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歌尽舞声
    “白叔叔,再谢你救命之恩!”朱槿荣朗声道,行完了必要的礼节,她在白临江的搀扶下起了身。

    “凡事扰人心,过去的无需再提,你们看我这园子如何?如若不嫌弃,我带你们转一转?”

    白临江拍了拍朱槿荣的肩头,就带着风母和朱槿荣开始游园了,他步伐轻慢,生怕两人跟不上他的步伐。

    假山上的菊花姿态各异,远看去就像开满鲜花的山丘,近看上去更是别用趣味。一朵朵就如同是纱织的假花,丰满的不似真物。

    白临江如此提议,风母和朱槿荣自然应许,“白叔叔这园子景致别致,是我和母亲有幸赏园。”

    风母点了点头,又道,“这园子可有些年头了,处处绿植和花卉甚是别致,想必你花费了很多心思。”

    白临江笑道,“那是自然,毫不夸张的说,我的园子里搜集了天下奇珍的花种,尤其是菊花,我敢夸口天下第一,就连皇宫大内也没有某些品种。”

    几人时走时停,一路欣赏着这姿色各异的菊花,也时不时聊上几句,场面甚是和谐。

    朱槿荣听他说起菊花的品种,还有菊花的养育方法,也由此想到了菊花的产品,菊花酥、菊花酒之类的东西。

    “那白叔叔可有酿酒?像什么菊花白之类,这些珍奇的菊花,要是酿成吉祥酒,重阳佳节,一定可以去灾避祸。”朱槿荣乐呵呵的说道。

    “都说你鼻子灵,果不其然,就像馋猫闻到了咸鱼味儿,是不是馋了?”白临江说道。

    白临江走在前头,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花的海洋,在这万物凋亡的时刻,菊花却开得分外灿烂,真是一个秋日胜春朝。

    “你别说,我还真的酿有菊花酒,还是去年重阳节酿的,味道清冽回甘,先如今还剩下一二坛,既然你问起来了,那就送予你一坛。”

    白临江能成为极负盛名的大侠,靠的也不止武功,还有个人的品格,他素有侠名,常以宽仁待人,这一点从他平时的为人处世就能看出来。

    听说只剩下一二坛,风母连忙婉拒了,只道,“她一个小孩子,觉得什么好就想要,白大侠万不可顺着她,小孩子饮酒到底伤身。”

    但白临江并不这样认为,他道,“不过一坛酒而已,孩子喜欢,便予她何妨?就如她所说,菊花酒是吉祥酒,是重阳节送人的长寿酒,她大难不死,我也有礼物要送她,就送此酒,愿她无病无灾,健康长寿。”

    就这样,谈笑着散步,一行人时走时停,已经将这菊花园看了个遍。

    在大厅之内,这次待客的席面也早已经摆好了,婢女们鱼贯而入,各捧了盅盏,将几道菜肴奉上,白临江也邀请风母和朱槿荣入席。

    几道珍馐也实在可口,有炉焙鸡、羊腩、鳜鱼假蛤蜊、骊塘埂、春盘等物。

    “这道炉焙鸡是我家厨子的一绝,你们尝尝是否是美味。”白临江道。

    炉焙鸡做法很简单,只用道了三种调料,即:盐、醪糟水、米醋。

    见那鸡肉色泽红润鲜亮,气味也诱人,朱槿荣便下了筷子,鸡肉入口鲜嫩多汁,只有醋和醪糟的香味,味道十分独特。

    “果然是好厨子,味道好极了,突出了鸡的鲜嫩多汁,也有醪糟和米醋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不失为一道绝佳的菜肴。”风母也动了筷子,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你们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安排一场,来,我们喝一杯,庆贺槿荣火场脱险,也祝她以后平安喜乐。”白临江举杯道,婢女用旋子为他倒了酒。

    “谢谢白叔叔,槿荣也祝白叔叔平安喜乐,万事胜意。”朱槿荣随即说道,她饮完了杯中酒,酒也是好酒,是为她特意准备的果酒,味道清冽回甘。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赏完菊花,再饮酒,别有一番趣味。”风母道,她和白临江饮的是寻常的烈酒。

    “哈哈哈。”白临江大笑,也饮完了杯中酒,他举杯命婢女再次给他满上,又想到了朱槿荣的父亲朱承柔,“承柔回来了,我可要再邀他喝酒,说起来,他也没有消息传来吗?我还是十分记挂这位旧友的。”

    “劳你挂念了,说巧不巧,他今日来了书信,谈及了这事情,说不日便要回京述职,有大概率要留任中枢,在御前行走。”风母坦然相告,白临江听说这消息也是大喜。

    白临江拍了大腿一巴掌,喜色溢于言表,“那真是值得庆贺的好消息,说起来,他戍边自我知道,已经是十三年有余了,也应该回京了,在中枢行走了。”

    “说的也是,他离开京城那年,我才怀了槿儿,直到槿儿长这么大,见过他也是寥寥无几,只不过是在每年回京述职时见过,我实在担忧他们的父子关系。”风母饮完了杯中酒,诉说自己的忧虑。

    事实上她的忧虑根本没有错误,朱槿荣的脾气像了朱承柔十分,就是那种,外表看上去文弱内秀,事实上特别有主意的人,俗话说的好“外柔内刚”。

    “父亲与子女的血缘关系那是天生的,斩不断的,你就放心吧,他这么多年没见亲生女儿,更应该疼爱她才是。”

    他们这些谈话,朱槿荣安静的听着,她也对朱承柔有了十分的好奇心,人们都说她长得像母亲,脾气却像父亲,那父亲应该是怎么样的人呢?

    “槿荣脾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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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是王八咬人不撒嘴,做什么事情都认死理,但他要是看到槿荣养的那些畜生,绝对要火冒三丈。”风母说道,这句话令朱槿荣也好奇,她仔细的听着风母接下来的话。

    “那年他回京述职,听说槿儿在斗鸡,气得厉害,骂她不学好,做纨绔样子,二话不说打了她鞭子。”风母这样说。

    “那这样就是他的不对了,孩子有点爱好怎么了?至于这样严苛吗?要我说,孩子又不是他麾下的士兵,大可不必这样苛求。”白临江听了这些话,立马站在了朱槿荣的阵容里。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承柔他还是见不得槿儿如此玩乐,大骂她这是玩物丧志,有那些时间,不如多读几篇诗赋,多练几刻的武功。”风母无奈道。

    她的无奈,惹得白临江忍不住大笑,“幼年时,朱老夫人还在,也是如此要求他的,人长大了,就全然忘记了幼年时被劝学的痛苦,做起事情来和父母一模一样了。”

    白临江这句话算是揭示了为人父母的艰辛,令风母点头赞同。

    “那也是,他是盼槿儿成才,毕竟是长女,自然盼着她优秀出挑,能成为弟弟妹妹的表率。”风母如此说。

    “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旁听了许久,朱槿荣忍不住天真无邪的问。

    “他,你见到了就知道了,绝对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白临江一时莫名的惆怅,但那份惆怅快速的被他掩饰掉了,快得就连朱槿荣都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父亲回来,你的脾气可要收敛一二,凡事不要与他置气,也做个好孩子,这样,我才能放下心。”风母说道。

    如此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时间也随之而去,母女俩架不住白临江再三挽留,眼看到了晌午,风母和朱槿荣才打算离开绿柳山庄。

    兴许是喝得酒多了,白临江的脸有些许的红晕,他付手在背,走路摇摇晃晃的,即便如此,还是亲自将母女两人相送。

    “是我唠叨了,槿荣可要拿功课当回事情,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斗鸡虽然无伤大雅,但也不可一味沉迷。”白临江絮絮叨叨的说着。

    怀里抱着一坛菊花白的朱槿荣点头称是,她抬头看着白临江发红的脸,带着几分怯懦,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了,白临江这个人总惹得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他。

    “我记下了白叔叔的话,定然严于律己,勤勉学习。但白叔叔也不要忘了,下次带着白家哥哥来长安,那时候我做东,也请白叔叔赏脸来我家做客。白叔叔什么时候离开长安?这几天还有时间吗?我们斗鸡协会有比赛,白叔叔可否赏脸去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