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请我吃饭不是为了勾引我吗。”
她手指夹着香烟,态度轻浮又无谓。
男人脸色沉了沉,他这是同事间的请客,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事情。
“你这样,会破坏同事之间的感情。”
月赐吸着烟,她又凑近男人几分,目光轻佻着打量他,恬不知耻道:“我不介意跟你有其他感情的,毕竟,你长得很对我胃口,所以,这又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她将那口浓烟吐在男人身上,已经上手搭在男人身上,手心按在对方结实有料的胸肌,手指划过领子抓住领带,猛地一用力,把人往下拽了几分。
男人为此也踉跄了下,温和脸上有了情绪,他有些厌恶拍开那只手:“对别人随意开黄腔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希望你有作为军士长的自觉。”
月赐笑出声,自觉?
她再次抓住男人的领子奋力拽过来,不以为耻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敢过来请我吃饭,不就是想跟我有不一样的关系吗,怎么?别告诉我徐行你请竞争对手吃饭是为了增进所谓的革命友谊?”
徐行:“……”
说完,她慢慢松开手,帮男人整理着被扯开的衣领,动作缠绵又暗昧。
作为竞争对手,她没必要做表面功夫,尤其是对方于她而言没有价值可言的情况。
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孩。
也不是年轻靓丽的男人。
她笃定徐行也在背地里调查过她,但她无所畏惧,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摸打滚爬过,不像徐行出生在起点好的家族,要什么有什么。
如果她一出生就拥有权利,地位,和高学历,她绝对能爬上王室的座位。
而不是从底层奴隶辛辛苦苦爬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区的军士长。
所以,何必跟徐行这个竞争者,遵守那些虚伪的规则。
男人被占着便宜,他讨厌被别人触碰身体,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而且月赐那句话,不就是在暗指他是靠身体上位的意思吗。
气氛沉寂,月赐见男人抿紧唇气得红温,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
她把香烟弹进垃圾桶:“男人真是不禁逗,小气吧啦的,说两句还不行了。”
男人忍下情绪,许是出于自身教养,所以他并没有跟月赐争论这些没意义的话。
他很欣赏月赐年纪轻轻从底层奋斗到现在的地位,但未免太过不尊重人了。
“虽然我们是竞争者,但也是日后一起共事的同事。”
月赐哈的笑出声,她手指戳着男人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三十好几了吧,怎么还天真到这种程度?你跟我提尊重?作为竞争者还要我尊重你?你爹个腿的,你脑子是驴踢了吧,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有这种心态,倒不如回家带带孩子,哦忘了,你还没有女朋友,这个年纪就算赘人也很难有孩子吧。”
“不过你很对我胃口,你要实在没人要,我可以吃吃亏,勉为其难收下你的。”
她一通话说下来,使得男人彻底噎住。
男人大概没接触过月赐这种女人,句句野调无腔,字字无耻之尤。
是他高估月赐这个人的无耻底线了。
月赐插兜往外走,回头看一动不动的男人,喊了声:“喂,还请不请客了,说这么多话,口水都干了。”
男人没想过对方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对他说了那些话,还追问吃不吃饭了。
他会请,但并不是以那种目的去吃饭。
月赐见他伫足那里没有回答,她不耐烦的很:“都说男人小气吧啦了,这么不禁逗,我还不至于找个你这么老的男人发展关系,单纯吃饭行了吧。”
徐行只觉得月赐嘴里没几个真话,轻浮至极又傲慢。
想不通这种人到底是怎么爬上如今的位置的,难道没人看她不顺眼吗。
月赐才不管徐行怎么想她,反正是个即将要被她拉下马的失败者,有什么可深入了解的。
要不是他有六分像白日光,真以为她能看得上他一样。
餐厅里。
徐行看着眼前吃相极其难看的女人,他调查的资料里,好像并没有提到月赐很穷吧,这顿饭为什么吃的风卷残云的。
“你他爹的懂个锤子,这叫豪迈,小男人家家的就是管得多。”月赐嘴巴都是油渍,完全没有一个军士长的形象,反而很像饿了好几天的难民。
徐行拿起纸巾安静擦嘴:“希望你也能懂一些餐桌礼仪,这样的吃相,搞不懂你前任到底为什么还要跟你六年。”
月赐这才抬头正眼看徐行,她扔下手中的牛排,身子靠在椅背上,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坐着。
她随意拿起几张纸巾擦嘴,佻达道:“搞不懂的话,你可以跟我试试,说不定你也愿意跟我六年。”
徐行脸上浮现厌恶:“不知廉耻。”
月赐没生气反而笑了。
虽然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气氛也算不上多少好,甚至对话都带刺,但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因为徐行不是她需要经营的小鱼,而是竞争对手,所以她不需要顾及什么。
“不介意我来支烟吧。”
她这样说着,拿烟的动作却没停。
徐行说一句:这不是吸烟区。
月赐把香烟干嚼在嘴巴里,发出揶揄讥笑:“你们小男人屁事就是多,知不知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徐行看着她点燃香烟吸起来,一副享受自在又惬意。
烟味很难闻,他理解不了月赐为什么要抽烟,这一天下来,开会在抽,开完会在抽,现在吃完饭也抽,也不怕哪天给自己抽死。
闻言,月赐慢慢吸着烟,吐出来那口烟雾,故意吹向徐行。
她问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徐行抗拒别过脸,冷淡道:“不是,受二手烟危害的人是我。”
得到否认回答,月赐又故意把烟吹他身上,见徐行表情难受,她有种莫名的爽感,又有种落寞感。
白日光还在的时候,也这么跟她斗嘴,说她哪天把自己抽死都不知道。
可她作为女人,压力很大,又是底层出身,只能努力赚钱,努力赚好多好多的钱,才能给白日光治病。
可惜,她还是没能在白日光去世前赚到钱,没能得到更好的资源和最大的权利,带他去看更好的医生。
所以,她现在把自己抽死也挺好的。
她起身绕到徐行身旁,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弓着腰偏头注视眼前这个禁欲中又带点清冷的男人,这么一看,男人的侧脸好像更像白日光了。
难怪她会这么恍惚。
她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递到徐行面前。
“你要不要来一口,挺爽的。”
徐行:“……”
徐行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我不抽这种低劣的烟。”
月赐点点头,把烟叼回嘴里。
“出身好就是不一样,家里人花几个钱,就能把儿子供上博士,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反正我是个底层奴隶出身,无牵无挂的,抽劣质烟死了你不正好合你心意,好让奥罗拉女爵选你上位。”
她自嘲般的回答,像是自暴自弃又像是很满意男人对她的诅咒。
徐行神情闪过一抹意外,他偏头看向身旁的月赐,他能感觉到月赐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尽管她的态度还是那么恶劣跟强硬,以及不知分寸。
但学过心理学的他,能从月赐那双眼睛读出其他情绪。
其实他只是想提醒她,一天别抽那么多烟,并不是诅咒她快点死。
于是,他开口解释那句话并不是诅咒。
“虽然是作为竞争者,但我并不想对手会以死掉的结果,来决定我上位的理由。”
他这样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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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月赐那双眼睛其实在透过他,看着去世的白日光。
月赐看了他一会,便直起腰,继续吸着烟,她看着某处发呆,随后一言不发离开餐厅。
留下徐行一个人。
徐行没想过月赐的性格这么怪异,他方才明明也解释了原因。
但出于谨慎,他跟上了月赐。
因为感觉到月赐的状态不对劲。
外面,月赐站在路标牌下,烟在她手中很快燃烬,紧接着又点燃一支烟,又继续吸起来。
苦辛呛肺的烟味,带着那股令她产生酸涩感的难受,一齐进入喉咙,发涩又发痛的感觉出现,就像是新手第一次抽烟一样。
她咳嗽着,眼泪也被呛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又变得不好了,此时此刻,天空灰败也下起大雨。
本就不多的路人,纷纷跑去避雨。
只有她一直站在路标牌下面,吸着那支被雨水打灭的香烟。
原先的眼泪也被雨水混合,掩盖住她心底最后一丝没绷住的尊严。
雨声噼里啪啦,其中还夹杂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杂音。
“现在的小男人就是有情趣哈,制服都整上了,啧啧,身材真有料!”
“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看你在这里站街这么久,不就是想找女人嘛。”
“雨这么大,想让我们尝试一下湿身制服嘛,哈哈哈哈。”
她听到身后传来调戏声,冷冷偏头看去,以为是哪家站街男,却发现是徐行。
徐行被三个女人拦住,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一身的泥泞,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有被打过的拳迹,脸上写满惊恐。
他被其中两个女人抓着脚踝往小巷子里拖,另一个女人已经开始脱外套。
月赐怔住,徐行这个小爷们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吐掉香烟就冲过去,上去一个飞踢踹倒女人,女人摔了个脸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另外两个拖着徐行的女人,见到半路坏事的月赐,分工明确的一人抓巷子口的木棍,一人继续拖着徐行进巷子。
她硬生生挨了女人一棍,棍子断了。
上去又是一拳,抓着女人的头发,朝着墙壁狠狠砸好几下,把女人放倒在地后,赶快去救徐行。
突然,脖子被绳子勒住,身后人暴力用绳子拖拽着月赐。
“年轻人想英雌救帅是不是该掂量一下分量啊。”
这个声音,是刚才那个挨她一脚的女人,女人手中的麻绳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们三个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情,所以,如果她不回头看,徐行绝对死定了!
月赐脖颈被勒到青筋暴起,硬生生把这场局势扭转,借力麻绳将身后女人奋力来个过肩摔。
她在部队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真当她是小卡拉米吗。
她反将麻绳死死勒住女人,女人翻白眼的眼睛快窒息而死。
她松开了麻绳,追进巷子。
她抓着最后的女人一下又一下将人往墙撞,见血的画面还是她当年在列兵战斗时见过。
“你他爹的蛋!谁允许你们碰他的!不知道他是我的吗!”
徐行被吓得脸惨白,眼眶也红红的。
他没见过血腥,也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从小到大被母父保护得很好,以至于他从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雨还在下,冲刷掉这场血腥。
月赐甩开女人,转头看向徐行。
徐行靠缩在角落,雨水打湿他的所有,凌乱短发贴着皮肤,原先高冷禁欲又漂亮的模样,此刻被慌乱过后的后怕与脆弱占据。
她走过去把外套脱下,甩在徐行身上,遮盖他身上的凌乱与泥泞。
不等徐行开口,她隔着那件外套又奋力拽起徐行。
“你他爹有病是吧!吃完饭就给我他爸的滚回家!出来站什么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