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挖眼去手
    常捷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在,他已经耗尽了内力和力气,此刻大口的喘息,那被蒙古獒险些咬穿的肩头血流奔涌不止。

    “早就告诉你了,这毒药是秘制的,千万不能强行催动内力,否则毒入脏腑,更加难熬。”

    呼延纳林对于猎犬和蒙古獒被朱槿荣杀了十之八九毫不在意,好像自己在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旁观这一场人犬大战似的。

    但这话让旁观者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百花羞听了更是疑惑,这左贤王什么时候说了?

    心慌意乱的朱槿荣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胡乱的在怀里摸索着,终于摸到一药瓶,这正是淳仓公与其女淳玉莹临走前给她的金疮药药方子所配的,据说是治疗刀剑创伤的良药。

    这瓶药除了药粉,里面还有一颗保险子,根据淳仓公信上所说,这保险子大失血情况下服用,可以救急救命。

    朱槿荣倒出那颗保险子来,迫不及待的将那保险子塞进了常捷的嘴里,怕他抗拒不吃,又说,“不是毒药,是金疮药,吃了能止血的!”

    见朱槿荣如此慌乱,即便是毒药常捷也心甘情愿的服下了。

    “将他们给我抓起来,带回姑臧城。”呼延纳林一声令下,即刻有士兵上前来,意欲抓住几人。

    领头的人已经如此狼狈,那其余人也没有了什么想法,此刻负隅顽抗并不是什么好办法,朱槿荣一行人选择了束手就擒。

    反正兵分两路,托克拉克一行人已经逃走,而为青鸾和孙缱转移呼延纳林注意力的目的已经达到。

    常捷颤巍巍的被朱槿荣扶起,准备走路,那小兵便有怒色,“你们几个走快点!爷大半夜不睡觉,功夫全浪费在你们身上了!”

    朱槿荣正要发作,让这小兵去见阎王,就被百花羞拦了下来,她劝道,“公子,这时候不宜再生事端。”

    随后百花羞去辩解了几句,那小兵面色才有缓和,百花羞便和朱槿荣一起搀扶着常捷行走。

    可那无情的鞭子还是抽打在了朱槿荣的身上,催促着朱槿荣前行,就是慢一点也不行。

    这呼延纳林并不是体恤他人的人,对于奴隶的要求就是不死就行,随后就有小兵拿来了绳索,将几人困了个结实,串成一串,牵引在飞奔的马匹身后。

    “哟吼——吼——吼——”

    那些小兵野蛮的呼喊声在深夜十分清晰,简直如同野狼一样,他们甩着缰绳,竖着猎刀,一副满载而归的样子,而在他们的身后,就是迫不得已跑步前行的朱槿荣等人。

    “住手!再跑就要死人了!”朱槿荣看常捷那副虚弱的样子,高吼着追赶呼延纳林的马匹。

    “奴隶也是人!左贤王总不能见奴隶一个个死去吧!那没有到祭祀之日,人都死绝了!”见呼延纳林无动于衷,朱槿荣又咬牙切齿的诅咒道,“他如果死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呼延纳林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而赫连氏就要发怒,命人将朱槿荣的头颅砍下以泄愤,可是就是如此,呼延纳林还是听进去了朱槿荣前面的话,不愿意奴隶再有伤亡,随意指了两个小兵,说“你们两个,去帮帮他们。”

    朱槿荣在心里诅咒呼延纳林祖宗十八辈,就被这两个小兵绑住了手,牵着绳子,胁迫着往前面跌跌撞撞地走去。

    说是帮忙,却没有给朱槿荣马匹的意思,那两个小兵拥着刀剑,一左一右胁迫着朱槿荣快走,连带着催促常捷,虽然依旧辛苦,但总比跟在马匹后面狂奔的痛苦强些。

    等到他们回到姑臧城,已经是天蒙蒙亮了,那城门一开,一切已经成定局,青鸾和孙缱势必回到长安将事情禀告给朱承柔,所以朱槿荣的心事也放下了。

    又是熟悉的监牢,白天依旧燃着灯,那昏黄的灯光照亮不了一片区域,监牢这一次却有重兵把守,都是呼延纳林的亲侍,那负责守监狱的狱卒诚惶诚恐的迎接了呼延纳林的到来,八成酒已经醒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是不是还要给你们找几个琵琶伎相陪?”呼延纳林付手在背,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两名狱卒即刻下跪磕头,狼狈的去亲吻呼延纳林的马靴,以显示自己的忠诚,“尊贵的左贤王,小的们再也不敢玩忽职守了,请左贤王责罚!”

    “责罚?责罚你们是应该的。”呼延纳林目光转冷,拿着马鞭的手指了指监狱角落的刑具,语带轻松。

    “既然眼睛看不到逃奴,手臂又管不住自己,那就挖掉眼睛断掉手臂吧!”他这话说的亮堂堂的,那狱卒根本不敢回话,不敢求饶了,只知道这挖眼去手是未来的遭遇,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也不敢回缩自己的手,跪在地上,此刻那也手按在冰冷的地上,呼延纳林的亲侍就拔出来了腰间的弯刀,先是无情的一刀,巧妙的割烂了两名狱卒的眼球,等他们满脸鲜血趴伏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之际,又是一脚踩在那手背之上,轻松地斩断了它与胳膊的联系,此刻血溅了弥多一靴子,他却视若无睹。

    平淡的语言难以描述这场面的冷漠和血腥,这野蛮的场面落在朱槿荣的眼里,她愣愣的看着,就像丢失了魂魄,常捷和她靠在一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槿荣?”

    他本来想用手去遮挡朱槿荣的眼睛,让她看不到那些血腥之事,可是如今抬手都困难,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我在,你好点了吗?”朱槿荣被这一声呼唤转移了注意力,轻声问常捷。

    “我好些了,你怎么样?”这句“我在”极大的宽慰了常捷,令他心下一暖。

    朱槿荣依旧披头散发,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因为她将衣服撕下,给常捷包扎了伤口。

    朱槿荣也为常捷的顽强心惊,更主要的是实在不能理解常捷的心,明明自己都命悬一线了,还有功夫关心她这个健康的人?

    “我还能如何,自然比你强些,你多睡一会儿,有助于修养身体。”朱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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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这呼延纳林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杀鸡儆猴,杀的鸡就是那狱卒,被警惕的就是朱槿荣一行人。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突然的大声呼救声打破了这寂静,朱槿荣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和常捷齐齐看向那发出声音的角落,那里因为发出声音,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这人是朱槿荣商队的成员,朱槿荣怎么能坐视不管呢?她豁开人群,往里面冲去。

    “这是怎么了?!”朱槿荣不解的问道,但却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这地上的人已经开始角弓反张,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扭曲翻滚,他眼睛已经翻白,那腹大如斗,黄色的皮肤下似乎有虫子在游行。

    朱槿荣大着胆子靠近了他,用手撑开了他的眼睛,那眼皮似乎在抽动,在仔细一看,那眼球的眼白部分已经有细细如丝的虫子在蠕动。

    那腹大如斗,也像是有实质性的水波荡漾,肚子颤巍巍的就像一块嫩豆腐,这人眼看就活不了了!

    看着这人的形容,朱槿荣也无计可施,这人必定是要死去的,尤其这样痛苦的死去,不如给他一刀,也算痛快……朱槿荣正在这样想着,就欲掰断了那人的脖颈,没想到这人就在此刻,发生了巨变,自己眼睛翻白,厥了过去。

    心中大叫不妙,朱槿荣立刻上前,将手搭在那人的鼻子下面,那里已经没有了呼吸,又去探他的体温,入手皆是滚烫。

    “人死了。”朱槿荣还没有从这巨变中惊醒,但这人的同伴听了这话,已经六神无主,只顾得趴在那人的尸体上哭嚎,叫着他的姓名。

    “苦命的阿大!你睁开眼看看我呀!你这一死,让嫂子怎么办……”

    这般大声地呼喊痛哭,自然引起了呼延纳林一行人的注意力,那残疾的狱卒已经被带离,空余地上的一滩红血以及残肢。

    那赫连氏护着呼延纳林进了这监牢,呼延纳林一个眼神,即刻有小兵推搡着围观的人离开,将那尸体暴露在呼延纳林面前。

    那尸体的模样也甚是可怖,肿胀的肚子,扭曲的关节,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这人得了虫癌,这里不能住了,他们要是住在这里,全部死掉了,我从哪里去抓新的奴隶?”呼延纳林皱着眉头说道。

    又有小兵上前,拿匕首划开了那死者的肚子,那肚子剥开一看,里面竟是虫子和虫卵,就连肝脏也无法避免!

    朱槿荣看着那蠕动的白色成虫,没忍住吐了。

    只开始这阿大只是身体不适,后来就肚子疼,全身高热,没想到如今已经身死,想必是误饮了庄浪河河水的缘故,感染了包虫病。

    呼延纳林已经命人将其他人驱逐到了别的牢狱房间,将这死者的尸体抬出去焚烧,而赫连氏却狠狠地威胁剩下的人,“你们若敢再逃,就是这个死法!”

    呼延纳林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把他们几个分开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