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五芝瑶草剑
    五芝瑶草剑的灵材,自然是灵芝、瑶草,除此之外还铅、汞、以及松香墨。

    虽然名字叫五芝,实际上有六种,即青芝、玄芝、金芝、赤芝、玉芝以及紫芝。

    六根都是有盖有柄,品相完好的无损,都是入品种药,换成钱的话,少说要六七百符钱。

    好在这些年在学府,慢慢淘弄凑够了,如果换成符钱得是好大一笔,从学府库总管夏无收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一二。

    依次将六根灵芝投入石锅,阳春明火只会慢慢烘烤,不会把灵芝烤糊烧焦。

    只等得六根灵芝干的如朽木,一阵风就能吹散时,在投入九片瑶草进去。

    这瑶草是灵茶中的上品,需要积雪覆盖时采摘的,九片瑶草自带一股冬日的冰雪寒意。

    灵芝五行属土,瑶草五行属水,两者一遭遇就有了变化,阳水阴土化阳土。

    瑶草被蒸腾出的阳水灵炁,三根阴属的灵芝吸收,就像飘散蒲公英一样,三根灵芝都散成了粉。

    阴土属性的灵芝已经炼化,下一步就是阳土属性的灵芝了,灵铅石、灵汞水依次投入。

    阳土阴金化阳金,铅汞都是阴金,两者在火中化开,一遭遇阳属灵植,就像水滴进了海绵,三根阳土灵植也化成了粉。

    半刻钟灵芝都炼化,只剩一半瑶草还在冒水气,此时,石锅内各种轮转。

    阳土阴金化阳金,金水相生,阳水阴土化阳土,如转圈般相互交融,五芝与瑶草的药性也在混合。

    这是余书洋按阴阳五行配的,阴阳土即是戊己土,灵感来源前世传说中的先天戊己土法宝——杏黄旗。

    戊阳土如山沉,己阴土如田厚,用来做剑器过于笨重,这一世改炼法剑,既能护身又能疗伤。

    瑶草全都化成水,与灵芝粉、铅、汞混为一团,仿佛是一团灰白胶泥,颜色明亮如匪玉。

    “成了,莫叔你将鸟箓阳罡符火收了,我来填充石模。”

    余书洋拿出提前雕刻好的松香墨,两块墨石巴掌大四指宽,中间都没挖刻出痕迹。

    莫吉在旁边看了小半时辰了,已经看呆了,这那是炼剑啊,分明是在炼丹。

    闻言他施法驱动玉符,一根根如丝的阳春明火,如倦鸟归巢般,一一收如玉符,直把灰白玉染的赤红。

    显然只有一道法禁的鸟箓阳罡符,有些饱和了,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火煞。

    余书洋无心他顾,拿一根墨石勺,将锅中的灰白泥一一填入,两块松香墨的模具中。

    等灰白泥都填完,模具两头对齐,在放入一个金制的盒中,这金盒与石墨严丝合缝的。

    “莫叔,再把符火放出来吧。”

    余书洋先把金盒放在石锅中,眼看着一根根如丝的阳春明火,飘飞到石锅中,从火井中饮火焚烧起来。

    “九蠢,你这是炼剑?我看着怎么跟炼丹是的。

    再说谁家剑这么小,巴掌大?匕首都比它长。”

    莫吉看不明白,他在五金台见过锻造五兵法器的,那刀剑都几尺长,说是枪头小了,箭头又大了。

    “莫叔,这就是炼剑,法剑跟普通剑器不同,啥样的都有。

    今天这是简单的,用的草木灵材,炼的也只是个外形。

    等明天的,就麻烦的多了,要洗练蒸煮,还得拉胚塑形。”

    余书洋已经放松下来了,聊天讲话非常随意,只等煅烧一个时辰,阳春明火全都耗尽。

    “明天你自己来吧,我可不来了,地里还有好多事了。

    眼瞅着就快五月了,趁着有时间,松土浇水施肥,不少事呢。”

    莫吉听了直摇头,无论是炼剑还是炼丹,他都看不明白,驱使火符九蠢就能干,他才懒得跟着瞎胡闹。

    余书洋家里排行九,因为小时候不爱说话,鱼父就给取了个小名叫九蠢。

    全家人都这么叫他,开始还反抗,后来慢慢只能接受了。

    小火慢炖,正好一个时辰,阳春明火全都耗尽,一丝丝的线又都变成了鸟形。

    催动鸟箓阳罡符,将这些鸟箓符灵,一一收回玉符中,这会玉符没被染色了,依旧灰白不清。

    金盒从石锅中拿出,并不烫手,打开盒子里面的松香墨,已经化成水一般,水墨中躺着一支杏黄色的如意。

    如意一巴掌长两三指宽,三宝如意的器形,上面芝草纹缠绕,色泽透亮,就像鸡油黄的蜜蜡。

    这是阳水混合阴金,把戊己土炼成了一体,阴土阳土非常的平和,达到了混元如一。

    按照神剑的规矩,炼形一次炼质一次,是为一转,炼形两次,炼质两次,是一把二转神兵。

    “莫叔,你看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余书洋很开心,前世的甲乙木剑,走的捷径,止步于三转,也是他的一个痛点。

    “我可看不懂这个,你不如带回去,给爷娘老子看看吧。

    九蠢是出息了,出息了。”

    “老莫,你就知道夸他吧,这小兔崽一天天不着家,你也跟着他瞎胡闹。”

    不知道余吉祥啥时候过来的,这人是一惯的尖酸刻薄,就知道说难听的话。

    “你好,除了说风凉话,就是泼凉水,也没见你夸过谁。

    我是懒得说你,忘了你癞头那会了。”

    莫吉是余吉祥身边的老人了,还没化形时候就被分过来了,知道一堆过去的糗事。

    “我这不是教孩嘛,老莫,不带这样的啊。”余吉祥感觉囧的不行。

    余书洋把石锅收入随身的法袋中,拿土把火井口填死,让没烧完木料、石碳在里面闷着。

    “你明天先不急着炼剑,跟我去北坊,之前不是说,李真觉得木料不错。

    再有十天半个月,估计,就得过来取,你跟着处理一下,以后都交给你来办。

    东海商路这事挺麻烦的,咱们得全力支持。”鱼父看着儿子说。

    余书洋脑子一转,就把握住了门道,这是让他把持住福地跟东海的货物往来。

    “好的,你放心吧,这事我懂行,不会让不相干的插手搅和,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余书洋拍着胸脯保证,知道是防着百子院那群帮纨绔子弟,他听过不少传闻。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喜鱼大仙嫡系血亲,大都性格缺陷一样,不是贪婪成性,就是奸猾似鬼。