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就谈论到了生儿育女,乃至朱槿荣的婚事上面,这时代的人结婚早,婚嫁也是这时代头等的大事,此刻风母也忧虑朱槿荣的婚事,虽然诸多贵妇人都旁敲侧击的差人打听过,但到底是没有定下来,反倒是庶女朱桃早早定下来了。
“一家女百家求,咱们槿荣,模样性情都是一顶一的好,你也别乱操心了,凡事有承柔。”有人劝风母道。
“承柔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也是怕女儿像爹,白白给耽搁了。”风母的忧虑在此。
风母这话惹的风老太太笑了,“天下有瓜娃子,没有瓜女子,没听说有哪个傻姑娘剩下的。你别看她现在小,也是通晓人事的年纪了,与其操那些不必要的心,还不如教导她学习如何管家,如何理事,大家姑娘不比小门小户,让她识些字、懂道理也是必须的。”
朱桃饶有兴致的看着朱槿荣,连塞到嘴里的瓜子都忘了嗑,朱槿荣则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叛逆,见此场景朱桃噗嗤一笑,惹得几人疑惑的回头。
“你们坐在这里可是闷得紧?要不出去转转?”风母不明所以,给几人提了建议。
“我们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听母亲和姥姥说话,也觉得有趣。”朱桃站了起来,恭敬的说。
至此以后的种种,朱槿荣都没有听在耳朵里,脑袋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盼着早点开席,好早点归家,然后被子一蒙,又一天过去了。
吃完了席面,喝了几杯暖身子的酒水,风老太太和几位舅舅又给了压岁钱,几人磕头道谢,终于挨过了这如坐针毡的时光。
朱槿荣这才终于等到了回家的时刻,风母和朱爹一辆马车,倒是没有在赘言什么,可是朱槿荣却明白,她们的交谈之间,绝对少不了她的婚事,毕竟明年开春,她也就及笄了,及笄宣告着这女子的成年,也就是可以婚配了。
转眼这又到了初三,那原燎果不其然在原熄的带领下来了朱府,带了不少的礼物,丈母娘看女婿,自然是越看越满意,就是一向严肃的朱承柔,也脸上有了笑意,笑呵呵的相迎。
原熄一家人来的时候,朱槿荣还正在和朱桃做金鱼的灯笼,做金鱼的材料弄了一书房,手被竹篾弄得有了细小的伤口,还是固执的自己动手,要做着金鱼灯笼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元夕。
那秋桑快步走着来到了书房,催促几人去见客,“二小姐还玩弄这些物什干什么,快快梳妆打扮,去见客人。”
“什么客人?”也值得我梳妆打扮?朱桃疑惑不解的看着秋桑,她一路小跑着来的,跑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秋桑一拍大腿,给朱桃解释,“这都初三了,当然是原将军一家来了。”
这句话仿佛有石破天惊的能量,朱桃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这下子轮到朱槿荣乐了,“还不来搀扶?送二小姐去见客人。”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带着笑意的少年声音已经传递。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原燎不等朱桃前去,已经差了仆从来探看了。
褪去了军装铠甲,这原燎一身青衣,越发显得容貌昳丽,惹得朱槿荣都多看了几眼,真无愧于京都挂上名儿的美人,他拱手行礼,那言辞也是落落大方,反倒是朱桃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了,一个劲的盯着地板。
朱槿荣戳了朱桃一下,朱桃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朝着原燎回礼。
“你们在做什么?”原燎看到乱糟糟的书桌,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元夕灯会快到了吗?我们在做灯笼,你说呢,小桃?”朱槿荣担任起传令兵的角色,为两人牵线搭绳。
“没错,为了元夕灯会,我们在糊灯笼。” 朱桃干巴巴的说道。
“这灯笼看着简单,其实也挺难糊的,光是用竹篾做骨架,都耗费了我们许多功夫。”朱槿荣说。
“不妨让我试试看?”原燎笑着说道,朱槿荣便让了位置给他,让他和朱桃亲密无间。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朱槿荣差点笑死,实在是这人的手工活水平和朱桃相差无几,好不容易用竹篾撑起的灯笼骨架顿时散成了一团。
朱槿荣狂妄的笑声阵阵传来,这让原燎的笑容很难坚持下去,他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这让朱桃的脸都绿了。
她气愤的推了一把原燎,原燎还想赖着不走,依恋的看着坍塌的灯笼骨架。
“走走走,你在这里不合适,这糊灯笼的活计就交给大姐姐了,咱们出去走走。”朱桃果决的说到。
“我再试试看,试试看,你别推着我走。”那原燎还有依恋。
“看什么看?你可是想毁尸灭迹?”朱桃疑问,干脆的带走了原燎。
如今朱桃比原燎矮了不止一个头,但却在前面引导着,她拉着原燎的手,无视了路过时纷纷向她行礼的侍者。
花园中红梅朵朵盛开,妖娆而妩媚,斜斜的插几支在游廊之内,朱桃站在游廊处,背对着原燎没有说话。
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原燎心中有几分酸楚和甜蜜。
“是我唐突了。”原燎虚长朱桃几岁,可还是有一份孩子般的赤诚之心,“我怕你不喜欢我,可我又是喜欢你,就想与你相见。”
朱桃噘着嘴,状似不高兴的说,“亏你还知道自己唐突。”
原燎想做出严肃的表情来,但看见朱桃撅着嘴的幼稚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用手指头在朱桃的额头上轻轻一戳。
有了这两个“妙人”在那里,朱槿荣哪里有心思糊灯笼?她将那竹篾整理起来,计算着时间,就尾随着朱桃和原燎的步伐到了大厅。
这常言儿子随娘,知晓那原燎的秀色,两人便猜测这原燎之母南枫定然是个绝代风华的美人,没想到见了面不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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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原燎来说,那是差远了,但此人性格爽利,却是十分好相处的人。
“这就是小桃和槿荣吧,小桃活泼,槿荣稳重,我看都是极好的孩子。”南枫笑着说道。
“夫人谬赞了,我和承柔不会教育,都是不成器的孩子,没大没小的。”风母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有怨怼,朱槿荣却明白了她言谈间的意思,连忙拉着朱桃给长辈行礼。
“礼不可废,是我们一时忘形。朱槿荣、朱桃拜见伯伯,伯母。”
“以后就是亲家了,要不是小桃年纪还小,我真想为他们提前办了喜事。诗经里都说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我看他们是般配的。”南枫如此说。
朱承柔和原熄也大笑,原熄摸着胡须,打量着朱桃,让朱桃红着的脸更加红了,她本是一个不在乎她人目光的性格,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敏感了呢?
“乖孩子,走近些,让伯母好好看看。”南枫笑着朝着朱桃招手,朱桃虽有羞涩,还是去了,那南枫细细打量着她,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为她整理鬓发。
“原燎是个急性子,什么都等不得,以后的日子,你还得多容忍他,要是他对你不好,看我如何收拾他。”南枫如此说。
“我看四郎是极好的,品貌方正又前途无量。”朱承柔也少见的夸了原燎几句,“我听说他不喜鸳鸯,那大小定的礼物都没有鸳鸯,这是何故?”
“孩子还是幼稚,他不喜鸳鸯,倒是欣赏大雁,说什么鸳鸯并不是忠贞不二的鸟,我倒是没发觉……”
朱槿荣听着这一切,只觉得这原燎是难得的性情中人,是和朱桃极其匹配的,她低头喝着茶水,静默着听着长辈们对两人的见解和趣闻,也由衷的为朱桃高兴。
“这时间也不早了,合该开席了,请原将军和南夫人移座。”过了片刻,卢姨娘带着丫鬟来了,原来是席面已经安排好了,只待客人了。
谈笑间,时间就这样无声的流逝,留几人吃了饭,宾主尽欢了,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刻。
送别了原将军一家,朱桃目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原燎离去,一路和朱槿荣往雨涛阁走去,言辞间多有忧虑。
“我就是那小猫小狗,谁看顺眼了就逮到谁家养着,有一口粗茶淡饭就能养活,至于猫妈狗爹吧,早就厌烦了养育我的生活,到了年龄巴不得将我扫地出门。”朱桃的话不无颓丧,朱槿荣听了这话,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门儿。
“你想什么呢,不说父亲如何,母亲待你一如亲生,你说了这话,她听了该有多伤心。”
“你也别忧虑了,你要是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旁观者迷,愿意不愿意,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朱槿荣笑着说道,依她看来,这朱桃和原燎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嫁谁不是嫁,至少嫁给原燎不算吃亏。”朱桃一句话结束了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