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不断的暴雨于录制的第三天结束,被迫困在酒店的唐溪明一干人也终于回到了别墅区。
“瓷瓷!”唐溪明刚回来就给了桑瓷一个大大的熊抱。
没有心理准备,桑瓷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后退两步,身侧扬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橙香,“有台阶,当心点。”
唐溪明一秒乖巧:“好的裴哥。”
裴忱低眼看了下桑瓷,确认无事后收回扶她的手:“箱子我来提,你们先上车。”
等他走远了,唐溪明才凑近桑瓷小声道:“瓷瓷,裴哥昨晚又哭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她不知道啊。
见她迷茫地眨了下眼,唐溪明解释:“就昨天我和陶淑姐他们一起玩桌游的时候,泽斐哥用ipad在一边看你们直播。当时大家听到裴哥说什么不是小三,然后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很嘈杂的声音,我们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泽斐哥说裴哥被戳破后无地自容,当场哭晕过去了。”
桑瓷:啊?
『笑死,那是电影花絮里结婚放鞭炮的动静』
『没办法,某位爱哭鬼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里,是开个玩笑别人都会却信以为真的程度了』
……
大巴上,导演举着喇叭:“一会儿我们将前往第二期录制的最后一个地点,在正式到达前,你们将分为两组,分别完成两个不同的小任务。每成功一个任务,就可获得一次‘最终一行’的加码抽卡机会。”
“首先请溪明组、陶淑组以及苏莹组进行第一个小游戏——看画识人。”
“嘶,这个游戏好像有点简单哦,因为我们有专家坐镇。”顾野朝身边一指,“泽斐学了很多年的国画,我们前天布置画舫船的时候他们刚好路过,帮了很大的忙。”
卞苏莹也点头:“对,我和陶淑姐还拜托泽斐画了个花钿,特别好看。”
捕捉到裴忱眼底的戏谑,蒋君仪故意靠近桑瓷:“哇,这么厉害!”
“没有没有,只当□□好学过几年罢了。”余泽斐谦虚地笑,“至于画花钿,没有苏莹说得那么夸张,只是之前有过经验,所以画起来比较顺手而已。”
有经验,两个字在心间晃了下,裴忱眼底的笑意扩大:“余老师果然一如既往地爱帮助人。”尤其爱帮助女生,花蝴蝶一个,惯会勾引人,败类中的败类。
“对。因为之前在拍《晚春渡》的时候,剧组的化妆老师不够,桑瓷身边又没有单独的化妆师,所以她额间的花钿都是我们俩在休息的时候一起设计出来的。”
裴忱的笑落了回去,再看过去时,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那过去真是辛苦你了,喝水。”
桑瓷瞥了眼余泽斐接过去的瓶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不是……”
“这是我和桑瓷现在一起调的果汁。”裴忱唇畔微勾,“希望你喜欢。”
他刻意将“过去”和“现在”两个词咬得很重,赵景益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地嗑着瓜子:裴哥看起来好像在发喜糖啊!
如果桑瓷听到一定会反驳——那根本就不是糖!
她就说一大早就见裴忱叮铃咣啷地在厨房里直打转肯定有古怪,探头一看,装柠檬的网兜空了,整整二十三个柠檬啊!
导演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位不依不饶的比拼:“请看油画——”
拉开罩在花架上的红布,车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半晌,唐溪明张了张嘴:“这个……泽斐哥,你懂抽象派吗?”
绿色的头发,大大的绿色帽子,手上还提着两颗绿油油的白菜,几人想从脸上看出点端倪,结果入眼就是亮红色的圆形鼻子以及明显下撇的嘴角。
画中唯一像人的地方,就是黑色颜料勾出来的漂亮眉眼。
余泽斐回答:“略懂一点,但……这么抽象的还真没见过。”
『哈哈哈,我说节目组昨天怎么不让裴忱看画呢,原来埋了个大雷在这』
『抽象,但合理』
『笑死,要素齐全』
导演提示:“画中的人就在你们中间。请注意,你们共有两次猜测的机会,五分钟的讨论时间,现在开始。”
几人开始了紧急的商量:
“猜错了虽然少了一次抽卡机会,但猜对的话,应该挺得罪人的。”
“确实,真的有点丑了。”
“从头发的长短来看应该是男士,也就是七选二,交两个比较可能的名字上去赌一把吧。”
握笔的唐溪明说:“能画成这样的,大概率只有赵景益吧?而且就他的行事作风比较抽象,我们先写他的名字。”
“那……剩下一个呢?”陶淑问。
众人充满希冀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余泽斐身上。
余泽斐刚灌了一大口果汁,感觉连灵魂都狠狠痉挛了一下,指着裴忱的手被酸得颤出重影:“咩……嘎……yue——”
【活该;小三的报应;这才叫暴打小三】
裴忱瞄了一眼,回头问桑瓷:“听见没,有鸭子叫。”
桑瓷被他完全挡住视线,以为真是车外的动静:“野鸭子还是家养的?”
“弃鸭。”裴忱不留余力地抹黑,“别人不要的。”
余泽斐始终指着裴忱,唐溪明犹豫不绝:“这里面最不可能的应该就是裴哥吧?”裴忱的脸多好看啊,那是画里的妖魔鬼怪能比的吗?
顾野猜测:“可能……抽象派就是这样?艺术嘛,咱也不懂。”
“有道理。”
——“恭喜你们回答正确!”
卞苏莹惊讶:“所以真的是景益?”
赵景益撅起嘴:“苏莹姐,那是我们画的裴哥!”
“啊?不愧是抽象画。”
“我的天呀,泽斐哥果然是专业的,这都能认出来。”
“你看泽斐哥,都高兴得泪流满面了。真的是裴忱,哥,你真厉害!”
酸意直冲天灵盖,涕泗横流的余泽斐哀怨地盯着裴忱:是啊,就是裴忱他药了我的嗓子,毒夫!
……
工作人员依次递来头戴式耳机:“请剩下的桑瓷组以及裴忱和君仪坐成一列,进行第二轮默契试炼——‘传声筒游戏’。第一位嘉宾会收到一句话,可以靠声音和动作将其传给下一位参与者,依次类推,若最后一个人能够准确地喊出你所听到的内容,则获胜。”
“需要注意的是,每一次传递的时间需要控制在30秒以内,未传到自己时,不可以提前摘下耳机。”
节目组选取的摇滚乐足够炸耳朵,戴上耳机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架子鼓和电吉他的激烈碰撞。
坐在第一位的启勋看完句子,信心满满地朝徐霖先比了个“七”。
徐霖问:“七个字?”
启勋点头,开始逐字教导,徐霖答:“没人爱喝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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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收到同伴激动地比出的“ok”手势,徐霖摘下耳机,向身后的赵景益传话。
围观的另一组嘉宾见速度如此之快,已经提前开香槟了:
“感觉还挺顺利的欸。”
“句子这么古怪都能猜出来,有点水平在身上的。”
“稳了稳了。”
“好好好七个字,我知道了。”赵景益中气十足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没——人——爱——喝——地——下——水——”
赵景益皱眉,上下嘴皮一碰:“裴忱爱嗑李大嘴?”
徐霖摆手,比了个“3”和“ok”示意他只有第三个字对。
赵景益:“什么东西呀,裴忱三嗑李大嘴?李大嘴是谁啊?我裴哥嗑他干什么?”
再沉稳的徐霖也被他搞得头大,那边导演都在倒计时了,他只能快速重复一遍正确答案。
于是,第三棒的赵景益带着“裴忱究竟为什么要嗑李大嘴”的疑问懵懵懂懂地出发了。
启勋和徐霖对视一眼:完了。
“裴忱三嗑李大嘴。”
蒋君仪笑容一僵:?
“我说,裴忱——三嗑李大嘴!”
蒋君仪难以置信:“裴忱翻车洗发水?”
弹幕笑疯了:
『裴忱:我到底要干什么!』
『裴哥出场率过高,麻烦结算一下费用』
『完了,我已经提前开始心疼桑瓷了』
“哎呦姐,不是!是,裴忱三……”
导演打断:“时间到,请君仪转身向桑瓷传话。”
桑瓷拉下耳机,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君仪的口型:“嗯,七个字,裴忱什么?”
仔细辨认后,桑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裴忱干涉刺大腿?”管这么宽?
观赛团们沉默地捂住双眼,好吧,从发廊手艺人变成刺客了。
赵景益在一边急得啃座椅靠背:“这么简单,怎么传成这样了?!”
唐溪明一个巴掌下去:“这还不都赖你!搅屎棍!”
桑瓷其实有点担心她和裴忱那点儿几乎没有的默契,比划完句子的字数后,指了指他:“你,裴忱。”
“裴忱?”
桑瓷点头,继续:“干——涉——”
怕裴忱看不明白,她还比了个站立的小人正在戳大腿,被拍过一掌后立马躺下:“干涉刺大腿。”
反反复复重复了几遍,裴忱摘下了耳机。
“真听出来了?”
裴忱漆黑的眸子映出桑瓷的倒影:“嗯,不会错。”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大声)』
『哈哈哈我已经提前捂上耳朵了,不敢听最后到底成了什么东西』
导演:“碍于第三棒的严重跑偏,所以你们只要答对四个字就可以获得第二轮抽卡机会。现在请裴忱对着镜头,大声地喊出你的答案。”
裴忱:“这种东西声音大了能播么?”
不能播都来了?!桑瓷仰头看他,不是,这人还敢信誓旦旦保证一定没错?到底把刺大腿听成什么了???
“可以,请说出你的答案。”
“裴忱安乐死泽斐。”
桑瓷:?
导演:???
余泽斐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药我嗓子就算了,还想送我安乐死?裴忱,你个毒夫,千古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