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只要有钱,再出格的事情都能最后化为一句——他们只是闹着玩。宾客也能对一切荒诞视而不见,坦然地接受这个理由离去。
直到场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以及被雇佣来的员工。
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习惯性地把正式邀请的宾客礼貌请走,在他们面前留有体面,却没把这些员工当成可以平等对待的人。似乎笃定了,在场这些工作人员绝对没有胆子把事情说出去。
这就是所谓有钱人的自信吗?
一等人员清场,霍家父母马上开始发难,“肖溪,我们家供你吃供你穿,就是为了让你在这种场合倒打一耙,搅混水的吗?早知道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
现在看来,霍家也没那么可怕。肖溪冷漠地顶回去,“就算我在孤儿院也能健康成长,国家会承担我的学费,也会有生活补贴,吃饱饭,上学还是绰绰有余的,您应该多了解一下国家政策,免得总是说错话贻笑大方。”
霍母被气得手抖,“你……你……果然是出去一趟,胆子肥了,心野了,竟然都会顶嘴了。既然你对霍家那么不屑一顾,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你出门在外再也不要提和霍家有半点关系!”
她居高临下看着肖溪,本来以为能等到肖溪的跪地求饶,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可笑的人物,“我本来今天也是要走的,如果不是霍大少爷一定要把我喊住,恐怕我现在已经到高铁站了。”
“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肖溪举起自己手示意,“不是我不想走,好像是霍大少爷拽住我,不让我走。你们可真有意思。”
霍云霆好像又回到刚刚循环,“不行,肖溪。在你走之前,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的曦光,如果你没见过他,你绝对说不出那么多具体细节。”
“我说我就是他,你为什么不信呢?”肖溪再次重复自己说了很多次的澄清,或许在霍云霆眼里,自己口中说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毕竟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根本不值得他真心以待。或者对他来说,所有人都可以是人,唯独他不算。
他只是习惯性地忽视自己,习惯性地把自己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而已。
“霍云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撒谎过,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们尽管可以一刀两断,你实在没必要这样在两边左右摇摆,我也从来没想过阻挡你的幸福生活。”肖溪撂下这句话,无比坦然地看着霍家父母,“我很感激霍家给我提供了一个住所,但除此之外,我一直跟着霍先生,学校里辅导他功课,天天给他跑腿,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欠你们霍家的也没有那么多吧。”
所以,别再拿这份恩情来恶心他了,会让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付出根本就是不值得。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前二十年的荒唐人生。
“肖溪,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呢,要是没有霍家……”
“我也能过得很好,霍云霆。我能考上重点大学,我脑子不笨,从以前到现在,所有老师都很喜欢我,我只要稍微努力就能考到不错成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像你说的一样,一无是处。”肖溪总算能够为自己说两句话,可还没硬气几句,他的声势又弱了下来,“但是……算了,就当这些都过去了吧。”
不是,过去什么,你算总账了吗?就这样结束了?是不是有点太虎头蛇尾?爽点在哪里?你都不想要拿大嘴巴子扇他吗,那么容易原谅吗?
甄信在旁边看得实在有点着急,忍不住摸摸自己鼻子。不是,这戏码又回去了?剧情还能倒退的,果然是主角攻,就是会玩啊,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就是类似戏码看多了,他觉得有点乏味。
也不算什么索然无味,就是纯鸡肋。你说让你现在离开,你肯定不甘心,让你继续在这看下去呢,又实在没什么意思。甄信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唉……”
旁边也有个叹气声,“唉……”
谁在说话!甄信猛地朝旁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竟然站了一个人,他就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在那儿出现似的。
看到甄信怀疑的目光,他举了举手里托盘,算是打招呼,“你好,我站这你不介意吧。”
你都已经站过来了,他还能直接拒绝不成?这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甄信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他往旁边挪了点,给对方让出一点位置。
本来以为这样能让他消停,可这举动反而像是给别人某个信号似的。他直接跟了过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时薪多少,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甄信斜眼瞥了他一下,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说出来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他还以为这家伙就是过来看看,怎么还要搭话呢。
他不想理那个男人,自顾自继续观察肖溪状态。对他来说,面前发生的一切更加重要。
那个男人也不气馁,继续说,“你说他们两个这样纠缠有意思吗?不如趁早让他们分开,每个人都有自己快乐的未来。非得搅合在一块儿,你说何必呢。”
这人和头一次见面的人说那么多,是不是脑壳有问题?甄信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到其他地方。他实在不想和这些脑壳有毛病的家伙在一起,总觉得会让自己陷入不幸。
看甄信不打算说话,那家伙也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顺带还解说两句,“你说这人有意思不,本来有人是专门雇我来抓奸的,万万没想到反而自己变成了小三,我现在都不知道尾款到底要找谁结,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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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甄信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这样在外面随便说雇主消息,也不怕坏了自己口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肯定是兄弟你传出去的。”他朝甄信挤挤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霁,专业调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纷,我觉得我们两个在这方面应该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吧。”
没有甄信回复,他也能自顾自说下去,“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很糟糕,但就是放不开他,明明心里也痛恨这样的自己,但却根本没办法改变,只能看着自己清醒地沉沦,这就是所谓爱情吗?这个迷人而又让人遭罪的玩意儿。”
显然,这些在霍家父母那里不是这么算的,他们更加精于算计,更加冷酷地察觉到事情的本质。
“肖溪,你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现在是私闯民宅,我们可以报警抓你。对了,霍总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是肾出了点问题。你去医院做个配型吧。”
她就这样轻描淡写说出了这句话?到底把人的身体当成了什么?
肖溪只觉得浑身上下冷得可怕,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可以。我的身体是属于我自己的,谁都不可以决定。”
“这事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抓住他。”霍母轻描淡写地吩咐,等待身后打手帮她做完这一切。保镖们往前一步,直接拦住肖溪去路。
哦豁,这是打算直接上演全武行了,狠还是他们狠啊。
剧情这样神展开都没有人报警的吗?就这样任由他们当面威胁。有时候反派降智地太明显,明显到甄信甚至想要投诉的程度。
这种烂剧情就应该直接扔到桌子底下发烂发臭,竟然还在这堂而皇之上演了。
现在是甄信不出手也不行了,难道还真看着违法犯罪直接现场直接发生?
“你们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打算留。”肖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右手随手抄起一瓶红酒直接敲碎,拿着锋利的瓶口对准霍云霆脆弱的脖子,“既然这样的话,如果你们不愿意放我走,我就当场给你们宝贝儿子脖子上开个口子。”
霍母毫不在意,反而让保镖更靠近些,“肖溪,你舍得吗?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怎么到现在你就能下手了?”
懦弱的人即使被逼急了也不知道如何反击,这个事是种在他们心底的,根本无法改变。
但这一次倒是有所不同。肖溪反而把锋利的那端朝霍云霆的脖子那儿送了送,“不,我现在可以下狠心,大不了我们两在这同归于尽。不过,要是我们俩死了,你们倒是有两个选择了,只是时间需要稍微抓紧一点。”
不是都说了,器官移植得抓紧黄金三小时。
甄信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还有点震撼感。就这样,瞬间就决定,他们一下从合法公民跳转其他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