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做的并没有裴榆想象中的不耐,他将面碗放在桌子上,看着小狗快快乐乐的扑过去,吃东西前还知道看向做饭的人,“裴榆,我分你一半,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裴榆冷冷淡淡,祛除惊悚的那一部分,他其实情绪很淡然,几乎不会发脾气,对他人的容忍度也很高。若不是有着已经死了这个缺点,或许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
“好好吃,裴榆,你简直是全天下最会做饭的人,呜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红柿鸡蛋面啦。”吃人嘴短,若是想有下一次,一定要将人哄高兴了。
“西红柿别丢到一边。”裴榆没有被她哄骗,心中冷嗤,谎话都编不好,真这么好吃为什么还要挑食。
水雾皱着脸,满脸都是为难,像是在逼着她吃毒药,痛苦的不得了,“西红柿煮过之后根本不能吃啦,裴榆,它就是和生姜、花椒一样的调味品。”
漂亮的女子满嘴胡言。
裴榆并不想惯着她,而且他本来就想看到她痛苦,当然要折磨她。他用筷子夹起被挑到碗沿边的西红柿,递到她面前,“吃下去。”
水雾的眼皮薄,一会就又泛起红色,不敢拒绝,唇张开,舌尖若隐若现,吞下了煮的软烂的西红柿。
她蹙着眉,很难受的吃下去,眼尾都洇出了泪花,像是真的不喜欢。
却还是没有拒绝,任由他喂了下去。
裴榆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感觉到了一些愉悦。
“裴榆,我不是不喜欢吃你做的东西,我喜欢西红柿的,你一会给我做凉拌西红柿好不好,我只是受不了它煮熟后的味道。”水雾好好的将食物吃干净,将脸颊贴在裴榆的手背,讨好的蹭了蹭。
像是摊开肚皮,知道自己很可爱,向主人讨饶的小猫。
裴榆收回手,没说话,离开了餐厅。
但当水雾吃完了一碗面后,却在厨房的桌面上看到了一碟凉拌西红柿。
水雾胃口是很好的,还能再将西红柿吃的干干净净,把盘子放到了洗碗机中,小肚子撑的饱饱的。
裴榆仍旧睡在主卧的床上,水雾洗完澡,进去之后,男子看上去已经睡着了。她踮着脚悄悄走进去,掀开被子的一角,一会就侧着身子睡熟了。
她不知道,在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之后,身后的男子又探出手臂,将她搂了过去,看着怀中的女子又开始瑟瑟发抖后,才将掌心覆盖在了她的小腹处。
微微鼓起了一点,不太明显,捂着手感很好,也许再鼓一点也没关系。但不知道,想让她的肚皮更圆润一点,要塞入些什么进去呢。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水雾发现裴榆果然又不见了。
这种现象其实令她松了一口气,诡怪不能够出现在白天就说明他们的存在还是可以被限制的,看起来便没有那样诡谲到可怕了。
她其实有点想要出门,昨天葬礼上,“她”自己的亲属并没有出现,除了知道是她与裴衍翎合谋杀害了裴榆之外,她几乎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水雾不能孤立无援的就这样任时间流逝,副本的前几天一定是最安全的,但谁知道裴榆会不会哪天就神志不清,突然发疯吃人呢。
某些副本的通关方式便是需要调查故事背景,也许她得弄清楚裴榆死亡整件事的真相,甚至是要帮他报了仇,他就能够放过她了呢?
可能她是需要找到证据,制裁裴衍翎?
而且,她也想要买一些正常的食物,冰箱里储存的新鲜食材不多了。昨晚的外卖员离开后,水雾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异样,副本里哪都不安全,只有自己做饭才干净一些。
而当水雾走出卧室,到了客厅时却吸了一口冷气,差点软倒在地面上。
客厅中央最明显的柜子上正放着一个熟悉的牌位,甚至连污渍都染脏在同一个位置。
宣告着裴榆已经死亡的事实。
她的脸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好一会才终于慢慢走过去。幸好,温暖的阳光仍旧自窗玻璃外透进来,驱散了室内的潮湿阴暗,令水雾不至于那样害怕。
她走过去,用手心轻轻擦了擦那一处脏污的位置,不知道是否是她之前没注意到,手心摸上去,她才发现牌位的中央裂开了一道不规则的缝隙。
像是摔断成了两截又被重新拼装起来。
水雾将牌位重新放在柜子上,自己转身离开了客厅,就像是害怕了一样。
而几分钟后,女子却重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浸过水的柔软毛巾,将牌位举起来,把污渍都擦干净了。
窗外的风都似乎柔和了起来,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
水雾有点想把这个牌位藏起来,不是出于什么变态的理由,是因为她不想让裴榆看到这个牌位,转而意识到他其实已经死了的事实。
可她又有点怕,不管她将牌位藏到哪里,它都会诡异的重新出现在房间最明显的角落。若是它的体积小一点,她甚至想要藏在身上随身携带。
水雾惋惜的放弃了这个有点出格的想法,在无知无觉的走来走去想要寻找合适的“藏宝”地点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也许是因为进入副本后,水雾便是在卧室的床上醒来的,她总觉得这里最能够给她安全感,哪怕每天夜里她都在与一个诡同床共枕。
门外突然在此时传来了门铃声,水雾心中一慌,大脑一时短路,手忙脚乱的便把牌位塞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才慌慌张张的推开卧室门,向楼下走去。
室内,薄薄的黑气成形,瞳孔的位置落在女子枕头的位置,似是有些不解。他的妻子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什么,只是当他将视线远远的落在门口时,却再次沉郁了下去。
那一缕不合时宜的心软像是个笑话,奸.夫yin妇,都该死。
………………
门外有人。
水雾其实对开门迎接客人有一点畏惧感,毕竟第一次开门,见到了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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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丈夫裴榆,第二次开门,见到了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烧烤的外卖员。
门外的东西,似乎都不怎么安全。
水雾踟蹰的站在原地,门铃声却催促般的一声又一声响起,显出暴躁的没有耐心。
挺吵人的,一点都没有礼貌,不像是裴榆敲门后便安静的等待主人开门。
她踮起脚,凑过去,慢慢靠近猫眼。漆黑的一片,看不清楚,她有些疑惑,向后退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是一颗眼珠。
拖鞋绊到地毯,差点摔倒,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门外似乎传出了一声嗤笑声。
“嫂嫂,开门。”
女子扶着门,怯生生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没有半分想要邀请他进入室内的意思,看不出一点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对丈夫的弟弟疏离而排斥。
像是警惕的小动物。
裴衍翎站在门口,穿着无袖的宽大背心,银质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右耳打了一串耳钉,像是无赖的男大体育生,笑意中都带着几分放肆的不怀好意,“嫂嫂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上次见面不是还可怜兮兮的扑到我怀里,说担心我。怎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才不敢让我进去。”
男子一瞬间靠的极近,健壮的身躯从门缝中挤进来,水雾根本抵挡不了他的力气,冒着热气的肉.体贴上来,像是一只精力旺盛的金毛,“嫂嫂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按门铃也不开门,难不成,是在房间中偷偷藏了野男人吗。”
好过分。
水雾抿紧唇,脸上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可她偏偏又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杀人犯,坏种,又只能忍着脾气,“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嫂嫂觉得能有什么事呢。”裴衍翎俯身,一双桃花眼暧昧不明。
水雾抵住男子的胸膛,将人推开一点距离,“我结过婚了。”
裴衍翎挑眉,过了半响才想起来,她是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在裴榆的灵堂里他刻意戏弄羞辱她,说不会碰结过婚的女人,她倒是耿耿于怀还记得。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裴衍翎掐住了女子的脸颊,向外揪了揪,“嫂嫂可真是薄情,使用完我就往外丢在一旁,忘了我们之间的郎情蜜意,海誓山盟吗。”
什么呀?
水雾惊的唇瓣都微微张开了一点,她,她不但和这个人一起杀了裴榆,难道还出轨给裴榆带了绿帽子吗?
裴衍翎看似戏谑玩弄的眸底深处却藏着探究,他当然不是毫无缘由来到这里的,他接手了裴榆的遗产后,才发觉其中被挖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明面上留下来的资产都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没有投资价值的地皮,项目失策现金流运转困难的公司,明显不符合身价的银行账户。
真正机密的遗产在裴榆死之前就被秘密藏了起来,裴衍翎神情浮现出戾气。裴榆,真是死了之后都一样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