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苏穗岁觉得这人讨厌,哪有人接了姑娘荷包却又两手递上的,他倒不如直接扔了她心里还好受些,现在既是辜负了原主,又是恶心了她。

    林穆和垂着眼眸,像是喝醉。

    苏穗岁用手轻轻一戳,他的头顺势偏向了自己的肩部,酒味带着松木香一下子涌如鼻中。她一愣,赶紧挪动肩部,想将他移在桌案上,结果这人的头部纹丝不动。

    突然,林穆和的另一只手上搭上了苏穗岁的肩,还自己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适姿势。苏穗岁被吓了一跳,难堪地四处张望找救兵。周围的人都忙着热闹,根本注意不到她这个小角落。

    终于,她与高台上的那双温和的眸子对上。

    漆皇后皱了皱眉,朝裴植说几句便朝苏穗岁的角落处走来。

    “漆皇后……”苏穗岁瞥了一眼肩上的人。

    漆婉乙无奈地摇摇头,招来个侍女,“取个骄辇,将林将军小心扶到房中,再喂些醒酒汤。”她瞧着几人将林穆和扶走,又说了句,“罢了,不用喂。”

    “多谢漆皇后。”苏穗岁赶紧作揖道谢。

    漆婉乙摸了摸她的衣领,将她肩膀处的褶皱抚平,“你和你阿娘长得真像,特别是这双眸子,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漆皇后认得我阿娘?”

    漆婉乙笑了笑,“自然,你阿娘给我做过好几身衣服,她的绣工可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

    苏穗岁穿书后不曾见过阿娘,府中似乎连她的一幅画像都不曾有,她只想象过这个阿娘的模样,大抵也同漆皇后一般,亲和贤惠。漆皇后说阿娘的绣工数一数二,之前那枚圆扇怕是也出自阿娘之手。

    “苏妹妹也陪姐姐喝一杯吧,就当是姐姐赔礼道歉。”宫莲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苏穗岁身后,朝着漆婉乙行了礼,便说起话来。

    漆婉乙想着姑娘们喝喝小酒,自己便不扰了兴致,就寻个借口离开了这里。

    苏穗岁见着她端来的酒杯,笑道:“宫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胜酒力怕扰了姐姐兴致。”

    宫莲旋也淡淡一笑,但眼中依旧充满敌意,“妹妹不喝这酒怕是不想原谅姐姐吧?毕竟我瞧着妹妹与林将军倒是喝了不少……”

    苏穗岁面色一黑,woc被这个牙尖女人看到了!她不情愿地接过酒杯,见宫莲旋还站着,又将她手中的另一杯酒取下放在桌案上,“姐姐先坐。”

    宫莲旋将衣裙牵起,缓缓坐在了她的旁边,又将酒杯抬起,“妹妹莫要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带着笑,却像是讽刺。

    苏穗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朝下轻叩,几滴残留的酒落在衣裙上。

    宫莲旋眼中露出得意的神情,“多谢妹妹,我还有些事就不陪妹妹了。”说罢,便走出了殿外。

    酒水下肚,脑袋昏昏沉沉,苏穗岁朝着殿外走去吹吹冷风。她第一次入宫,宫中大大小小的路她也不认识,只好到处走走看看。

    假山流水潺潺,崎岖山石中夹着一条小道,假山下是一片开满荷花的湖,水波潋滟,波光粼粼,荷花微微浮动,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清香。

    苏穗岁一屁股坐在假山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湖水,目光却扫到湖边有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高的恰好将矮的挡住,看不清是谁。苏穗岁身子朝前移了移,莫不是哪家男女正私会呢。

    又有好戏看了。

    她最爱看八卦,从前在学校她就趴在教室的窗边,张望着隔壁班的同学偷摸早恋,最刺激的还是有次俩情侣吵架,女的将男主一脚踢下了楼梯口,男的爬起来真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还去拉拉女的手。

    湖边的两个身影开始朝假山走来,两人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你不愿娶我就不娶!我也不是非你不嫁!”

    “我说了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保不了你一生!”

    “太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你小声些!”

    人影越来越近……

    苏卿如!难怪在宴会上不见她的身影,原来在这里私会来了。

    苏穗岁终于知道,为何入宫时遇上的那个马车中人如此眼熟,他就是那日出府遇上与苏卿如纠缠的那人,也就是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人,可苏卿如不是一向爱慕骆祈安吗?

    方才他们在说太子,见这男子的穿着打扮,莫不是个皇子,可三皇子裴松已经见过,那这人只能是二皇子裴观!

    她猜测到这一切想必不是那么简单,自古以来皇子争皇位都是头破血流,或许从封州这件事的出现,一切都是早有预谋。想到这里,她只想赶紧离开,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怕是不能活着走出皇宫了。

    刚起身,脑袋却格外昏沉,身子也使不上劲。她立马想到了宫莲旋的那杯酒,可是在宫莲旋坐下之时,她已然将两杯酒调换了位置。她早就想到宫莲旋怕是不会那样好心想自己道歉,那杯酒必然是有问题的,结果她没想到,两杯酒都有问题!

    突然,苏穗岁脚下悬空,一下子踩滑了山石,整个人跌落在地上,后脑勺一阵痛感,身子也莫名的发软发热,那疯女人不会加的春药吧!

    湖边的两人听着声响一下子警惕起来,苏卿如赶忙小声道:“假山上面有人!”

    裴观的神色也有些慌张,毕竟刚才他们的那些话被旁人听了去,怕是要惹得不少麻烦,但他还是安抚道:“别急,先去看看,大不了......”他用手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苏卿如赶忙点点头。

    苏穗岁想逃跑,但身子也不听使唤,先装死吧!下一秒她赶紧装晕过去,但身子却滚烫得难受。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抱起她的身子,她吓得身子一颤,手实在太凉,与她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她悄悄睁开只眼,准备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玄色暗纹的衣衫,带着股熟悉的松木香,眸子再朝上是明显的下颚线和突出的喉结。林穆和眼眸微微朝下,正好对上她恍惚的眸子,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倒也想说话,但现在喉咙痛得要死。

    裴松与苏卿如爬上假山,却不见有人影。

    苏卿如小声道:“莫不是碎石掉落发出的声响?”

    裴松又四处张望了好多圈,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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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人,这假山也就这么些大,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这才说道:“那先回宴会,别被人起了疑心。”

    确保两人离开后,林穆和这才抱着她从假山下的山洞中走出,“你怎么这般烫?”

    苏穗岁抓了抓他的衣袖,身子难受得很,“宫莲旋在酒里......给我下药了......”

    林穆和眼神明显一愣,怕是他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事,恍惚了片刻,他赶紧抱着她朝寝宫的方向去。

    苏穗岁迷糊地问道:“你带我去哪?”

    “寝宫。”

    她一下子清醒了片刻,眼睛都瞪圆了些,重复着他的话,“寝宫?”

    林穆和一下子明白她误会了,又解释道:“让你泡个冷水澡。”

    这也不妥吧!堂堂大将军抱个未出阁的姑娘回寝宫,怎么样也会被人想歪吧!

    “别......你随便将我扔到哪个湖里就行......”

    “当真?”

    苏穗岁刚点头,身子一下子悬空,下一秒一大口冷水就进入了胸腔。

    woc!太突然了!

    宴席上依旧歌舞升平,太子裴默看着裴观回到殿中,没一会儿一个太监便在裴默耳边轻语着什么,裴默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二弟这是去哪里了?让皇兄好找。”裴默走近他的案前,手中拿了壶酒,“上好的酒,拿来同你尝尝。”

    裴观朝他笑了笑,解释道:“我去看了看今日进宫的女眷,瞧着好几个姑娘当真是极美。”

    裴默朗声笑道:“你啊你,又瞧上那家姑娘了?”

    “皇兄可别取笑我了,我是俗人,不过只是瞧瞧美貌。”裴观替他倒好酒,“敬皇兄一杯。”

    裴观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好赌好色,府中养了好几个舞女,每天晚上歌舞辗转,深夜不宁,脾气也古怪,下人们稍不如意就是一死。

    裴默玩笑道:“论美貌谁比得上莲旋表妹,本王瞧着你俩倒也般配。”

    “皇兄可折煞我了,莲旋表妹的脾气我怕是受不了哈哈......”

    宫莲旋是宫中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做事嚣张跋扈,谁都要让她三分,她阿父常年在外征战,娘亲也死得早,漆皇后仁善也不好说教她。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宫女们从镜心湖旁经过,见着湖中有个女子身影在扑腾,急忙喊道,“快来人啊!”

    “林将军,快救救水中的姑娘!”宫女们恰好瞧见林穆和从一旁路过,急忙喊道。

    林穆和这才脱下外袍,将水中的苏穗岁捞起,她浑身湿透,水滴顺着头发流下,同那日淋雨时一模一样。他将外袍裹在苏穗岁身上,问道:“苏小姐,你怎么掉湖中了?”

    苏穗岁冷得哆嗦,虽是夏天,但湖中水依旧冰冷,她懒得理会他话,给了他个白眼。

    林穆和笑了笑,“好歹是我救了你,怎么不知道道谢?”

    苏穗岁瞥他一眼,“多谢。”

    “你们去给苏小姐找身干净衣服。”林穆和朝着宫女们道,“并将苏小姐落水的事告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