫素瑶舔了舔自己湿润而微凉的唇。对方目光炯炯,眼眸里有金色芦苇摇荡的影子。他干嘛这么看着自己啊,他还要不要继续亲她?不亲,为什么这么僵持着呢?下一步该做什么合适?
卫素瑶觉得他现在看来真是异常温柔,一点威严气都没有了,目光里的宠溺像水溢出来。她很喜欢他这样子,从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这就是爱意,是不是?
康熙看着她,唇角弯起。
他用额头碰了下她的额际作为提醒,“高人又在参悟什么,可否与朕分享分享?”
“皇上现在的眼神特别温柔,是我一直希冀却得不到的,我后来也不敢想了,觉得是自己生得讨厌吧。您要是,能一直这么看着我就好了。”她为自己的贪婪感到不好意思。
康熙有点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杂在她发髻和辫子上的碎叶碎花一一拣走,落下的手一顿,又捏捏她脸,叹息着说:“傻姑娘。”
而后他就此捧着她脸,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她有些怔,自然地想含上去,康熙却退开了。
她目露诧异,康熙只是笑,又恶作剧地往她唇上轻咬一下。
卫素瑶眼眸咕噜噜瞧他,满脸写着这是干什么,“皇上打游击吗?”
康熙嗤地一声笑出声。
卫素瑶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人,“皇上不要捉弄我了,光天化日,还是注意分寸。”
然而回望西天,已成暗银蓝,低垂的粉金更显纤薄。
暗了些,又暗了些。
终于,他们眼睁睁看地落日沉地,夜幕降临。
康熙靠近她耳边,低沉沉说:“天黑了,换你捉弄朕。”
天的确黑了,可是她却不似上次那样情绪迷乱,她还记得同行的贺姑姑,她得看牢她,她也知道康熙把贺姑姑骗来南苑,定想采取什么行动,以及还惦记着康熙马上要设立的南书房,她也马上要转岗...现实的一切如此明晰。
理智牢固地锚在脑中,过分的清醒让她面对一个迷乱动情的成年男子不知所措,她很想给他该有的回应,可身体是僵的。
还是经验太少了,接不住他的调情。卫素瑶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投降,“我不会。”
“朕教你。”
夜幕铺满原野,天边有星点,视线里一切模糊。
他的鼻息落在她脖颈上,唇覆上来,沿着小径慢慢攀爬似的,爬到她的下巴,一下含住她的唇关,进到齿间。
在这一瞬间,卫素瑶停止呼吸,心脏漏了一拍。
片刻后,她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需要氧气供给的生物。她大口喘气,死死抓着康熙的两臂,像溺水至极限终于浮出水面的人,浑身软得不行,即使抓着他都觉快掉下去。于是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便宛如藤条,得在他脖子后面打个结,才能防止自己摔落。
她整个人都乱套了。
所以,这样就能使一个理智的人意乱情迷是吗?
她要学,她好胜而求知的秉性又被激发出来,现在就试试,想看他丢盔弃甲的样子。
她离了他的唇,两手捧抓在康熙的脖颈两侧,低鬟而下,仰面啄上。
他脖子上凸起的一线筋骨是小径,她沿路摸索,攀爬至上,途遇一截凸起,那里忽然滚动一下,她便覆上吮了吮、康熙发出一声低喘,卫素瑶恶作剧地去堵他的唇。
他喉间起闷哼。
卫素瑶嘴角一弯,心里得意,瞧,他也中了自己的招。
他越不像个皇帝,她就越喜欢,越使她兴奋。于是故技重施,返途而下,吻至领口锁骨,她等着他再度闷哼,可是他的身体却突然很僵硬,喉间喘息有克制感。
她觉得不对劲,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她轻轻搡他,“皇上,你怎么不动了?”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说话,身体变得很烫。
“你不舒服?受凉发烧了?”
康熙的肩膀一颤,似乎是轻笑一声。
她伸手摸的额头,果然很烫,又摸自己额头,也很烫。一时又摸不准了。对面的人异常安静,卫素瑶道:“你说句话啊。”
“朕得冷静冷静。”
“啊?”卫素瑶愣住了,很快,她就察觉到哪里伸来一条小臂搁在她身上,带来奇怪的触感,她一下明白康熙为何如此古怪。
“那你冷静冷静...”她准备离开他,忽然又改主意了,“...不冷静也可以。”
面前的身影一动,她的腰被捏着弯折下去,她失重,腰后臂弯托着将她慢慢放下,可上面唇舌进攻更快,让她有种被不孔不入占有的感觉。
卫素瑶喘着说:“我们要在这里吗?”
“嗯?”
卫素瑶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脸问:“在这里做男女那种事。”
“你想吗?”
“我不知道,我没做过。”
“第一次会痛。”
卫素瑶心想也是,她能感受到大小尺寸,这怎么会不痛?
一阵夜风吹来,草叶尖弯折,刮得她皮肤生痒,她挠了挠脖子。静夜之中,听到康熙的片片呼吸像落叶低飞,清淡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别在这种地方,不干净。我们回去吧。”
卫素瑶茫然,“回去?”他突然洁癖起来了,卫素瑶也是没想到,“那你,你不用纾解一下吗?”
“吹会风就好。”
四周无声无息。
他静了一会儿,继而借星月之光,取燧石火镰打火,焰光照亮玉面,他举着火折子,眼尾残留红色余韵,“夜行回去,会害怕吗?”
卫素瑶摇,接着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她被抱到马背上,左右手心相继塞入缰绳,双脚被放进马镫里。
康熙翻身上马,“跟紧了。”
两人徐行而归,不一会儿,远方低平处有一团通明亮光,是行宫的灯火,行宫之外有一片星海,想来是值守和巡夜的侍卫执的火把——看来他们的确是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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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一干人果然等急了,打着火把四处搜寻。
皇上皇上的喊声遍布行宫几里之外,直到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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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橐,康熙自暗夜中驰来,不怒自威,朗声道:“梁九功!朕在这里。”
梁九功浑身打个哆嗦,转身望来,是康熙没错,他激动地腿都发软,几乎热泪盈眶,“我的爷您去哪了?天这么黑,奴才担心外面有野兽,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可就不活了!”
卫素瑶骑在小马上,听了歉疚无比。虽然康熙说他想看看地形,可她明白这是安慰她的说辞。
康熙翻身下马,见赵昌、曹寅、纳兰性德等一干人都等着自己,心里亦有些过意不去,故意打个哈哈道:“朕去瞧瞧地形,看明日如何布阵围猎,不知不觉竟行远了。”
梁九功上前扶康熙,“万岁爷赶紧回去洗个澡,猎不猎的明日再说。”他殷勤不迭搀扶康熙,康熙步伐却快,梁九功跟不上,索性也不搀了,自身后小太监手里取来单层斗篷,抖开要给康熙披上。
康熙接了斗篷,步子一顿,向后望去。卫素瑶也已下马,瑟瑟牵着缰绳立在小红马旁,有种无地自容的窘。康熙大步朝后行至卫素瑶跟前,将斗篷罩在她背上,替她打上一个结,揉了揉她的脑袋,“朕还要议事,你早点歇息,明日再带你玩。”
卫素瑶看到他身后一干人都目光炯炯望向自己,她伸手拢紧了斗篷,心里升起一股甜蜜又茫然的感觉。她动了动嘴唇,说道:“皇上议事也不要太晚,早点睡。”
“好。”康熙的手从她脑袋上放开,不舍地深看了她一眼,方转身而去。
卫素瑶跟在人群里,亦步亦趋走向明亮行宫,茫茫然不知所谓。到了殿门口,方晓得那不是她回去的方向,又掉头,随意喊了个小太监,想央他带个路,话没出口,听背后有人凉凉道:“皇上叫我送你回去,跟我走吧。”
卫素瑶回头瞧是曹寅,心里嘀咕,皇上怎么私事都央曹寅做,简直像他分身乏术时候的影子。
曹寅看起来好像不太痛快,卫素瑶斗胆偷瞄几眼,确认是拉着个脸。
她小心翼翼问:“曹大人怎么了?”
曹寅懒散望来。
“你好像不高兴。”
曹寅抿唇思忖一会,冷然说:“你知道夜里有多危险?你将皇上带去远处久而不归,现在能安然站在这里,算你幸运。”
卫素瑶低头半晌,“我知错了。”
曹寅见她态度良好,面色终于和缓,目光两下里逡巡,确认四周无人,方道:“林子里有野兽,外面有什么危险更不得而知,切不可再私自行远了,这几日都要跟着大家,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曹寅难得严厉,想来是极重要的叮嘱了,卫素瑶深自记着。
沿着长廊而行,曹寅指着前方一间屋子,说那是她的住处。卫素瑶便与曹寅道谢告辞,曹寅低声道:“贺凌霜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你只睡好你的大觉,有事来找我。”
卫素瑶琢磨这话深意,问他:“那我上哪找你呢?”
曹寅指着廊外草丛里一块大岩石,“今夜我守在这。”
“你不休息?明日不是还要行猎?”
“明日?”曹寅嘴角一斜,“不,今晚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