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堂上抛尸
    青鸾感动之初,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面对曲靖和王引章她自知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反而有被诬赖的可能性,于是在这之前,有很多话都没有说过,只待朱槿荣为其沉冤昭雪之时,才拿其当做证据。

    “青鸾你也说说,这块玉璧有何特殊之处?”朱槿荣说道。

    曲靖说不出那玉璧的特征,对这玉璧青鸾可是熟悉,“那玉璧不是曲家的,是我家的,父亲生前宝贝似的带了回来,他说用温水泡过,玉璧会有显示。”

    王引章的指挥下,那衙役从外面端来一盆温水,玉璧被温水泡过,那玉璧果然显示了四个字,即是“仙寿永昌”。

    “曲靖,你可有话说?”朱槿荣朝着王引章拱了拱手,王引章厉声问道。

    “哼,那块玉璧就是我家的,就是这说破天去,我人证物证皆在,又岂是你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诓骗的?”曲靖也急了,朝着朱槿荣大言不惭。

    “事实上根本没有贼人,无非是这曲靖无意间听到青鸾和姥姥谈话,谈及家中贫苦,要不要将那玉璧拿出去卖了,遂起了歹心,诬赖青鸾和姥姥偷窃了他家的玉璧。”朱槿荣大胆推测。

    青鸾也肯定,“我娘有疯病,我这种事情也不敢和她商量,只得趁着她不在,和姥姥说,那日就是这样,曲靖又来讨债,就闯进我家屋子,说我偷窃了他家的玉璧,还报了官。”

    “一派胡言!”曲大年一言否定了朱槿荣的话。

    “那青鸾父亲欠了我家主人的钱,后来又押镖死了,幸得我家主母可怜她无依无靠,遂让她在我曲家做工还债,这小丫头片子,就是那时接触了藏宝阁,动了偷窃玉璧的歹念!”

    曲大年这人也有几分真才实学,这寻找漏洞的本领,令朱槿荣汗颜。

    “她既然接触到玉璧,还去过藏宝阁,那么知道这玉璧的特殊之处不是稀松平常?!”

    听到此处,朱槿荣也不在据理力争了,她淡淡说了一句,“看来这玉璧还真的是你家的。”

    “何以见得?”反倒是王引章不解道,他隐隐有种感觉,朱槿荣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将这块玉璧是曲靖家的这个结论砸瓷实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话才是石破天惊的真理!

    “这玉璧上有血沁,看样式、图案都像是陪葬品,我仿佛在古书上也见过这一块,好像是茂陵武帝的,这茂陵玉璧为我主所爱,所以也陪葬在了明陵,我且请问曲靖少爷,何时偷的了这块玉璧?依我所知,毁人坟茔也是大罪,要流放的!何况毁的是明陵,最起码曲家流八千里不成问题!”朱槿荣直视曲靖道。

    “什么?!”曲靖到底是掉入了坑里,连忙大呼。

    这一来一去,办案的节奏全被朱槿荣掌握了,那王引章心中大骂曲靖是一个蠢货。

    那围观群众皆拍手叫好,一个劲的大赞朱槿荣的大快人心。

    “姑娘好样的!曲靖这种货色就该流八千里,还蓝田一个清净!”

    “王县丞不要包庇这小人了!欺负孤儿寡母看他有什么好下场!”

    “我看盗茂陵的就是他!他家包工程起家,那可是吃饭的本事!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肃静!肃静!”王引章不堪其扰,手里的惊堂木充满力量的砸在了案牍之上。

    那群围观群众暂时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就在此时,王引章清了清嗓子,还想包庇曲靖一二,却见几名女护卫豁开人群,迎着一人进了县衙。

    这群女护卫一人压着腰间的刀,将一金牌抛到了堂上,也就是王引章的面前,王引章顺势接住,只见上面刻着金龙,心中一咯噔,就不敢再看了,他五指回握那金牌,尽量保持风仪,下了座位。

    朱槿荣疑惑不解的看着王引章,她看着他微颤的腿,也猜出金牌的主人身份的不一般。

    但这金牌的主人还是十分特殊,她并不着急落座,反而是付手在背,背对众人以一手遮挡着阳光,去打量天空上如日中天的太阳,似乎是在计算时刻。

    这人手生的格外美,也乐意带些玉镯、手链、戒指之物来夸耀其手美。

    朱槿荣在她举起的手上看到了一枚玉扳指,倒不是纨绔子弟用作装饰的那一种,而是实打实为了射箭而采用的那一种,为了防止射箭时擦伤手指的工具。

    她回头朝着朱槿荣一淡笑,朱槿荣却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实在是这人长得和她极像。

    这女子面似银盘,如墨的柳叶眉上却长着一颗黑痣,正合着面相学上“喜上眉梢”的特征,叫什么“草里藏珠”的祥瑞。

    她樱桃小嘴一道红,鼻子也格外秀美,发如乌木,肤白胜雪,耳垂如云,看上去着实是一个有福的美人。

    这人什么都好,偏偏朱槿荣和她有几分像,这自然是朱槿荣生生被比了下去,让她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朱槿荣也有痣,但并不是什么好痣,肩挑两痣,劳碌命,脚趾有痣,劳碌命……横竖都是劳碌命,不是什么清闲有福之人。

    所以上天要给你挑对手,自然也是紧着你的缺点来。

    朱槿荣不善言辞,祝谨容就巧舌如簧,朱槿荣小肚心肠,祝谨容就大肚汪洋,反正就是要你难受一二,抒发自愧不如的感觉。

    是了,只看这人第一眼,朱槿荣就明白了这人是谁。

    祝今,字谨容。

    除了长乐公主殿下祝今,谁又有这通身的气派?

    她们两个目光一交汇,就好像遇上了命定的另一半!

    跟在祝今身旁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救她下屋顶的燕阴关,自那日风老太太寿宴一别,已经是许久了。

    他此刻一身黑衣,垂首站在祝今身后,做护卫打扮。

    朱槿荣带着几人起身,她率先行礼,那祝今欣然受之,然后又是燕阴关向几人回礼,如此才算完。

    祝今似乎是明白了其中的缘故,那双蕴藏着聪慧的双眼扫过躬身行礼的王引章,也没有让人起身的念头,似乎是洞悉了王引章还想包庇曲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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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金玉其外的人,曲靖也懂得自己大势已去,在看到王引章的眼里闪过决绝之色,曲靖更是心惊胆战的害怕。

    “长乐公……不妨上座?”王引章强忍住卑躬屈膝的态度,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来。

    他着实不敢细想,祝今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他在朝廷日久,也听说过明陵失窃的故事,听说周帝派了钦差特来查此案,自然是万分恐惧,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上身。

    偷窃帝陵那是什么样的罪名?傻子都知道,诛杀三族,流八千里都是好结果。

    祝今冷笑一声,并不上坐,只道,“官是官,民是民,我今天是看青天大老爷来断案的。”说着,又指向了曲靖,“这被告好像知道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县丞不仔细问问?”

    听祝今这样说,王引章只得端正态度,拿出朝廷官员的作风来,他又一拍惊堂木,惊得四周无声。

    “曲靖,面对这样的控诉,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曲靖哆哆嗦嗦跪在原地,他头脑空空,如何才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但这群人要得并不是一个满意的答案,而是要这无法无天的恶霸王尝一尝反噬的滋味。

    他跪在哪里,口中连呼,“青天大老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这小丫头片子诬赖我,我哪里知道什么茂陵、明陵的玉璧的,那玉璧不过一寻常物,哪里有那么显赫的出身……”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不打算和盘托出了?”王引章责问道。

    王引章又命衙役拿上夹棍,对曲靖施以刑罚,倒不是他是如何的看出来了几人的心思,打算惩恶扬善了,而是自古办案都是这样的流程,对不愿意交代的人都要例行刑罚。

    “上夹棍!”王引章一拍惊堂木,丢出一块令牌呵道。

    那衙役捡起令牌,领命称是,就联合几人将曲靖的手指塞进了夹棍里。

    可怜这曲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手也是书生一般的白皙俊秀,就此被夹得鲜血淋淋,他痛苦的嚎叫几乎要突破屋顶,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他疼得要晕未晕之际,那王引章又问,“曲靖你可有话说?”

    那曲靖颤抖着血淋淋的双手,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好,嘴里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曲靖兜兜转转也只敢说这些,他算是明白了王引章的厉害之处。

    王引章又呵道,扔出一令牌,“来人,上板子!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说着,那衙役就将颤抖着残废的手的曲靖压在一长条凳子上,使出十分的力气开打,一下一下,打得皮开肉烂、血肉模糊也没有停手。

    这曲靖的死活已经变得并不重要了,即便他是曲家唯二的子弟,也不如王引章的官位重要。

    这王引章手段不一般,咬着牙,几乎是拿曲靖的性命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但这祝今更是不一般,对此手段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就这样要让王引章要了曲靖的性命,她还在那里悠闲的转动着手指头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