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素瑶却又急切追寻来,一碰到他的唇,便贪婪地汲取他的清凉气息,将他的唇弄得很湿润,整个身体贴上去,挺起腰,跨坐在上,好像饥饿的人得到心爱的食物,永远也品尝不够似的。
他的情欲被她霸道地勾连出来,他再也不想克制。
两人呼吸缠绵,胸膛起伏,恨不能互相揉在一起。
得到短暂的满足后,卫素瑶停下来透几口气,“你的心跳好快。”
曹寅直勾勾盯着她的黑眸,“是啊,都怨你。”
卫素瑶弯起鲜润欲滴的唇,媚然一笑,“难道你不喜欢?”
太会勾人,她还有这一面。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五官,她的黝黑水润的眸子里布满情欲,然而蒙着迷离雾气,好像不能聚焦。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坠落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两下,“你看不见?”
不错,那双漂亮的眼眸一动未动,无论他的手怎么晃。
原来她看不见。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此刻的情态未必是对着他的?
曹寅像被泼了盆冷水,周身炽热被灭了七八分,他自嘲道:“卫素瑶,我是谁?”
对方只是在夜色中天真浅笑,手臂搭上来环他的脖子,嘴唇贴上他脖颈。
他一把扯开她,肃然问:“回答我。”
片刻后,没等到回答,曹寅心里酸涩。
“你不说话,我可要走了,我把你扔在这儿,你自己熬吧。”
对方意识到他的威胁,臂膀如锁死死勾住他,密密吻来。
曹寅忍不住低喘一声,内心在崩溃边缘,她真会折磨人,用一副天真又无辜的模样折磨他,一忽儿给他团火,一忽儿给他盆冰。
他咬牙切齿道:“你原来这么会勾人,可你知道你勾的是谁?”
他箍着她的下巴往后挪,冷笑道:“我问你,倘若你身边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个男人,你也会贴上去?”
卫素瑶皱了皱眉,她不想离开他,也不想听他废话,她只想快点结束他的话题,于是说:“我不知道。”
“你想一想。”他催促她。
卫素瑶飞快地摇头,像小孩子的简单直接的抗拒。她不肯放开他的脖子,即使下巴被捏着往后,人依旧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她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能失神地望虚空,再度摇了摇头,孩童撒娇似的恳求说:“想不出......”
曹寅唇角扯起,“嗯,你想不出,那换个简单的问题,我是谁你知道吗?”
卫素瑶答不上来,舔了舔唇就想吻上来,手攀紧他的脖颈,却被利落曹寅抓起按在草丛上,她整个人倾覆下去。
他撑在她上空,挑眉狠声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投怀送抱?”
卫素瑶摇头,一副蒙受冤屈的表情。
他怜爱地抚她蹙起的眉,又弯又长的眉,毛茸茸的一撇,是夹在书页里的风干的柳叶,他在她眉梢轻落下一吻,她的睫毛簌簌颤,挂着他的下巴。
他犹如置身异界,或是梦中,林间的月色朦胧,她是朦胧的,自己也是朦胧的,一切真真假假,说不出的奇诡虚幻。
偏生他不想顺势而为,偏生要在虚幻中较这一点真。
他半哄半逼:“我可不想被你当成别人,说出我的名字。”
卫素瑶摇头,想不动了,没有心思去想难题,能不能晚点想?
“不想说......”
“说。说对了,我就跟你下地狱。”
她无助地呜咽。
“我是谁?”
卫素瑶空惘一瞬,努力自飞窜的火舌中找寻记忆。
“我是谁?”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清越,这声音太熟悉,每次听到就会由衷微笑。忍不住抬头想吻他,却被他死死按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快被烧得熔化了,身上有液体在流溢出来,再不抓紧,她就要没了,就要化成一滩血水了。
她眼里充满绝望,可是他毫不松动。
她只能冤屈地想他是谁。其实有点知道的,可那个名字被拦拒在意识之外,呼之欲出,就是差那么一点。
她张张嘴,说不出来。
她急得快哭了,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拽他,然而双手也被他箍住压在头顶,彻底不能动弹。
这比上刑还难受。
是了,上刑。
“慎刑司。”她喉头一滚。
曹寅紧绷的面色松动,没想到她给了这么奇怪的一个答案,真叫人哭笑不得。
他也折磨她够了,伸手去抚她额头的发丝,动作轻缓而爱怜,“阿瑶妹妹啊,原来你知道。”
卫素瑶脑中裂开一道缝,愤懑而委屈道:“曹大人这种时候还捉弄我......”
“不捉弄你了。”他温柔极了地含住她的唇,“是怕你稀里糊涂,连自己男人也记不得。”
呼吸绵绵喷落,秋夜里桂子飘香,叫彼此的气息也馥郁起来。
不远处溪流潺湲,夹杂进衣衫褪落的轻响。
她衣裳的红在月下不甚明了,但通体的白却触目惊心。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摸到那凹凸的脊骨和紧绷的肌肉,这是她渴求已久的□□,背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肋下也有数道细小伤痕。
他给她讲解,那道长疤是皇上遇刺时他挺身抵挡所致,没了半条命,出了许多血,后来便从乾清门调去慎刑司办差。
他又告诉她肋下伤痕是古北口打虎被猛虎抓伤所致,虎爪虽凶,但他也不亏,那虎受了他四十二刀。
她抚摸他身上的盲文,去识别,去记忆,每一道痕迹都有了意义,有了意义的□□更叫人爱不释手,她热烈迎合。
他生恐她娇嫩的肌肤被地上的草木划破硌伤,视若珍宝地托着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忍着些。”
她还没意识到要忍什么,那含泥带露之地骤然撑入一腔暖热。
他们彼此贴合,一刹那感到充实和安心。
卫素瑶觉得体内的炽热的火芯被他打散了,虽然带着痛楚,但也有不破不立的痛快,忍不住叫唤出声。
他的吻绵绵密密覆来,她像是在船上轻轻摇撼,头顶传来树叶的沙沙响动。
船桨划动湖面,令她激起涟漪。
一个点一个点,散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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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圈。
炙热被一下又一下冲开、搅散,她自炎酷沙漠来到江南烟波之上,一片春愁待酒浇,他俯身渡她酒。
雨点打在脸上。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她感到久违的清凉,绞结的眉宇舒展开。[1]
忽而山雨欲来风满楼,雨点变密变大,山风如注穿堂而过,她的小楼摇摇欲坠。她感到承受不住,伸手撑住树干,手臂却一下一下地弯折。小楼最终摧枯拉朽轰然倒去,船破了,伞翻了,她坠入浪中,湖水淹没她,她张口呼吸,在死生交界处顶不住地颤抖起来,视线被暴雨涮得模糊。
她骇然而无措地一阵喘息,震颤过后,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她是谁,他又是谁,他们在干什么,前因后果,一切再清楚不过,她也因此有了羞耻心,迎合的姿态收紧,咬唇不发出声息。
“怎么了?”
卫素瑶不说话。
曹寅敏锐察觉她的变化,“害羞了?”
她还是不说话,连闷哼也没有,安安静静地任他所为。
他仿佛是轻笑一声,俯身撩开她堆积在鬓边的乌发,“清醒了好,我喜欢你清醒的样子,至少很认得我。”
卫素瑶脸烫得不行。
他扶她起来,让她坐入他怀,拥着她轻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如好好享用我。”
卫素瑶红着脸啐他:“曹大人又调戏人。”心却咚咚跳起来,在这静夜里格外分明。
他覆上她心口,轻佻地呢喃道:“你听,你的心为我跳得多狠,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了?”
卫素瑶吸一口气,“绝没有,我是紧张。”
“嘴硬。”他动得激烈,叫她忍不住低唤,“心里没有便没有罢,身体里有也成。”
卫素瑶不堪承受,咬牙道:“登徒浪子!”
曹寅亲她额头,桃花眼盯着她笑,“不敢当,清白折在你手里,还要被你诋毁浪子,我真冤屈。”
说罢他像存心捣乱似的,变得很慢很慢,慢得每一寸每一毫都清晰可感,卫素瑶皮肤酥麻,她往后退开,他却迫上来,卫素瑶告饶:“你能不能爽快点.......”
“那你配合些。”
“......怎么配合?”
“说几句情话听听。”
卫素瑶深吸一口气,当真在考虑说什么好。
曹寅瞧她认真思索,觉她十分可爱,捧起她脸吻了一下,柔声问:“要想这么久呐?”
卫素瑶眨眨眼,她真不会说啊,“曹大人我......”
“曹大人?好生分,”曹寅叹息,“咱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你唤我名字听听。”
卫素瑶一愣,“曹…曹...曹寅......?”
“怎像是骂人,”他不满,“叫子清。”
卫素瑶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子清。”
曹寅泛红的眼角渗出妖冶欲滴的情欲,再不给她缓冲的机会。
卫素瑶又一次被他抛至浪尖,像一片秋日的小叶子落入漩涡,不知被卷到何处。
他喘息着堵她的嘴,用吻释放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