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活动都是以兴趣和体验为主的,虽然很热,但大家并没有觉得有多累,每个人都乐在其中,第五天的活动却截然不同,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
闻竹站在炙热的大太阳下听教官介绍规则,觉得自己脸上的防晒霜大概已经被晒化了,皮肤都是灼烧滚烫的。
曲思嘉在她旁边叹气:“流的汗成河了……”
闻竹用手背轻轻碰了下曲思嘉的额头,果不其然蹭到了汗珠。
今天早晨闹钟响过后她看到了天气提示,几天的最高温度竟然能达到三十五度。闻竹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柏油路面,很想弯腰摸一下,大概烫得能蒸熟一个鸡蛋了吧。
上午的活动是爬毕业墙。
规则听起来很简单,真正通关却并不容易。这需要班级里的所有同学共同参与、互相帮助,最后爬上眼前这堵四米左右的高墙。
任何人上去都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毕竟人不是飞鸟,也没有谁拥有武侠小说里飞檐走壁的轻功。大家都需要被人托举、然后拉住上边递过来的伙伴的手。
爬上这堵墙。
这不是体力运动,而是一个体现集体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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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寝室坐在床上,闻竹才后知后觉自己有点恶心,头也一阵一阵地疼,怪不得刚刚就觉得没精神。
上午的活动太耗费体力,下午就是大家的休息时间了,她准备睡一觉。因为头重脚轻过于难受,条件还颇有些艰苦,她就将就着简单地擦了下身,随后赶忙换了身干爽衣服就爬上了床。
曲思嘉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于是问了两句,闻竹没说不舒服,只是说很累。曲思嘉自己也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和闻竹简单地聊了两句,发现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没一会儿,就被枕边手机的震动声吵得不得安生。
她的起床气只存在于状态良好的时候,这会儿她连起床气都没有了,摸过手机解了锁,想把静音打开,发现这震动竟然是因为李泊松给她打了电话。
他怎么了?
闻竹任命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没换,准备出门回消息,走到走廊的窗边却发现有一个个高腿长的男生站在门口的树荫下,回头率还不低。
这不就是李泊松么。
她下了楼,原本觉得自己穿得太随意,走出楼门口发现李泊松也非常随意,白T,看起来随便套上的运动短裤。三四十度的天,头发却还没干透,看着匆匆。
“过来。”
李泊松一眼就看到了闻竹,他嘴上这么说着,却三两步到了她面前,立刻细心观察了一下闻竹的脸色。闻竹也看着他,一眼看到了他额角上的一道血痕。
“这是怎么弄的?”没等李泊松说话,她先开了口,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李泊松颇为惊讶地抬手抚上闻竹视线的落点,说:“哦,这个啊。刚刚不知道怎么刮的,没事。”
他说完,观察了下闻竹的表情,挺没心地笑了下:“你眼神还挺好的。”
李泊松不说她也知道,就是刚刚的活动中磕碰到的,托人上去的过程中难免被碰到。他小伤没少受,就是这个在脸上,被闻竹看到了。
闻竹还是皱眉:“疼吗?会不会留疤啊?”
“不疼。我以为你关心我,原来你关心的是我的脸。”他挑眉:“破相了吗?”
闻竹摇头,又点头。
李泊松就和她开玩笑:“那你多想想我之前长什么样,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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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竹轻嗤,懒得理他的贫嘴。判断过他脸上的伤并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看着他这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个袋子,袋子上的印着某药房的标识。
李泊松在和她聊天的半分钟里仔细观察了她的状态,叹气道:“你中暑了对不对?没觉得难受?”
“还好吧,应该是有点。”
闻竹死鸭子嘴硬,动作却很诚实,她接过袋子打开,几乎在里边看到了藿香正气家族的所有成员,还有降温贴。
“什么‘有点’啊,难受得够呛吧,吐了么?”
闻竹摇头。李泊松放心了些,看她低头看着药袋子,叮嘱她说:“吃药之前看好说明书。”
闻竹说“好”,抬头看着他湿发下明亮的眼睛。
她站在这棵繁盛的大树下,枝蔓把炙热的日光遮了个七七八八,一阵微风吹过,让她舒服得不太想动。
但这么站着也不行,因为进楼的大多数人的视线都会扫过他们两个,让人觉得很别扭,好像他们是什么女生宿舍楼下依依不舍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似的。
他们两个说了再见之后同时转身,闻竹走了几步回头叫住李泊松,告诉他如果肩膀疼的话一定要上点药。
“你有没有带管跌打损伤的?比如云南白药?”
“带了,你放心。”他本来应该难受又疲惫,但此时的眼睛却依然亮如晨星。
闻竹点点头,拎着这袋药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难受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把药店搬空了是吧?”
“对,”他笑得灿烂,歪了下头说:“吃了药之后好好睡一觉吧,晚上见。”
闻竹说“好”,困意好像瞬间就席卷而来了,她偏头打了个短促的哈欠,眨了眨生理性的眼泪:“你也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