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沈芸之趴在江砚背上说:“楚宁青从事黑色交易,必然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按常理来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是……”
江砚:“但是?”
“但是我不想交钱,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不会给他。”
沈芸之感觉和自己紧紧相贴的肩背突然颤了颤,她警觉地掐住江砚的脸:
“你是不是在笑?”
“我没有。”
“我刚刚听见了!”
“下次不笑了。”江砚正色道。
“对了。”江砚问:“你刚刚说被绑走的人是谁?”
“哦,言泽。”
“……”
背着她的人不说话了。
“看来江总不愿意帮我了?”
“怎么会。”江砚的声音闷闷的:“为了你我谁都可以救,虽然救的人我很讨厌。”
“你为什么对言医生那么大敌意?”沈芸之问:“说实话他人还不错。”
江砚突然愤愤转过头,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说呢?你靠近他就不会疼,但是靠近我就会疼。他是你的止痛药,而我是你的毒药吗!”
沈芸之沉默了,江砚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潮湿的石板路上,皮鞋被石板间涌上来的污水沾湿了,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谁也没说话。沈芸之身上盖着江砚的大衣外套,浑身像包裹在暖融融的厚被子里,连日奔波加上这几日过量信息输入的疲倦一下子涌上来,她闭上眼睛,整个人靠在江砚身上,纤长浓密的睫毛有意无意地扫在他脖子上。
“咳。”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听见男人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你现在,还疼吗?”
江砚垂下眼睫,黑曜石般的眼睛中藏着千万种情绪:“我是不是不该离你太近?”
沈芸之半睁开眼,依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从侧后方瞥见江砚的表情,不禁唇角微勾:“其实还行,我现在不怎么疼。”
“真的吗?!”江砚惊喜道。
“嗯。”沈芸之:“因为言泽反正都被绑走了,你靠近我还是不靠近我本来也区别不大。”
江砚:“……”
沈芸之心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江砚。”趴在她背上的女孩突然闷声道,声音里情绪很复杂:“你不问问我刚刚都干了什么吗?”
江砚笑了:“告诉我还是不告诉我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沈芸之垂在她胸前的手背:“但是如果你想告诉我,我非常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沈芸之沉默了半晌,直到江砚以为这个话题就此草草结束的时候,她突然缓缓开口道:“刚刚我回忆起了一些已经忘掉的事,但是记忆里有个人我一直看不清。”
“谁啊?大概给人什么感觉?”
“嗯……给人的感觉身材高大,帅气多金?”
江砚:“……”
他突然把沈芸之放下来,用外套垫在她身下,扶她坐到路边的椅子上,自己蹲下身,看向女孩的眼神里全是焦灼:
“那他是什么身份啊?”
沈芸之认真道:“好像是我当时的……对象?”
江砚:“你背着我有前男友了?!”
沈芸之:“我没背着……”
江砚:“你还一点不遮掩!”他负气转过身不理沈芸之,直到听到后面一声轻轻的叹息:
“唉,其实本来还准备多说一点话的,毕竟知音难得……”
江砚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我是你的知音吗?”
沈芸之望着他笑,不置可否。
两个人慢慢走在田间小路上,秋日的暖阳暖融融地洒在他们身上。明明情况很焦灼,但是却被一种奇特而又温暖的氛围包围着。直到沈芸之以为江砚不会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自己也趴在他背上快要窝在暖和的外套里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句委屈的质问:“他比我还帅气多金吗?”
沈芸之:“……”
·
沈芸之渐渐睡着了,江砚厚实的肩背给她带来了一种奇妙的安心感,在他背上她可以放松地入眠,不需要考虑任何的其他事情。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直到她被江砚轻柔地唤醒:“醒醒,我们到了。”
睁开眼,不知道何时阳光已经被地面完全掩盖,地下一层色调阴暗且位置隐蔽,基础设施完备,各式各样的店面分布其中,是黑色交易的绝佳场所。此时由于还是不是白天,店铺并不开放,空旷的街道上人迹罕至。
江砚摘下腕上的手表,在沈芸之震惊的目光中手表光速变形放大重组,一只电子哈士奇就这么出现在了地面上,热情地朝她“汪汪”了两声,扑上她的腿。
“笨笨?!”
“它是你的手表变的?!”
“笨笨,去,找言泽在哪。”江砚蹲下身拍拍哈士奇的头。
哈士奇扭了扭头迅速消化他给出的信息,随后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地蹿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在街角。
没等五分钟,小狗的身影就又出现了,它看到沈芸之,一脸开心地扑上来使劲用脸蹭她的腿。
江砚“……”
他黑着脸一把把小狗拉开,蹲下来教育它:“不可以乱扑,听到没有?”
哈士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转了转眼睛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沈芸之,感觉要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沈芸之被它看得心中一阵柔软,拍开江砚的手,俯下身抱起小狗:“笨笨我们走,不理他。”小狗把脑袋搁在美人姐姐的肩膀上,示威般朝江砚“汪”了一声。
被自己养的狗争宠的江砚:“?”
徇着笨笨指的方向,两人很快找到了楚宁青关押言泽所在。
门口守卫森严,沈芸之拍拍江砚的肩膀耳语道:“该你上了,江总。”
“成功了我有奖励吗?”江砚黑曜石般的眼中暗流涌动。
“有啊。”沈芸之勾起唇角,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像是扫在了江砚心上,笑容美到失语:“先干活,然后付报酬。”
江砚心跳如擂鼓,就算是空头支票,他也亏得心甘情愿。
男人站起身,再抬起头时眼底满是杀意,如影子般闪到守卫身后,两记干脆利落的手刀下去,守卫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悄无声息倒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远处两个黑衣保镖巡逻,恰好看见江砚,惊恐地捂着耳麦大声喊:“有人入侵!快来支援!”
江砚不满地“啧”了一声,直接冲上前两招下一手一个过肩摔,两人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起不来。
他望向心上人所在地,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蹲在角落里被带飞的沈芸之朝他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保镖晕倒前的呼救很及时,导致一瞬间楚宁青手下的杀手就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把江砚团团围在了中间。
人数太多,沈芸之的脸色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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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
【系统,出来。】
【系统你死了吗?!】
【给江砚加攻击力buff,听到没?】
半晌,系统没有感情的提示音缓缓响起:【抱歉宿主,我只能给你加buff。】
沈芸之:“……你这个废物。”
系统:【……】
“麻烦。”江砚抽出躺在地上的保镖手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缠在了自己手上,活动了下手腕,再抬起头的眼神里凶光乍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
衣袂翻飞,沈芸之差点没看清楚江砚的身影,男人像一道闪电般预判了对手所有的动作,把对方的下一步出招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出手干净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眨眼间,刚刚冲上来的一群人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沈芸之眉心微蹙:这个人,从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时,沈芸之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宛如一条蛇从身后爬上来缠住了她的脖子。过强的第六感让她迅速转过头,果不其然——
“沈小姐,我终于等到你了。”楚宁青拊掌轻笑,艳丽的脸庞被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得更加诡谲。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江砚,随即收回目光,像是刚刚根本没看见过江砚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沈芸之拉住了差点冲出去的江砚,望向楚宁青的浅色眸子里毫无任何波澜:
“楚老板设了宴,我怎么有不来的道理呢?”
“好啊,那不如坐下吃饭吧。”楚宁青微微侧开身,身后是一桌华美精致的宴席。
“虽然人数比我想的要多了点。”他的目光在江砚身上凉凉地扫了一下:“不过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并不介意多加双筷子。”
“你以为谁要赴你的宴!”
江砚看着楚宁青的目光中满是攻击性,倏地冲上去,一拳挥向他面门。然而对方像是完全意识不到危险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江砚逼近他身前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指尖垂落下一个怀表,在江砚眼前一闪。
江砚:“!!!”
一瞬间江砚像被定在了原地似的,
不好,是精神攻击!
沈芸之心中警铃大作:“江砚!”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挡在他身前,怒喝道:“楚宁青,住手!”
对方闻声真的很听话地收起了怀表,换了副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沈芸之:“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都不用受伤,你说对不对?”
沈芸之垂下眼帘,纤长的睫羽遮住了眸子,看不清神色,半晌释怀似的勾起唇角,朝楚宁青不明觉厉地笑了一下,看到对方一向半眯着的褐色瞳孔竟然有一瞬间骤然放大。
“我也很想尝尝这桌菜是什么味道。”她拉开椅子,泰然自若地坐下。
楚宁青将一个酒壶推给她,骨节分明又透着冷白的手弯曲着敲了敲壶,发出清脆的声响:
“陪我喝完这壶酒,你能清醒地从这里走出去,我就亲手放人。”
沈芸之直勾勾地看着他,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心思各异的神色。
好嘛,既然你来这套……
【系统,开酒精自动代谢模式。】
沈芸之心道:虽然这个系统的buff有点废物,但是该能上场的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好的宿主。】
沈芸之微笑着举起酒杯:“喝吧楚老板。”
她狭长的眼睛微微勾了起来:“看谁喝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