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和顿了几秒,似乎没想到她拒绝得如此决绝,他嘴角泛出苦笑,“为何?”
苏穗岁撑坐着身子,“我之前说过的嘛,我有心仪之人。”
“谢锦?”林穆和偏头问道。
“对,我此生非他不嫁!”苏穗岁大声呼道,说话间拉扯到伤口一阵猛疼。
林穆和深吸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都不认识他你为何非要嫁给他?”
苏穗岁沉默片刻,义正言辞道:“大抵是真爱吧!”
“……”
林穆和眸中闪过一丝疑虑,“那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苏穗岁偏了偏头,“我做梦梦的,梦中人告诉人此生非他不嫁。”
“你脑子有毛病?”林穆和冷不愣瞪地冒出一句,“谢是前朝姓氏,在前朝覆灭后基本上没人用这个姓。”
苏穗岁瞧着他一副说教的模样,赶紧点点头,“我知晓。”
“你知晓你还......”林穆和无可奈何,“不可理喻!”
苏穗岁捋了捋思绪,“林将军,你不必觉得我救了你便是爱慕你,我知道京中爱慕你的女子很多,比如如今府上的那位楚姑娘,可是我救你的目的本非如此,我昨夜看着马车中的你胸口全是鲜血,实在虚弱,加之你对我苏家有恩,我便为你挡下了利箭,但这都不是你向我娶嫁的缘由。”
“林将军,你可想明白了?你只是觉得如今我救你性命你对我有愧,可你根本不需要有这种想法,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帮我苏家,别无其他。”
林穆和坐在床边静静地听她说着,“你爱慕我?”
苏穗岁脑子一黑,嘴角微微抽搐,破口大骂,“林穆和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不爱慕你不爱慕!你脑子里面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情商为零是吧!”
林穆和微微挑眉,“骂得好。”
靠!这玩意儿对感情这方面这么一窍不通吗!
“将军,苏小姐的药好了。”门外传来林瑞的声音,将两人的气氛打破。
林穆和瞥了眼外面,“放在桌上。”
林瑞见两人眼神不对,放了药碗赶紧出了门。
林穆和端起桌上的汤药碗,拿着勺子微微搅动,轻轻吹气,“喝吧。”
苏穗岁欲抬手接过碗,但肩部实在疼得厉害。
“我喂你。”林穆和轻声道。
苏穗岁见他将勺子放在自己嘴边,她愣了半响,抬眸从雾气中看见他那双融化的眸光,她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林穆和塞了一口汤药,“少说话,伤才能好。”
苏穗岁嘴中含着汤药,很苦涩,心却莫名有些抽动。
“林穆和我不喜欢你!”苏穗岁吞下那口汤药,继续道。
“岁岁,你得和我成亲。”
“你别叫我岁岁!”苏穗岁瞪了他一眼,后知后觉道,“成亲?我干嘛要和你成亲啊!我成亲对象是谢锦!”
林穆和搅动着手中汤碗,“皇上已经下令,苏家家眷皆入狱,若是你同我成亲你便是我林家人,我们便还有机会救你阿父。”
苏穗岁半信半疑,“谁说的?你今日门都没出,你怎么知道?”
林穆和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她手上,“宫中今早刚传信来,我不会骗你。”
苏穗岁沉默半响,“我阿父被关在哪里?我要见他。”
林穆和将她手中的纸条拿走,“在刑部,我有办法让你见他。”
苏穗岁微微阖目,不再说话。
大抵过了几日,苏穗岁的伤也好了些,至少能下床走动。在府中的日子天天被困在这个房间中当真无聊,每日就靠着林瑞送来的几本话本打发消磨时间,这几日连林穆和都不怎么看得见,无非是晚间快要歇息的时候才能瞧着他一眼,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才从外边回府,经过她房外才来问候一声。
在府这几日,他连林瑞都没带出去,林瑞就没日没夜的在屋外看着她。
今日依旧同往常一样,林穆和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经过她屋外时问候了一句,苏穗岁身子已经卧在了床榻上,翻动着话本子应了他的话。
林穆和没走,依旧站在屋外,“我能进来吗?”
苏穗岁有些诧异,整理了一下床边的被子,“进吧。”
林穆和一脸疲态地走进屋中,给门留了半道缝,见她手中还握着话本子,“话本可好看?”
苏穗岁将话本随手放在枕边,“剧情不够跌宕起伏,打发时间而已。”
林穆和听了她的话疲惫的脸上露出丝笑,“你今夜可要去刑部?今夜能去。”
“现在?”
林穆和点点头,“对,就现在。”
苏穗岁有些不可思议地从床上坐起,“去!”
林穆和嘴角淡淡一笑,“走吧,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说罢,他走至门外掩上房门,“外边刚下了些小雨,你可以披件外袍。”
苏穗岁瞧着他关门的身影,心中有些触动,这几日在这屋中过得实在滋润,饭来张口的日子是极好,就是有些无聊。衣柜中的衣服都是林穆和去裁缝店新做的,让林瑞送了来,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苏穗岁也知晓他做的种种。
换好衣服来到门外,林穆和已经在马车处等候,见她来便一同上了马车。
“刑部离得可远?”苏穗岁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房屋,除了车轮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林穆和跟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得走一个时辰,你若是困,可以靠在我肩上睡会儿。”
苏穗岁微微蹙眉,靠在我肩上睡会儿?我们什么身份啊,这话倒是说得如此自然。
“那个......林将军,或许我们关系没到那么要好的地步吧?”苏穗岁尴尬问道。
林穆和勾起唇角一笑,脸上的疲态也少了几分,“又是林某自作多情了?”
苏穗岁抽了抽嘴角,“你这人怎么越发不要脸了?”
“骂得好。”林穆和轻声道,还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靠也没答应要同他成亲啊,还怪会自我攻略的!
林穆和见她不说话,又道:“你想不想知道这几日我去做了什么?”
苏穗岁严重怀疑他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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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算了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她顺着他的话说道:“做了什么?去调查江垣父子了?”
林穆和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带血的碎玉,玉从中间裂了条缝,血迹沿着缝渗入玉内。
“这是什么?”苏穗岁接过血玉,“是谁的?”
“李执。”林穆和答道,“在江家发现的,派人查到了来源,是李执给他妻打造的。”
“那为何会在江府?”苏穗岁皱着眉头,“他妻子也遇害了?”
林穆和点点头,“在郊外发现了一女子尸体,经确认就是他发妻,江垣定是以他发妻性命威胁,让他顶罪。”
“你可记得那日在国子监他拿刀胁迫我,他给了我一张字条,说封州一事让我阿父小心。”苏穗岁这才回忆道。
林穆和有些诧异,“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不敢说,那时你们都说他是坏人,我想着自己调查一下他的事,便有了在村庄误撞了你和三皇子。”苏穗岁如实说道,她那时初来乍到确实什么都不懂,或许如今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林穆和沉默了一会儿,“没事,都会有办法的。”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像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
苏穗岁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竟觉得自己有些幸运遇上了他。
“你伤可好了?”苏穗岁问道,想着这些时日他都在为苏家的事奔波,他府上还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林穆和瞥了一眼自己身前,“没什么大碍,从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多了去。”
“关于苏家之事,皇上怕是没让你插手吧?”苏穗岁问出心中的疑惑。
林穆和摇摇头,“皇上让裴观负责此事。”
“裴观?他不就是幕后主使吗?怎么还让他负责?”
“皇上大抵也觉得此事有蹊跷,便顺水推舟的吧。”林穆和看着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快到了。”
刑部大牢与京城相隔较远,且人烟也稀少,除了固定官员以及人犯平常根本没人来这里。
“拜见林将军。”守门的将士见着他问好,“将军深夜来牢狱可有急事?”
林穆和微微颔首,准备踏入,却被那将士拦下,“将军,不可擅闯刑部大牢。”
苏穗碎站在他身后,有些胆颤心惊,总感觉要干上一架。
“让他进来。”暗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守门的将军赶紧回头,喊道:“拜见二殿下。”
随着脚步微微逼近,林穆和这才看清那道身影。
裴观穿着一身黑色衣袍,整个人站在黑暗中,“林将军夜闯我刑部大牢可是有犯人要审?”
林穆和拉了拉苏穗岁的衣袖,缓缓走近,巷子中的烛光将两人照亮,“这不看着二殿下这么晚了也在此处,自是帮您分忧。”
裴观偏头看着他身后的苏穗岁,眼中有些不一样的神情,“我瞧着这位小娘子倒是眼熟,我想我没记错的吧,这位是苏家小姐吧?怎么在此处?”
林穆和微微一笑,“这的确是苏家小姐,但她也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