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若非她是个女儿家,定是能与三位皇子争得一二,倒也不是可惜她是位女子,既是女子也定能有番女子的作为,她年少时曾以一首诗赋赢得朝中大臣到如今还在不吝夸赞,也曾以一曲霓裳舞让天下无人不知她绰约的舞姿,后来成年后还与皇子们讨论国事怼得他们哑口无言。
皇帝对这位小公主自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还曾说为她举办场招亲仪式,后来这仪式也不办而终,因为她当时在京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这辈子非林穆和不嫁。
苏穗岁自然也是羡慕她这种才华,也为自己之前那样想她而感到惭愧。但她也觉得如此有才华的女子,怎么就偏偏喜欢林穆和?
“可约好了,待我腿伤好后我们一起踢蹴鞠。”裴诗脸上挂着笑,乐呵地看着她。
苏穗岁也乐呵地点点头,就自己这半罐子水的技术还怪受欢迎的嘞。
眼看裴诗的婢女将她推到室内,不一会儿却又推了出来,直径走了苏穗岁旁边,“娟儿,将我生辰宴的请帖给穗岁一份。”
穗岁?叫得这般亲切。
苏穗岁双手接过,“给我?”
裴诗点点头,“对,苏府过几日应该就会收到帖子,但我这个是给你的,不代表苏府。”
“多谢。”苏穗岁笑着道。
“魏珏的帖子我明日差人送到府上。”裴诗转头道。
魏珏摆摆手,“都行,我让阿父来你宫中拿也行。”
裴诗拍了拍她手腕,“就你一天什么都不在意!”
这裴诗与魏珏幼时一见面就互掐,每次见面都搞得鸡飞狗跳,宫中若是设宴,断断是不敢让她俩见面的。而魏珏从小就当儿子养,力气又大,哪管你是皇帝将军的女儿,见面就欺负得裴诗哭爹喊娘。而两人的父亲为此就看热闹,乐此不疲,若是实在打得闹腾,才会勉强劝阻。
回了府中,苏穗岁仔细打量着这烫金的请帖,自己的名字也用烫金描了边,甚是好看。
六月十八,也就三日后了。
“小姐,这个裴公主的请帖可不好得,你当真是厉害。”春莺眼巴巴地看着请帖,露出羡慕的表情。
苏穗岁也觉得新奇,“我还没去过皇宫呢。”
“平常宫中设宴,小姐你都不爱去。”春莺笑道,“但这次是公主亲自给的请帖,小姐自然不能扰了公主的面子。”
“小姐可要送什么礼?”春莺这句话算是问到点上了,苏穗岁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裴诗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己送什么东西怕是都不如意。
“我要不送她个蹴鞠?”苏穗岁实在想不到能送什么东西,这送生日礼物本就是件难事儿。
春莺觉得有些稀奇,哪有生辰礼送蹴鞠的。
见春莺没说话,苏穗岁又问道:“你觉得如何?”
春莺皱皱眉头,“虽说裴公主喜爱蹴鞠,但生辰上送蹴鞠总有些不合适。不如——在蹴鞠上题字?就题些祝贺的话,这样既是公主喜欢的,又能感受到小姐的用心!”
苏穗岁觉得有理,这倒是个好主意。
“但市面上的蹴鞠都封了油蜡,写不了字的。”春莺的眸子一转,“小姐,我教你做蹴鞠吧!”
苏穗岁有些难为情,她手工一向只有被人嘲笑的份,以前幼儿园做鲨鱼的手工,她那鲨鱼做得跟个王八似的,其他小朋友嘲笑了好久,她气得将那些小朋友的鲨鱼都扯烂掉扔进了垃圾桶,结果她被老师罚站了一下午。
“怎么做?”
“就用嫩竹枝以十字一上一下编织。”春莺用手比划,“我教你便是,我从小跟我母亲靠编竹篮为生。”
苏穗岁连忙点头,“甚好!”
“小姐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得先从挑选嫩竹开始。”春莺想了想,“城外便有一片竹林,可去瞧瞧?”
“去!”
两人一同乘上马车朝出城的方向走去,集市上热闹非凡,都说京中杂技美食风光一流,苏穗岁想着若有时间一定要来这城中仔细逛逛。
春莺将头探出帘子外,眼中满是好奇,突然她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赶紧喊道:“小姐你瞧!是二小姐!”
苏穗岁探出头,却见苏卿如正和一名陌生男子站在巷中,那男子正拉着她手腕说些什么。她与春莺对视一眼,赶紧拉上了帘子,感觉心都要扑通扑通跳出来了。
好奇怪,又不是自己做亏心事,怎么还这般紧张!
“那是谁?”春莺赶忙问道。
苏穗岁哪认得,呼出口气平复下心情后,小声道:“回去可别说漏了嘴,莫要让阿父知晓。”
春莺咽了咽口水,郑重地点头。
哈哈,抓住别人小辫子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甚好!
辗转到了城外,林中倒是阴凉,成片的竹林笼罩在上空,只洒下丝丝阳光,刚好将林中照得发光。
春莺四处东摸西瞧,“小姐,我瞧着这根翠竹便不错。”
她用手拍了拍竹竿,又从马车上拿出了斧头,准备将它砍下,而后又坐在林中将翠竹削成拇指宽的条状,认认真真地教着苏穗岁。
“小姐小心些,竹条锋利如刃,稍不留意就得划出一条口子。”春莺提醒道。
苏穗岁将两根竹条绕在手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编出了一个扁扁的椭圆状物体,她叹了口气,自己当真是不合适做手工。
春莺见她实在困难,又将自己编出的一个雏形给她,“小姐再试试,小姐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是极好。”
苏穗岁又何尝不知她在安慰自己,鼓励式教学,体现得正正好。
眼看着天色暗下,苏穗岁才勉强编出一个比较正常的蹴鞠,她长呼一口气:“完美!”
春莺收拾了一下现场,赶紧拉着苏穗岁回府,若是天色暗下来还没回府,老爷可要把她骂一顿了。
两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进院,刚抱着蹴鞠踏进屋子,却被一个声音叫住,“怎么回来得这般晚。”
苏穗岁讪讪回头,“阿父......”
苏远山一脸阴郁地站在她院中,看着她手中抱着的蹴鞠,问道:“去哪儿了?”
苏穗岁只好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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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来,眼神瞥见站在院外的苏卿如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苏远山有些惊奇,“你收到裴公主亲自给的请帖了?”
苏穗岁点点头,见他这么一问,看来能收到公主请帖的人当真是稀少。果然,苏远山便也没在追问,脸上还有些自豪的神情,他又说:“你当真只送一个蹴鞠给公主?”
“想来裴公主自然不缺奇珍异宝,不如就送些这小玩意,倒是有意义。”苏穗岁解释道。
苏远山微微颔首,“你有自己想法便以你的法子准备便是,苏府的帖子晚间宫中已经派人送来了,到时我们一起进宫。”
苏穗岁很是向往宫中,她从小便喜欢红砖青瓦的格调,幼时她最爱画的画便是些宫墙绿柳,只是画技不佳,属实难以辨别,她为此争论过许多次。
这几日苏穗岁忙着备裴诗的礼物,在国子监待了一会儿便逃了课,每每都是早出晚归,总算是赶在进宫前将它完成。她还备了个朴实无华的匣子,里面就装着题字的蹴鞠,可惜了这么个匣子,装着个不太值钱的玩意儿。
这日,五口人坐了两辆马车,苏穗岁那匣子实在太大,足足占了一人之位,只好将她安排在另一辆,而她又将春莺带上。
刚到宫门,却刚好撞见一辆马车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刚好也要进入宫门,宫门不宽,道路只够一辆可行。
苏远山探出头,是一辆极为精美繁华的马车,车顶还挂着穗子微微摆动。
“罢了,怕是哪位郡王的马车,我们让路吧。”苏远山轻声对马夫说道。
那辆马车上的人见他让了道,微微探出半截身子,“多谢大人。”
听见那人回话,苏远山这才撩起帘子,微微作揖。
苏穗岁觉得那马车上的人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将请帖给宫门的官兵看过,马车这才缓缓进入宫门,穿过一条高阔的红廊,红廊两边间隔一米便有位驻守的官兵,陆陆续续地马车穿过长廊,停在一片广阔之处。
苏穗岁感叹,还挺先进,有停车场。
下了马车,接待的公公赶紧走上前,仔细说道:“各位大人请跟我来。”
红墙青瓦,潺潺池水,高耸的宫殿立在中央,池水环绕在四周,远远望去就似立在水中一般,池水中漂浮朵朵莲花,翠绿的荷叶托着粉荷,桃红柳绿自是一份绝妙美景。池中铺着四条青石板路通往殿内,参加宴会的人环池而坐,身前摆放着精美点心。
殿中烛火通明,盘龙舞凤的檀木梁架在空中,四根立天柱镌刻着精细的花纹,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雕龙金光的宝座上坐着位和蔼却威严的中年男子,头戴一枚镶金红玛瑙玉冠,面色温和,嘴角两撇小胡子多了些滑稽感。
“臣携妻女拜见圣上。”苏远山低头跪地道。
苏穗岁也学着他们的模样跪了下去,低下的头却不停地瞟着宝座上的男子。
“起来吧,不必多礼。”皇帝微微抬手,却瞥见高堂下苏穗岁短暂的目光,两人对视几秒,苏穗岁赶紧将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