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下课，柳黎书刚离开课堂，就听见众人喊：“长老，对不起”
“......”
柳黎书停一下步伐，老脸一红，几乎是落荒向他们招手而逃。
身后众人留意到，激动发言：
“长老是不是脸红了？”
“好像是的”
“......”
心虚而逃走得柳黎书回归宿舍。
她想反正还有两年，便摆脱长老此身份。
她拿出黄纸，放在桌上慢慢描绘——
...
两年后，早已不是长老得柳黎书今年二十，脸蛋比十八岁的她还要长的开，五官精致许多，比以前还要好看。
女子一身红衣，波澜不惊的眼神微微上挑，鄙夷着陆琪琪。
陆琪琪逐渐长得颇为雌雄莫辨，越来越偏酷帅的长相，令路过的弟子对她颇为的喜欢，不管男女皆一样。
她对着路过的师妹招手，一脸冷酷的模样击中师妹的内心，对方忍不住落荒而逃。
“......”
柳黎书目睹一切，瘪嘴“这个月第多少次，你告诉我”
她真的有些嫉妒，柳黎书在宗门也过的挺好，没有人烦，在院子修炼已经达到符箓高阶，天赋远超寻常人。
而剑修的陆琪琪如今已达到元婴境界，原本是没这么快抵达，只是有柳黎书在，自然是让他们两年之内迅速达到越级。
虚空宗弟子个个都是金丹以下的级别，因为此事柳黎书被宗门誉为最佳长老。
记忆结束，柳黎书边走边道“走吗”
陆琪琪抬起高贵的头，声音哑然“行。”
二人并肩齐走，柳黎书听着对方的声音挑眉问“你怎么了”
“还不是家里出了事情”陆琪琪讨厌地说，昨日收到父亲的信筒，还以为出了大事，结果是叫她好好招待柳黎书。
说什么柳黎书让她成功达到金丹级别。
“那你请吃一餐”柳黎书悠然，好不客气道。
“......”
陆琪琪不爽的盯着她，满脸不耐烦“话说回来，你如今不是谁的弟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柳黎书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呗。”
之前年华教她学符箓，学完之后长老便已经消失，反正没在虚空宗。
“不过我最近听到一件大事，听说掌门要收徒，你要不要试一试”陆琪琪。
“不了吧”柳黎书第一时刻反对掌门挺讨厌她，大概是因为两年前偶遇魔尊那一幕，直到如今还没有恢复。
“随便你，我先走了”陆琪琪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毫不留情分开走。
柳黎书照常走回课堂，今日的长老居然换做周常巫。
他一身白衣飘飘，面无表情很像高冷之花，眼睛斜视着众位，声音冷冷淡淡几乎没有改变“一日后，掌门挑选内门弟子，各位要报名的待会填表”
目光打量柳黎书一眼，很快转移视线离开屋子。
“......”
柳黎书垂着眼回想那一幕，大师兄感觉有所变化，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两年间，她与他一面都没看见过，每一次都分开未曾遇见，久而久之便不熟悉。
“哎，掌门收徒，你要不要参加？”旁边有人对柳黎书道。
柳黎书沉默不语。
戏惠心也无所谓，只是自言自语说“我的修为比不上在座的所有人，但是我有一颗真诚的心，所以我要报名”连忙上台去填表。
众人说“我也要，我也要”
“别拦着我”
“你写完了，快点轮到我”
“......”
柳黎书望他们争抢填表，一手托着下巴，努力思考。
如今身份不明不白，她代领不了宗门，如果让宗门辉煌，那么亲传弟子这个身份她一定得拿下。
女子刚起身却被阻拦，回过头看居然是一位可可爱爱的萌妹，一身粉红衣裳，质量处处透着华贵。
凤心鸾冷着脸说“你是谁？为何要挡路？”，她细盯着眼前陌生人，有点熟悉但不多。
柳黎书还没开口就听见旁边传来声音“这位新来的大小姐，你面前之人是柳黎书，以前的长老，如今与我们一样，修为在我们之上，没有身份。”
“原来你是...柳黎书”凤心鸾点头说“本小姐记得你，陆琪琪的朋友，我们曾在京都见过一面”
“我也记得你”柳黎书平静的回答，她记忆算不上很差，一般什么事都会记得，除非比较长久。
“你要不带带本小姐看一看虚空宗呢”凤心鸾为难说。
“带一次十万两银子”柳黎书毫不客气，脸上的表情悠然未变。
此人跟原女主挺好，不知现在二人怎么样，是不是还一起玩。
“哪有这么贵”凤心鸾皱着眉，大小姐脾气说。
“没有别烦我”柳黎书越过她身旁，在空空如也的台上开始填表，转头离去，没有给凤心鸾一个眼神。
凤心鸾气的咬牙，一个个的简直是无法无天，陆琪琪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从你这里算。
——
柳黎书走在一条小树林，此路是以前常走的路道，名一盛路。
女子靠在大树边，嘴巴叼着一根野草，看着蓝蓝天空，阴天天气，乌云围绕着附近，似乎下一秒会下雨。
水小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已经好久没看见水小出现，两年前那一别，两年来一直无音信。
咻咻
什么物穿过的声音。
女子眼神眯起，伸手接中，食指夹住暗器，看清那一刻，毫不犹豫丢下。
“......”
暗器是一个小小的箭头，尖头沾染着绿毒液，似乎一碰会中毒而亡。
恰好她没有触碰头，而是夹尾，避免了无可医治的毒。
她抬起眼眸，看着暗器袭来的方向，忍不住勾唇一笑“黑衣人许久未见，你终于舍得来了”
远处森林边藏着黑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黑衣人缓缓走出，声音恶狠狠“柳黎书！”
“嗯，我在呢”柳黎书不怕死地说，满脸笑意，似乎面对不是敌人，是一位许久未见的好友。
“......”
黑人气死了，咬牙切齿抬手浮出魔气，一团黑气围绕四周，黑漆漆的乌云逐渐变黑。
柳黎书波澜不惊，大眼睛努力睁大，非常好奇打量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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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围绕树林，原本蓝亮的天变成看不清地路道。
花花绿绿的小草都掩盖住，她忍不住点评“实力不强，别老找我”
“......”
黑衣人气得身子发颤，抖着手说“柳黎书你找死”
黑气直冲柳黎书。
后者一点都不避，抬起食指触碰魔气，指尖散发一团金光，阻扰了魔气的来临。
嘣的一声，黑雾消失。
黑衣人满脸不可置信，不过两年没见，柳黎书修为竟然超过她。
还没行动她而生出后退之心，如今缺少一个手臂，魔力不复从前的旺盛，如果再战那只有一死。
她消失在原地。
柳黎书惊诧挑起眉头，黑衣人怎么跑了？她到底没多想，连忙去追。
一段路后，黑衣人气喘吁吁来到海边，时不时回头看。
水小还以为把她甩掉，脱下黑衣服，显露里面的白衣，开始治疗右胳膊。
刚才释放魔气时，胳膊明显触发旧伤，白服已经染红了大片鲜血，此刻不除，未来必将有后患。
柳黎书抵达海边，看到眼前震惊的一幕，忍不住放慢步伐，喃喃自语“你竟然是...水小”
她从来没想过水小竟然是黑衣人，黑衣人是水小。
水小刚扭头，便呆愣在原地，不自觉开口“柳黎书，你怎么追来了”
柳黎书不该来的！
她又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怎么可能会追上她。
“...水小，你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吗”柳黎书艰难地说，眼眶不断红。
“是。从前追杀你的黑衣人便是我”水小承认说。
两年之久，她已经对所有人失望透顶，本以为逃回魔界，会受到众人的理解，可在何始生添油加醋地话，令她受到非人的待遇。
“你为何要这样做”柳黎书终于发出哭泣声，被人诬陷没哭，差点死了她没哭，但好友的背叛她实在忍不住。
“......”
“为什么...因为你天赋异禀”水小淡淡，回想着自己所经历的一些事，解释“说实话，我开始加入虚空宗确实是意外”
“当时我躲着何始生，又怕被魔族知道，只能加入当下的唯一生路。谁知道遇见你”水小目光盯着柳黎书，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这个人呐...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朋友，都在利用我获取情报”水小声音沙哑。
“其实倒无所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周常巫”
“什么意思”柳黎书不解。
“他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我讨厌他。”
“就因为此事”柳黎书从来没觉得水小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讨厌一个人。
“是”水小对着她坚定，又自嘲：“你的眼神令我很讨厌，他们一模一样...”
“够了”柳黎书打断说，深吸一口气，扭头对她扔下一句“今日之事，我全当没看见。往后种种，你我...不复相识”
离去。
她不敢停留在此，怕越感到心寒。
或许她对朋友没怎么上心，但也绝不会利用对方。
如水小所说的利用，柳黎书从来没有做过。
随风飘走，她的背影逐渐孤单，只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