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螳螂,蝉,黄雀
    “会来吗?”忐忑的老百姓里有人问。

    “放心,成德他们已将血书交了上去。

    赵殷仁德爱民,不求回报的救了被崔氏剥削的贫农百姓,同样也会出兵拯救俺们脱离苦海!”

    回溯到三月前,糜家嫡子糜芳带回来一个国色天香的伶人,自带芳香,媚骨天成,勾的糜芳抬了三斗介贾赎了回来。

    说起糜芳此人,乃是糜氏家主糜仁众多子嗣中唯一一个老来的嫡子。

    主母糜荀氏生育艰难,吃尽苦药求神拜佛才在三十几岁的高龄产下了糜芳,宠溺中长歪了早早破了弱精识得女色,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身子亏空的狠,病上几回渐渐力不从心,瘾头起来唯有靠吃丹药挣的几分榻上雄风,性子变得阴狠。

    这每天夜里被抬出来丢到乱葬岗的良家女子被祸害众多。

    糜芳的床第间的阴狠并不能尽心,这几年越发暴躁,本来吗一个伶人再是每阶级在那里不过一个玩物。

    谁承想这个伶人不光柔韧性极好,床第之间比他玩的还疯狂,各种小道具是弄得他玉仙玉死,头一次畅快到极乐,这下子还能取舍的了。

    糜芳(SM受虐狂)被伶人日夜操练,有种怪异的依恋在他未知未觉中越发离不开。

    伶人终于登堂入室,进了糜氏主宅,先是被糜荀氏发觉要将其仗杀,被糜芳赶巧撞上,在可心人泪水的攻势下,母子俩爆发了口角,气极的糜荀氏浑身发抖,但又不得不为儿子遮掩一二。

    糜荀氏妥协了,只不过她也有条件,必须纳了她荀氏嫡女为正妻,至于眼前这个妖艳贱货喜欢着玩玩最多一个贱妾也就算了。

    糜荀氏却是不知糜芳早已败坏了身子,不能人道,如今正是抓住了伶人这颗稻草抒怀,听了糜荀氏的条件他倒是笑了,非常怪异的笑容。

    荀氏嫡女兰心蕙质,教养的很好,她也知道身为氏家女的命运,所以当亲姑姑糜荀氏与母亲替换庚贴的时候还是有点庆幸,至少是她熟悉的姑母与表哥。

    糜荀氏遮掩的好,故而糜芳在外的风评也很好,从不流连花街柳巷,吃喝嫖赌一个不沾,谨守在家读书甚好。

    糜荀两家下定,似乎因着下一代嫡系的联姻,愈发更近的走动合作。

    为了联络小两口的感情,荀小娘子参与糜氏的宴会多了起来,长辈们也乐于给小两口空间相处,以夫为天的时代,荀小娘子自觉的开始转变身份,对于长相俊美时常对她温声细语,笑容满面的糜芳少女心烂漫。

    就在所有人所有事都在为糜荀两家顺利嫁娶准备的时候,荀小娘子死了,死的凄惨而众目睽睽之下。

    她泛白的眼珠子空洞的望向天空,竟是裸露着全身,敞开的私密处被搅的撕裂破烂地下的血液凝结了一滩,而躺在她旁边的罪魁祸首正宣泄过后舒服的呼呼大睡。

    震得所有女眷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谁能想到方才还在她们中间羞涩憧憬未来的荀小娘子不过因着被诸葛小娘子污了衣裙去换个衣服的功夫竟遭到了这般惨状,而凶手正是她待嫁的夫君糜芳。

    好一个中山狼,装的一表人才,内里确实个畜生不如的玩意,他是怎么敢的!可怜的荀小娘子~

    “慧娘~”

    荀季氏悲戚着扑过去,抖着手将身上的斗篷裹着荀小娘子的尸身,她的女儿被侮辱至死。

    荀季氏愤怒的眼睛通红,她拔下簪子,发髻乱了,却也封魔似的朝糜芳脖颈扎去。

    “毒妇!尔敢~”

    被一同惊闻噩耗赶来的糜荀氏闻着糜芳浓重的酒味,皱眉又怒有悲,可就一个儿子怎么的也得为他扫首尾,可是这一次死的是荀氏嫡女,是娇滴喊她姑母的亲侄女,还是毫无人道毁了一个女子清白的虐杀!还是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叫她如何堵住所有人的嘴!

    愁眉不展还没想着法子就遇上杀过来的荀季氏,手里尖锐的铜贊直逼糜芳脖颈,她来不及多想怒喝着抓住来势的手腕,双方争执,只是她低估了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悲愤力量。

    “不!”糜荀氏尖叫着,见血晕厥过去。

    扑哧一声,剧痛之下,糜芳醒了过来,入目一双恨极了他的眼睛,皮肉下是愈发深入的簪子。

    他痛的呜咽,一脚踹翻了荀季氏,簪子还在皮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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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不及思考为何应该与他共赴极乐的伶人为何变成了荀氏慧娘,口鼻中倒流的血液便喷出一地。

    “呜呜呜~”

    血水喷涌鼻腔入了肺部,瞬时呼吸不了,他犹如上了岸的鱼疯狂蹦达,昂首弓身,手指扒拉着脖子没一会反而气绝身亡,倒不是失血而死,也算报应折磨了一番。

    原本越发和睦亲近的糜荀两家喜事成了白事,算是结下了死仇,虽然出于利益考虑,糜荀如今的当家人还想压下去,对于糜、荀氏家主来说他们不过舍了一个没啥用的女儿,一个被内妇养歪废物的儿子。

    他们之间本来合作的利益还可以继续,没了这一断联姻还可以换人来。

    不过目前做个面子功夫还是需要的,可惜这一双方自觉先处理后事的拖延中,糜氏起家根基的银矿出了事,易主了竟然,来者可是拿着真的地契运输走了开采出来的银矿。

    “看清了是何人敢与糜氏做对!”

    糜仁起先不信,可他从画壁墙里取出一个匣子,竟是空空如也的时候,这才慌了分寸急匆匆而来。抓着负责采矿的家生子询问。

    矿工人群中有人回道:“俺认识哩,坐着软轿在荀家生丝行门口,俺听着旁人都喊他应管事!”

    “荀家!”

    糜仁精明,存着七分疑虑,不过借着那孽子的名头闹上一场也可。

    糜仁带着一队人马来个出其不意,刚奔进荀氏前厅便被匆匆而来的荀睿带着家兵拦住了去路,双方对峙起来。

    荀睿怒极,他真是人老心软了,竟然想着继续与倒打一耙的此獠合作,一个能生出糜芳这种畜生种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糜氏,尔欺辱太甚!”

    “呵呵!荀氏窃贼!吾嫡子死于你荀氏妇,断我糜氏继承,是为不仁,窃我糜氏财物,是为不义,不仁不义之徒当被裁于史记,受世人唾骂!”

    “你你你一派胡言乱语,吾嫡女赴你糜氏宴,却遭糜芳此畜生祸手,尸骨未寒,如今又欺上门来辱诈吾荀氏风骨,尔糜仁血口喷人,行栽赃嫁祸,强盗行径,这般欺世盗名就该除了氏籍,同流民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