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梨还在好奇怎么好好的二十几两会变成两百两,可简言之卖了个关子,只说钱还放在钱庄,等到时候有人送来就知道了。
沈忆梨想着许是他真的有一笔爹娘留下来的安家费吧,心里也为搬出去后有了着落而高兴。
等简言之看过伤处不再渗血,便乐乐呵呵摸到厨房里准备晚饭去了。
今日晚饭简言之头一回没有窝在房间里吃,简建成去了庄子上做工,这几天都不回来。梁春凤和简思奇则双双怄火伤肝,没半点吃饭的胃口。
于是他和沈忆梨在院子里愉快的吃了顿火锅。
说是火锅,和那种热辣滚油烫肉片还是有点区别的。农户人家条件有限,一点猪油用水化开,涮的也是常见的青菜、萝卜、土豆块。
沈忆梨炖的蒸蛋刚刚好,柔软嫩滑,一口下去能从喉咙暖到肺腑。
简言之光靠着半碗蒸蛋就吃了两碗饭,吃完他觉着精神好了很多,就提出今晚由他来收拾碗筷,沈忆梨可以早些洗干爽到床上躺着休息。
这些日子的确是让小哥儿辛苦了,沈忆梨尝试着推脱了几次,实在争不过躺久了想找点活干的简言之。只好乖乖听话去找了换洗衣服来,然后一头扎到澡室里去泡热水澡。
他们两个有商有量,一个去收拾碗筷,一个去收拾自己,殊不知这样和谐的画面全数落在了简思奇眼中。
简思奇恨得咬牙切齿,目光淬毒般死死盯着简言之的背影。
此刻他哪里还记得要不是他抓蛇恐吓简言之在先,简言之又怎会反过来让他自食恶果。狼狈的样子传出去被人耻笑不说,还添了个失禁的病症。
他才二十二岁,连亲都没成,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痨病鬼!
简思奇现在活活掐死简言之的心都有,可他忌惮简言之学蛇爬行的声音,所以才一直踟蹰着不敢上前。
澡室。
明黄的烛光透过窗面投射出来,氤氲的雾气让场景看不真切。只依稀耳闻有小哥儿断断续续哼曲调的声音,混着流淌水声,无端让人口舌发燥。
简思奇若有所思,盯着澡室的大门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和失禁比起来,更让他焦心的是他在担心自己那事儿还行不行。
他可是简家唯一的男丁,将来要传宗接代的,要是让简言之给吓出毛病来了他拼着一死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望着澡室那边传来的亮光,简思奇脸上缓缓漫上淫\笑来。
挺好的,眼下不正有个现成的检验方法么?
凭什么他被村民当笑话在背后编排造谣,简言之却吃饱喝足屁事没有?
凭什么他打了二十几年的光棍,好不容易和一个姑娘走得近些,就因这事那姑娘对他没了好脸色。简言之却娶上了夫郎,两个人和和美美?
凭什么他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症,愁到饭都吃不下,简言之却连和夫郎圆房的力气都没有还要站着茅坑不拉屎?
他咽不下这口气!
简思奇脑子里被这些念头给占满了,趁梁春凤偏头疼犯了歪在床上休息的空挡,他悄无声息向澡室摸了过去。
沈忆梨是察觉到澡室门口有动静,好在他一向谨慎,洗澡时总会记得插上木栓。
见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几下,他忙止住浇水的动作,警惕道:“谁!是....简哥吗?”
那人不答,推门的动作猛地加重了几分。
沈忆梨顿时有些慌了,立刻从澡盆里起来,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先胡乱裹紧衣裳。
“谁、谁在外头?!说话!”
简思奇推了几下门瞧推不动,怕沈忆梨喊起来惊动简言之,干脆抬起一脚直接踹断了木栓。
沈忆梨没想到简思奇就这么冲了进来,他慌不择路想要逃,偏赶上那地面也缺德,沾了水湿滑的很,没跑几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夫君救我!夫.....唔唔唔!”
沈忆梨一个小哥儿,怎么敌得过气头之上的简思奇,他嘴被人捂得死紧,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保清白,他只能连踢带打,试图挣脱简思奇的桎梏。
“别叫!再出声当心我弄死你!你以为叫来那个病秧子就能救你了?他有个屁用?啊?!”
“你嫁给他到今天连房都没圆吧?要说你这小哥儿长得也不算差,那该死的病秧子不懂享受,小爷我懂!”
“你就老老实实认栽,让小爷我尝了你的滋味,也好过没被男人碰就守了寡,白瞎了你这清白身子不是。嘿嘿嘿.....瞧着水嫩儿的弟媳,可馋死哥哥我了!哈哈哈哈哈.....哎唷!”
简思奇正淫\笑着拉扯裤腰带,后背蓦然被人一记重踢,大头朝下就狠狠摔了出去。
“谁!你他妈的——”
简言之脚还半抬着没收回来,那脸色冷得铁青,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刚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阿梨!你还好吗?”
简言之瞧见沈忆梨半伏在地上抽噎,立即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沈忆梨方才拼命阻挡简思奇扯开衣裳,手背遭人抓得满是血口。好几条深些的,血都顺腕子淌进了衣袖。
他腿在地上砸出大片红肿,头发披散,满脸泪痕,连肩头都止不住一个劲的颤抖。
“夫君......”
他一抽噎就哭出声来,紧紧抓着来人不放,脸埋在简言之怀里哭得害怕又委屈。
简言之也是不忍,脱下外衣把他裹起来,在他后背轻拍安抚:“没事了.....阿梨,夫君在呢。别怕别怕,夫君在这里.....”
简思奇被踹倒时脑袋撞在了澡盆上,他歪着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回过神来。
“我操你大爷的!死痨病鬼,今天老子不要了你的狗命老子就不姓简!”
说着简思奇举起澡盆,眼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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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带盆砸到简言之头上。
简言之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要是被这东西一砸,不死也得残废。沈忆梨下意识就要给他去挡,却被简言之默不作声的护在了怀里。
“哎、哎哎哎!妈的,怎么回事.....”
简思奇手脚陡然乏力,那澡盆也跟着他委顿下去的动作摔得哐当作响。
他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屁股一歪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要光是没力气都算了,打从后背开始,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渐渐蔓延上来。让他想挠又挠不到,那滋味简直比阉了他还难受。
简言之连眼神都懒得给,任凭简思奇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哼叫扭动,扶起沈忆梨就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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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梨这回是真被吓坏了,埋在被子里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简言之就耐心哄着,哄着他敷药止血,又哄着他喝姜茶驱寒压惊。
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沈忆梨喊他那会儿他正在刷碗没听到,要不是刚好到院子里打水,也不会发现澡室那边的异样。
如果他再晚来一点的话.....
“夫君.....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可我害怕....他冲进来扯我的衣裳,还捂我的嘴...掐我的脖子。我嫁的人又不是他,他凭、凭什么对我那样......”
沈忆梨抽噎不止,一边说还一边往下淌眼泪。
简言之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有点心疼,便把沈忆梨连被子带人一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阿梨,你没有给我惹麻烦,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在这跟我一起受委屈的。你放心,今晚你受的这些欺辱,夫君一定会帮你加倍讨回来。”
“真、真的吗?夫君没有怪我....我还没和你圆房呢,不能让他玷污了清白。我有、有在奋力反抗了,夫君,我没有被他....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
简言之用温柔力度擦去沈忆梨的眼泪,像哄小孩儿一样揉他的后脑勺。
“阿梨听话,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的安全远比清白更重要,等你身上的伤养好,夫君就跟你圆房,好么?”
简言之是哄人把自己也给哄进去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刚答应了沈忆梨什么,想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的时候,低头一看怀里抽抽嗒嗒的小哥儿已经哭累,靠着他浅浅睡着了。
简言之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沈忆梨的身子放正。
怀里被捂了近一个时辰捂出了温度,此刻陡然一松,还真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沈忆梨也是,睡得不太安稳,人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俨然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睡吧,阿梨。”
简言之温声低喃,指尖推开小哥儿拧紧的眉结。
“养好精神,明日和我一起去看,敢用这种下贱法子欺辱你的人,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